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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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我身边就这么厌烦?”傅岁和声音低沉, 响在夜色里如同鬼魅。
纪宴晚迎上她的视线, 一字一句咬牙说:“是, 的。”
横在腰间的尾巴收紧,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傅岁和低低笑了声,抬手拿起搁在一边的碗,汤匙舀起粥。
汤匙碰撞着碗壁, 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傅岁和还体贴地吹了吹:“来, 小米粥, 啊——”
纪宴晚咬着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跟傅岁和坦白后傅岁和始终没有反应了,因为傅岁和根本就不在意。
是不是小说世界,是不是走的剧情傅岁和根本就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 所以傅岁和不停她的诉求, 对待她的反抗视若无睹。
小米粥散发着丝丝清香, 纪宴晚皱着眉咬着牙别过头。
下一秒脸颊被人大力扣住,一点一点地掰了过来。
眼前的人似乎动了气,眼眸里的暗红更加深刻了几分,傅岁和低低笑着, 语气却没有笑意:“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你以前不是最爱吃我做的饭吗?”
纪宴晚被捏着下巴, 被迫与傅岁和对视。
依旧是熟悉的狐狸眼, 可是纪宴晚却觉得陌生极了。
下巴被人钳制住, 傅岁和加大了几分力气,纪宴晚的牙关被捏得咔咔作响, 腮边传来阵阵痛意。
小米粥最终被强行塞了进来。
早已经被吹得温热的米粥入喉并不难受,可是纪宴晚却依旧全都吐了出来。
米粒顺着她的下巴淌到傅岁和的手背上。
纪宴晚的唇被米汤给浸湿,在夜色里亮盈盈的,像熟透了的樱桃果实。
她的眼镜早在被傅岁和强行塞进笼子里时脱落掉了,干净的眉眼映衬着那双灰眸,就像冬日里的第一场新雪落下,清冷又凛冽。
尽管灰眸里满是怒意,但傅岁和却视若无睹。
尾巴又将人往前拽了拽,傅岁和虔诚地吻了吻纪宴晚的唇瓣,二人的唇贴在一处,唇齿间满是小米粥的香气。
纪宴晚恶心极了,她试图抬手将人给推开,可是那条柔软的尾巴显然要比看上去坚韧得多,紧紧勒住纪宴晚的手臂,叫她无法抬起。
傅岁和的吻如蜻蜓点水般滑过,似乎只是为了安抚一下纪宴晚。
唇瓣离开,她又举起了手里的汤匙。
这次纪宴晚学聪明了,她用舌尖抵住牙关,即使傅岁和腾出手来掐住她的脸颊也无法撬开她的牙关。
二人之间的氛围已经跌落到了冰点。
傅岁和的耐性也在一点一点消失。
最终汤匙没有再落回碗里也没有再喂进纪宴晚的嘴里,而是被傅岁和狠狠摔在了地上。
飞溅起来的瓷片划伤了傅岁和的指尖,可是她却不觉得痛。
她将指尖举起,抵在了纪宴晚的唇边。
“不想吃饭的话,就把自己弄出来的残局收拾干净。”
原本白皙光洁的指尖上有米粥的汤,也有一条细细淌血的伤口,滚落出来的血珠被傅岁和抵在了纪宴晚的唇边。
血液的铁锈味在鼻尖下蔓延开,纪宴晚厌恶地别开脸,可惜并没挪开。
因为傅岁和的另一只手始终钳制着纪宴晚的下巴。
腮边已经传来痛意,痛到有些许麻木,纪宴晚却并不想就此妥协。
纪宴晚现在已经彻底看清楚傅岁和了,她就是个纯变态。
可惜,发现的太晚了。
之前所有的温柔,心机,隐忍都不过是假象,眼前这个蛮横,强势,不容拒绝的傅岁和才是真实的她。
当所有的伪装都如细沙随风消逝后,隐藏在深处的沼泽浮现出来。
傅岁和并没有退步的意思,显然她也没有让纪宴晚逃避的打算。
血珠蹭上唇瓣,傅岁和的指尖并没有收走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在纪宴晚的唇瓣上揉蹭。
殷红的血被抹开,艳丽的红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纪宴晚感受着丝丝铁锈味钻入鼻尖,黑暗中她只能看见傅岁和那双疯狂的暗红瞳孔。
她能做的,也是唯一能自我决定的,闭上了眼。
任凭傅岁和将血液在她的唇瓣上摸匀,然后沾血的指尖抵开牙关,探入口腔。
异物的入侵引起纪宴晚的阵阵不适,可是她现在行动受限,除了忍受别无选择。
傅岁和似乎并不满足与她的沉默,原本受伤的一只指尖又增加一个进来。
一上一下夹住纪宴晚的舌尖,似乎捏住的不是舌头而是纸巾。
指腹在舌面上轻轻剐蹭过去,引得纪宴晚忍不住战栗。
灵巧的指尖钳制住软舌,似逗弄又似引导,纪宴晚只能屈辱的闭上眼任凭指尖在口腔肆虐。
津液顺着半张着的唇滑落,滴到地面上。
纪宴晚的羞耻心在此刻爆棚,她恨不能原地死亡结束这一切。
时间一下变得漫长。
等傅岁和终于面对死尸一般的人感到无趣后,纪宴晚又被强行推进了笼子里。
傅岁和将笼子关上,冷冷一笑:“既然姐姐不饿,那就不吃了。”
“姐姐什么时候饿了,我就什么时候再来喂你。”
铁笼子上锁,啪嗒一声斩断了纪宴晚对外界的所有挂念。
......
......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纪宴晚只觉得心如死灰。
她无力地瘫倒下去,眼前这个走向已经完全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了。
纪宴晚现在只乞求那倒霉孟家峪能发现她好几天不去上班后找上门来。
等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跟傅岁和结束婚约关系,然后躲得远远的,再雇七八个保安保护自己。
好在傅岁和比较良心是并没有给笼子通上电,纪宴晚靠在笼子上并不会被电到。
失去光明和时钟,时间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纪宴晚盘腿坐起来,恶心地呸个不停。
口腔里满是血腥味,纪宴晚恶心得直皱眉。
干呕了一阵后终于觉得口腔里的血腥味散去了几分,刚刚被傅岁和手指触碰过的舌尖有些发热。
纪宴晚皱着眉平复着心情,她尝试着再次呼叫系统。
可是依旧只有空荡的忙音。
谁能告诉她,现在傅岁和到底是想要什么?傅家已经倒台,傅岁和的仇也已经报完了,按道理说自己对她的用处也已经没有了。
那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纪宴晚躺下去双手撑着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岁和指尖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口腔中,异物感久久无法消退。
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这个想法冒头后纪宴晚还是无法忽视。
傅岁和似乎对自己的反抗很有兴趣。
而这种折辱在一时之间里好像无法结束。
可是为什么呢?
回溯前面的剧情,自己对傅岁和并不好啊。
又是关笼子又是打针又是约法三章。
根本没有情节点足以让傅岁和对自己动心啊。
如果说一开始的情愫是源自于利用,那么现在的呢?
现在的傅岁和又是因为什么而把自己留下来呢?
思来想去,纪宴晚似乎除了报复,再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纪宴晚将视线落在门把手上,那个她差一点就能碰到的自由,变成地板上门缝里的一丝光源,变成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越想越烦,纪宴晚忍不住坐起来开始掰着铁笼。
在她的来回拉扯下,铁锁链发出碰撞声。
落在纪宴晚耳朵里却像自由的号角。
......
......
转身下楼的傅岁和并不知道小黑屋里正发生着什么。
纪宴晚是被自己关起来了,可是傅家的事情并没有因为纪宴晚的被关而结束。
她原本预备着的计划似乎全都被打乱了。
让傅雷武身败名裂的计划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而在实现这个事情之中还出现了另一个重要的角色——
任迪。
能对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指掌,又能精准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帮自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任迪的来历极其不简单。
可是对十年前那场车祸了如指掌的,除了死去的傅家里的人,再没有别人了。
或许任迪也是某个动物与神女交易后来报恩的吗?
带着种种困惑,傅岁和赶到了警察局。
其实一大早她就接到了传讯的通告,可是她想喂纪宴晚吃完饭后再出发,可惜纪宴晚并没有买账。
在人类世界里,自己唯一剩下的就是纪宴晚了。
所以不论纪宴晚如何反抗,如何不买账,傅岁和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关起来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傅岁和匆忙将思绪收回,视线落在了迎面走来的警员身上。
昨晚的事情只是个契机,随着任迪的爆料叠加着傅岁和之前递上去的举报材料,傅雷武已经被取保候审了。
在警局内,傅岁和见到了昨晚没见到的寿宴主人公。
颓然坐在等候室内的Omega似一夜未眠,眼睛里已经满是红血丝了,原本如死水一潭的瞳孔在看见傅岁和的到来后亮了亮。
苏哈踉跄几步扑过来,语气忍不住颤道:“岁和,岁和你终于来了。”
眼泪与话一起出现,滴落的泪珠飞溅到傅岁和的手背上,温凉的触感叫傅岁和皱了皱眉。
这还是傅岁和第一次见苏哈如此落魄的模样。
记忆里这个大伯母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会精致的上全妆做发型,衣服料子要最考究的,妆容发型要当下最时兴的,稍有不满意就会忍不住挑剔。
细声细气的水乡人,絮叨起来却是让人受不住的紧箍咒。
傅岁和从小没少被苏哈念叨,她不是傅家最受宠的孩子,虽然曾经是,但自从出事后她就成了傅家最多余的一个。
对外,新上位的傅雷武是菩萨心肠,互动承担起了去世弟弟的遗孤,对傅岁和是千疼万爱。
可是对内,学不完的补习班,永远要小一码的裙子,被严苛要求的饮食和作息。
吃一顿饱饭,是傅岁和小时候唯一的愿望。
傅岁和的美丽是她能留在傅家的价值,也是给她带来噩梦的利刃。
在傅云开和傅月明背上书包进学校时,傅岁和则是被送到琴房,舞蹈室辗转在舞台和片场。
而大伯母苏哈,最大的优点是温柔,最大的缺点也是温柔。
细声细气的训导往往比尖锐的呵斥更加致命。
所以傅岁和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对待喜欢念叨的大伯母,往往傅岁和的顺从会被顶撞更有用。
可是对傅雷武,则是要无时无刻展示着自己的价值和野心,让傅雷武知道她是一把有用的利刃。
所以在两个人面前的傅岁和就是完全极端的两种性格。
她比谁都会察言观色,在试探后就能成功打造出一个让对方喜欢的人设,是傅岁和最拿手的事情。
只是现在,她不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