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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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温热,与暖的风一起穿过纪明陶尚在滴水的发丝。
纪禾颂说:“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而且你的头发还在滴水,会着凉的。”
头皮被轻轻抚摸着,耳畔是纪禾颂温柔的声音。
纪明陶忍不住在心底偷笑,她在这段话里捕捉到了关心。
这股暖顺着发丝传遍全身。
......
......
司机在
带着一身疲惫的纪宴晚回到房间,在路过走廊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她跟着声音找到源头时,那间暗室的门正虚掩着。
纪宴晚下意识是纪明陶或者是纪禾颂发现了,可等她推开门后才发现,笼子里有一个身影。
而也就是听见开门声的同时,笼子里的人抬起了头。
傅岁和正盘腿跪坐在地上,她身下似乎没有穿裤子,M形的坐姿将她修长的双腿给展现出来,她的手腕被一根绳索虚虚捆着。
这拙劣的系法一看就是出自她自己的手。
随着灯光的亮起,傅岁和捕捉到纪宴晚脸颊上那枚残缺的吻痕。
那个色号是今晚赵沐沐的色号。
几乎是瞬间傅岁和就红了眼圈,她的声音和她表情一样可怜委屈。
她说:“姐姐拒绝我,是因为已经找到了新的人吗?”
“哪怕是我愿意回到笼子里,姐姐还是不肯接受我吗?”
第85章
原先还困顿的纪宴晚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淡然看着盘坐在地上的人, 冷漠的灰眸里没有情绪。
傅岁和的表情从委屈渐渐变为失望,纪宴晚没有呵斥她的意思,也没有质问她为什么会闯进来, 更没有关心她手腕绑得痛不痛。
纪宴晚就这样站着, 用一种及其陌生的似乎是看某种垃圾的冷漠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
傅岁和的背渐渐僵直, 她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有多么愚蠢, 她像个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可怜巴巴地咬着主人的裤脚,而纪宴晚却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自己,
“我很累了。”纪宴晚叹了口气, 神色厌倦:“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 就早点睡吧。”
她强撑着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完这些, 然后转过身离开。
心底涌现起无数次想要转身的念头,都被纪宴晚给强行按下去,这个时候转身就意味着她又接受了傅岁和这拙劣的道歉技巧。
凭什么。
纪宴晚一点点冷却浮现起来的怜悯感,已经因为怜悯而吃过一次亏了, 难道还要再吃第二次吗?
记忆深处蔓延出来的冰冷爬满纪宴晚的心脏, 她眼底最后一抹同情也被摁灭。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 柔和的月光穿过窗帘洒进来。
大床上有两具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原先睡得安稳的人正因为怀里的热源而频频皱眉,最终睁开了眼睛。
纪宴晚越睡越热,她烦躁地睁开了眼才发现空调一直是开启的状态, 而突然升高的温度是来自于怀里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洗漱完悄悄爬过来的, 傅岁和换掉了刚刚穿着的T恤, 此刻只穿了件吊带的睡裙, 真丝质地的衣裙在柔柔月光下显得很轻薄,就像裹了一身凉凉月色。
纪宴晚皱了皱眉, 试着往后挪了挪。
刚一动,怀里的人迅速就贴了上来,甚至还大胆地伸出手来搂住了自己的腰。
柔而热的手臂一点一点收力,就像一尾小蛇缠绕着,不止是梦魇还是装着睡,傅岁和只埋头往纪宴晚怀里转。
她的发刚洗过,洗浴用品留下的清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纪宴晚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刚刚还烦躁的情绪突然被小小的安抚了一下。
怀里人的一双手已经彻底环抱住了纪宴晚的腰,不知是试探还是做了什么梦,脑袋突然就往里拱了拱,最后找了柔软的地方停住了。
纪宴晚胸上一重,她低头只能看见傅岁和的发顶。
纪宴晚彻底被搅散了睡意,她抬起手拨弄开了傅岁和的发丝,露出了她的脸,未施粉黛的脸白白净净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能看见浅浅的绒毛。
纪宴晚的手顺着发丝一路向下,搭在了傅岁和的脖颈上,指尖按在了傅岁和的动脉上,感受着皮肤下的跳动。
只要指尖微微用力就可以掐死她了。
纪宴晚沉沉地看着怀里的人,依旧维持着安静睡着的动作,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身侧。
手指向前,已经握住了傅岁和整个脖子。
睡着的人轻声哼哼了声,又往纪宴晚怀里钻了钻。
又等了片刻,傅岁和依旧没有醒过来,似乎正在做梦,低声呓语着。
纪宴晚并未听清她在说什么,手指微微收紧,感受着怀里人呼吸频率的变动。
可供呼吸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纪宴晚的手还在收着力,睡着的人似乎感知到了危险,无力地轻哼了声。
就这样掐死她吧,把所有的仇恨都了结。
纪宴晚的手越收越紧,睡着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不装了?”
纪宴晚冷笑出声,她的声音低哑,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沉。
傅岁和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渐渐稀薄,红血丝在眼球里蔓延开,她双手无力地拍打着纪宴晚的手,试图挣脱开。
她的动作似乎彻底激怒了纪宴晚,随着拍打的频率增加,纪宴晚的手也渐渐收拢。
四周的空气渐渐稀薄,傅岁和开始持续性耳鸣,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下,滴落在纪宴晚的手背上。
傅岁和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以为自己装的够好了,可是居然还是被识破了。
她想赌一把纪宴晚的忍耐性,没想到却被掐住了脖子。
傅岁和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瞳孔开始不聚焦,耳边只有耳鸣声,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就这样死掉时,纪宴晚松开了手。
刚被松开,傅岁和就咳嗽着大口大口深呼吸。
可还没来得及将气顺匀称,身上一重,纪宴晚就压了上来。
夜色朦胧里她看见那双灰眸里夹杂着的情绪,是冰冷的,愤怒的,还有蔓延着的恨意。
她听见纪宴晚的声音在耳边,却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窒息带来的耳鸣声尚未消散。
“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纪宴晚的声音低哑,在耳边一字一句落的清楚:“费劲心思逃离雪山,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傅岁和的瞳孔猛地睁大,雪山......
声音,感知,气味都能轻易地唤起记忆,可是在此刻,分明没有一丝熟悉的东西,唯有那双灰眸,就这样沉沉地看着自己。
傅岁和的指尖开始泛冷,回忆里的痛意以一种可怖的方式蔓延了全身。
她视线里的灰眸开始变淡,淡成白色,白成一望无边的雪山,耳边似乎传来熟悉狼鸣。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降生在雪山脚下,雪狐是雪山脚下繁衍了千年的族群,而这一只小狐狸是百年来狐王一脉里罕有的九尾母狐。
狐王大喜,这只小狐狸代表着新的希望,雪山神女终于眷顾狐族,赐予狐族最珍贵的宝藏。
而这只初降生的小狐狸如所有雪狐一般有最光洁的毛发,还有血红的瞳孔,不同的是有九条尾巴。
动物世界里奉行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雪狐能在雪山脚下繁衍千年不衰不仅是因为它们有最厚实的皮毛,更是因为它们天生的灵敏以及聪颖。
除了雪山顶的狼族外,雪狐没有别的天敌。
而这几千年来二者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甚少有过交锋。
直到有一次,雪狐王出去为爱女猎食,一直未归。
尚在哺乳期的母狐王抱着怀里的小狐狸焦急地等待着狐王回归,可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狐王一直没有回来。
母狐狸看着怀里的小狐狸,焦急的心似火烧,它无法离开小狐狸,可是久久未归的狐王意味着不祥的征兆。
所以母狐狸只能等夜半,小狐狸睡熟后独自爬上礁石,一声声狐鸣哀伤至极。
察觉到不对劲的狐群们被这凄厉的狐鸣惊醒,纷纷汇集到一齐主动去寻找狐王。
随着寻找的狐狸增多,消失的狐狸也越来越多,而关于狐王的消息始终没有传递回来,这种剧烈的不安感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所有雪狐的头顶上。
盘踞在众狐心头的焦灼感终于有一天爆发,母狐王登上礁石呼唤着部下聚集成一团。
最近消失的狐群越来越多,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山顶雪狼一族。
大战在即,可小狐狸才堪堪学会走路,根本不具备独自捕猎的机会。
权衡再三的母狐王最终狠下心带领着族群离开,走时她掰下了自己最锋利的狐牙留给了小狐狸。
这一走,就了无音讯了。
小狐狸等啊等,空荡荡的狐狸窝里还有留有母亲安排下的一支最精锐的部下,久久未归的母亲意味着什么,小狐狸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是它没有想到的是仇家会主动上门。
当第一只雪狼察觉到狐狸的存在后就兴奋地掘开了狐狸洞。
饶是最精锐的狐在天敌狼的面前也根本没有还击的力气。
看着母亲留下的精锐部下一只一只死在眼前,小狐狸急火攻心,可是它实在是太小了。
小到什么都做不了。
当最后一只狐狸拼尽全力将小狐狸护送到安全地带后,累的倒在地上抽搐。
可是狼群就在附近,危险随时会来临,但这时小狐狸身侧已经没有能保护它的人了。
就在狼群即将寻找到小狐狸时,一个人类小女生牵着妹妹误闯进了森林,发现了这只小狐狸。
温暖的手掌抚摸小狐狸的脑袋,小女生轻轻开口……
“说话。”
尚未离开的手依旧留在脖子上,纪宴晚看着身下失神的人不耐地收紧了手。
呼吸再次被掠夺,窒息感将傅岁和给拽回了现实。
眼前的小女生的身影被愤怒的灰眸取代,看见熟悉的灰眸,傅岁和突然就挣扎起来。
她抬起手也掐上了纪宴晚的喉咙,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确认了眼前人就是她的仇家。
“当然是为了杀了你。”傅岁和双手掐住纪宴晚的脖子,因为动气,眼眸迅速变成血红色。
手腕上那一抹红绳里包裹着的小牙齿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光。
床上原本依偎着的身影这会已经掐成了一团。
Omega的体力到底是抵不过alpha,尽管傅岁和已经用尽了全力,可依旧被纪宴晚掐到呼吸困难。
没想过身下人会反驳,纪宴晚的眼神闪过一抹杀意。
“真是后悔啊。”傅岁和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当年在神女脚下,我就该把狼族全都绞杀。”
“狼族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她每说一句,纪宴晚的怒意就深刻几分。
纪宴晚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她感受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渐渐松懈,直至脱力垂下,身下的人也渐渐不再挣扎,那张小脸也因为窒息而彻底涨红。
就在傅岁和以为自己这次要被彻底杀死时,纪宴晚突然松了手。
“就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纪宴晚冷冷道:“我会把你带回雪山顶,正如我当年把你捡回去那般。”
“但这一次,我会亲手把你杀死在狼群面前。”
她的声线清冷,在夜色里如鬼魅一般。
傅岁和艰难地呼吸着,她突然开口:“你和神女做了交换吧,让我猜猜你用什么换的?”
“狼族?还是狼王之位?”
她的声音很轻,沙哑干涩,却不掩讽刺。
纪宴晚突然愣住,背脊慢慢绷直。
她的代价远比傅岁和说出来的还要严重,虽然她心心念念回到雪山,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回不去雪山。
因为交换代价是,她的全部。
而她现在是只为杀死那只狐狸而存在的意识体。
纪宴晚冷笑了声,淡淡道:“不论我付出的是什么代价,你都会付出双倍代价的。”
夜的暧昧彻底消散,二人之间维系的和谐也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