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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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庐赤赞大步走过去,一把将鱼之舟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软榻上,鱼之舟挣扎不已,用尽全力想要大喊呼救,却被没庐赤赞捂住口鼻。
“唔!”鱼之舟使劲摇头,无法出声,很快,便听到“踏踏踏踏”远去的脚步声,应该是刘觞离去的声音。
鱼之舟的眼眸晃动着,失望的垂下手来,没庐赤赞见他不再挣扎,这才慢慢松开手掌,道:“不要乱动,小心碎瓷片扎了你。”
叩叩!
是敲门声,神策军士兵道:“将军,军营里有事儿,需要将军去一趟。”
“知道了。”没庐赤赞朗声道:“就来。”
他给鱼之舟整理好,道:“幺儿歇息一会儿,为兄去去就来。”
鱼之舟根本不理会他,似乎是累了,闭上眼睛一字不发。
没庐赤赞离开鱼之舟的屋舍,回了神策军右营,一直到很晚才从神策军中出来,他往内侍别省而去,刚到了门口,一个黑影飞掠而来,落在没庐赤赞身边。
“大人,那个鱼之舟趁着大人下午不在,欲图逃跑。”
没庐赤赞蹙眉道:“他人呢?”
黑影道:“小人已经将他捉回来,安排了人手严加看管。”
没庐赤赞快速往鱼之舟的屋舍走去,推开门入内,果然,屋舍里多了几个黑衣人看守。
鱼之舟仰躺在榻上,与没庐赤赞离开之时不同,他的手脚都被绳索帮着,唇角的地方还有一块淤青,显然是被打的。
鱼之舟看了一眼没庐赤赞,别过头去,似乎不愿意见到他。
没庐赤赞大步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鱼之舟的唇角,道:“幺儿……你打了他?”
那黑影连忙跪在地上道:“大人,是这个内侍想要逃跑,小人一时情急,失了分寸,所以……嗬!!”
不等他的话说完,嗤一声轻响,那黑影突然痛呼一声,震惊的睁大眼目,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舍中,没庐赤赞贴身的弯刀已经没入那黑衣人的心口。
鱼之舟吓了一跳,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喉咙急促的滚动着,没庐赤赞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鬓发,似乎是在安抚,道:“没事了,幺儿,没事了,别怕。”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为鱼之舟解开绳索,又拿来伤药,道:“疼么?大兄给你上药,上了药便不疼了。”
没庐赤赞的动作很轻,将伤药轻轻的抹在鱼之舟的唇角附近,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
鱼之舟别开头,冷声道:“没庐赤赞,要杀便杀,你不必如此假惺惺!”
没庐赤赞对于鱼之舟的不领情,一点子也不生气,耐心的给他整理好锦被。
等忙完了这些,才转过头来,幽幽的凝视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道:“以后谁敢伤他,这就是榜样。”
“是,大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要改到晚上20点更新啦~小天使们注意一下呦~
第124章 他叛变了!
刘觞没有见到鱼之舟, 回到了紫宸殿,刚一进去,便听到紫宸殿里有说话的声音。
是吐蕃的使者来了, 似乎在与李谌说借道的事情。
李谌坐在紫宸殿的龙座上, 面色十分阴沉,似乎是耐着性子在听,但是那些吐蕃使者完全没有感受到李谌的低气压, 还在侃侃而谈。
刘觞拦住一个小太监, 道:“吐蕃使者什么时候来的?”
那小太监回话道:“良酝署令您一走,他们便来了,来了好一会子了。”
原是如此, 看来吐蕃使者在这里纠缠李谌很久了,李谌这才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吐蕃使者对借道势在必行,而李谌知晓借道并不简单。
刘觞摸了摸下巴, 看向小太监手里端着的茶水, 不由笑道:“交给我吧。”
小太监有些迟疑, 刘觞道:“放心,出了事我担着。”
小太监这才将茶水交给刘觞,刘觞端上茶水往里走去, 他进了紫宸殿,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拜下来作礼, 刚一拜下,“哎呦——”刘觞夸张的惊呼一声, 手中的茶水瞬间泼洒出去。
哗啦——
全都泼在了吐蕃使者身上。
“啊!”吐蕃使者大叫一声, 并非茶水滚烫, 而是弄脏了他的衣袍, 气得直瞪刘觞,指着自己的衣袍:“这!这……”
刘觞态度非常好,立刻诚恳的道:“对不住对不住!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李谌一看,立刻明白了刘觞的意图,道:“使者,朕身边的人笨手笨脚,但始终没有恶意,没有冲撞了使者罢?这么点子小事,使者应该也不会介怀,朕说的对么?”
“对!对!”吐蕃使者还要借道,有求于天子,因此不敢多说什么,一个劲儿的点头。
李谌摆手道:“使者的衣裳湿了,还请回驿馆整理罢,那朕就不款留使者了。”
吐蕃使者今日没有完成任务,但一身都是茶水算怎么回事儿?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是,那……外臣告退了。”
吐蕃使者瞪了一眼刘觞,只好退了出去。
刘觞撇了撇嘴巴,等使者退出去,便将茶槃放在一边,笑道:“谌儿,我做的好不好?”
李谌迎上来,拉住刘觞,让他坐在席上道:“阿觞你来的真及时,朕都快要被他烦死了。”
刘觞笑道:“就知道陛下不耐烦了。”
李谌给刘觞剥了一颗葡萄,道:“尝尝,刚进贡上来的,甜不甜?”
刘觞道:“嗯,甜,但是——”
“但是?”李谌立刻道:“你想食什么?尽管与朕说。”
刘觞一笑:“但是没有谌儿甜!”
李谌:“……”虽然有点油油的,但是莫名心里很欢心。
李谌道:“叫阿谌哥哥。”
刘觞:“……陛下你是不是有瘾?”
昨儿个夜里头,刘觞被逼着叫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叫李谌莫名的兴奋,没成想李谌还想让他青天白日里叫,简直是做梦!这么羞耻的事情,刘觞可做不出来。
李谌挑眉:“不叫?”
刘觞气节高远,笃定的道:“不叫。”
李谌指着旁边一套新的金镶玉茶碗道:“叫阿谌哥哥,这套茶盏,便是你……”
“阿谌哥哥!”
李谌的话甚至都没说完,刘觞的气节登时全都飞了,化作泡影,唤的那叫一个甜蜜,挽住李谌的手臂,道:“阿谌哥哥阿谌哥哥,阿谌哥哥!茶碗是我的了吗?”
李谌十足满意,点点头道:“就知道你喜欢。”
刘觞那叫一个欢心,这茶盏他早就看上了,又金又闪的,特别土豪,特别衬托自己的气质,将茶盏往自己的房间一放,喝白水都是甜的!
刘觞端详着茶盏,李谌无奈的道:“那么好看?比你的阿谌哥哥还好看?”
刘觞笑道:“哪能呢!茶盏再好看,也只有一套,而陛下就不同了,陛下可以变出好多好多好看的茶盏!”
李谌:“……”一时不知阿觞是不是在夸朕。
但是无论如何,李谌听到刘觞的声音,看到他的笑颜,便觉得十足欢心,三年了,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放松下来。
李谌突然倾身过去,亲了亲刘觞的额角,刘觞还在把玩茶盏,挥挥手道:“陛下,别碍事儿,你若是没事儿,就去批看文书。”
李谌:“……”
李谌将他的茶盏夺下去,强硬的亲吻刘觞的嘴唇,道:“你竟嫌弃朕碍事儿?还碍事儿么?碍事么?”
李谌问一句,便亲一次,差点化身啄木鸟,刘觞的嘴唇都给他啃红了,连忙投降:“不碍事不碍事!陛下盛世美颜,光是放在这里都养眼!”
李谌这才放过刘觞,道:“这就乖了。”
刘觞使劲蹭了蹭嘴巴,李谌挑眉:“你还嫌弃朕了?”
“没有没有!”刘觞摆手,为了岔开话题,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陛下,方才我去看小鱼公公,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谌奇怪。
刘觞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我怎么觉得没庐将军怪怪的。”
“怪?”李谌道:“哪里怪?”
刘觞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好像不想让我去探看小鱼公公,而且我最后也没有看到小鱼公公,没庐将军说小鱼公公睡了,让我把东西交给他,我便回来了。”
李谌平静的道:“可能是没庐赤赞这个人太宝贝鱼之舟了罢,你也知晓,鱼之舟乃是没庐赤赞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不在这三年,没庐赤赞也是如此,不会让鱼之舟受一丁点儿委屈的,更别说鱼之舟眼下还病着。”
刘觞点点头道:“应该如此罢。”
————
夜色渐渐浓郁下来。
鱼之舟躺在屋舍的软榻上,没庐赤赞这会子不在,他去了神策军,今日夜里是他执勤,今天一晚上都不会回来。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将鱼之舟扶起来给他喂药,鱼之舟眯了眯眼睛,眼眸微微转动,似乎在想什么。
“唔!”鱼之舟喉咙滚动,做出恶心想吐的表情,紧跟着“呕——”的一声,将刚刚饮进去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直接吐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喷了一身,立刻站起身来,后退了三四步,想要去擦自己的衣裳,可是又觉得脏,气的扬起手,但最后又不敢打鱼之舟,生怕没庐赤赞回来怪罪。
那黑衣人没办法,没好气的转头离开屋舍,换衣裳去了。
吱呀——嘭!
屋舍的大门一关闭,鱼之舟立刻挣扎着全身的力道翻下榻去,“嘭!”他掉在地上,幸而这年头的软榻并不高,鱼之舟额头上全是热汗,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吱呀——
他撞开大门,扶着围墙勉强行走,匆忙跑出内侍别省,半路还摔了一跤,摔得鱼之舟天旋地转,更是没有力气,鱼之舟咬紧牙关,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紫宸殿跑去。
幸而内侍别省距离紫宸殿并不遥远,鱼之舟跌跌撞撞,守在紫宸殿外的小太监见他宣徽使来了,都很惊喜。
“宣徽使,您的病情好一些了么?”
“啊!宣徽使,您怎么了?”
“快,快扶着宣徽使!”
小太监们七手八脚的扶着鱼之舟,鱼之舟脸上都是冷汗,嘴唇发白,虚弱无力的道:“快,扶我进去,我要……面圣……”
今晚刘觞留在紫宸殿,李谌准备早些歇息的,哪知道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骚乱,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匆忙的道:“陛下!宣徽使来了!”
不等通传,鱼之舟直接撞进来,道:“陛下……”
他身形不稳,差点跌在地上。
李谌蹙眉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不是说偶感风寒么?”
刘觞也吓了一跳,赶紧扶住鱼之舟,鱼之舟虚弱极了,喘着粗气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李谌挥手道:“都下去。”
“是!”
小太监们退下去,刘觞看了看李谌,又看了看鱼之舟,眼下鱼之舟不识得自己,他原本想也离开的,好让鱼之舟放松下来,李谌却抓住刘刘觞的手腕,道:“阿觞,你哪里也不要去。”
鱼之舟看了一眼刘觞,虚弱的目光中闪烁出一丝丝奇怪,但他实在没有力气深究,虚弱又焦急的道:“陛下,没庐、没庐赤赞……叛变了!”
李谌蹙眉:“没庐赤赞……”
鱼之舟点头,断断续续的道:“吐蕃使者找到没庐赤赞……说、说如果没庐赤赞帮助他们借道中原,便……便许诺没庐赤赞回去重掌没庐尚族……陛下,吐蕃借道其中还有内情,借道攻打契丹是假,他们是想……想……”
不等鱼之舟说完,刘觞接口道:“谋取大唐的土地。”
鱼之舟道:“正是!”
李谌一直没有松口借道的事情,正是因为顾虑了这点,让吐蕃的兵马从自己的土地上通过,谁能保证吐蕃没有私心呢?若是开启城门迎接了吐蕃的兵马,吐蕃的兵马不退出去如何?这岂不是开门迎敌,授柄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