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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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变得疯癫,手电在纪明陶和柏厘的身上来回晃个不停。
忽闪忽闪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纪明陶急不可待地睁着眼睛往上看,她此刻根本顾不得生理泪水的落下,忽视着强光手电,她的视线直直盯着程祈身侧的人。
从始至终纪禾颂都没有出声,低低垂着脑袋没有反应。
纪明陶无法确认纪禾颂的安危,急火攻心时喉头竟然涌现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痛感,纪明陶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程祈你最好保证我阿姐没事,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的声音低哑,眼神死死盯着程祈。
程祈看着纪明陶狰狞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低声说:“你猜,我喂你姐姐吃了什么?”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兴奋,整个人的精神呈现一种奇异的癫狂状态。
“我刚刚在她身上发现了终生标记,一个尚未婚配的Omega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该不会是你咬的吧?纪明陶。”
程祈的声音低哑,她猩红着眼说:“你说,要是我也在她的腺体处打上终生标记,两股信息素相冲,最后会留下谁的标记?”
“你敢!!!”纪明陶被彻底激怒,她猩红眼瞪着程祈:“我会杀了你。”
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纪明陶挣脱开柏厘的束缚,猛地就朝着楼梯上奔跑去。
可她刚上台阶,程祈就猛地将轮椅给推动,轮椅边的石子被踢落砸到地面上,瞬间化作灰飞。
只需要再上前一步,轮椅的前轮就要探出边缘。
纪明陶猛地停下了脚步,她大喊道:“程祈!”
“跪下。”程祈冷冷一笑,她的嘴唇全部翻起,露出粉白的牙龈,她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推着轮椅把手,强光直直照射着纪明陶的眼睛。
程祈冷冷道:“纪明陶,跪下!”
强光的手电刺激的纪明陶根本睁不开眼,纪明陶任凭生理性泪水躺下,背脊紧紧绷直。
见人没有反应,程祈说:“那我可要松手了。”
她看见纪明陶脸上的表情变化,一闪而过的恐慌,接着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纪明陶已经登上了两节台阶,在程祈的威胁下停住脚步,膝盖微曲就朝着程祈的方向直直跪着。
看着她的跪姿,程祈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她将轮椅往后拉了拉,带着昏厥过去的纪禾颂撤离出危险地区。
程祈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纪明陶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柏厘的离开。
她被纪明陶的跪姿给极大取悦到,整个人的表情因为疯狂而狰狞,她仰起头冲天喊道:“阿默!你看见了么?姐姐让纪明陶给你跪下了!”
四周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她的喊声回荡了一圈。
纪明陶咬着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看见柏厘的身影在夜色里一闪而过,这个粮仓有两个楼梯口,纪明陶现在正跪着一个,柏厘正悄悄去找另一个了。
纪明陶按下心头翻涌的火气,她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她挑衅道:“然后呢?我就算是跪给了程默,她能活过来吗?”
“她活不过来了,她被你逼死了。”
她的声音冷淡,讨论程默的死仿佛像是在讨论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冷漠的态度足以刺痛人。
果不其然,程祈被她的话给刺激住了尖声叫了起来,她气得松开对纪禾颂轮椅的钳制,转头就抄起石子朝着纪明陶砸过去。
她一手举着灯,一手往下砸,可是命中率不高再加上气急手抖,石子大都砸偏了。
偌大空荡的粮仓里只有程祈的尖叫和石子落地声音,手电筒的光源随着她晃动在粮仓的各个角落停留。
趁着她发疯,纪明陶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一向有洁癖的人这会也顾不上地面脏不脏了,她只想去纪禾颂身侧,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程祈的尖叫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她捡起手电重新照射下去,纪明陶已经爬到了二楼中央。
过度的尖叫让程祈的大脑缺氧,她开始耳鸣,身形也开始站不稳,她踉跄几步撞到纪禾颂的轮椅后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刚刚过长时间的惊叫,导致她都没有听见门外的停车声。
等新的脚步声响起时,程祈才反应过来,她举着手电筒大声叫着:“和你来的那个人去哪里了!”
纪明陶抬头看着她因缺氧而红透的脸,沉声道:“谁?程默吗?”
“你不配叫阿默的名字!”程祈恨恨地盯着纪明陶:“阿默就在这儿,她没有死,她正盯着你呢。”
纪明陶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忍不住冷笑了声。
“你笑什么?”程祈梗着脖子,因为愤怒脸涨得通红:“阿默会去找你索命的,你们纪家人一个都跑不了。”
她的像是突然魔怔一般,呢喃道:“阿默没有死,阿默就在我身边,阿默,阿默。”
看着已经癫狂的人,纪明陶手脚并用又试图往前爬,却被强光照亮。
程祈怒喝道:“滚下去!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把纪禾颂从这里推下去!!!”
她的怒喝没有什么用,依旧有脚步声响起,程祈将手电照过去才发现下面站了个浑身是血的人。
黄冕顶着一脑门血,一手拽着纪宴晚一手拿着铁棍,在强光的照射下闭上眼哆哆嗦嗦地说:“程老板,是我。”
因为过度失血,黄冕的唇和脸色已经白得吓人了,突然一看还以为见了鬼。
程祈看着一身是血的他,又转头看向他手里拽着的人。
纪宴晚紧紧闭着眼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她的脸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
看见黄冕,程祈松懈几分,她将手电筒往前照说:“弄死了?”
“弄昏了,快死了。”黄冕有些吃力地将人往前推了推,倒在他肩头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而在程祈看不见的地方,一把尖锐的小刀正抵在黄冕的腰间。
程祈很满意黄冕的回答,同时更满意纪明陶瞬间惨白的脸色。
她将手电筒晃了晃说:“把人抬上来吧。”
黄冕诶了声,架着纪宴晚就往前走。
刚走一步,程祈突然叫了起来:“你手里拿的什么?”
黄冕一顿,将手里带血的棒球棍举了举说:“是武器程老板,我就是用这个把她砸昏的。”
程祈有些怀疑,她的视线落在黄冕带血的衣服和脸上。
腰间的尖锐刺入几分,黄冕连忙开口说:“她出血太多了,我的身上都是蹭的她的血。”
“程老板她有点重,人我是给您就放这里吗?”
黄冕停住脚,当真要把人往地上放。
可是刚一松手就听见程祈喊:“不行,抬上来给我看看。”
黄冕应了声,搀着纪宴晚就往楼梯上走。
他的步子走的很缓慢,过度透支的体力让他的行动变得很吃力,要不是因为横在腰间的那把刀,黄冕早就将纪宴晚给丢下了。
就在他把纪宴晚架上二楼路过纪明陶身侧时,程祈突然出声:“将她踹下去!”
手电的强光直直打在纪明陶身上。
黄冕咽了咽口水,他艰难地开口道:“老板,她真的很重,我能不能把她抬上来了再下来踹?”
他试图讨价还价,却被程祈给拒绝了。
“踹下去!”
黄冕没办法,只好轻轻抬脚点了点纪明陶。
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纪明陶一愣,随即配合着往下滚着。
滚动间她看见了抵在黄冕腰间的那把小刀,眼底闪过片刻欣喜。
而纪宴晚依旧是紧紧闭着眼,一副死透了的样子。
漫长的三楼终于爬完,黄冕的步子已经有些虚浮了,他拖拽着纪宴晚艰难地往程祈边上靠过去。
等候在一旁的程祈已经兴奋了起来,离得越近她越能看清楚纪宴晚身上的血迹。
鲜血几乎是浸透了纪宴晚整个上衣,原本浅色的睡衣现在已经变得暗红。
这样大量的血迹不死也难活了。
就在距离程祈一步之遥时,黄冕已经彻底撑不住了,脚步踉跄几下有些虚浮。
程祈呵斥道:“把她丢地上!”
黄冕如释重负般照做,只是在丢下纪宴晚的同时,他另一只手上的棒球棍也应声而落。
铁棍砸在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激起一阵灰尘,而纪宴晚也跌落在地上,棒球棍离她的手指不过几厘米。
程祈皱了皱眉,察觉到有些不对。
只是她还没问出来,黄冕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彻底倒了下去,程祈被他的倒下吓得后退几步,等她越过倒下的纪宴晚上前几步这才看清楚黄冕头顶上的血口子,几乎是瞬间程祈就明白了纪宴晚身上鲜血的来源。
只可惜,晚了一步。
躺在地上的纪宴晚已经拿起了棒球棍,站在了程祈身后。
第87章
听见动静的程祈还没能顺利回过头, 脑袋上就一重。
peng——
棒球铁棍撞击皮肉,发出闷闷一个响来。
程祈眼前一黑,脑袋传来强烈的痛意, 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栽倒下去。
温热的血迹顺着伤口不断地往外涌现, 很快就模糊了程祈的视线, 猩红一片的视野里她看见纪明陶已经冲了上来。
正手忙脚乱地解着纪禾颂身上的绳索。
事情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早在纪宴晚举起棒球铁棍时,纪明陶就已经爬了起来,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前。
手电筒被摔在了一旁, 微弱的光将三楼照亮。
柏厘从另一端跑出来时纪明陶已经将纪禾颂身上的绳结给解开了。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人依旧低垂着头, 对于外界的声音没有一丝反应。
纪明陶将纪禾颂眼睛和嘴巴上的布条给解开时才发现纪禾颂的嘴角正在往外渗血, 长时间的捆绑和束缚已经将她的脸和手腕上压出深深的红痕, 瘀血叠在一起已经呈现紫黑色了。
纪明陶的手开始颤抖,她的指尖触碰上纪禾颂时,已经感受不到体温了。
指尖所及处皆是冰凉。
被解开束缚的纪禾颂宛若一颗枯草,顺势滑落了下去, 急火攻心再加上一夜未眠, 纪明陶的心脏痛到要裂开, 之前压下去的铁锈味又重新涌现上来,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温热的液体滑落下去,纪明陶竟痛得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眼看着纪禾颂已经失去知觉,纪明陶又吐了血, 柏厘一时间急得有些脑袋发懵, 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开始打急救电话。
匍匐在地上的程祈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闹剧, 满意地低声笑了起来。
因为尖叫过度嗓子已经干涩, 她的笑声嘶哑,像是粗粝纸摩擦过地面, 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阴森。
纪宴晚听见她的笑声,只觉得刺耳又恶心,刚预抬脚踹下去时有一道身影比她还快,她的手一空被人抢走了棒球棍。
铁棍划破空气捶打在人的身体上,发出闷闷地声音。
纪明陶猩红着双眼,唇边还挂着血迹,她举着棒球棍像是泄愤一般机械性地重复着捶打的动作。
每一下都砸在程祈脑袋上,一下比一下重。
直到后面程祈的笑声停滞,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只剩下捶打的声音。
纪宴晚才反应过来上前将纪明陶给拦腰抱住。
可是已经打红了眼的人根本不受控制,被拖开时纪明陶大力将手里的铁棍给摔了出去,铁棍砸在皮肉上,被砸到的人条件反射地弹起了下,铁棍滚到地上。
纪明陶此刻像一只发狂的狮子,一边捶打着横在她腰间的手一边要往前扑去。
“二姐!”纪宴晚被她带着往前踉跄了几步,几乎是用了全力才将人给堪堪拽住:“你打死她了大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