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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追缉录——by书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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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1979年,社会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动,市场出现了,黄父逐渐开始做起了批发的小生意,也越来越有钱。
  彼时他已再婚3年,这对再婚夫妻之间曾有过一个小孩,但不幸流产,之后便再没怀上。一家四口倒也相安无事。黄家良成绩太差,初中读不下去辍学了,跟着父亲做事。邵一斌读初三,正准备继续考高中,成绩一如既往的优异,是家里最有可能出的大学生。
  变故就从此时开始,黄父某一回以低价进了一大批香皂,卖出了极好的销路,大赚一笔。他飘飘然,鼓动起老婆离开那个没什么前途的文化馆工作,回家来帮忙做一些财务上的工作,夫妻俩一起搞生意,能赚更多的钱。
  继母耳朵根子软,她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终究是敌不过诱惑,向单位提出了辞职,正式回家帮忙。
  哪里晓得下一单生意,就把之前赚来的全赔了,家里积了一大堆的库存卖不出去,顿时就把黄父急坏了。他到处跑销路,上门推销,吃了无数的闭门羹,挨了无数的骂。
  他逐渐开始意志消沉,好久不喝的酒又开始喝了。一喝酒他就控制不住脾气,整个人没了再婚时的那种恭顺劲儿,开始和继母争吵。争吵后来上升至辱骂,终于还是变成了殴打。
  他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喝酒打人的村里男人。
  黄家良每天按照父亲的意思,推着推车,把家里的库存一点一点往外运,到街上叫卖,能卖一点是一点,每天卖不完不准回家,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只能原封不动地把东西拿回来。
  每每回家,老远就能听到父亲的怒吼声。继母已经不敢还嘴,每天身上都会冒出新的淤青。她在父亲面前变得小心翼翼,而邵一斌看父亲的眼神则变得越来越冷酷与仇恨。
  这一天的争吵格外的激烈,正值盛夏,父亲在家里只穿一条裤衩,喝得醉醺醺的。中午黄家良是要回家来吃饭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父亲在打继母,不远处的地板上,邵一斌躺在那里,正苦苦哀嚎。
  他的鼻梁被打断了,流了一脸的血。
  彼时,不论是16岁的黄家良还是15岁的邵一斌,都显得十分瘦弱,气力都还没发育完全,尚且不是孔武强壮的黄父的对手。
  黄家良打小就畏惧父亲,根本不敢上前阻止,他能做的就是把弟弟邵一斌拖到小房间里去,让他不要去看和听。
  但是邵一斌挣扎得很厉害,他拖到一半拖不动,只能压在弟弟身上,脱了自己的背心,遮住他的眼睛和耳朵。他之所以要如此执着地阻挡邵一斌的视听,是因为打到情绪上头的黄父,已经不管不顾,当着孩子的面将暴行升级。
  黄家良没有让弟弟看,但他自己一瞬不瞬地从头至尾地看完了,并且在弟弟仇恨的怒吼“我杀了你”之中,缓缓弓起了身子。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此前他做过很多次,半夜瞧瞧起来,仿佛染了什么怪癖。但这一次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刺激。
  邵一斌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当时的他还有着少年人的一腔热血。他说到做到,他说要杀了黄父,就真的杀了。
  第二日凌晨,他趁着对方熟睡,用家里的菜刀杀死了黄父。他也因此割伤了自己的手。【此乃杀人犯罪行为,切不可模仿。】
  但这小子杀完了人就吓得魂不附体,继母更是因儿子杀了丈夫,陷入了半疯的境地之中,已经失了神志,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呆呆地倒在床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黄家良做出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替弟弟顶罪,让弟弟继续读书,绝对不能影响他考大学。他换上了邵一斌身上的血衣,拿过那把血淋淋的菜刀。让邵一斌洗干净澡,然后立刻去外面报警。
  邵一斌都照办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这样,黄家良被送进了少管所。邵一斌之母因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被送入了精神病院治疗。而邵一斌则成为了住校生,寄宿在学校内,受学校老师们照顾,继续读书生活。
  中考结束,邵一斌以优异的成绩考去了省城最好的高中,彻底离开了这座县城。其母不久后在精神病院病逝。自此,除了一些老街坊邻居,基本再无人知晓邵一斌与黄家良之间的兄弟关系。
  黄家良被判了8年,因考虑到黄父的家暴行为,算是从轻判刑。他在少管所服刑,一直到24岁刑满释放。
  服刑期间,他算是比较听话,还学了一门电工的手艺。他本期盼弟弟也许能在他服刑期间,前来探视,但是一次都没有过。
  出狱后,他迷茫地进入了社会,一边帮人拉电线,赚一点微薄的收入,一边寻找弟弟邵一斌的下落。当初他为邵一斌顶罪,目的就是希望弟弟将来出人头地,能拉他一把。邵一斌的聪慧是他不能比的,他深深的知道这个弟弟未来能出人头地。
  想来这个时候,邵一斌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
  这一找就找了1年时间,多方打听之下,他终于找到了邵一斌。彼时的邵一斌已经在洛城做起了生意。他是洛大的土木工程毕业,毕业后拉了几个兄弟组了工程团队,又拉起了一支运输队,到处接工程活。
  黄家良找到他的那天,邵一斌正在工地坐镇指挥。临时板房旁停着他的私人轿车——红色拉达。那个80年代末的年月里,私人轿车是太稀罕的事物,黄家良羡慕得直流口水,在邵一斌面前又矮了几分。
  邵一斌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显然完全不期盼,但真来了,他也不逃避。他接纳了黄家良,但有一个要求,就是在人前绝对不能提他们俩的兄弟身份,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们俩曾经是兄弟。
  邵一斌就当是又招了个工人,给黄家良一口饭吃。黄家良便默默地在工地上干起活来,一边做工,一边又去学了车,拿了驾照,之后跟着跑运输。
  没多久,黄家良结婚了,老婆是个外来务工的妹子,在餐馆当服务员,长得是极标致的,就是家境寒碜了点。黄家良在餐馆和她看对了眼,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结婚五年,黄家良有了一儿一女。他自己也成了工程运输队的头头之一,虽然干的活又苦又累,但收入其实也不错。邵一斌不曾亏待他。
  只是他内心之中始终非常的不平衡,没有人知道他是邵一斌的哥哥,没有人知道他为邵一斌顶罪8年。他帮这个弟弟顶罪,想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他想要的更多,金钱、女人,他都没享受过。老婆娶回家没多久,他就厌烦了。最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的性功能障碍的问题。结婚最开始,新鲜劲还在时,倒也没什么问题。后来,老婆已经很难再激起他的兴趣,他甚至已经再起无能。
  每每对着身下疲软的东西,他就一肚子怨气。对比之下,邵一斌娶了葛家的女儿,那葛家可是老企业家了,邵一斌这个金龟婿,有了葛家的加持,开始飞黄腾达。
  而他每天还在开那破卡车,拉着建筑垃圾到处跑,吃着灰土烟尘,无比狼狈。他跟着工友学会了喝酒,渐渐地染上了酒瘾。每一喝酒,脑子里的某个阀门就被关了,骨子里压抑着的暴戾想法无法克制地冒出来。
  他也开始打人了,打老婆,打小孩,不爽就打,发泄内心的愤懑,如同他的父亲。他被一种令人绝望的强大吸引力拉扯着,终究是跌跌撞撞走上了父亲的老路。
  妻子因不堪他的殴打与欺凌,偷偷逃走了,连孩子都不要了。他重新变成了单身汉,还拖着两个拖油瓶。他开始疯狂地想女人,会去出入一些城市的阴暗角落,寻花问柳。
  他还染上了赌瘾,没事儿就想赌两把,想着也许能靠这个方式赚大钱,也能压过邵一斌一头。但赢少输多,赚来的钱,一多半都砸进去了,他越来越穷。
  1994年7月,他输了一大笔钱,苦闷之际,他路过了烟草局,心中萌生了一个难以遏制的想法——烟草局的人这么有钱,不如我偷点?
  如同恶之花在内心扎根,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挥之不去。他在烟草局宿舍附近晃悠了几天,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
  一个单身女员工,白天都得上班回不来,这女人穿的时髦还戴着值钱的首饰,一看家里就有钱。他决定就摸进她宿舍里行窃。
  然而那天,却出了意外,这单身女员工在他行窃的时候意外回来了,被撞破的黄家良恶向胆边生,用手里的刀结束了这个单身女员工的生命。
  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时间让他后悔。他杀死了这个女人,最后除掉了她的衣服,摸了几下,感受到久违的反应。但恐惧还是占了上风,他摸走了300元,落荒而逃。
  此次犯案让他吓破了胆,大街上看到警车都会下意识躲避逃跑。他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地猫了2年,总算是确定风头过去了,警察查不到他头上。96年的8月,他忍不住又起了心思,打算再次犯案。
  这一回是珠宝行的女老板,他按照老手法杀死了人,在割对方脖颈的时候不小心割掉了对方一绺头发,想了想,他干脆把这绺头发带走当做了纪念。同时,他窃走了一批珠宝,很是让他赚到一大笔钱,吃到了甜头。
  11月,第三次犯案,这次盯上的是供销社的女职工,这次他不满足于割头发了,还割掉了对方的胸部,颈部皮肤以作收集。他没在这女人家里找到钱,但又一次获得了全新的刺激。
  第二年,97年除夕,他忍不住第四次犯案,盯上的是个年轻的酒店女老板。还是老手法,收集了毛发和器官皮肤,还拿了不少收银台里的钱。
  这次作案他有些大意,又留了指纹,导致警方查得很紧。他不得不停止犯案一段时间,低调等待风声过去。
  到了6月,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如今已几乎不为求财,只想着犯案以发泄野兽般的欲望。这回他盯上了只身来洛城读书的女大学生,大胆地在宾馆行凶,并第一次真正实施了非同意性行为。他倒也知道要做防护措施,这一回有惊无险,又让他躲过去了。
  但是他的半夜离家行为引发了儿子的怀疑,那个小子鬼精鬼精的,而且还知道要去讨好邵一斌。黄家良从没向儿子女儿说过他和邵一斌之间的关系,但这小子知道谁应该讨好。
  这次犯案后,邵一斌找了他,警告他不要再做任何越界的事。他好像已经知道近段时间连番犯案的那个变态杀人狂魔就是黄家良。接着他把黄家良打发去了老家通州,去通州的一处工地做事。
  在那工地上,邵一斌甚至找了人专门看管他,不让他出工地大门。他就此憋了大半年的时间,每天只能在工地门口看着不远处的一所中学的学生上学、放学。
  后来他盯上了一个女孩,她独来独往,每次都是一人上下学,中午自己回家吃饭。几乎见不到有家长来接她。后来他找准机会溜了出去,跟着那个女孩,摸清楚了她家里的情况。
  自从上一次犯案,侵犯女大学生,那青春的身体就让他难以忘怀,他越来越渴望那种柔软的、稚嫩的感觉。
  98年9月,他又犯案了,一个15岁的女孩死在了他的手里。事发后,邵一斌紧急把他抓回了洛城,并找人把他毒打了一顿,警告他从此以后再不准犯事。黄家良则嗤笑,反威胁邵一斌如果胆敢再这样对付自己,就去警察那儿自首,把当年邵一斌杀父的事都说清楚。
  这件事,是邵一斌的死穴,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叫人直接废掉了黄家良,让其无法传宗,以为就此以后他不能再犯案。
  可这却让黄家良在性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越发苛待家中的儿女,99年时,竟然尝试着猥亵他的亲生女儿。幸而哥哥救出了妹妹,并向邵一斌求助。
  这一年2月,他还犯下丧心病狂的罪行,他杀了一个8岁的女孩,他对女孩实施的罪行罄竹难书!
  邵一斌知道此人绝不可留了,他多存在一天,就会让邵一斌多陷入危险的境地一天。但是那个时候,他身边虽然有跟班帮他干一些脏活,可并没有为他卖命的杀手。他要杀了黄家良,除非自己行动,否则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帮他杀人?
  思前想后,邵一斌实在无法下杀手。黄家良终究是帮他顶罪了8年的,而这么多年了,午夜梦回,邵一斌都会因当年手刃养父的噩梦而惊醒,他患了心理障碍,也没有亲手杀人的勇气和能力。他不愿意为了黄家良再度把自己陷入犯罪的泥淖之中。而他也不信任任何人,害怕杀手会把自己抖露出去,他绝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中。
  那就把黄家良送出国去!他花言巧语哄骗黄家良,说是泰国有工程让他负责,警察查得太紧,要他出去享享清福。泰国红灯街是一绝,他可以合法享用。
  然后他掏出大笔的钱供他在国外花销,把他养了起来。至此以后,黄家良在泰国度过了糜烂的8年时间,不仅嫖/娼不断,还染了毒瘾,这反倒使他不再杀人。2007年他擅自回国,是因为他患了严重的风湿腿疾,受不了泰国潮湿的天气,必须要回国养病。
  这件事,邵一斌竟然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这个家伙死性不改,在国内暂住的家中又招/嫖,并且因性瘾毒瘾并发,在情绪失控之中杀了那个上门的小姐,邵一斌才知道这个阴魂不散的魔鬼又回来了!
  他竟然还能开着租来的车,把尸体运到邵一斌的工地上丢弃,企图把杀人的祸水东引。那一回真的差一点就被警察查出了一切,邵一斌立刻命人处理此事,并紧急召回了当时在国外做雇佣兵训练的黄家良之子——黄子禅,要他亲手了结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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