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仙界团宠?——by洛水冬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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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伟章想了想,回答:“没有,陛下一直在御书房。”
他从燕安淮的这个询问中听出异常,反问道:“燕小公子问这个,可是有什么其他情况?”
燕安淮看了眼君长清,像是思考一会儿后才为难地说:“实不相瞒……其实昨日早晨我与师尊到护国寺去了一趟,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匆匆忙忙走进护国寺内的陛下。
“当时我没在陛下身边见到史大哥,又想起萧小兄弟是到史大哥这边来当值帮忙,便留意了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史伟章也困惑地皱了下眉:“陛下去护国寺了?可是不应该啊,陛下平日里要出门不会不带卑职,而卑职昨日一整天都守在御书房门口,从未见过陛下出来。
“燕小公子确定是陛下本人吗?”
燕安淮点头:“对,我不会认错陛下的。我师尊也见到了。”
说话间,他再次看向君长清,君长清也点了点头佐证他的话。
史伟章对他们还是比较信任的,更是觉得奇怪。
他思考着这几日以来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燕安淮观察着他的神色,问:“史大哥对此可是有什么想法。”
“嗯……”史伟章犹豫着,似乎不想欺骗他们,但是又怕祸从口出。
能够被安苏木这个疑心病很重的暴君认命为侍卫长的,无一不是经受过考验,为安苏木所信任的人,足够谨言慎行之人。
燕安淮觉察出他的情绪,又抬眸看向君长清。
君长清领会了他的意思,无奈又纵容地看他一眼,开口对史伟章说:“倘若史大人信得过我们,我可以布一个隔音结界,史大人所言的所有内容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地位最尊崇的君长清都这么说了,史伟章又纠结小会儿,总算开口说:“那……好吧,不过卑职也只是一些妄自揣测……燕小公子与仙尊就当随意一听罢。”
“我们只是和史大哥随意地聊了些八卦罢了,既是八卦,谁又知晓能有几分当真呢。”
燕安淮弯眼笑着,说得活泼单纯,眼底纯粹干净,仿佛真的只是把今日这次当作私下里可以随意开玩笑的“闲聊”。
史伟章本身就对他有一定的好感,见状总算又放心些,等君长清把结界布好之后,斟酌着用语对他们说出这几日遇到的情况与自己的猜测。
“陛下加强防卫大致是三日前,国师大人与丞相大人同时找陛下进行反常的秘密商议之后开始的。”
燕安淮注意到重点:“反常的秘密商议?”
史伟章点点头:“对。我们虽然都是普通人,但带有陛下专门制作的对付修士的法器,所以按照陛下平日的习惯,有修士在旁,尤其是修为比陛下高的修士时,陛下是绝对不会屏退其余所有宫人的。”
“但那一次陛下甚至没有允许卑职陪侍在旁,而且自国师大人与丞相大人离开后,陛下就开始吩咐卑职加强守卫。
“到了昨日早晨时,陛下一下朝其实先与国师大人见了一面,之后才让卑职今日要比往日还要加强戒备。”
“当时卑职与卑职手下的弟兄们其实都不知晓陛下到底要做些什么。如今再细细一想的话,卑职总觉得……”
出于职业道德与习惯,史伟章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完整。
燕安淮替他补充:“陛下有可能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一次刺客行刺的事情?”
史伟章没有反驳,又纠结地说:“据卑职所知,皇宫内已经有几十年时间不曾出现过刺客了,几乎所有的刺客在进入皇宫之前就会被陛下布置的陷阱或是巡视的守卫察觉。
“卑职实在想不通,在这几日皇宫加强戒备的情况下,又为何还能有那么多名刺客突然间冒出来,而且在此之前一点诸如某处叛乱京城近日危险之类的消息都没有。”
但偏偏就是在这样看着风平浪静的时候,安苏木命令了森严戒备,并且真的出现了刺客。甚至还有不少侍卫因此受伤乃至殉职。
史伟章对手下的侍卫们都很关心,这样的局面本身就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而平日里他也是受安苏木提拔信任才有如今的位置,他同样不愿怀疑这次的遇袭刺杀与安苏木有什么主观上的关联。
可这几日又是突然戒备,又是悄然离开御书房去了护国寺,这些事情放到安苏木身上也确实太过反常了,让他不得不产生疑心。
燕安淮看出他的痛苦挣扎,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一切都还只是疑点,史大哥暂且不必想太多,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也非常感谢史大哥愿意同我们分享这些。”
史伟章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卑职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二位仙尊本就不是我们北陵国之人,又温和宽善,来此既是为了寻友,卑职还是希望二位不会无故卷入些本不该困扰二位的麻烦当中。
“此外……师伟他伤得应当不轻,他平日里也是个认真上进的孩子,若是二位仙尊有这个空闲,也希望能帮忙照拂一二。”
最后一句话史伟章说得有些难为情,燕安淮还是笑着应下,又与他简单聊几句后才告辞离开。
走出院子后,燕安淮轻吐出了口气。
结合史伟章所说的内容,他基本能够确定是何兴和柳建宁又谋划了些什么东西。
看来接下来这几日,要尽量注意柳南那边的安危才行了。
第113章
从史伟章的房间离开后, 燕安淮与君长清又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萧宫玉已经给萧师伟处理过一遍伤口,但萧师伟仍然在昏迷的状态中没有苏醒。
燕安淮便暂时回了房间,用灵球联系了慕子怡和方远, 把他们从史伟章那里得到的讯息告诉了他们。
方远思索了一番,斟酌道:“这么看来, 基本可以确定陛下与何兴、柳建宁是合作着再做些什么事情。只是仍然没办法弄清这件事情和昨日陛下瞒着旁人到护国寺来有什么关联。
“昨日你们是在何处见到的陛下?”
燕安淮回想了一下:“差不多到护国寺门口时。”
慕子怡轻“咦”一声:“可是按照你们说的,既然那小皇帝是瞒着别人偷偷来的,那他为什么要走正门?走正门很容易被人看到的吧?”
经过慕子怡的提醒, 燕安淮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同样表示着困惑:“是哦。而且陛下看到我与师尊时,看起来除了赶时间外没有任何其他反常的情绪表现。”
几人陷入沉默。
君长清却在这时沉吟着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 与那小皇帝的性格有关?”
“性格?”慕子怡与方远一时间都没明白君长清的意思。
燕安淮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对哦, 陛下平日里表现得再怎么样凶残,但他就是小师兄的这个本质是不变的。小师兄的本性就是很容易哭, 其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用来掩饰这个本性的。”
“嗯……”慕子怡总算明白过来, “所以这小皇帝偷偷跑到护国寺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抹眼泪?”
他们有点想象不到这个画面,但如果放到安苏木身上来看的话, 又似乎一下子合理了起来。
不过猜测终究是猜测, 也有可能安苏木就是在悄然谋划着什么。
燕安淮与慕子怡、方远交流完新的消息之后,便切断了灵球之间的联络。
把灵球收好后, 他长叹了口气,萎靡地趴在桌子上。
“累了?”君长清坐到他身边, “要不要休息会儿?”
燕安淮勉强爬起来, 叹着气说:“主要是心累, 事情到现在一点进展与头绪都没有。”
君长清安抚他:“事情发生没多久, 没有头绪是正常的事情。别担心, 还有我和慕子怡那边会一起帮忙找线索的。”
“……嗯。”
燕安淮侧身直接埋进了君长清怀里,抱着他闷声应了个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疲倦之时的撒娇。
君长清也回抱住他,在他发梢出温柔轻抚,给他安慰。
片刻后,燕安淮才重新打起精神来:“那我们先去书斋阁那边看看吧。这几日我还是想多关注一下小柳那边的情况。这一次我不希望小柳再出事了。”
之前两次幻境时他们尚未弄明白幻境内的运行法则,以至于每次都是到时柔和阮清出事之后才知晓阴谋的发生。
这一次既然他们早有察觉,燕安淮还是不希望无辜的小孩因此而遭受牵连。
君长清自然不会反驳燕安淮的想法,与他简单收拾过后就一同到了书斋阁去。
这个时辰书斋阁的小孩们刚上完早课不久,正好是中途短暂休息玩乐的时间。
燕安淮刚到书斋阁附近,齐安就注意到了他。
“安淮!”
齐安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来:“安淮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
燕安淮已经收敛了烦恼的情绪,笑着说:“我想来看看你们平日上文课的状态。怎么,小齐这是不欢迎我?”
“哪有,你能来玩我当然开心。”齐安这么说着,话里却还有些装出来的失望,“我本来还以为安淮是要来替一日早晨的文课呢,看来不是,那真可惜。”
燕安淮被他逗乐:“就这么不喜欢上文课呀?”
齐安撇撇嘴:“都是些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我小时候在东江国就日日听我皇兄皇姐们念叨,早就会背了。还是骑射课好玩一点。”
燕安淮戳一下他的脑袋:“上课是上课,怎么能叫玩呢?既然你文课好,你也可以多帮帮其余同窗嘛,文课武课都要好好上好好学,不准偏科。”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齐安敷衍地应答几声,像是被燕安淮说教得烦了,很快就告辞要回去,“那我就先回学堂里了,安淮你自己随意看吧。”
“你小子。”
燕安淮无奈地笑笑,到底没管他,搜寻起柳南的身影。
柳南这时正与几名书斋阁的小孩聊天,似乎注意到了燕安淮的视线,小会儿后抬头与他视线相对。
燕安淮朝他笑了笑,用口型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柳南同身边几名小孩又说了些什么,很快便走到燕安淮面前:“找我吗?”
燕安淮先歉意地笑笑:“抱歉啊,突然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和其他小孩玩了?”
柳南摇了摇头:“无妨,只是稍微交流了一些课业上的问题,不着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那就好。”燕安淮这才放心些,与他说起正事,“其实今日来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问问你最近你父亲有与你联系着,说是要你做什么吗?”
柳南摇摇头,疑惑地问:“我父亲他怎么了吗?上一次安淮好像你也找我说过我父亲的事情。”
“嗯……确实有点事情。”燕安淮看了眼附近的环境,尤其关注着齐安应当暂时不会过来,才把柳南带得稍微远一点。
确认应当不会有人过来后,燕安淮才认真严肃地对柳南说:“我突然这么说可能小柳你也会觉得奇怪,但这段时间还是希望你能小心一点你的父亲和国师何兴。
“具体原因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我也只是疑心你的父亲和何兴有可能会联合起来做一些对你不好的事情。”
柳南听他说完,问:“是和昨夜陛下遇刺的事情相关吗?”
燕安淮诧异:“你知道昨夜的事情吗?”
柳南点点头:“嗯。昨日我与小安院子里的侍卫被暂时调走,今日来了位新的侍卫,说我们原本的那位侍卫在昨夜陛下遇刺的时候重伤身亡了。”
说话间,柳南的神情中露出些不易察觉的难过。
柳南是书斋阁这批孩子当中入宫时间最早最长的,已经在宫内住了近八年,想必与那位负责给他们护院的侍卫有一定感情基础在。
燕安淮也难过地道歉:“抱歉,我不知原来那名牺牲的侍卫是你们院中的,又惹你回想起伤心事了。”
柳南摇了摇头,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问:“所以昨夜陛下遇刺的事情,与我父亲有什么关联吗?”
燕安淮思考了一下,还是把这几日关于安苏木、何兴和柳建宁的异常简单同他说了一遍,但没有透露史伟章对此的猜测。
柳南听完,抿了下唇,片刻后才说:“如果说是陛下增防的事情的话……我或许知道一点东西。”
“你知道相关的事情?”燕安淮更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