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揣球死遁后渣攻他火葬场了——by日暮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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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熟悉的景物一一闪过,A市的风景依旧那么迷人,但他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他满心都被津津的事所占满了。
从谢津津出生那一刻起,就没和他分别过。
也不知他被带走时怕不怕?现在正在干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傅季秋?
傅季秋真得会帮他吗?还是这只是他们傅家人合谋的一场游戏?
谢蜩鸣知道胡思乱想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让情况恶化,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一刻看不到津津,他就一刻不能安心。
“谢先生,您先在这里休息。”司机打开车门对着他说道。
谢蜩鸣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这才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他从车上下来,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面前的竟然是他三年前跟在傅季秋身边时住过的那幢别墅。
只是……
院子里的那一院白梅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全部改种了别的花。
谢蜩鸣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心思去探究,只是进去在客厅等着傅季秋的消息。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一刻不停地往前转动,光线一点点暗了下去,谢蜩鸣没有开灯,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他不知道傅季秋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好一直打电话询问,只能这么漫无目的地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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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突然从悬崖坠下摔了个空,谢蜩鸣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
外面天光微亮,谢蜩鸣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六点钟。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谢蜩鸣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谢蜩鸣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傅季秋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嘟嘟嘟嘟嘟……”
漫长的提示音后,传来一阵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谢蜩鸣听着手机里的提示音,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坠入了谷底。
傅季秋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件事到底有没有他的参与?
为什么?
他为了彻底断掉和傅家的联系已经跑到了千里之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什么都没要过,他只有这个孩子而已,为什么连孩子都不肯留给他?
谢蜩鸣越想越急,又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然而对面依旧没有接听。
谢蜩鸣在别墅一直坐到天亮,终究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想要向外走去。
他虽然没有去过傅家祖宅,但隐约记得以前听傅季秋说过祖宅的位置。
应该可以找到。
他不知道傅季秋那边是什么情况,但他实在没办法再继续等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大不了他亲自过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谢蜩鸣听到敲门声,连忙大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他以为是傅季秋带着津津回来了,然而打开门才发现,外面站着的却是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凌随。
凌随和三年前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起来更加儒雅。
谢蜩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也懒得去探究,越过他就想走,然而刚迈开步子就被凌随叫住,“谢蜩鸣。”
“有事?”谢蜩鸣停下脚步问道。
“你这是要去祖宅?”
谢蜩鸣闻言,抬眸看向他,没有说话。
“别误会。”凌随看着他满脸戒备的神色,连忙解释道,“我是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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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三年前就和傅家闹得很僵,那时因为你的……那个意外,他先是毁了和贾家的合同,又毁了和江家的婚约,傅爷爷震怒,却奈何不了他,江家和贾家那时都因为他的举动而动了怒,联合起来想给他一个教训,却被他提前做好的局给套了进去,季秋用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差点把他们两家拖垮,当然虽然没垮,但这几年也被季秋磨得差不多了。”
“他这几年像是变了一个人,除了公司便是窝在家里,整齐抱着那盒假骨灰,逢人就说……这是傅夫人。
“他就这么把自己名声毁了,傅爷爷根本没办法给他说亲,毕竟谁不知道傅家如今的掌门人,心里早就被一个已经去了的人占满了。”
“傅爷爷找我说过好几次,希望我劝劝他。”凌随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但傅爷爷不知道的是他早就不肯见我了,傅爷爷无奈,直说傅家出情种和犟种,根都还不正。”
“虽然一直不肯结婚,但傅家这三年在季秋手里确实不断发展壮大,傅爷爷已经拿捏不住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人有软肋才会被拿捏,但我们都知道,季秋的软肋早在三年前就没了。”
“谁知道……”凌随说到这儿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你把我们都耍了,他在那个小镇呆得时间太长太过分,引起了傅爷爷的怀疑,傅爷爷就去查了一下。”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谢蜩鸣开门见山道,“傅老先生带走津津到底是为了什么?拿捏住傅先生的软肋?”
“这只是一个方面。”凌随道,“傅爷爷想看看季秋对你和津津的重视程度,如果他在乎的话,一方面可以当软肋拿捏住季秋,让他结婚,如果他还是不肯结,那么至少有个孙子,傅家有了新的继承人,他老人家也能安心。”
“不可能。”谢蜩鸣回道,“津津是我的孩子,和傅家没有关系。”
谢蜩鸣说到这儿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继续说道:“凌随,麻烦你带我去傅家。”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距离
“季秋已经和傅爷爷对峙了一整晚,他们两人都是倔脾气,你现在去只会是火上浇油。”凌随说道。
“可我毕竟是津津的父亲,我有权力把他带回去。”
凌随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还是妥协道:“好,我和你一起去,但你最好还是别进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会帮你。”
凌随说傅家和凌家是世交,他从小也是傅老先生看着长大的。
虽然这几年因为傅季秋的缘故与傅家疏远了不少,但感情毕竟还在,他会去劝说傅老爷子。
谢蜩鸣和他曾经并不愉快,但这种节骨眼上没有什么比津津更重要,因此对于他的话自然同意。
只是临行前谢蜩鸣最终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凌随似乎被他这句话问住,唇角漾出几分苦意,许久才答道:“就当我是在赔罪吧,我确实对不起过你。”
谢蜩鸣望着不远处的傅家祖宅。
那是一幢明清时期的老式建筑,依山而建,由三幢中式别墅合围而成,远远看去,说不出的恢宏富丽。
然而谢蜩鸣此时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不远处的大门处。
夕阳西沉,阳光渐暗,不远处的建筑一点点隐没于黑暗。
黑夜像是无声的怪物,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在谢蜩鸣第不知多少次想打开车门直接冲进去的时候,终于看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祖宅走了出来。
谢蜩鸣望着不远处的两道人影愣了片刻,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似地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谢津津一看见他,立刻挣开了傅季秋的手,向他跑了过来,大声叫道:“爸爸。”
“津津。”谢蜩鸣俯身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
眼眶有些发热,但被他强忍了下来,现在津津肯定比他更怕,所以他不能表现出丝毫软弱的样子。
果不其然,谢津津一扑到他怀里,便立刻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处哭了起来,“爸爸,呜呜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没事,津津不哭,爸爸在呢。”谢蜩鸣连忙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
小孩儿估计昨天也没睡好,哭着哭着竟就这么睡着了。
不过睡得并不安稳,小手将他抱得死紧,睫毛一颤一颤,眼角还挂着泪珠。
谢蜩鸣心疼地抬手给他擦了擦,又给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终于顾上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傅季秋。
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憔悴上两分,向来熨贴的西装难得带着褶皱,眼里带着红血丝,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鸣鸣,我替爷爷向你道歉。”傅季秋见他终于顾上了自己,连忙说道。
“不必。”谢蜩鸣提心吊胆了两天,哪怕知道这件事和他无关,但还是很难给出一个好脸色,“只要傅家今后不要再打扰我和津津就够了。”
谢蜩鸣说完转身欲走。
傅季秋见状,连忙说道:“这儿没办法打车,我送你。”
傅家祖宅依山而建,只有一条上来的路,平日里确实不会有车上来。
而送他过来的凌随却始终没有出来,天色越来越暗,一直在这儿站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谢蜩鸣只能同意。
“抱歉,这次是我连累的你们。”他们上了车,傅季秋一边开车一边再次说道。
谢蜩鸣没有应声,只是专注地看着怀里的谢津津。
傅季秋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早上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那个时候……”
傅季秋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但傅季秋知道他明白原因。
“你肯定很着急。”
谢蜩鸣没说话,只是将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
空了两天的心终于被重新填满,谢蜩鸣这才得以松了口气,转头对着傅季秋说道:“津津是我的孩子,他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
傅季秋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下意识向他怀里的孩子看去。
谢津津几乎继承了他和谢蜩鸣所有的优点。
尤其是睡着的时候,和他们两个格外相似。
小孩儿已经这么大了,然而傅季秋一次也没有抱过他。
谢蜩鸣说得没错,无论是他和傅家,都没有资格去认这个孩子。
“我明白,津津只是你的孩子。”傅季秋一字一顿,有些艰难地说道。
明明傅季秋答应得这么痛快,然而不知为何,谢蜩鸣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只是下意识再次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太晚了,要不先回别墅休息一晚?”傅季秋试探道。
“不了,你把我们送到高铁站就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傅季秋一听立刻改口道:“那我开车送你们。”
“你疯了?”谢蜩鸣闻言立刻反问道,“从这儿到烟云镇有上千公里。”
“我知道。”傅季秋回道,“爷爷虽然暂时同意我带走津津,但难免不会反悔,只有亲自把你们送回去我才能放心。”
谢蜩鸣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傅老先生,但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傅季秋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同意。
烟云镇距离A市有上千公里,谢蜩鸣不会开车,因此全程都只有傅季秋一个人开。
谢蜩鸣这两天没有睡好,在半路的时候忍不住睡了一会儿。
等到醒了的时候,才发现车子停在服务区,旁边放着买好的饭和零食,而傅季秋的手里只拿了一杯咖啡。
“醒了。”傅季秋看着他和谢津津说道,“我们在服务区休息一会儿,你和津津吃点东西。”
“你吃了吗?”谢蜩鸣拿起吃的喂谢津津吃了起来。
傅季秋因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愣了一瞬,许久才反应过来似地回道:“我不饿。”
谢蜩鸣知道他这是没吃的意思,于是硬塞给了他一个面包。
傅季秋垂眸望了他片刻,终究还是把面包接了过去。
谢蜩鸣不知道傅季秋有多久没有睡过,但他确实硬生生开了一天一夜的车将他们送了回去。
到了的时候,谢蜩鸣抱着津津下车,看见他眼下的青黑,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回去。”
傅季秋没有说话,闻言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片刻,突然笑了,“你是在关心我吗?”
谢蜩鸣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回道:“正常人都会提醒你。”
说完,便牵着谢津津的手转身向楼上走去。
谢蜩鸣回去之后又给他和津津请了两天的假。
除去这几天的奔波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外,谢蜩鸣也怕他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因此想要趁这两天好好开导他一下。
不过小孩子似乎忘性大,刚到家就没事儿了,跑到沙发上要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