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仙界团宠?——by洛水冬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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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阁的剑招与云仙宗不同, 云仙宗主要是与剑招之间的融合,青逸阁则是讲究不破不立, 要求修习者以自己的方式破掉原本的剑招,形成真正属于自己的招式。
所以一般来说青逸阁更注重进攻, 云仙宗则是攻守兼备, 全看个人剑势。
燕安淮看着这些剑招, 揣摩片刻, 忽地开口:“师姐要不来跟我比一场吧?破剑招最重要的当然是实战, 我可以用青逸阁的剑招来陪师姐打一场。”
谷婉婉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你都没有练过我们青逸阁的剑招,怎么用这个来跟我打?”
燕安淮笑嘻嘻地说:“那师姐在我面前用一次,我可以照葫芦画瓢。”
照葫芦画瓢出来的剑招是完全达不到可以用来比试的程度的,而且燕安淮的修为水平摆在那里,谷婉婉还是不觉得他能够做到什么。
不过她看得出燕安淮是想为她做点什么,也不好总是泼他冷水。
小会儿后,她才委婉道:“但你是灵修,没有剑也画不了瓢啊。”
燕安淮眨眨眼:“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灵修。”
谷婉婉:“……?”
谷婉婉:“你不是灵修你还烦恼灵气契合的事情?”
燕安淮起身,从储物法器中拿出栀华剑,嘿嘿一笑:“其实我还没有完全决定下来是要做剑修还是做灵修,一开始是学剑,身体变差以后才开始学法决。
“所以真要说的话,我现下算是半个灵剑双修。”
“……”谷婉婉震惊,“你居然也是灵剑双修?”
灵剑双修难度极大,近几千年来真正被人们所知晓的灵剑双修之人,只有星河仙尊。
燕安淮拔剑出鞘,顺势挽了个剑花。
浅绿剑芒转瞬即逝,点点温润气势融入这满目春色当中。
谷婉婉这下是彻底不敢再轻视燕安淮了。
甚至她有了种预感,说不定燕安淮真的能帮她突破这几月来停滞的瓶颈。
不过谷婉婉还是更为理智。她有预感,只要跨过了这个瓶颈,她说不定就可以突破至元婴大圆满。
但突破的时机一般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假若她真的在这里顿悟突破,以燕安淮的修为根本没办法为她护法,甚至有可能因为灵力的巨大波动以及吸引到有心之人而伤及他自身。
她想了想,说:“那这样吧,等回去以后我再教你我们青逸阁的基础剑法。等你掌握了,我们再在时家府邸里练。”
燕安淮听出她的顾虑,点点头:“好,都听师姐的。”
谷婉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也站起身,同一样将剑招覆盖掉,这才与燕安淮一道回时府去。
而回去以后,燕安淮还听说时江篱正在院子里等他。
他们待在幻境的这段时间里,时江篱的伤势基本痊愈,时常出门去为祁风镇内的一些百姓或修士处理事情。
时家作为祁风镇第一世家,在享有一定声誉权势之外,也必须肩负起维护祁风镇内安宁的责任。
燕安淮有好几次去找时江篱,都因她不在而失望离开。
今日忙碌一阵将积压事情做完的时江篱,终于主动来找燕安淮。
燕安淮还在时府中,就依旧是他们时府的客人,尤其他身边还有时江篱目前仍需依仗的君长清,于情于理时江篱都不敢太过怠慢他。
燕安淮没有那么多小心思,闻言,欢喜地回到院子里,果然见到正在与贺婷交谈的时江篱。
“江篱姐姐,贺阁主。”他乖巧喊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谷婉婉见贺婷在,又摆回平日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和燕安淮说一声后转身就走。
燕安淮也回应了她一声,目送她离开。
贺婷见状,忍不住问:“小淮最近……好像和婉婉关系很好?”
燕安淮笑眯眯:“还好吧,正好我是木灵根,就与谷师姐有些修炼上的交集。”
“这样。”贺婷应了声,没有下言。
感情的事情比较复杂,燕安淮自己都还弄不明白,没有擅自插手别人感情之事的打算,很快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时江篱身上。
他做到时江篱对面,笑着问:“江篱姐姐今日怎么特地过来了?”
时江篱回答:“我听小厮说这几日你时常来找我,但我都有事出门了,便趁着今日有空来问问你找我有何事?”
燕安淮挠了挠脸颊:“其实我找江篱姐姐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找江篱姐姐问问关于之前那片森林的一些事。”
时江篱蹙眉:“那片森林?问这个作甚?”
燕安淮回答:“因为后来我与师尊察觉,好像只有在那片森林里,我的联络木牌不能用,不知是不是森林的缘故。
“但那边距离又有些远,不好来回验证,便想着找江篱姐姐问问。”
时江篱抿了下唇,又问:“那缘何要特意问我?森林的事情应当随意问一个祁风镇的居民都可以吧。”
燕安淮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像是没察觉什么,笑着说:“因为一般人应当也不会特意去了解一个城镇外的森林吧?但当时我跟着江篱姐姐走那会儿,见江篱姐姐好像对森林很熟悉的样子,所以我觉得江篱姐姐说不定会知道。”
“……那你想错了。”时江篱移开视线,“我对那边也不是很了解,只不过碰巧走过几次。”
她的神情明显不对,燕安淮看了会儿,又扭头与贺婷对上视线。
但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没再说什么,遗憾道:“那好吧,辛苦江篱姐姐还特意跑过来一趟了。”
时江篱重新整理好情绪,开口:“那既然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燕安淮点点头,正想应声时,不远处忽然飞进来一只小小的传音灵鹤。
小纸鹤飞得很慢,晃晃悠悠穿梭在午后的阳光下看起来颇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窝在院子角落的狐柒却在这时骤然警惕,化作人形:“那纸鹤上有魔修的气息!”
君长清也在这时推开房门,凛然厉色:“小淮,过来。”
燕安淮连忙听话过去,与君长清并排站在一块。
传音灵鹤一般只能用来传音,动不了太多手脚,但魔修手段多样,他们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贺婷与时江篱对视一眼。
时江篱顾不得狐柒怎么会变人的事情,起身与贺婷一道以防守的姿态待在原处。
那纸鹤很快就晃晃悠悠落在了他们原本坐着的石桌上。
就在纸鹤落下的同时,一道带着哭腔的稚嫩嗓音从纸鹤中传出来。
“呜呜呜……篱姐姐……安淮哥哥……长清仙尊……救救小柔……小柔、小柔好怕……”
“呜呜呜呜……”
一连串的哭声回荡在院子内,燕安淮心底一惊。
——时柔出事了!
他慌忙跑回到桌子旁,只见那只传音灵鹤已经化为了一张白纸,纸上画着一个藤蔓的符号。
时江篱看到那个符号,瞳孔蓦地缩了一下,一把抓起了那张纸。
燕安淮皱起眉,面上满是着急:“怎么回事,小柔怎么突然出事了?”
狐柒和君长清也在这时围了过来。
狐柒推测到:“这应该是那个魔修留下来的信息,说不定是他抓走了小柔想威胁我们。”
自从上一次见过面后,时柔时不时就会跑到客院来找他们玩,常以白狐形态出现的狐柒备受时柔喜欢,和时柔感情也算不错。
燕安淮更加担心:“可是那魔修也没有留下其余的信息,我们该怎么找到小柔?”
“关键或许就在这个图腾上。”君长清冷静点出,同时目光扫向时江篱,“我观时家主反应,应当是知道这图腾代表着什么罢?”
时江篱攥了下手:“我、我不知道。”
她说话时神情有些慌乱,猛地一下将纸攥住:“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以仓皇逃走的姿态离开。
燕安淮与君长清对视一眼,明显察觉出不对。
时江篱肯定知道这图腾代表着什么,也肯定清楚时柔的下落。
可她为何要隐瞒?
第51章
时江蓠一路紧攥着那张白纸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内。
一名侍女上前来向他禀报:“家主, 兴叶仙尊前来拜访,已等候在大厅中。”
时江蓠点下头:“好,我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
“是。”侍女应一声,告退离开。
时江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等情绪整理得差不多后才走到会客厅去。
会客厅内,何兴原本正在喝茶,见时江蓠进来, 放下茶杯起身:“时家主。”
在修仙界,只有修为与知名度合计前十的能排得上仙尊名号。
何兴有兴叶仙尊的名号,时江蓠也不好怠慢, 向他致歉:“抱歉, 我不知兴叶仙尊前来,之前出去处理了些事情。”
何兴噙着抹温和浅笑:“无妨, 左右我来寻时家主也并无要事。”
说完, 他又露出些关心的神色:“不过我观时家主神色似乎有些慌乱,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时江篱目光闪躲:“没、没什么事,大抵只是你的错觉。”
“那时家主怎么都不愿意看着我呢?”何兴嗓音中像是带着些无奈的笑意, “不知有没有人同时家主说过, 时家主真的很不擅长撒谎呢。”
时江篱抿了下唇,还是没敢直视何兴。
何兴倒了杯茶水走到她面前, 将茶递到时江篱面前:“倘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一人憋着总是容易出问题的, 时家主若信得过我, 可同我说说。
“这几日受时家主照顾, 我受益许多, 我也希望我能帮上时家主的忙。”
他说得诚恳, 时江篱无意识抬眸,一下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标志性的栀子花面具遮盖了何兴大半面容,但依旧能看出,他面具下露出的那对眼睛极为漂亮。
与燕安淮的清澈如泉、君长清的冷淡似霜不同,何兴的眼眸宛若一汪平静而又不见到底的深潭。
浅浅的笑意蕴在这汪深潭表面,静静倒映出对面人的身影,就好似因其泛起了些涟漪,带着别样的魅惑,诱人逐渐沉沦。
时江篱恍惚小会儿,心防在无意识间渐渐瓦解。
她咬唇又犹豫了一下,总算接过何兴手中的茶,鼓起勇气说:“其实……是方才收到了一个传音灵鹤,听燕小公子那边的意思,是有魔修抓走了小柔。”
“小柔?”何兴微讶,“是时二叔家的那个小女孩么?我记得我好像见过她几次。”
时江篱点点头:“对。那魔修还在传音灵鹤上留下了一个图腾,那个图腾……”
说到这,她再一次咬唇,又过了片刻才艰难继续:“那个图腾代表着祁风镇旁那个森林的禁地。”
何兴微讶:“森林的禁地?”
时江篱点点头,将茶杯放回到不远处的桌子上,站在桌边放轻声音,继续说:“那片禁地只有附近几个镇的第一世家知道,那一带全都是能致命的瘴气,所以被列为了禁地。
“当年就是妹妹被绑架到禁地,我的父亲为了去救妹妹……摄入过多瘴气,最终毒入心肺,七窍流血而亡。”
直到如今过去百年之久,时江篱都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记得妹妹在禁地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直至最后渐渐在瘴气中没了气息。
也记得父亲昏倒在瘴气中,最后又于病床上七窍流血至死。
在那之后不久,她的母亲也抑郁身亡,主房一脉彻底只余下她一人。
何兴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问:“所以时家主是担忧会重蹈当年的覆辙么?”
时江篱点点头,又攥了下手:“但是小柔她……”
回想起传音灵鹤中时柔的哭声,时江篱也总是忍不住联想到当年她的妹妹,当年她没能救下的妹妹。
偏偏是时柔……
时江篱一手撑在桌面上,指尖泛白。
何兴叹口气,走到她身边:“我理解时家主,这确实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时家主的家主之位是当年先父嘱托给时家主的,时家主肩负着这样的重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日,却仍被一群人虎视眈眈。
“倘若时家主出事,你的苦心经营也必然毁于这一旦,先父在天之灵或许也难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