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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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天刚破晓,门铃就被人给按响。
......
......
几乎无一夜未眠。
被抓到的那个人始终梗着脖子闭着嘴。
他如愿进入到了纪氏大楼33层,可却是以跪着的姿势。
柏厘将这个陌生入侵者给五花大绑,一直到纪明陶来时,他都是闭着眼的状态。
纪明陶看清楚这个闯入者的脸,熟悉的面孔让她怒气腾升,也顾不得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了,她抬脚就向人踹去。
猝不及防挨了一脚的男人摔倒在地,因为四肢不便只能强撑着坐直。
这一脚让被捆住手脚的男人想要暴起,却被柏厘按住伤口处,痛意袭遍全身,叫他无法再动。
纪明陶坐在皮椅上,冷眼看着他说:“吴勇,江城人,beta,家里有老父母,还有一个3岁的alpha女儿。”
她的语气淡淡,可是却轻易让暴怒的男人灭了火气。
吴勇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纪明陶冷笑道:“威胁的意思,你是真听不出来吗?”
纪明陶按下手机,明明是对着听筒讲话,眼神却盯在吴勇身上,她一字一句道:“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花坛宝宝幼稚园,小小班里去接一个叫吴苗苗的女孩。”
“纪明陶!!!”吴勇也不顾被按住伤口,他挣扎着要暴起,破口大骂道:“你要是敢动我女儿,我会杀了你!!!”
他的威胁落在纪明陶耳朵里,就像是一个笑话。
纪明陶不屑一笑,眼神里满是鄙夷,扫过匍匐在地上的人身上时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吴勇被她的笑意刺痛,恨不能站起来杀了她,挣扎着站起前进两步身后就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失重般又栽倒下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上次来纪氏接走纪总的那群人里就有你吧。”纪明陶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指尖,随口道:“我只杀了三个想敲警钟,没想到你们是聋子,听不见我的仁慈。”
吴勇听着她的话,脸色瞬间就白了。
作为江城人,吴勇没少听说过纪明陶的手段,背地里有人传言纪明陶背地手段不干净沾着血,可是吴勇不信邪,再加上程祈给的太多,他铤而走险接了任务,小心谨慎地请走纪禾颂,连根手指头都不敢动。
可他跟兄弟伙已经小心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被纪明陶给盯上了。
负责开车的那个兄弟被纪明陶当街撞死,连带着程祈都受了伤,可最后却以司机酒驾定刑不了了之。
那件任务结束后,程祈如约给了钱,并且还很大气地为他们放了假。
可是等吴勇再次回到程家时,一起执行任务的十个兄弟除去死去的那个司机,应该还剩九个人的,可是只回来了六个。
开始吴勇还以为是风险太大,那几个人又是参与最多的,所以应该是在外面避风头还没回来。
当然也有传言说他们被纪明陶盯上了凶多吉少了,可是吴勇不信,他不信有人能在当今社会草菅人命。
可是当他听见纪明陶亲口说出来时,还是被吓得打了个寒噤。
眼前坐着的女人极美,尽管未施粉黛,那张脸依旧是明艳动人不容忽视的存在,但吴勇却不敢抬头看她,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美人,而是地狱罗刹,一个凶狠的恶鬼。
看着眼前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变难看,纪明陶淡淡一笑:“你家主子派你做事前没有给你讲过我吗?”
“我纪明陶从来不会给人留报复的机会。”
吴勇不可置信地摇头,他仍不信纪明陶会狠到那种地步,尽管她是alpha,可终归是女的,一个女的手里怎么可能沾上血。
“我不信,你不过是个女的你能有通天的本事?”吴勇豁出去般说:“只要你今天把我打死在这里,就会有人查封纪氏大楼,你们都得完蛋。”
柏厘被他的话给气到,忍不住抬脚将人踹翻,接着就用拳头招呼上去了。
她下手狠戾,一拳接一拳不留余地。
吴勇的手脚都被绑住,根本没有还手的资格,只能任凭柏厘的拳头如雨滴般砸在身上。
等柏厘泄愤般殴打完,吴勇的脸已经高高肿起,唇角边满是血迹。
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柏厘甩了甩打到有些酸软手腕,鄙夷地瞥了眼地上的人:“希望你的嘴和你的骨头一样硬。”
电话铃声徒然响起,让原本安静的办公室一下响亮起来。
纪明陶看着地上闭着眼一副破罐子破摔样的吴勇,冷冷一笑接通了电话。
“桃姐,我接到了那小孩,需要她出声么?”安歌的声音从听筒另一端传来,背景有嘈杂喧闹的孩子嬉笑声。
躺在地上的吴勇闭着眼转过头,选择忽视纪明陶的视线。
片刻的沉默,一阵尖锐的女孩哭声传了过来,哭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先前还别过头的吴勇这会却撑不住了。
尽管已经被柏厘打到无法起身,但他还是怒喝道:“纪明陶!!!你放过我女儿!!!”
他的吼叫在此刻变成最无力的东西,纪明陶冷眼看着他的愤怒,将他的威胁视为无物。
尽管纪明陶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吴勇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他哆嗦着说:“我说,我都说。”
吴勇原本只是程祈公司里的一个保安,每个月拿着五千块的工资养家糊口,虽然日子不富裕,但是他的伴侣却很贤惠,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
吴勇的一个好友给他推荐了一款游戏,据说只要往里面投资一点钱赢得游戏就可以获得翻十倍的机会。
吴勇第一次投入了十块钱,果然获得了一百块的报酬。
尝到了甜头的吴勇渐渐沉迷于这个游戏中,他不断在对局里加码,赢来的钱被他拿来继续投资。
直到一次他投注了全部身家,却输了对局。
这场失败激发了吴勇的好胜心,于是他开始借钱,疯了一样地试图在游戏里回本。
可是自从那一次,吴勇再也没有胜利过了,越输越多导致他在游戏里越投越多。
债台高筑彻底拖垮了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吴勇的父亲被气倒,母亲每日愁眉不展,吴勇一蹶不振,家里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吴勇伴侣的身上。
那个柔弱的男性Omega白天将孩子送去全托班就转乘地铁,却在一次上班时间里出了车祸,司机肇事逃逸至今未抓到,这场变故导致他瘫倒在床上再也无法站起。
吴勇颓靡的生活随着Omega的倒下而结束,他不得不回到程氏继续上班。
很快程祈就找上了他,并且许诺能帮他还完债务,但是代价是要帮忙程祈做事。
上次任务完成,吴勇休息了一段时间,账务也被程祈抹平,就在他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时,程祈再次找上了他。
程祈说完条件和任务后,上次参加任务的六个兄弟纷纷不干了,唯有吴勇答应了下来。
因为这次程祈的承诺是,帮他治好他爱人的腿。
这次的任务也比上次凶险很多,程祈准备了炸药,让吴勇把炸药安置在纪禾颂的轮椅和纪明陶的办公桌里,然后再偷到纪氏公章。
吴勇磕磕巴巴地说:“因为不知道纪氏晚上还有没有人,所以我把炸药包给藏在外面没有带进来,我怕遇到人了不好解释。”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纪明陶。
先前还神色冷淡的人这会子沉了脸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纪明陶的脸色难看,柏厘的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柏厘说:“然后呢?你藏在了什么地方?”
“藏在了纪氏外面的那一圈小花坛里面。”吴勇说:“因为程老板说,炸药包最好不要分散太开,但是有一个必须安在纪宴晚的工位上。”
“还说......”
吴勇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但很快他背上就挨了一脚,柏厘威胁道:“然后?”
“程老板说,主要还是弄死纪禾颂。”吴勇声音渐渐弱下去:“程老板说想看纪明陶能为纪禾颂疯到什么地步。”
一直沉默着的纪明陶突然冷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低,半瞌着的眼眸叫人看不清情绪。
吴勇抿了抿唇,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这次任务了,明明债务已经还完他可以好好生活了,可是因为他的不甘心,他把给伴侣治病的钱给悄悄挪出了一部分,再次开启了那个游戏。
这件事他不敢跟家里说,所以程祈找到他答应帮忙治腿时,吴勇第一想法就是有了翻盘的机会。
要是程祈真的能帮忙治好他伴侣的腿,那么原先准备治病的钱就可以全部拿去投入游戏里面了,吴勇相信只要投资的够多,就一定有一天能翻本。
吴勇已经过够了基层人民的生活了,他也想出门有司机,抬手就是几千万的生意。
他现在将程祈卖了个干干净净,于是又打起坏心思,他说:“纪老板,我什么都给你说了,原本程老板答应我的肯定不会给我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的坦白进行奖励?”
被名利熏黑了眼睛的人已经丝毫不顾及这些了,吴勇只想要搞到钱。
纪明陶听着他的话,似乎听了个什么了不得的玩笑,她冷眼看了下匍匐在地上的人,淡漠地开口:“你刚刚说,你的伴侣出了车祸,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是吗?”
吴勇一愣,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件事。
接着,他就听见了纪明陶的声音:“我查你背景的时候顺手查了一下这个车祸。”
“你猜猜为什么司机那么巧的撞了你的伴侣,又为什么敢逃逸?”
吴勇的头皮渐渐紧绷起来,他的手不受控地哆嗦了起来。
纪明陶的声音很冷,一字一句道:“因为撞你伴侣的司机就是程祈的司机。”
“哦,补充一下。”纪明陶笑着说:“查不到是因为,那个司机已经在你们执行任务当天,被我撞死在街头了。”
吴勇的瞳孔瞪大,不可思议地轻呼出声:“不可能!我和阿城是好兄弟,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他对我和亲兄弟一般!”
“亲兄弟会拉你玩赌|博游戏吗?”纪明陶冷冷道:“对了,你这个好兄弟也是奉命行事。”
“因为他比你还要缺钱,他在玩儿赌|博游戏的同时,还吸|毒。”
吴勇心里紧绷着的弦突然就断掉了,他的耳边突然传来耳鸣,大脑嗡的一声就空白了。
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出不信两个字来。
拉他玩游戏的人确实是阿城,也是阿城告诉他这个游戏有让他一夜暴富的魔力,而阿城也确实和黑市存在一些交易。
吴勇突然觉得喉头发紧,干涩感像斧头,一下一下劈砍着他的四肢。
纪明陶看着他的反应,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一个因为贪欲将家庭祸害得四分五裂的人渣并不值得同情。
吴勇张了张嘴问:“可是,阿城是在什么地方撞得我的......”
“在你伴侣公司附近的一处荒地。”纪明陶回答道:“他先是借着放贷公司的名义给你伴侣打电话,将人给骗到公司楼下,然后一脚油门。”
“程祈一开始的命令是直接拖行至死,但是阿城胆子小,最终没有敢拖行。”
纪明陶将话讲完,猛地站了起来,她走近吴勇,俯下身看着他。
眼神里是怜悯和鄙夷:“所以,你现在还觉得是你帮了我,而不是我帮了你吗?”
吴勇抬头迎上她的视线,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纪明陶很满意他的这个状态,她说:“或许我也可以给你爱人治疗腿,但是我也不是善人。”
她话音刚落,脚边就被一股力量撞了撞。
被绑住手腕的人没办法,只能用头去顶,吴勇说:“求您救救我伴侣,您说什么我都为您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我都干。”
看着他鼻涕眼泪横流,纪明陶嫌弃地皱了皱眉将腿给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