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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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琛璃道。
刘长邑道:“琛少卿请回罢,刘某伤势不重,不需要上药。”
“这还叫不重?”琛璃震惊的道。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绛王李悟匆匆赶到了牢营,道:“涵儿!”
李涵看到李悟,下意识背过身去,不想让李悟发现自己被关押在牢房中。
刘觞道:“现在才知道躲,晚了!”
说着还对李悟招手道:“绛王殿下,殿下,这边这边!”
李涵拉着他道:“你别出声!你别叫他!”
李悟还是发现了他们,大步跑过来,隔着牢门道:“涵儿,你没事儿罢?陛下有没有难为你?”
李涵支支吾吾的道:“我没事,小叔怎么来了?你快回去罢。”
李悟道:“小叔听说你被关入了牢营。”
李悟回头看了一眼刘长邑,蹙眉道:“放琛少卿进去。”
“可是……”神策军士兵十分为难。
李悟冷声道:“本王说放琛少卿进去探看,难道还要本王再说一遍?但凡有事情,本王会一力承担。”
李悟都发话了,神策军士兵也不敢执拗,只得打开牢门,放琛璃进去。
琛璃跑进去,检查刘长邑的伤口,道:“快,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伤口。”
他说着便要掀刘长邑的衣裳,刘长邑一把抓住琛璃的手,不让他动作。
琛璃焦急的道:“都什么时候了,快让我看看!”
刘长邑执意抓住他的手腕,似乎实在没有办法,与刘觞隔着牢门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打什么哑谜,示意琛璃附耳过来。
琛璃奇怪,还是探头过去,刘长邑的嗓音犹如一只小羽毛,轻飘飘的挠饬在琛璃的耳畔。
“假的。”
“啊?”琛璃迷茫,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长邑低声道:“血,是假的。”
琛璃更是迷茫,直勾勾的盯着浑身是血的刘长邑。
当然是假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做戏给吐蕃使者看的。
按照李谌的计划,借道的事情需要闹大,需要有人反对借道,反对的还要十分真实,如此一来,天子李谌不顾众意,一意孤行,答应吐蕃借道,吐蕃才会信以为真。
刘长邑平日便是直言敢谏的代表,因此李谌找了刘长邑前来演戏,刘长邑深知国家大义,让他配合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原定计划是刘长邑被打,刘觞去紫宸殿劝谏,结果被李谌打入牢房。
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群演李涵来,因着正义感爆棚,尽给自己加戏,李谌也是随机应变,便将李涵也一并打入牢房了。
让李谌没想到的是,琛璃前来牢营探病,若是扒掉了刘长邑的衣裳,可不就能看到伤口是假的么?不只是伤口,连血都是假的!
刘长邑无奈,只能与琛璃低声说明情况,琛璃反应了好一阵,这才醒过梦来,他的眼角甚至还挂着湿润的泪水。
刘长邑木着一张脸,凝视着他眼角的泪痕,道:“你……哭了?因着刘某?”
琛璃吓了一跳,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水,反驳道:“没有!”
刘长邑却问:“为何?”
又是这句为何?
琛璃回答不上来,也不知怎么回答,他刚刚被刘长邑“戏耍”,虽然刘长邑假装受伤是天子授意的,但琛璃还是觉得生气,狠狠推了刘长邑一把。
刘长邑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一个大马趴,十分不雅,他是个文人,虽然身材比琛璃高大的多,但哪里是琛璃的对手,吃惊的仰头看着琛璃。
下一刻,琛璃突然跨步而上,面对面坐在刘长邑怀里,搂住刘长邑的脖颈,低下头强硬的吻上他的嘴唇,甚至还咬了一口。
李涵听到刘长邑的惊呼声,还以为琛璃与刘御史一言不合要打架,劝架的话还未说出口,登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亲、他们……他们亲……”李涵变得结结巴巴,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李悟连忙捂住李涵的眼睛,道:“涵儿,别看了。”
琛璃突然亲了刘长邑,叉腰道:“这就是刘御史要的答案!”
他豪气的说完,突然像是撒了气儿的皮球,调头便跑,跌跌撞撞冲出牢房,一溜烟儿不见了,甚至耳朵根都是红的。
刘觞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差点拍手叫好。
李悟不能在牢营中久留,嘱咐李涵道:“涵儿,你不要任性,在牢营中老实呆着,小叔会去劝谏天子,让天子放你出来,记住,千万不要任性。”
李涵道:“我何时任性过?”
“噗嗤!”刘觞笑出了声来。
李涵瞪他:“你笑什么?”
刘觞道:“你讲的笑话很好笑,我不能笑吗?”
“你!”李涵冷哼一声:“不跟你一般计较。”
刘觞笑道:“你我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如今是舍友了,你想跟我一般计较也没辙啊。”
“好了好了。”李悟赶紧安抚李涵,道:“涵儿听话,小叔这就去劝谏天子,给你说情。”
李涵拉住他,道:“小叔,你别去。”
“为何?”李悟道。
他这么一问,不由让李涵想到了刘长邑的发问,李涵下意识看了一眼李悟的嘴唇,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回神儿道:“天子还在气头上,他蛮不讲理,你若是现在去,会被连累的,起码……起码明日再去。”
刘觞不干了,道:“谁蛮不讲理啊。”
李涵道:“难道不是天子蛮不讲理?”
刘觞据理力争:“天子很讲道理的。”
“讲道理把刘御史打成这样?”
“那是……那是……”刘觞想要给他家谌儿正名,可是又不能说出来。
李喊道:“他就是蛮不讲理,你不必给他讲好话,如今你还被关在牢房中,竟替他讲好话?”
李悟无奈道:“好了涵儿,不要与良酝令吵架,小叔不能在牢营久留,眼下必须离开了。”
李涵点点头,李悟叮嘱:“不要生事,老实一些。”
“知晓了!知晓了!”李涵不耐烦的哄人:“快走罢!小叔你手腕上有旧疾,牢房如此阴湿,等会子勾起病根了,快走罢。”
李悟这才离开了牢房。
热闹的牢营终于安静了下来,刘觞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走下来,李涵则是端着架子不坐,似乎嫌弃地上不干净。
刘觞道:“你坐啊,看来咱们今天要在这里过夜了,你想站一晚上?”
李涵还是很嫌弃:“你自己坐罢。”
踏踏踏——
是脚步声,两个神策军士兵走过来,站定在牢房门口,啪啪的用刀背拍着牢门,道:“谁是良酝署令。”
“我是。”刘觞站起来。
神策军士兵阴测测一笑:“天子有令,要亲自对你用刑,走罢,带去刑房!”
刘觞眼睛一亮,将神策军士兵的话过滤成了,李谌想要见自己,看来今儿个晚上不需要住在牢营,李谌分明是以用刑为借口,把自己带离这个脏兮兮的鬼地方。
刘觞心里高兴,谌儿还挺聪明的嘛,知道变通……
就在此时,李涵一把拉住刘觞的胳膊,道:“你们要带他去何处?!”
神策军士兵不耐烦的道:“方才都说了,天子要亲自用刑,带走!”
李涵抓住刘觞不松手,道:“不行!天子要动刑,为何不对我动刑?!是我顶撞天子在先,他只是被牵累的,为何要对他用刑?”
刘觞被李涵抓的死紧,能感受到李涵的紧张和好意,可是……可是刘觞不需要这样的好意啊!
刘觞大义凛然的道:“你快放手吧,天子点名让我去受刑,我便、便受着好了!”
“不行!不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本就是被我牵累的,是我触怒了龙颜,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牵累旁人!”李涵仗义的厉害。
刘觞怎么甩也甩不开李涵的桎梏,外面的两个神策军打开牢门进来,拉扯着刘觞和李涵,想要把二人分开,李涵就是不松手,一时间活脱脱像是在棒打鸳鸯。
刘觞真诚的大喊着:“你放手,让我去吧!求你了,放手吧!”
李涵则是道:“不行!这事情由我而起,我绝不能让你替我受刑!有事儿冲我来!”
刘觞:“……”小作精还挺实诚的!
神策军士兵又拉又扯,最后终于把李涵和刘觞分开,李涵扒着牢门大喊:“你们放开他!放开他!顶撞天子的是我!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刘觞则是像模像样的“挥泪”:“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不就是受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神策军士兵架着刘觞,呵斥道:“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两个士兵押解着刘觞,往神策军的刑房而去。
吱呀——刑房大门打开,有人站定在屋舍中间,他一身龙袍,背着身,看不到面目,但这行头,这姿仪,这气度,除了李谌再无他人了。
神策军士兵将刘觞带进来,直接将刘觞往刑房的铁床上一丢,刘觞这才有些发懵,连忙道:“等、等等!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啊!”
两个士兵才不理会他,将刘觞丢在铁床上,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绑在边沿,令刘觞动弹不得。
做完这些事情,两个神策军士兵抱拳道:“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置。”
“嗯。”李谌淡淡的应了一声,挥了挥手道:“退下罢。”
“是,陛下!”
随即是“哐——”关门的声音,刑房之中只剩下刘觞与李谌二人。
刘觞赶紧道:“谌儿!快、快来,给我解开!”
李谌慢悠悠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觞,刑房的光线昏暗,只有旁边一个火盆燃烧着火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单薄的火光映照在李谌的脸面上,映衬着他别有深意的笑容。
“谌、谌儿……”
李谌一步步走过来,幽幽的道:“大胆贼子,竟敢顶撞与朕,你可知晓……顶撞于朕的下场?”
刘觞:“……”怎么还玩上了!
李谌捏住刘觞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笑道:“怎么?顶撞朕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牙尖嘴利的,现在不说话了?难道是怕了?”
刘觞翻了个大白眼道:“陛下,好玩嘛?”
李谌轻笑:“朕还没有开始,哪知你这贼子的滋味儿好不好玩?”
刘觞:“……”输了输了!我输了!
刘觞干笑:“陛下,咱们打个商量,要不然先给我松绑吧?”
“不可。”李谌道:“阿觞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绑着,也别有一番滋味儿么?”
刘觞道:“你这个大鬼畜,装什么小奶狗!”
李谌“嘘——”了一声,道:“虽然刑房隔音,但外面还是可以听到一些的,阿觞哥哥,切记,叫得大声一些,惨烈一些。”
刘觞一晚上都没回牢房,李涵整整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色大亮之后,两个神策军士兵才带着“奄奄一息”的刘觞回来。
“你怎么样?你没事儿罢!?”李涵赶紧冲到牢门边。
刘觞被两个神策军士兵架着,身形踉踉跄跄,走路一瘸一拐,眼底也都是乌青,毕竟玩了一晚上特殊的游戏,刘觞是一刻也没合眼,自然困倦的厉害。
李涵见他如此狼狈,走路还一瘸一拐,以为刘觞受了很重很重的刑罚,当即气愤的道:“这个暴君!”
刘觞实在过于困顿,进了牢房,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一翻身,后脖颈的地方露出一抹红痕,李涵见了,根本不知那是李谌留下来的吻痕,还以为是鞭笞的伤痕,更是气愤不已。
刘觞睡了一个昏天黑地,隐隐约约听到神策军士兵们在说话。
“听说了么?陛下已经同意借道给吐蕃了。”
“看来是要和契丹开战了?”
“是啊,八成是要开战了!”
“再过些日子,吐蕃的兵马就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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