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by真是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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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岁和从来不是什么乖巧的猫,开心时就露肚皮给人摸,翻脸了就把人一挠扭头就走。
自知理亏的赵沐沐抿了抿唇,先一步开口:“那我给傅小姐腾位置,阿晚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说罢便拿起自己的包,径直就要往下走。
可刚一动就被身后人扣住了手腕。
纪宴晚淡淡地掀开眼皮,“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她的话是对着赵沐沐说的,眼神却落在傅岁和身上。
果然傅岁和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起来,她沉着脸看着纪宴晚。
像一只炸毛的小猫,那狐狸眼在路灯下亮盈盈的,里面有氤氲水汽。
果然和纪宴晚原先料想到一样。
三人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微妙,司机坐在前面有些紧张,恨不得弃车逃跑。
傅岁和就这样看着纪宴晚,满眼都是委屈:“所以阿晚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回去就安全了吗?”
她的语气可怜巴巴,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了。
赵沐沐坐在中间同样不好受,这样夹在这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局面凝住了,傅岁和撑着车门不肯动。
面前堵塞住的车流开始动了,后面的车也开始按喇叭催促起来。
司机松了口气,转过身问:“三小姐,我们该走了。”
纪宴晚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嗯了声说:“那就走吧,先送沐沐回家。”
“那傅小姐......”司机踌躇地看了眼傅岁和,有些为难。
纪宴晚语气淡淡:“要么上车,要么去把门关上。”
她看着前面,似乎是对司机说似乎又是对傅岁和说。
傅岁和扶着车门把手,突然生出几分委屈,她就这么不愿意看见自己吗?
按下想摔门就走的想法,傅岁和一只脚伸进车在赵沐沐身侧坐下。
看着终于上车的傅岁和,司机松了口气,一脚油门就迅速将车开了出去。
接下去的时间里司机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丝毫不敢去在意后座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好在,后座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纪宴晚恢复了刚刚的动作,坐在中间的赵沐沐规矩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并腿坐着。
坐在门边上的傅岁和成了车里唯一一个不自在的,她时不时抬头但是只能看见纪宴晚的侧脸,有时候还会被赵沐沐给挡住,只能看见纪宴晚的衣角。
傅岁和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觉得脑袋空空不知道该怎么,尤其是她们之间正横着个赵沐沐。
这样沉重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赵沐沐下车后。
赶上晚高峰,又加上路上堵,现在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赵芸荣披着件衣裳倚在门口的花圃前面张望着,在看见纪宴晚的车后快步迎了上来。
等车停稳,纪宴晚先一步下去后转过身扶住赵沐沐。
她的行为举止都很礼貌又透露着对赵沐沐的重视。
赵芸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她将自己的外披脱下来披给赵沐沐,将女儿搂在怀里说:“麻烦阿晚了,这么晚还专程送沐沐回来。”
纪宴晚淡淡笑道:“不麻烦,还得谢谢沐沐今晚陪我。”
“阿晚还没吃饭吧?”赵芸荣笑着拉起纪宴晚的手说:“家里准备了吃的,今晚太晚了,要不在这里睡下就好了,我已经叫阿姨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她笑的得体,语气自带亲热,宛若一个和蔼的亲戚般关心着。
纪宴晚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收回,礼貌道:“赵夫人您客气了,现在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了,您和沐沐回去休息吧。”
车窗上贴着防窥膜,看不见内里,但是赵芸荣直觉车里还有人。
心下已经了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沐沐给拦住了。
“妈。”赵沐沐劝道:“阿晚今晚很累,您就别耽误她回家了。”
说罢,赵沐沐抬起头对纪宴晚说:“别听我妈妈的,她这人就是比较唠叨,现在好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纪宴晚点了点头,不再多客气,又和赵芸荣说了再见后转身上了车。
随着车门开合,赵芸荣非常敏锐的在车里捕捉到一抹白色的衣角。
上了车的纪宴晚没再降下车窗,径直就开车走了。
看着车远去,赵芸荣有些怒其不争道:“你这傻孩子再劝劝说不定就留住了呢,那么快拒绝做什么?”
听着她的埋怨,赵沐沐将伸出手将她搂住说:“好啦妈妈,阿晚都已经拒绝了,我不想让她为难。”
赵芸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赵沐沐将脑袋搁在她肩上说:“快进去妈妈,我要饿死了,你在外面等了多久啊?”
她将话题给岔开,赵芸荣看着已经没影了的车,无奈转过身叹道:“也没多久,妈妈等着你也没吃呢。”
“妈妈你真好。”赵沐沐搂着她往前走。
母女俩的身影也淡在夜色里。
车上的氛围并没有因为赵沐沐的离开而缓和。
纪宴晚铁了心不想理傅岁和,靠在椅背上半瞌着眼,叫人看不清表情。
没有了中间多余的赵沐沐,傅岁和大着胆子坐到了纪宴晚的身侧,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纪宴晚感受到衣袖的轻动,但是没有回头。
而扯着衣角的人似乎也猜中了,所以手又往前试探了下覆在了纪宴晚的手背上。
纪宴晚还是没理会,胃部若隐若现的绞痛越发强烈,她干脆闭上眼睛仰头躺在椅背上,露出整个下颌线和脖颈。
覆盖在手背上的温热动了动,挪开了。
车内的氛围依旧是压抑的,司机见纪宴晚闭着眼,便打消了放音乐的念头。
纪宴晚仰面躺着,胃部不适感折磨着她,坐在身侧的傅岁和吃了瘪也没有动作,纪宴晚乐得清闲渐渐有了困意。
就在困顿感渐渐强烈时,纪宴晚感受到胸前的衣服被人解开,接着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上了她绞痛的胃上。
纪宴晚被惊扰了困意,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东西。
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掌正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覆盖在了她的胃上。
而这双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岁和。
纪宴晚不解道:“干嘛?”
“给你暖暖。”傅岁和眨着眼,轻声道:“晚上是不是没吃东西?”
纪宴晚皱着眉,分析着傅岁和的用意。
她的掌心暖呼呼的覆盖住绞痛的地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给她暖胃。
纪宴晚这次又看不懂傅岁和了,眼前人脸上只有认真和关切,那双眼里也没有别的情绪。
“还有这个。”傅岁和从口袋里掏了掏,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先垫垫,回家我给你煮粥。”
她的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巧克力。
纪宴晚沉沉看着那个东西,没有伸手接也没有讲话。
对于她的沉默傅岁和也不太在意,收回手用嘴咬住包装袋,将巧克力拆开了递到纪宴晚嘴边。
“怎么?这次又想下蛊下到什么地方?”纪宴晚的语气淡淡,没有多少起伏。
傅岁和举着巧克力的手愣了愣,苦笑道:“包装袋是当着你面打开的。”
“我只是不想你不舒服。”
纪宴晚冷冷一笑,“你坐我边上我就挺不舒——”
话还没说完,巧克力连带着包装纸一整个被塞进了嘴巴。
代可可在舌尖化开,甜丝丝味道席卷了味蕾。
纪宴晚皱着眉抬手想拿却被傅岁和的另一手给摁住。
她刚想吐掉,就听见傅岁和蛮横地说:“你吐掉我就亲你。”
纪宴晚皱着眉,看着一脸认真的傅岁和丝毫不怀疑这句话她是真能做出来的。
巧克力在舌尖越化越多,化成甜甜的小河涌进胃里,驱散了几分不适感。
傅岁和的手依旧覆盖在她的胃上,细细暖意顺着掌心穿透皮肉暖到胃上。
不知道是巧克力起了作用还是傅岁和的手,又或者只是心理作用。
纪宴晚确实好受了一些,其实她今晚入场时就已经觉得胃有些不适,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就连同行了一整晚的赵沐沐都没有发现。
她不知道傅岁和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巧克力。
车在家门口稳稳停下,纪宴晚终于找到机会抚开了傅岁和的手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巧克力已经全都化掉了,包装纸在口腔里忍的难受,一下车纪宴晚就吐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司机工作结束,开车又倒出去走掉了。
纪宴晚呸呸将嘴里的东西吐完,接着身侧就攀上来一双手。
傅岁和站在她身侧,似乎怕她摔倒一般,紧紧搂住了她。
纪宴晚挣扎了下却没挣开,只能任由傅岁和扶着她。
回到家后,傅岁和便殷勤地给纪宴晚摆放拖鞋,然后准备帮她脱下外套。
这种感觉让纪宴晚很不适,她扣住傅岁和伸过来的手,不耐道:“你到底要干嘛?”
她的语气有些凶,表情也不好看。
可是傅岁和丝毫不在意,她柔柔一笑道:“帮你脱衣服呀。”
纪宴晚皱着眉,看着她的笑,狠话卡在嘴边。
她依旧捏着傅岁和的手,淡淡道:“不需要。”
“好吧。”傅岁和答应的很爽快,又问:“那你想吃什么?粥还是面?”
纪宴晚脱下西服外套,绕过她:“不用,我自己叫外卖。”
说罢纪宴晚也不等傅岁和再纠缠,径直往里走去。
电梯门开了有关上,客厅只剩下傅岁和一个人。
她看着已经关上了的电梯门,自嘲一笑,傅岁和现在完全可以确认眼前的纪宴晚是一开始的那个人。
虽然面容和眼眸都没有改,可是傅岁和就是直觉人不一样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手腕骨里的小牙齿消失了。
傅岁和当时和神女结契,愿意用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取杀死狼的代价。
神女收走了她的八条尾巴,给了她无边的能力,够她屠完狼族。
但是这并不是神女全部的报酬,神女说等小狐狸杀完最后一只狼后,将会收走她最后一个珍贵的东西。
为雪狐一族报完仇后的小狐狸本来想找个地方安静地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大仇得报后她只想去见妈妈。
可是一个人类小女孩救了它,为它包扎给它喂食,分给它一线活下来的生机。
九尾只剩下一尾,失去亲人全族的它只一心求死,是人类小女孩救了它,让它有了新活下去的意义。
那就是去人类世界过新的生活。
人类小女孩说服家人把小狐狸带回去,就在她们返程时,出了意外。
原本拥抱了新生活的小狐狸又被迫卷入了一场纷争。
狐狸又去找神女共享了从狼那边抢过来的所有灵力,而神女也给了它全新的身份,小狐狸变成了之前救过自己的那个人类小女孩。
小狐狸进入了人类身体,变成了傅岁和,以新的身份来人世间为自己的小恩人复仇。
直到那晚对峙结束,第二天小牙齿消失时,傅岁和才反应过来。
神女收回去的最后一个重要的东西并不是她的最后一条尾巴,而是妈妈留下的小牙齿。
傅岁和再次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腕里空空的牙齿,这是妈妈留给她的最后一个东西。
现在也已经消失了。
她的大仇得报,却并没有新的满足感,因为她身上还有事未了。
等做完这一切后,或许就真的可以彻底轻松了吧。
傅岁和低头吻了吻手腕的红绳,转头进了厨房。
三楼上的纪宴晚正在洗漱。
温暖的水流冲下,洗掉了一身的疲倦感。
纪宴晚闭着眼睛站在淋浴头下,脑袋里却并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