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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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锈钢材质的栏杆遮挡住她大半的视线,刚刚将她硌痛的也是栏杆。
她整个人被关在一个与她身高相仿的大铁笼子里面,而纪宴晚则冷眼站在笼子外看着她。
昏暗的视线里那双灰色眼眸格外突出。
傅岁和咬着牙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宴晚?你放我出去!你这是要干什么?”
纪宴晚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冷笑道:“看不出来嘛?”
“学不乖的动物,就应该被关起来。”
第63章
傅岁和愣住了, 四肢迅速冰凉,脑袋嗡一声空白了。
动物?纪宴晚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瞪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眼前的纪宴晚和之前不太一样。
“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还想要杀我不成?”纪宴晚冷冷道:“可惜啊, 你现在出都出不来。”
她说罢, 抬手又晃了晃那锁链, 动作及其挑衅。
傅岁和咬着牙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着她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纪宴晚的心情也好了几分,靠近几分问:“知道什么?你不会真的是动物吧?”
她的脸距离栏杆不过咫尺, 眼神里的冰冷和讥讽一览无余。
傅岁和气急, 伸出手就往前伸去, 可是胸前的绳索实在是太紧了, 不论怎么用力手都只能卡在栏杆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却是怎么都碰不到。
她的耐心彻底被耗尽,咬牙切齿道:“你耍我?”
“对, 就是耍你。”纪宴晚说:“不仅耍你, 我还要玩|弄你, 直至你跪下来求我为止。”
“呸!”傅岁和猛tui了一声,一双狐狸眼因动气而瞪着,可怖的红血丝蔓延了整个眼球,“我出去一定杀了你。”
她的威胁恐吓, 纪宴晚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还挑衅道:“好啊, 这就要看你本事了。”
说罢, 纪宴晚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转身出去了, 走时还把灯给灭掉了。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一双血红的狐狸眼在黑暗里闪烁着,显出原形的狐狸尝试着钻出去。
可是这个栏杆实在是太狭小,狐狸探出尾巴尝试着用尾巴解开锁,可是栏杆上通了电,尾巴刚一缠绕上去强劲的电流就将它震开。
这样试了好多次,直到毛绒大尾巴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尾巴尖也已经被电到失去知觉。
浓浓的挫败感席卷了狐狸,它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
......
......
回到房间洗漱完的纪宴晚伸了个懒腰,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蜷缩成团的小狐狸,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只狐狸躲了她这么久,终于还是找到了。
当晚她就做了个梦,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雪山脉络,头狼站在山顶处傲视群雄。
头狼叫影,是雪山顶上最高贵的狼王,它拥有最纯正的血脉,掌管着最强劲的部下。
自从影接手上任狼王留下的狼群后就致力于将群体扩大,于是影常常带领着狼群去捕猎。
传言雪山顶有神女,只要潜心修炼就可以拿着灵力去找神女交换,换取化形成人的权利。
骁勇善战的狼群们更加认真的捕猎,就为了获得化形的机会。
梦到这里一转,影遇到了袭击。
不仅失去了灵力,还折损了近乎一半的同胞。
倒在血泊里的都是为了保护影而牺牲的狼群,昔日的同伴惨死在眼前,那一双双幽怨的眼像尖刀利刃。
纪宴晚猛得惊醒过来,坐直身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嗓子已经干到发涩,头上却是冷汗连连。
这是她第一次彻底接手这具身体,同时保留着原主和主人格的记忆,而她却在第一晚梦见了影的记忆。
站在雪山之巅的狼王最后淹没在了雪山脚下。
纪宴晚抬手握住了腕骨处的狼牙印记,这具身体的一切都不属于她自己,唯独随着她一起上线的这个印记。
这是狼族的标识,只有狼王才配拥有。
这场梦惊了她一身冷汗,黏腻感让她很不适。
纪宴晚起身洗了个澡后又下意识进了那间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唯有那个摄像探头发着红光。
她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狐狸,眼神很是复杂。
滔天的恨意里隐忍着爱意,纪宴晚的手攥成拳又松开。
强行压下去的恨意让她不住得颤抖,这个狐狸是该杀,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
......
一夜浅眠。
纪宴晚洗漱完下楼后,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
她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纪禾颂那边去了,照顾她的家政阿姨今天也按照惯例来做了饭。
看着一桌子菜,纪宴晚忍不住想到笼子里的人。
等她再次推开门时,笼子里的人正仰面躺着,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听见拨弄锁链的声音也没有动作,纪宴晚将笼子给打开,然后将地上的人给拖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傅岁和都是紧闭着眼,可是她微微颤抖的动作出卖了她。
纪宴晚认真地将人给清洗完成,冷冷道:“就这一次你自己上厕所的机会,要是接着装那就再关进笼子。”
几乎是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猛地睁开了眼。
狐狸眼里满是红血丝,脸色是说不出的苍白,傅岁和挣扎着起身,恶狠狠地将人往外推。
可是她上次吃饭还是庆功宴,一直到今天都是滴水未进的状态,软绵绵的推搡在纪宴晚眼里就像挠痒痒一般。
二人这样僵持了一阵,傅岁和还是妥协了,任由着纪宴晚将她抱进卫生间里。
等给傅岁和喂完饭又洗过澡,纪宴晚重新将人给关进了笼子,孟家峪的药还得等两天,这段时间里纪宴晚决定守着她。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将笼子锁上,电话就响了起来。
......
......
家宴设在纪家老宅。
这是近几年来少有的一次聚会,名义上是为纪宴晚接风,暗地里却并非如此。
柏厘安静地开着车,本来她和纪明陶今天都不打算出席这次晚宴,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纪明陶突然又改了主意。
还屁颠屁颠跟着纪禾颂早早就回了家。
现在她是休假也泡汤,跟着纪明陶的打算也泡汤了。
只能来接纪宴晚了。
纪家老宅修的极大,所以地理位置也偏僻到几乎是在山顶上。
坐在后座的纪宴晚安静地垂着眸,像是在补觉又像是在想事情。
柏厘有几次看她时,都没能对上视线。
车一路平稳得开到老宅,纪宴晚睁开眼下车,她今天穿了身剪裁精美的手工西装,正装的版型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极完美。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镜片下藏匿着那双冰冷的灰眸。
不知道是不是柏厘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纪宴晚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想了一路她都没能想出问题来。
晚宴设在正厅,纪家长辈早已经入座,纪宴晚成了最晚到的一个。
看着一群不熟悉的面孔,纪宴晚寻着纪明陶坐过去。
今晚的纪明陶很美,明艳的红唇和卷发深蓝色长裙将她衬得极白,坐在这一桌人里显得格外高调。
而坐在她身侧的纪禾颂丝毫没有被压住风头,恬静如春风般的笑意以及山水画似的眉眼,遥遥的远山黛眉衬得她格外清冷。
纪宴晚径直走到纪禾颂身侧的空位入座,她的到来补齐了桌上的空缺。
一个坐在纪宴晚正对面的女人时不时用眼神打量一下她,但很快又挪开。
坐在高位上的是纪家祖母,九十七岁的高龄了却依旧神采奕奕,见她落座便亲热地唤着:“晚晚,到这里来。”
听见呼唤的纪宴晚有些愣,看着面前一脸慈祥的老人,心下有些忐忑。
坐在她身侧的纪禾颂拍了拍她,轻声叮嘱道:“叫太祖母。”
得到提示的纪宴晚站起身,朝着老人走去。
太祖母年纪虽大,但是耳聪目明,她牵过纪宴晚的手便道:“怎么这样冷?瞧着又瘦了,阿姨做饭不合口味吗?”
“没有啊太祖母。”纪宴晚甜甜一笑,乖巧道:“是因为上镜要控制体重啦。”
太祖母皱眉道:“胡闹,哪有身体重要?按我说禾颂你就不该让晚晚去拍那劳什子戏。”
她话音刚落,纪禾颂就柔柔道:“是禾颂考虑不周。”
“不是啦太祖母。”纪宴晚连忙道:“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闹着要去拍戏的,姐姐只是太疼我。”
太祖母拉着她又叮嘱啰嗦几句才肯放她回位。
纪宴晚悄悄松了口气落座,刚一坐下就听见正前方传来声音。
一个带着大珍珠项链的女人语重心长道:“禾颂啊,不是大姨说你,你也该让晚晚回来当家了,纪家一直这样攥在外人手里也不是个事。”
她话音落,其余人连声附和。
纪宴晚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下开口的人。
而纪禾颂轻轻一笑,开口道:“我的腿有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明陶管家很好。”
女人不悦道:“终归不是纪家族谱里的,晚晚既已成人,回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纪宴晚这才注意到,她们每一个人面前都摆放整齐的餐具和鲜花,唯有纪明陶是跟纪禾颂共用的一个。
眼前女人话里话外都是排斥的意思,而纪明陶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仿佛只要再说点什么就能引爆她。
而这样赤裸裸的排外叫纪宴晚有些不悦,她淡淡道:“烦请大姨别再讲这样伤感情的话了,我有两个姐姐,纪家家规自古以来都是以长为尊,长女不当家便顺延到次姐,怎么说也排不到我面前啊。”
“再说了,我二姐精明能干,纪家被二姐管理的很好。”
大姨被她这话说的有些下不来台,在心底唾骂面上却不显,只笑着问:“晚晚啊你还小,听说你与那傅家养女订了婚,今日怎么没有一起带回来啊?”
第64章
她话音落, 一桌人就齐齐看了过来。
纪宴晚手一顿,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语气里虽是关切, 表面上却是一副等待着看笑话的模样。
看来这个被换做大姨的人是故意来膈应人的。
没有得到纪宴晚的回答, 大姨转头又向着纪禾颂笑问道:“禾颂啊, 你也这么大年纪了, 该找个人成家了吧。”
“我看那个程家的大女儿不错,刚好她也是个Alpha啊——”
原本还阴阳怪气的女人徒然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提着裙摆连连后退。
可是餐刀撞击瓷盘后飞溅起来的瓷片还是划伤了她的脸颊, 殷红的血珠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滚落。
这一动静发生的突然, 在座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始作俑者正拿起餐布, 女人的鲜血飞溅了几滴落在她指尖, 她轻柔地擦拭过整个手掌,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餐布被丢回瓷盘里,纪明陶抬眼冷冷道:“你的儿子明天会从纪氏里滚蛋,谢谢你为我除掉一个蠢货。”
女人的眼睛猛的睁大, 像是听见了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她尖着嗓子叫道:“祖母, 您看啊!纪家要叫一个外人拿走了!”
她的声音尖利,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像一只发怒的狮子恨不得扑过去将纪明陶撕咬裂开。
太祖母皱了皱眉,呵道:“珂菲!你都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要跟孩子过不去。”
纪珂菲没想到她不帮着自己讲话, 猩红着眼瞪着纪明陶:“不过是我妹妹和别的女人犯错生下的孽种, 巴心巴肝领进门做什么?讨晦气。”
“大姨。”一直没讲话的纪禾颂淡淡道:“请注意您的言辞, 明陶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