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揣球死遁后渣攻他火葬场了——by日暮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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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傅季秋几乎是立刻回道。
“为什么不行?”谢蜩鸣听到这个答案时突然有些想笑,难道将来傅季秋结了婚还要继续留着自己?
像以前一样继续当一只金丝雀?
可他是人,不是鸟。
无法做到整日被圈养在鸟笼里,等着主人想起时偶尔来都弄逗弄自己。
傅季秋握着他手腕的手猛地用力,拇指刚好压住了他的纹身。
明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纹身,然而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却突然爆发出钻心的痛意。
谢蜩鸣疼得想要弯下腰,却还是努力挺直了身体,牙齿死死咬着唇瓣,似乎这样就能压下那股痛意。
傅季秋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手指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细长的睫毛轻颤,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竟透着几分不合时宜深情。
这让谢蜩鸣也恍惚了一瞬,傅季秋表现得似乎很舍不得自己。
然而下一秒傅季秋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望着谢蜩鸣,方才的那些感情好像不过是错觉,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分手?”傅季秋的手指猛地用力,有一瞬间谢蜩鸣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折断在了他的手里。
“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你还过得了以前的日子?”傅季秋问他。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语气太硬,傅季秋说完缓了片刻,终究放软了语气,“别闹了,跟我回家。”
“荣华富贵?”有一瞬间谢蜩鸣都有些佩服傅季秋不愧是浸染商场的老手,他实在知道怎么攻心。
只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谢蜩鸣抬头看向他,眼前的人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让他感到陌生。
“荣华富贵?”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青紫色的闪电,几乎将这铺天盖地的大雨劈成了两半,那一瞬间的光亮照在谢蜩鸣的脸上,衬得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好看的眸子一片黯淡,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谢蜩鸣想要说话,然而一开口便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喉咙涌了上来。
他突然尝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闪电过后便是雷电的轰鸣,一声接一声,天空仿佛被锤破了一个洞,大雨瓢泼而下,他连伞都有些举不稳。
谢蜩鸣觉得自己就像风雨中漂泊的一叶浮萍,摇摇晃晃,几乎快要被这风雨冲垮。
“荣华富贵……”谢蜩鸣喃喃地重复念着这四个字。
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喉咙疼得厉害,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血腥气。
他突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傅季秋还握着他的手腕。
谢蜩鸣开始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手中的伞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没了雨伞的遮蔽,冷冰冰的雨水就这么大片大片浇在他的身上,几乎是在瞬间他就湿透了。
傅季秋想要把自己的伞给他,然而谢蜩鸣却怎么也不肯要,只是拼了命想要挣开他。
他从未有过这样迫切想离开的时刻,离开这儿,离开傅季秋。
“放开我!你放开我!”雨水糊了谢蜩鸣一脸,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
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得离开这里。
但他终究不是傅季秋的对手。
陵园在山上,从这里到门口要下山,脚下全是高低不平的青石阶。
他挣扎得太厉害,又下着暴雨,傅季秋怕他不小心摔下去,干脆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强制抱回了车里。
两人回到车里时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不已。
傅季秋从未有过如此落拓的时刻,但他顾不上自己,而是先拿了方巾想要给谢蜩鸣擦拭干净。
然而谢蜩鸣根本不允许他的触碰,拽着车门想要下去。
“我要下车!”谢蜩鸣看着紧锁的车门,怒视着傅季秋说道。
傅季秋拿着方巾想要替他擦拭,然而看着他戒备的模样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季秋对着他说道。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方巾递了过来。
语气很低,带着几分哀求之意,“别闹了,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后悔
谢蜩鸣最终还是没拗过傅季秋,被强制带回了傅家,因为淋了雨,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厉害。
傅季秋叫了家庭医生过来,但谢蜩鸣怕被他发现怀孕的事,始终不肯配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哪怕意识已经被烧得模糊,也依旧不允许任何人碰自己。
只是像蜗牛一样缩进了自己的壳里。
他突然不想告诉傅季秋他怀孕的事,也不想再留下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谢蜩鸣坚持了大半夜,最终还是没能抵住汹涌而来的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喂他吃了药,然后将他抱进了怀里。
谢蜩鸣下意识想要挣开,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那人抱着自己。
第二天醒来时烧已经退了,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谢蜩鸣想起昨天的事,连忙坐起身来,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晕眩,但他已经顾不上,下了床便向门口跑去。
然而到了门口才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反锁了起来。
谢蜩鸣使劲拉着门把,却无济于事。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傅季秋这是何意?
就在他有些摸不清状况时,门把手微微转动。
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谢蜩鸣抬头望去,然后就见傅季秋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醒了。”傅季秋神色如常地对着他说道,就仿佛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裂隙。
“过来吃饭吧。”傅季秋说着,走到不远处把手中的粥放下。
谢蜩鸣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望着他。
傅季秋避开他的目光,手指仿佛感觉不到烫一般轻轻摸着碗沿,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谢蜩鸣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昨天的话题,“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还没同意。”傅季秋立刻回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同意?你结婚的时候的吗?”谢蜩鸣问道。
“我没有……”
最近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谢蜩鸣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因此也不刚听他再继续辩解下去。
于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谢蜩鸣神色倦怠道:“我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我想回去了。”
说完便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阵大力袭来,他的手腕就这么被人扣住,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进了身后熟悉的怀抱里。
从前傅季秋身上的味道会令他感到安心,而今却只想远离。
因此谢蜩鸣立刻毫不犹豫地想要推开他,然而傅季秋的手却仿佛铁铸的一般,谢蜩鸣根本挣不开他。
“放开我!”谢蜩鸣挣扎道。
然而傅季秋闻言却反而扣得更紧,很快,谢蜩鸣的手腕上便多出了几道鲜红的指印。
谢蜩鸣吃痛,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出来,然而这个动作却好像触怒了傅季秋一般,只听他呼吸微粗,双目泛红,手下更加用力,竟然直接将谢蜩鸣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谢蜩鸣刚一开口唇瓣便被人堵住,接着,粗粝的舌尖重重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牙齿咬过他的唇瓣,不给他留一丝喘息地余地。
谢蜩鸣只觉得口中的空气都要被夺尽,腰后一软,眼前阵阵发晕。
他艰难地想要躲开这个吻,然而傅季秋却像疯了一般,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谢蜩鸣一巴掌打了过去。
接着,傅季秋突然尝到了口中淡淡的血腥气。
傅季秋这才终于放开了他,抬手抚了抚微微发红的左颊,眸色又黑又暗,像是蕴着风雨。
手指轻轻抹过唇瓣,白皙的指尖多了一抹鲜红的血迹。
傅季秋不甚在意地将手中的血随意地抹在了身上的白衬衫上,然后慢慢抬起手来,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脸。
谢蜩鸣见状,立刻撇过了头去。
傅季秋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片刻后手指一点点蜷起。
他突然笑了一下,只是声音冷了下去,“当初是你要留在我身边的。”
傅季秋一字一顿道。
“是。”谢蜩鸣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忆以前的那些往事。
然而根本控制不住,曾经的那些回忆还是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你以为傅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谢蜩鸣闻言,猛地睁开眼睛。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不是你想停下就可以停下。”
“这段关系只能我来说结束。”
“所以……”
傅季秋抬眸看向谢蜩鸣,一字一顿道,“我不同意。”
-
傅季秋推门走进房间,窗帘拉着,屋子里依旧是一片昏暗。
桌上放着一口未动的早饭和午饭,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听见门口的动静,被子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没了声息。
傅季秋望着不远处的床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手中的饭菜放下,便走了出去。
从昨天起谢蜩鸣便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甚至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傅季秋从未有过这样束手无策的局面,像变态一样把人困在这里,甚至连门都不敢打开,生怕一眨眼谢蜩鸣就会离开这里,再不见踪迹。
可是为什么呢?
傅季秋站在门口向里看去,隔着房门什么也看不见,就像他和谢蜩鸣混沌不明的感情。
他不明白谢蜩鸣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就像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容忍谢蜩鸣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正如谢蜩鸣所言,不过是一个情人而已。
傅季秋在卧室门口一直站到半夜,依旧什么也没想清。
直到外面早已一片昏暗,别墅里也是一片寂静。
他抖了抖手指,按灭指尖的香烟,本想回去,然而一抬步,却还是鬼使神差地重新回到谢蜩鸣的房间里。
借着门口处的月光,傅季秋勉强能看清屋内的场景。
他拿上来的晚饭依旧一口未动,谢蜩鸣侧卧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只是眉心依旧微微皱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开心。
傅季秋伸出手指想要把他的眉头抚平,然而刚伸出手却又怕惊醒了他,因此右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夜色更深。
傅季秋在床边坐下,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谢蜩鸣时的场景。
他会和谢蜩鸣睡,完全是一时兴起。
凌随结婚那天,他随便找了个酒吧从早坐到晚,面前的酒瓶排了一片。
可是奈何从小练下的酒量太好,哪怕喝了这么多酒,也没有什么醉意。
就在他快靠喝酒喝饱的时候,一直给他倒酒的服务生突然把手中的酒放下,小声劝道:“傅先生,您不能再喝了。”
傅季秋抬头,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一个穿着酒吧制服的少年。
少年的个子很高,但极瘦,原本就修身的黑马甲和白衬衫穿在他身上还是大了一截。
又黑又软的头发乖巧地贴在头上,往下一张白白净净的脸。
很干净清爽的少年。
傅季秋对他有印象,从他踏进这个酒吧起,少年的目光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但少年抬眸的时候,他却第一次动了心。
少年的神情很像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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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似乎自然而然。
他借着酒意试探了一句,“别走。”
少年就真得这么留了下来,这反而让傅季秋难得生出几分无措来。
少年给他喂了醒酒的药,便自己乖巧地去了浴室。
傅季秋则穿着浴袍站在窗边,没忍住又点了一只烟。
烟头处猩红的点忽闪忽灭,映在面前的玻璃窗前。
烟丝和火勾缠,生出袅袅的烟,又很快窗外的风吹散。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一夜情而已,傅季秋想。
这个圈子里很多人都玩过,并不稀奇。
只是这些年他的心都被另一个人占满。
他希望的感情是干干净净的,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
可是那人却用实际行动证明,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从未属于过自己。
他是什么?一个笑话而已。
不远处的卫生间里的“哗哗”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