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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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说在花团锦簇的娱乐圈里,傅岁和这朵合欢消失这么久早该销声匿迹,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粉丝等待。
这个微博是十分钟前发出来的,等纪宴晚看完后退出界面,原本排四十开外的热搜词条一下子冲进了前五。
留言下已经突破了五位数,点赞量更是以每秒的速度递增着。
原本还困意惺忪的纪宴晚突然有些好奇,她抬手点进傅岁和的微博界面,最新一条的微博已经是半年前的更新了,现在的转赞评已经突破了七位数。
每刷新一次就弹出999+的新评论。
这样恐怖的流量数据和当下正火的小花旗鼓相当,丝毫不像一个已经半退圈的透明偶像了。
正当纪宴晚刷着评论区看粉丝们的流言时,门被人敲了敲。
“阿晚?”纪禾颂的声音温柔在门口响起:“你醒了吗?要不要起来吃饭?”
纪宴晚连忙诶了声,答道:“就起了就起了。”
得到回应的纪禾颂没有进来的意思,应了声就离开了。
听见门外的轮椅声离开,纪宴晚将手机给丢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九月,天气还是热的厉害。
才上午八点,就已经有阳光迫不及待从树叶缝隙中透了进来。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纪宴晚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只是她刚起床,窗户玻璃上就传来了闷闷地撞击声。
接着,窗户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看着被打开的缝隙,纪宴晚脱睡衣的手一顿,一只白色的雪团子就从缝隙里滚了进来。
狐狸的身手极其灵敏,从跳到地上后就迅速甩了甩身子,蜷缩起来的尾巴舒展开,高高的扬在空中。
只是狐狸似乎没有想到会跟人碰上,愣在原地便不敢再有动作。
纪宴晚指尖还搭在扣子上,已经解开了的扣子露出了她白皙的胸膛,因为狐狸的突然闯入而愣住,也保持着搭在胸口的动作。
一人一狐谁也没有讲话。
先一步有动作的是狐狸,确切来说是狐狸尾巴。
舒展开的尾巴根毛绒蓬松,尾巴尖却依旧是收拢的状态,在纪宴晚的注视下,尾巴开始移动。
看着有所动作的尾巴,纪宴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动作让狐狸有些伤心,原本立起来的耳朵垂下去,尾巴已经移动到了书桌上,慢慢松开。
蜷缩着的尾巴尖摊开,藏匿在尾巴尖里的东西掉出来,落在纪宴晚的书桌上。
放完后东西后狐狸没有逗留,只是可怜兮兮地看了眼纪宴晚,转身又翻窗户跑了下去。
窗户缝隙再次被合上,刚刚站在面前的狐狸已经没了影。
狐狸站过的地方留下几根银白色长毛,以及书桌上静静躺着的——
一枝红玫瑰。
纪宴晚有些摸不清傅岁和的举动,视线停留在那朵花上片刻后,转过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
......
纪禾颂家里也有专门的做饭阿姨,纪宴晚下楼时,纪禾颂已经跟纪明陶坐在了餐桌边上。
桌面上是早餐,豆浆油条和咖啡吐司,每个人的餐盘还有一个水煮蛋。
“早上好!”纪禾颂冲她一笑,招呼道:“晚晚今天想不想出去玩?”
纪宴晚看着纪禾颂的笑颜,原本好的心情更加好了,她拉开椅子坐下说:“姐姐想去哪里?”
“姐姐都可以呢。”纪禾颂轻轻笑着:“主要是看晚晚。”
她的声音轻柔,在烦躁的夏日里如春风一般拂过心头,大大纾解了夏日的烦闷。
纪宴晚不自觉就跟着微笑。
餐桌上一片欢笑,除了......纪明陶。
纪宴晚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纪明陶,全妆加礼服,耳朵和脖颈上是相互辉映的宝石。
正小口小口地咀嚼着手里的吐司,明艳的眉眼间像是堆积了一团乌云,整个人气压很低。
这身打扮显然和今天的出游无关。
纪宴晚突然有几分坏心思,她仰头问:“就我们两个吗姐姐?”
她话音落,面前传来啪——一声。
沉着脸的女人无情地敲碎了水煮蛋,正慢条斯理地剥着壳。
刚刚的啪声是蛋壳破裂的声音。
纪禾颂显然听见了身侧的动静,眉眼间闪过一丝狡黠:“不是哦,如果晚晚没有安排的话,或许可以陪我回老宅?”
“回老宅?”纪宴晚有些困惑:“为什么姐姐突然要回去。”
水煮蛋的一下子弥散开,无情的叉子戳破了蛋黄,纪明陶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带你去见一个新的家族。”纪禾颂面不改色,淡然道:“也不算很新?在你很小的时候应该有见过,不知道你对司家还有没有印象。”
“司家?”听见这个姓氏,纪宴晚一下子就想起来在病房里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话。
司这个姓氏实在是少见,而且还是得回老宅见,多半是跟老太太之前的催婚有关系。
难怪纪明陶的脸色黑成这样,纪宴晚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盘子里的水煮蛋已经被戳得稀巴烂了,蛋清和蛋黄混杂在一起沾在叉子和盘底。
纪明陶无声地宣泄着自己的怒气。
要不是柏厘劝着,她恨不得找人去把司家给做掉,解决掉这个烦恼。
“二姐不一起回去吗?”纪宴晚真诚发问,她看着乱七八糟的水煮蛋仿佛看见了纪明陶乱七八糟的心。
“阿桃啊,她不去呢。”纪禾颂依旧笑着:“我们和赵氏负责的那块地皮现在出了些问题,三方合同一直拖到了现在,阿桃今天得去处理这个合同。”
纪明陶要去见赵家和漠家,而纪禾颂要回老宅去相亲。
纪宴晚在心底悄悄叹气,为这两个人的关系捏了把汗,感到惋惜。
她之前奇怪的xp放飞在小说世界里,觉得爱可以迎万难,只是‘亲姐妹’这层关系就像无法逾越的鸿沟横在纪禾颂跟纪明陶中间,变成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障碍。
纪宴晚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已经脑补出来了一部be小说,如果今天纪禾颂真的跟司家那个什么三小姐在一起了,那纪明陶该怎么办呢。
这样汹涌的爱意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冠以姐妹的名称,默默掩盖在时间的长河里呢。
光是想想,纪宴晚都觉得心疼。
一直冷着脸的纪明陶腾一下站了起来,抬手拉过坐在身侧的人,蛮横地将人给搂进怀里。
原本面朝着纪宴晚的人突然被大力拉过去,转身落入温暖的怀抱里,不算温柔的拥抱将她圈住。
纪禾颂忍不住抬手推了推,却没有动静。
她这下意识的挣扎让纪明陶更加难过,体内的暴虐因子正蠢蠢欲动,只是碍于纪宴晚在身侧而无法发作。
纪明陶紧紧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叫嚣着阻止这场相亲宴,可是最终还是松开了。
“晚上见。”纪明陶语气淡淡,在纪禾颂新一轮反驳时松开了手站直,“姐姐。”
纪禾颂嗯了声,拍拍她的肩:“路上注意安全。”
门锁应声落下,被戳烂的水煮蛋依旧留在餐盘里,旁边还有半块吐司。
纪宴晚看着餐盘里的残留物,又抬眼看了下正低头吃着饭的纪禾颂。
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纪明陶这样的一意孤行是如何维持到的现在,又要怎么撑过以后。
餐桌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冷清,姐妹二人都只是低头吃着餐盘里的东西。
老宅的位置远离市中心,已经睡够觉的纪宴晚上车后并不困,于是掏出了手机开始查阅昨天堆积的资料。
“你二姐说把FU娱乐送给你了吗?”纪禾颂看着玩手机的人,突然问。
纪宴晚嗯了声抬起头说:“已经给我了姐姐,我现在正在看合同。”
“那傅岁和?”纪禾颂叹了口气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处置...纪宴晚被问得一愣,又想起早上闯进房间里的小狐狸,以及放在桌上的那朵玫瑰花。
“处置谈不上。”纪宴晚抿了抿唇,轻声说:“我不想再见到她。”
“晚晚看起来很讨厌她呢。”纪禾颂柔柔道:“可以给姐姐展开讲讲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的语气轻柔又有礼,眼神从头到尾都落在纪宴晚身上,温柔的注视着。
原本想说自己处理的纪宴晚突然改了主意,她将脑袋搁在椅背上轻声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讨厌,我只是不想看见她,一看见她我就会胡思乱想,应该算讨厌吧?”
“胡思乱想?”纪禾颂轻声问:“会想些什么呢?”
“什么都会想。”纪宴晚诚实回答:“想她之前利用我,对不起的我那些事情,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想要她也和我一样难过,想要让她也痛苦甚至比我更加难过才解气,而且看着她的脸比起讨厌,更多的还是会被吸引,我是不是很奇怪啊姐姐?”
“明明是很讨厌的人,却还是会下意识被她的脸给迷住。”
纪禾颂轻轻笑了笑,白净的牙齿露出来,映着粉红色的唇:“好像是有点讨厌,但是好像又不叫讨厌?”
“不叫讨厌?”纪宴晚有些不解:“可是我看见她只觉得烦,就连多呆一秒我都觉得要窒息了。”
“可是姐姐听出来的意思晚晚并不是会窒息。”纪禾颂轻声说:“更像是会再次被吸引到?”
“所以晚晚看起来是很讨厌,但是其实心里并不是真正的讨厌,只是不想再被她给吸引住,所以下意识去抗拒见到她,只是晚晚把这种感觉当成了讨厌呢。”
纪宴晚听得晕乎乎,她以为纪禾颂只是单纯想八卦,可是纪禾颂似乎真的帮她分析了起来。
但是这一分析,纪宴晚更加头大了,于是仰面躺倒椅背上摆烂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姐姐。”
“让姐姐想想看。”纪禾颂抬手摸了摸纪宴晚的脑袋:“或许晚晚尝试不去想这件事?”
“比如不去非要对这段关系总结出一个形容词呢?反正现在你们已经解除了婚约,以后再见面也不是亲密关系了,所以管她是讨厌还是喜欢还是恶心排斥呢,对待傅岁和用顺其自然的态度或许会更好?”
“如果一直逼自己产生违心的想法,可是思维却又忍不住产生出不同的念头,两个想法打起来的话,就会造成精神内耗了呢。”
“而且是真正的非常讨厌,那么晚晚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困扰呢,因为晚晚会觉得分神去想这个人是一种浪费哦。”
纪禾颂的声音始终温柔,似春风拂过,很好的安抚了纪宴晚的躁动。
原本烦闷不堪的思绪突然被抚平,纪宴晚乖巧地嗯了声,郁结于心的念头得到了纾解。
管她喜欢还是讨厌,反正现在自己跟傅岁和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
纪宴晚乱糟糟的脑子一下就通畅了,她还年轻或许可以分更多的精力去工作,既然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总不能一直当米虫混吃等死吧。
“谢谢姐姐。”纪宴晚坐直身子轻声说:“我想我已经不纠结了。”
“好哦。”纪禾颂抬手揉了揉把她的发。
原本漫长的车程也因为二人的闲聊而缩短,纪宴晚重新充满精力时车已经停在了纪家老宅外面了。
上次已经来过一次,所以纪宴晚对在里面会遇到的人已经有了个心里准备,她帮着打开了车门将纪禾颂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