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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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胡萝贝给赶出去,傅岁和揉了揉头发再次躺会床上——
所以纪宴晚推门进来时,床上的人正安静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圈下投射出阴影,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
纪宴晚握着把手的手一顿,不自觉就放慢了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傅岁和时,原先坚定地决心又有几分动摇,像是根本无法抗拒一般想要关注她。
傅岁和感知到视线,不安地翻了个身,胡乱梦呓着坐了起来。
视线在看见眼前人时,‘刚醒’的人先是微怔,而后小心地缩瑟了下,可怜兮兮地看着门口的人。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纪宴晚知道她害怕的原因是什么,昨夜宴会上自己的行为实在过分,她害怕自己也是正常的,最好能更害怕点,然后远离。
傅岁和见她只是愣神,并未有多余的举动,心下冷笑着,面上依旧维系着可怜模样。
“不早了,起来吧。”纪宴晚将门给关上,抬手打开了灯。
亮起的暖源驱散了窗外洒进来的阴沉,纪宴晚并未上前,而是背过身去准备换衣服。
刚脱下外套,身后就贴上一个暖源。
纤细的手扣住了腰肢,傅岁和将脸贴上她的背,软着声音说:“别对我这么凶,姐姐。”
第51章
纪宴晚的身体猛地僵住, 正解扣子的手也停下了。
脑子里拼命克制着回身搂住她的念头,不断默念着:她只是NPC,她只是NPC。
傅岁和就这样抱着她, 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一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 慢慢地松开了手。
暖源从背后挪开, 纪宴晚轻轻松了口气,手心已经被掐出了青痕。
不知道为什么,傅岁和贴上来时, 她有一种极强的回抱住的念头, 几乎是侵略般占领了她的大脑。
但是都被纪宴晚用理智压制住了。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 纪宴晚也不敢回头看, 只能飞快地换好衣服,转身出去了。
全程傅岁和都没办法再与纪宴晚对上视线,也无法尝试唤醒情蛊。
楼下的场景已经布好了。
临近收尾期,一贯和蔼的陈飞也沉下了脸色, 指挥的语气也有些不耐。
这场戏是路鸣发现了扶鹤其实是带有目的性地接近了她, 在理智和感性间来回挣扎后, 最终选择了感情。
她任由着扶鹤欺骗她,将自己放到最低。
纪宴晚坐在化妆室里上妆,在心里百转千回。
按道理说傅岁和该和自己闹脾气才是,为什么会主动示好服软呢?反常到有些不对劲。
在剧组里她们俩日常也会出现小摩擦, 傅岁和总是最刁蛮任性的那个。
她会命令纪宴晚在众目睽睽下半跪着为她换鞋。会在短暂的半个小时休息内让纪宴晚为她买二十多分种路程且不外卖的那家茶饮。纪宴晚的一句玩笑话就可以惹她轻易翻脸, 然后无限冷暴力, 直到纪宴晚跪下认错。
可是这一次, 傅岁和却主动来认错,哪怕她是被欺负的那个。
纪宴晚在心底百转千回, 还是无法理解。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两下,弹出消息界面。
——小心点傅岁和,她要杀了你。
——她给你下了情蛊,在你的饭菜里也下了毒,甚至还想淹死你,如果想活命就离赵沐沐远一点。
这两条莫名其妙的消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傅岁和要杀自己,为什么要离赵沐沐远一点。
纪宴晚皱着眉看了几遍,最终选择给这个陌生号码拨过去。
一连串的忙音后提示她,这是个空号。
若是按照以往,纪宴晚多半会把这个当成恶作剧消息处理了,毕竟傅岁和和赵沐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两个人同时暗杀自己不亚于中彩票,而情蛊。
纪宴晚转手去百度了一下这个东西,越看眉头越发皱起。
资料上将这个东西介绍的千奇百怪,她提取出的有效信息大概就是,会疯狂地爱上下蛊人忽视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家人。而只要中蛊人对其她人产生感情,就会受万蚁噬心,违抗下蛊人也会受万蚁噬心,甚至七窍流血而亡。
可是这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纪宴晚翻着百度百科,在信与不信间挣扎着。
纪宴晚想起自己之前购物车里还放着野生葫芦娃的购买链接,店家信誓旦旦说能开出七个的其中一个,纪宴晚还真买了,结果是个空包袱。
她气冲冲地去找卖家理论,最后得到的卖家的回应是,发来的是六娃,隐身状态看不见很正常。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又好像道理不多。
纪宴晚对这个消息存疑,可是心底又忍不住想她都能穿书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抓马的事情吗?
这个信息就像是丢进湖里的石子儿,让纪宴晚不安了起来。
造型师已经为她整理好了妆造,陈飞那边也张罗着要开拍。
纪宴晚谨慎地将这两条短信挪进了垃圾箱,又把手机改了个更难的锁屏,才将手机放进口袋。
一走出休息室,迎面就撞上了从对面出来的人。
傅岁和已经做完了妆造,似乎是刚出来又像是专门在等她,纪宴晚表情一僵,想起了刚刚的短信,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看着她僵直的表情,傅岁和在心底冷笑,表面上却依旧笑着过来牵她的手。
手背被握住,按照以往纪宴晚会回握,可是现在只觉得有些恐怖。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傅岁和为什么不和自己发脾气了,原来是在憋大招准备搞死自己,纪宴晚乖乖地任她牵着手,不敢和她对着干,生怕被催动蛊虫后就七窍流血而亡。
这场戏现在变得异常附和纪宴晚现在的心情。
扶鹤与路鸣交换一个吻,然后走到水吧去为路鸣磨咖啡。
正画画的路鸣还沉浸在被爱人宠溺的甜蜜里,丝毫未察觉身后的贴心爱人正在将安眠药拌进为她准备的咖啡里。
这场戏走的一场顺利,一镜到底的长镜头,扶鹤搅动咖啡杯时,身后的路鸣正在为笔下的爱心填色。
陈飞紧绷了这么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他忍不住站起来拍手叫好,然后手一挥叫了休息。
下了戏的纪宴晚松了口气,抬眼看了下刚换完下场戏服的人。
傅岁和依旧美貌,贴身的夜行服包裹出完美身材,她的发被高高束起,整个人爽利又飒。
似是察觉到了视线,傅岁和也抬起头,二人再次对上视线。
傅岁和冲她一笑,眉眼间也明亮起来。
纪宴晚有片刻愣神,等在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被人给轻轻牵起了,随着对方手的不断上升,掌心最终停在了眼前人的脸上。
傅岁和的脸很小,纪宴晚的手掌就占据了一半儿,而傅岁和的手并未挪开,而是压住了她。
纪宴晚柔声问道:“怎么了?”
“姐姐。”傅岁和轻轻唤了声,随即踮起脚尖。
二人的唇瓣贴合,只是轻轻地碰在一处,傅岁和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小心翼翼地啄着,见人没反应,又大了胆子伸出舌尖试探着。
她的动作很轻,带有几分示好的意思。
像路边乱咬人后的小猫,意识到被冷淡后又回过头来求和。
纪宴晚任她撩拨着,并未有回应。
被冷落后的吻有些失望,傅岁和的眼神暗淡下去,后撤一步准备挪开时,就被人抬手给搂进了怀里。
傅岁和欣喜几分,就在她以为纪宴晚要回应时,唇瓣上一痛,被咬了一口。
纪宴晚将她松开,看着被自己咬红了的唇瓣,忍不住笑。
眼前人被咬后的唇瓣更加红,似乎要滴出血来,一双可怜兮兮地狐狸眼里也有了湿意。
傅岁和有些委屈地唤了一声:“姐姐。”
“行了。”纪宴晚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说:“这是在片场呢,规矩点。”
傅岁和眼睛亮了亮,跟着她问:“片场不行,回去了行吗?姐姐不生我气了吗?”
瞬间亮起的眼让纪宴晚有片刻恍惚,看着傅岁和不知道是装出来还是真的欢喜的表情,纪宴晚心底有些发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岁和觉得自己的情蛊似乎并未失效,刚刚的纪宴晚还会回应她,可是为什么那晚会出现差错呢。
傅岁和不得其解,因为那晚的alpha信息素的暴力催化,她的发|情期快要到了,在决定杀死纪宴晚前再骗个标记。
两个人各怀心思,导演陈飞又在张罗着开拍。
这场戏拍的异常顺利,所以给的休息也很多。
第三场戏结束后,导演又叫了停,纪宴晚今天全天就这一套妆造,所以正站在一旁喝咖啡对下一场的台词。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胡萝贝,莽撞地撞上了纪宴晚的背。
她似乎用的力气不小,纪宴晚疼得直呲牙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扬出去。
胡萝贝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纪宴晚揉了揉腰,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没你戏吗?”
胡萝贝啊了声,表情有些慌乱:“是...是啊,是没戏,但是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纪宴晚一头雾水,“是有什么事吗?”
“沐沐姐叫你拍完夜戏后去小桥上找她,说是有事情和你说。”胡萝贝越说声音越小,她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把话说完后胡萝贝也不敢再抬头,慌乱地又跑开了。
纪宴晚满脸问号地看着突然出现又跑开的人,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短信,离赵沐沐远点。
越想越困惑的纪宴晚最终选择了最科学的办法。
她熟练地打开百度,在上面输入星座后查询今日运势。
宜:睡大觉,摆烂。
忌:出门。
纪宴晚挑了挑眉,将手机给揣进兜里,看来一切都是天注定。
......
......
今天的拍摄都十分顺利,晚上天刚黑就结束了拍摄,导演心情好,演员们也少跟着遭罪。
纪宴晚坐在边上等傅岁和下夜戏,却被傅岁和告知要去和陈飞单独对戏,叫她不用等。
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眠,今天又扛了一天戏,纪宴晚早就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没跟傅岁和客气,起身就回去了。
看着纪宴晚走远,傅岁和的眼神暗了暗,她冲躲在一旁的胡萝贝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和陈飞打了声招呼走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纪宴晚去石桥上了。
今夜的月亮很给面子,早早地就躲进了云层,入夜了的乌镇安静的很快。
傅岁和在桥下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腿脚都已酸麻,小小的乌镇早已陷入沉睡,空荡荡的街头别说人影了就连个鬼都没有。
看着依旧空荡的石桥,傅岁和的耐心终于被消耗完了。
她不知道的是纪宴晚早就已经洗完澡美美睡下了,甚至还贴心地为自己留了床头灯。
第52章
傅岁和干等到了后半夜, 空荡的街上什么都没有。
她终于意识到纪宴晚不会来了,同时一股巨大的被愚弄了的心理涌上来。
一边昏昏欲睡的胡萝贝感受到狐狸的注视,害怕的打了个哆嗦。
傅岁和看着瑟瑟发抖慢慢后退的人, 泛起一丝冷笑:“耍我?”
她动了气, 眸子里泛起可怕的红, 嘴角那么笑意在夜色苍凉里显得格外恐怖。
看着缓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人, 胡萝贝咽了咽口水往身侧看,脚边是暗涌着的湖水,今晚没有月亮, 湖水似一方凝住的墨台, 只倒映出两个黑团团的人影, 无声中蕴藏着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