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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by秋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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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筝重重的点了点头。
卫空远也笑了起来。
"我过年后就要去美国上学了!你们可要记得想我!"何筝道。
"手续全办好了?"卫空远问。
"嗯!"何筝点头。
"自己保重。"连清篱叹道。
何筝眼神一暗,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行的事情。再深刻的伤痕也有愈合的时候,时光流逝,记忆也仅仅是记忆。
对何筝,对他,都是这样。
两个男人是不行的!
他无法像舒庆那样任性!他只是个性格怯懦的普通人!
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等待时光流逝。

第 23 章
"连清篱,连先生?"
拦住他的男人有着陌生的面孔。
身材魁梧,穿着普通的衣服,有着普通的脸,但是气质却一点也不普通--有着黑道人特有的戾气。
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是我。"
"请跟我走一趟。"
"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面无表情的道:
"除非你不想见庆哥最后一面。"

连清篱在一套布置豪华却脏乱不堪的公寓见到了炎青。
如果不知道那是炎青,他会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中年人。
他的眉尾很长,一直垂到眼角,一双眸子偶尔会闪过精芒,这时的他,看起来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冷酷之色。
舒庆四肢大张的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他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烂醉如泥。
他瘦了很多,脸上有显眼的淤青,发丝凌乱,遮在额头,胡子似乎很久没刮,足有一寸长。
只看了一眼,连清篱便转开视线:
"如果你想找醒酒的药方,请去问医生。"
他对炎青说。
"年轻人,胆子很大嘛!"
炎青身后的几个男人,都显出一脸怒色,本人却哈哈笑了起来,他煞有趣味的看着连清篱,道:
"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人这样跟我说话了。"
不待连清篱出声,他语气一转,接道:
"我可不是因为他醉了就专程把你叫来。而是因为,你今天很可能是见舒庆最后一面。"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连清篱眼中已有了怒色。
"让石头告诉你。"
此时连清篱才注意到石头,他一直站在床脚,同样一脸青紫。
"连先生,你,你救救庆哥吧?"
走到连清篱跟前,石头竟然"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连清篱脸色一变,急忙闪开。
"你给我站起来说清楚!"
他沉声道。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石头擦了擦眼泪,依言站了起来。
炎青则舒舒服服的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接过属下递过的雪茄,抽了起来。
"自从你那天跟庆哥闹翻后,庆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整天喝酒打架,还不让我跟着。每次兄弟们找到他的时候,都是一身的伤。青爷生气了,把他关在房子里,可是不管怎么关,他都会跑出去,我们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找到他。前几天,还因为酒精中毒被送进医院,可是医生还没让他出院,他就又跑出来喝酒......连先生,我知道这样说很强人所难,但是石头求求你,不要离开庆哥好不好?庆哥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石头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连清篱咬牙避开石头的视线。
"当然跟你有关系!连先生,你明知道庆哥对你......对你......"石头哽咽不能语。
连清篱僵硬的站着,不言不动,整个人就像大理石雕成的石像。
"石头,算了,你就别为难连先生了!感情是不能强求的!舒庆喜欢上这种人,只能算他倒霉。遇人不淑,怨不得别人。"
炎青名为劝解,实为讽刺。
"喝喝酒,打打架,死不了人!"连清篱冷冷的回道:
"舒庆一向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
"连先生如果这么认为,可就错了......"吸了口烟,炎青悠悠的道: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舒庆的命么?他虽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喝了酒,又甩掉石头,舒庆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找死!如果不是石头带人及时赶到,他至少已经死了两次了!为了个男人,弄成这副模样!简直是孬到了极点!"炎青一脸不悦的冷哼。
连清篱沉默不语,表情显得越发僵硬。
"如果可以选择,我千百个不愿意让舒庆跟你在一起!像你这种自命清高又没什么本事的家伙,不但帮不了舒庆,反而会扯他后腿......"炎青沉下脸,瞪了舒庆半天,才又转开视线。
叹了口气,他无奈的皱起眉头,道:
"可是骂也骂了,关也关了,几乎什么手段都用遍了,他就是只要你,所以,我只好请你来一趟,连先生,怎么样?表个态吧?"
没有回答,炎青也不介意。
"当然,感情上的事,实在不能强求,连先生若执意不从,我总不能用刀子逼你......"话锋一转,炎青突道:
"舒庆的葬礼,可需要通知你?"
连清篱全身一震,还没说话,石头先喊了出来:
"连先生,你不要让庆哥死啊!"
"石头住嘴!"炎青喝道,然后转向连清篱,眼神灼灼:
"连先生,你的意思是......"
连清篱握紧双拳,突然转身看向一脸憔悴的舒庆,眼神再也无法离开。
炎青会意的一笑,向站在身边的男人低语几句。
男人跑了出去,很快提了一桶水进来。
炎青将烟一扔,提着桶走到床边,手腕一翻,将整整一桶凉水,泼到舒庆身上。
"你干什么?"
连清篱来不及阻止,瞪着炎青,一脸愤怒。
炎青挑了挑眉,笑道:
"你难道不想跟这家伙谈谈么?最好让这家伙乖乖放弃你!"
连清篱正想说话,手已被紧紧拉住,他回头,舒庆大睁着双眼,一脸如在梦中的恍惚。
"连清篱?"
他仰头看他,试探的唤道。
他此刻一脸濡湿,睫毛上也是水渍,透明的水滴自发间流下,流进他的眼中,他只是皱了皱眉,却怎么也不愿眨眼。
这一会儿功夫,炎青已经带着众人走了出去,然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连清篱浑身一震,神色复杂的瞪着舒庆,一动不动。
"连清篱。"
舒庆再唤,大手用力,将他拉进怀里。
他用力一挣,没有挣开,瞪着舒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为了区区一个男人!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你就不怕被人耻笑么?你......"
"连清篱......"
舒庆则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一脸无辜,如同被主人责骂的小狗。
"别再叫了!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会同情你?舒庆,你看着我!"
他一把捧起舒庆的脸,满手粗硬的胡茬刺得掌心生痛:
"你看清楚没有?在你面前的是个男人!一个既普通又无趣的男人!这个男人胆小、自私,这个男人无法给你家庭,无法给你孩子,他什么都没有办法给你......你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他甚至没有勇气承认,他喜欢上......"
喉头一哽,他几乎说不下去,深吸了口气,他才接道:
"舒庆,拜托你清醒一下好么!你有那么多的选择,为什么不忘了他?忘了那个叫连清篱的男人,舒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忘的!一定会!"
"我只要你!"舒庆突然口齿清楚的道:
"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你。"
说完,他一把将连清篱拉下,吻住他错愕的唇。
"连清篱......"他咕哝道:"我只要你......就算我是垃圾,就算我是渣滓,我就是要你......"
"放开我......混蛋......"
他在他唇间怒吼,却被抓住双手压床上。
舒庆的眸似醉非醉,燃烧如黑色火焰,他心中一阵惊跳,忍不住逃避般的侧过头去,灼热的唇带着酒的味道顺着他的颈项滑下,他一阵战栗,心跳的几乎要穿出胸膛:
"舒庆......你放开我......"
他在他身下挣扎,却更加密实的贴上他热度惊人的身躯。
"连清篱......连清篱......连清篱......连清篱......"
他一句一吻,粗糙的大掌,顺着他的腰线滑下。
"放手......不能......"
臀部被用力掐住,舒庆的手指在他的股间游移,他又惊又怒,却被他再次覆上来的唇,吻的浑身发软。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差,只从他口中尝到一点酒味,便头晕乏力如同醉了一般。
理智提醒他要将舒庆推开,可是,他却找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
皮带被抽开,长裤被拉下,脖子被咬的又痛又热,他皱紧眉头,愤怒的低吼: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可是听在耳中,却如谄媚的呻吟。
整个人被牢牢困住,他只能用言语抗拒,下一刻,他的股间已遭长指侵入。
"痛......"
他拼命吸气,指尖深深陷入他的手臂。
"不痛不痛......"
他低喃着,缓慢却坚定的推进他的身体:
"我喜欢你......"
他低哑的道。

第 24 章
连清篱一抬头,就看见屋角那片蜘蛛网,破烂不堪,集满灰尘,让他有种立刻将它扫掉的冲动。
他低吟一声将手遮在脸上,讶异自己在这种时候竟然会想到这么无聊的事。
勒在他腰上的手臂,用力的几乎要将他折断,躺在身边的男人,紧紧的贴着他,如同壁虎。
连呼吸时胸膛起伏的动作都那么鲜明,让他连逃避都做不到。
他做事向来干脆,一但心里有了主意,便不再多想。
可是惟有与舒庆,分分和和,犹犹豫豫,不知耗费多少心力。
当年他离开那个小镇,来到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他原本以为自己与舒庆再无瓜葛。
十年间,他很少想过舒庆,只要脑中动念,他便逼自己转开念头,他以为不想,便会慢慢淡忘,此刻想起,竟觉往事历历,清晰如发生于昨日。
那孩子双手叉腰,嚣张跋扈--连清篱,老子喜欢吃你做的饭!
然后他的餐桌上便多了一人,三餐消夜,从不缺席。
那孩子呈"大"字躺在单人木板床上,笑容无赖--老子喜欢住在这里,你别想赶老子走!
然后他简陋狭小的小屋便多了一名住客,从此平淡生活离他远去,他心甘情愿的任那孩子将自己的天地搅的天翻地覆。
那孩子如无尾熊般巴在他的身上,神色凶狠,眸光闪烁--我喜欢抱着你睡!你自己选!是乖乖让我抱,还是让我把你敲晕了再抱!
然后他忍受了数日的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最后终于可以在那孩子的搂抱中,沉沉睡去。
十年后,再次相见,孩子长成了大人,却依然会缠着他、赖着他,然后他说--他喜欢他......

他不觉叹了口气。
微微侧过头,那张憔悴的面孔便近在咫尺。
高耸的眉骨上有处新添的伤痕,显然没有经过处理,敞着大大的口子。虽然已经不再流血,边缘却红肿起来,似乎有些感染的迹象。
颊上有块淤青,脑后......他探手摸去,朦胧的感觉得到证实--果然有个隆起的大包。
他看起来如此的狼狈,可是却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紧紧的抱着他,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的宝贝。
真是败给他了!
他无奈的牵了牵嘴角,伸手撩开他额前的湿发。烙下一个轻吻。
酗酒、打架,醉生梦死,如此疯狂的舒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不管自己的意志多么坚定,在舒庆面前,总是会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再次叹气,忍不住低低的道:
"你真是专门生来克我的。"

虽然身体疲惫的连动都不想动,但是他却无法任自己就这么一直躺下去。
先不说床单枕头散发出的刺鼻异味,只是想起门外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没花多大力气,他便从那双手臂中挣脱出来,太过顺利,以至于他瞪着那个仿佛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许久,才转开视线。
吃力的挪到床边,站在地上,喘了口气,他俯身抽下湿漉漉的床单,换上干爽的棉被。
舒庆赤裸的胸膛黝黑刚健,湿润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色泽,让他的脸止不住一红。
脸红归脸红,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直到确定舒庆全身上下都是干的,他才站起身,向浴室走去。
腰痛的像断掉一样,他要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颤抖的膝盖不至于打弯。他绝对不想跌倒在这么脏的地板上,即使它是原木的。
打点完毕,整理好衣服,他仔细审视了下镜中的自己。
似乎没什么异状,除了眼圈有些微微的红,嘴唇有些微微的肿。
衣服有些皱,但没沾上任何污渍,这已值得庆幸--刚刚两人都没有将衣服脱光。确定无碍,他调整好表情,敲了敲门,几乎是立刻的,门被打开。
炎青就坐在正对门的软椅上,见他出来,眨了眨眼,促狭的道:
"你该庆幸舒庆几日不眠不休消耗了体力,否则......"
他笑的一脸暧昧。
石头则一脸喜悦。
连清篱只面无表情的道:
"炎先生,麻烦你转告舒庆,若他退出青红,我便接受他。"
此话出口,炎青脸色立变,他眯起双眼,散发出的气势即使跟随他多年的下属,也有些难以承受。
石头小心的向连清篱的方向移了几步,警觉的观察着炎青的动静。
连清篱却一脸若无其事。
"石头,能否帮我找些酒精药棉,舒庆眉骨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石头沉默不语,眼神不离炎青。
炎青眼中晶芒闪烁,看着连清篱,沉声道:
"你可知道你提出了什么要求?"
"让舒庆脱离青红。"连清篱清清楚楚的答。
"一日入黑道,终身不得脱身,连先生,舒庆不可能离开青红。"
"黑道与我,舒庆只能选一样。"
"舒庆的骨头是黑的,血也是黑的,离开黑道,舒庆就不是舒庆。"
"......"
见连清篱不答,炎青叹了口气,道:
"连先生,我劝你再想想。舒庆树敌无数,若脱离了青红帮的庇护,恐怕......"
"炎先生,我只想问你舒庆为何树敌?"
这回轮到炎青沉默。
连清篱冷笑道:
"他拼死拼活为你打江山,招致敌人无数,即使有朝一日他脱离青红,你也有义务保他安全。"
"好一张利嘴!"炎青一掌拍在沙发上。
见炎青发怒,石头忙道"
"青爷息怒。"然后转向连清篱。
"连先生,求你就少说几句!"
庆哥现在昏睡未醒,若连清篱有什么闪失,他该如何交代?
连清篱依然一脸轻松,他看向炎青,不卑不亢的道:
"石头,青红当家若连这点容人雅量都没有,何以服众?"
"说的好!连先生!"炎青抚掌,赞道:
"我跟你还真是相见恨晚!"
连清篱无言。
站在炎青身后的男人脸色又是一变,正要发作,被炎青挥手阻止。
炎青沉吟片刻,道:
"我也不瞒你,我无妻无子,只得舒庆一人投缘,这青红迟早属于舒庆。连先生,你要知道,舒庆不能没有青红,而青红也不能没有舒庆。连先生可否再考虑一下,就当可怜我年近六十,仍孤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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