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by长生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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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心想,这可是大唐首富的儿子送给我的,往后里打好关系,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窦扶风也能帮自己赚赚钱,可就赚发了,想不发财都难。
相对比刘觞的美滋滋,李谌心窍里则是酸溜溜。好啊,好得紧,原来第一次见面,窦悦便有这等非分之想了,当时的刘觞还是娘子打扮,别看窦悦表面上乖巧可怜,其实内地里这般狂野,就连有夫之妇也能看上!
“咳咳咳!”李谌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凉飕飕的道:“宣徽使还有要事在身,窦小郎君若是耽搁了宣徽使的正事,怕是担待不起罢?”
窦悦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刘觞还挺喜欢窦悦这个小可爱的,不知道李谌为何这么针对他,不过他的例行询问也问过了,便道:“窦小郎君不必送,那本使就先告辞了。”
窦悦看着刘觞上车,还对着刘觞摇了摇手,一笑起来脸颊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就更是可爱。
哗啦——
李谌毫不留情的放下车帘子,挡住了窦悦甜蜜的笑容,不叫刘觞多看,没好气的道:“回宫!”
窦悦呆呆的看着金辂车离开,站在门口良久,直到金辂车看不到了,还不愿意离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傻笑了半天。
“悦儿?”
有人轻轻拍了拍窦悦的肩膀,吓了窦悦一跳,回头一看,惊喜的道:“阿爹?这么早便回来了?”
今日窦扶风要去月灯楼查账,一大早便走了,没成想这么快就回来,还未到正午呢。
窦扶风叹气道:“听说宣徽使来访,阿爹便赶回来了。”
提起这个,窦悦十分欢心,笑着道:“阿爹回来的不巧,宣徽使已然回去了,阿爹你可知道,宣徽使是什么人?”
相对比窦悦的兴奋,窦扶风一点儿也不兴奋,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轻轻给他擦掉额头上滚下来的汗珠,道:“你又瞎跑去了?”
窦悦缩了缩脖颈,低声狡辩:“没、没有。”
“嗯?”
窦扶风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窦悦更是缩了缩脖颈,狡辩的声音更低了,道:“就……跑了一下。”
窦悦岔开话题,道:“阿爹,你还没猜那宣徽使是什么人呢!阿爹你定然猜不到,宣徽使竟是那天樱桃宴,咱们见到的那位娘子!”
窦扶风只是淡淡的道:“是么。”
窦悦眨了眨眼睛,道:“阿爹?你怎么好像已经知道了?”
窦扶风没有回答,只是道:“悦儿,宣徽使此次前来,目的是什么?”
窦悦如实回答,道:“是来查访省试舞弊一案。”
窦扶风点点头,又道:“除了查案,你不要与宣徽使走得太近。”
“为何?”窦悦吃惊。
窦扶风道:“宣徽使此人,不过是一个阉人,却能爬到宣徽院掌事一职,心机深沉与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若与他相处,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窦悦想要据理力争,觉得阿爹说得不对,窦扶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道:“再者,如今宣徽使负责纠察省试舞弊,你乃是省试头筹状元郎,你若是与宣徽使走得太近,宣徽使反而不好纠察,还要落人口实。”
窦悦低下头来,揪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甘心,却只能点点头,道:“哦……悦儿知道了。”
“悦儿乖,”窦扶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道:“你出了汗,不要在门口着风,进去罢。阿爹今日不去酒楼了,留在家中陪你。”
“当真?”窦悦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惊喜的模样。
“郎君!郎君!不好了!”
窦扶风还没能回话,一个仆役匆忙跑来,那人并非是宅邸中的仆役,看打扮应该是月灯楼的伙计。
仆役惊慌道:“郎君!您快去楼里看看罢!大事不好了,不知哪来的那么多学子,在咱们酒楼里闹事儿,扬言要砸了咱们的酒楼呢!”
窦扶风眯了眯眼目,沉下脸来,对窦悦道:“悦儿,阿爹要食言了,先回酒楼去看看。”
窦悦虽然想让窦扶风陪他,但是十分懂事儿,连连点头道:“阿爹,酒楼的事儿重要,怕是又因着舞弊一案,悦儿也跟着阿爹去看看罢?”
“胡闹!”窦扶风道:“你在家中等着。”
“可是,”窦悦着急:“省试是因我而起,阿爹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就让悦儿跟着罢,我保证不妨碍阿爹。”
窦扶风有些无奈,但又唯恐把窦悦留在家中,那些学子会到家中闹事儿,到时候自己不在,也不知道窦悦这个性子,能不能镇住那些学子。
窦扶风终于妥协,道:“好,但凡事要听阿爹的。”
“嗯嗯!”窦悦点头如捣蒜:“快走罢,阿爹!”
刘觞与李谌上了金辂车,刘觞便把木雕梨花拿出来把玩,惊喜的道:“这是什么木料?看起来还挺值钱,有一股香……”味儿。
刘觞的话还未说完,木雕梨花突然腾空而起,但并非施了什么法术,而是被李谌从后背一把抓过去。
刘觞惊讶的道:“陛下?”
李谌抢走木雕梨花,刻薄的道:“什么破玩意?雕刻的如此简陋,不值钱,扔了罢!”
说着,掀开车帘子,手臂一展。
“啊等等!”刘觞没有来得及阻止,他连忙扑过去,但李谌动作飞快已然将木雕梨花扔出了车窗。
李谌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刘觞,挑眉道:“怎么,你还心疼了?不就是一块木头疙瘩。”
刘觞连忙打起车帘子去看,但是金辂车辚辚行驶,已经开出老远,哪里还看得到什么被扔掉的木梨花?
李谌故意道:“别找了,说不定被车轱辘碾碎了,也是有的。”
刘觞一听,更是气,这小奶狗天子怎么随便扔自己的东西,而且那木料看起来老值钱了!
李谌道:“怎么?你还敢瞪朕?信不信朕再扔一次?”
他说着,变戏法一样摊开手掌,那木梨花根本没有扔出窗外,而是李谌动作利索,作势扔出去的时候,将木梨花塞在了袖口里,这会子一张手,木梨花又被退了出来。
刘觞惊喜的道:“没扔?”
李谌把手举高,不让他拿走木梨花,道:“什么破烂玩意,你竟如此宝贝?朕送你那么多金贵的东西,也没见你这般欢心。”
刘觞伸手够了两下,都没有够到,欠起身来去抓,金辂车正巧晃了一下,刘觞睁大了眼睛,一个猛子扑过去。
嘭——
刘觞直接扑进李谌怀中,撞了个满怀。
李谌反而欢心了,四舍五入等于刘觞主动投怀送抱,当下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不由分说,低下头来含住刘觞的唇瓣。
刘觞本已经抓住了木梨花,哪知道小奶狗天子竟然使诈,他被吻的浑身无力,“咕噜!”一声,木梨花脱手而出,直接掉在金辂车的地上,滚了两滚,竟然无人注意。
李谌搂住他,让刘觞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仰头看着刘觞,沙哑的笑道:“宣徽使如此主动,小人好生受宠若惊。”
刘觞心口一紧,小奶狗又开始玩扮演游戏了,还是在金辂车里,外面就是长安城最繁华的街坊,还有骑奴和宫人跟着,莫名刺激。
还有更刺激的!
李谌握住刘觞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让刘觞感受到自己流畅的肌肉线条,慢慢带着刘觞的手掌逡巡,笑道:“要不要让小人伏侍宣徽使?”
咕咚……
刘觞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脑袋里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到,甚至听不到金辂车一墙之隔的嘈杂街坊声,攀住李谌的肩背,主动低下头来。
李谌这回当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刘觞头一次如此主动,而且眼神迷离,完全是一副被朕的美色迷倒的模样。
也的确如此,无论是俊美,还是身量,那窦悦都是与朕无法比拟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白云,一个淤泥,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来。
李谌沾沾自喜,无错,刘觞就是合该被朕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
嘭!
就在二人渐入佳境之时,金辂车又狠狠地摇晃了一下,“嗬!”紧跟着是刘觞的痛呼声。
刘觞一把推开李谌,李谌的后脑勺差点撞在墙壁上,定眼一看……
——流血了!
朕咬了宣徽使的嘴唇,流血了,都怪金辂车突然摇晃……
刘觞疼的一个激灵,捂住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长安街坊,金辂车中,竟然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就算小奶狗天子俊美了一点儿,可爱了一点儿,这也太不对劲儿了!
“阿觞,你的嘴……快让朕看看!”
李谌想要检查刘觞的伤口,刘觞难得满脸通红,实在太丢人了,抿着嘴巴不给他看。
“宣徽使!”
金辂车停了下来,宫人通报道:“宣徽使,前方有人闹事,街坊被堵住了,金辂车无法通行。”
刘觞嘴巴还疼着,上次只是看到小郭将军咬了阿爹的嘴巴,还偷着乐呢,哪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真真儿的疼,都不想张嘴说话了。
李谌朗声道:“什么事?把闹事的人遣散了!”
“这……”宫人又道:“可能一时间无法驱散,闹事的都是学子,聚集在月灯楼门口,人数壮大啊宣徽使!”
刘觞一听,和李谌交换了一下眼神,打起车帘子往外看。
好家伙,街坊上人山人海的,学子在前面闹事,围住了月灯楼,后面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整条街坊都被堵死了,别说是金辂车这样宏伟的车辆,就是行人通行也十分困难。
宫人见到宣徽使出来,禀报道:“那些学子围住了月灯楼,不让里面的客人出来,也不让旁人进去,说是逼迫窦家给他们一个说法,今日若是不承认舞弊,便砸了月灯楼。”
刘觞冷笑:“报官了么?”
宫人道:“好似已经报官了,只是……您也看到了,这街坊通行不得。”
报官是报官了,但是因为通行困难,衙役赶过来也十足困难,一时间没人能拦住这些学子。
“各位!”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
“请让开一条路!”
刘觞侧头一看,一队士兵而来,强硬的分开人群,但这衣着并非什么衙役,反而更加“高级”。
随即一个头发花白,身穿官服之人走了出来,顺着分开的道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月灯楼门前。
刘觞蹙了蹙眉,道:“宰相?”
李谌也看到了,幽幽的道:“郭庆臣?他这时候出来,不知要耍什么花样?”
“还能是什么花样儿?”刘觞了然的一笑:“学子闹事,正是宰相收拢人心的好时机。”
的确如此,宰相郭庆臣就是来收拢人心的。
郭庆臣站在月灯楼门前,张开手臂示意学子们冷静,道:“各位学子,老夫乃是当朝宰相!路过此地,听说了省试舞弊一案,所以特来给各位一个公道!”
“宰相?”
“宰相都来了!肯定能治窦家!”
“是啊是啊,说不定宰相能还给咱们一个公道!”
郭庆臣又道:“此次省试舞弊,朝廷非常重视,已经敕令纠察,各位学子,请各位学子放心,舞弊一案,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给大家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任何一位学子,受了委屈!”
学子们围攻月灯楼,都非常亢奋,听到宰相郭庆臣的话,纷纷喧哗起来:“这宰相看起来是个好官。”
“是啊,他答应彻查舞弊!”
“朝廷里官官相护,很少有像他这样的好官了,实属不多见!”
郭庆臣正在“演讲”,有人便走了过来,众学子立刻大喊着:“窦扶风!”
“快看!是窦扶风!”
“窦悦也来了!”
“打死他们!舞弊可恨!”
“我们寒窗苦读,高中之人却都是这样的巨富官僚!舞弊不得好死!打死他们!”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宰相郭庆臣都被挤得踉跄,身边的士兵赶紧冲来,拦住那些愤怒的学子。
窦扶风伸手护住窦悦,快走几步,进入登月楼,登月楼的伙计还有护院赶紧冲过来阻拦,与那些学子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