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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香居——by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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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过去,像是一张浓墨重彩的现代画作。并且,见过。
潘小闲推开椅子站起来,闵正泽抬头看他。他把烟头掐在闵正泽的汤里,和和气气的交代,"我去拉屎。"
有个保镖上来跟着,被他瞪回去了。
潘小闲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满是水滴的面孔,还有门口那个身影。她斜靠在门框上,抱着一条胳膊,细长的两指夹着一根烟。她挥开手,烟雾划出一道模糊的弧线。她说好久不见。
"这里是男厕吧。"潘小闲还是看着镜子。
"我是女人呢。"石静如走到他身边,仪态妙曼。她不能算标准的美人,脸盘略宽,眼睛很双,唇很薄,合在一起就是风情。她贴在潘小闲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朵说话,"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
潘小闲抱起她,像是抱大件行李一样端到洗手台上摆好。
"说,你他妈想干吗?"
"你,"石静如脸色白了一下,很快又复原。她把烟蒂弹到洗手池里,笑着说:"这么凶,闵家大佬看上你哪点了?"潘小闲瞪了她一眼,转头就走。石静如跳下来,鞋跟扭了一下,扑在他背上拉住胳膊。"你也想干掉他对不对?跟我们合作。"
两个人静静的站了有一会。
隐约听到餐厅里响起两声爆响,潘小闲低头看着她,"不是已经动手了?""是阿海安排的。闵家大佬身边人多,他没有成功的机会。我对你有一说一,希望你也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石静如说得很急,她拉过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划下一串号码。
"有消息联络我,我得看看阿海去。"她弯腰摘掉两只鞋,提着裙子匆匆跑出去了。
潘小闲想了一遍,骂了一句。"操!谁记得住?"
外面的动静已经停了,潘小闲抽完一根烟,悠闲的走回去。桌子上的碎盘子和菜渣早已经收拾干净换过台布,新摆上的高脚杯碎了一只,是子弹射入的痕迹。桌边已经没有人。
潘小闲抬头四下看看,服务生缩在柜台后面,远处有几个客人正挤在门口往外跑。他意识到一个事实,闵正泽生死未卜,石静如说过成功的机会不大,但不妨碍他感到高兴。他往厨房那里的后门跑过去,贴在墙上,忽然就笑起来。
探头看看通后门的走廊,又回头看看大厅,背着身转过墙角。脊背贴在一个人的怀里,他后颈一毛,飞快的转过身。
李先生退了一步,一只手收在袖子里,一只手拽拽灰色西装的下摆,有点窘迫的红了下脸。
"我记得你,李先生是吧。"潘小闲笑起来。"这次是接了什么单做?和兴?"
"没,没什么。"李先生低头不看他。
"对哦,你们这行客户资料都要保密的。"潘小闲想起点什么,凑到他肩膀上,低声问:"你是帮丘律师干活不是帮东昌干活对吧?"
李先生有点惊讶的睁大眼看他。有个人出现在他身后,两手穿过腋下,抱住他挪到一边去。闵正泽看着李先生,他使劲低着头,脊背微微有点发抖。
潘小闲看着李先生收在袖子里的手,忽然意识到他真正的目标。他也有点发抖,热烈的期待起来。
这场奇妙的对峙是被闵肖义高声大叫着打破的,"操!又给石光海班死仆街溜了!抓住几条仔,没打就尿了,屁都说不出!"
闵正泽回过头去,李先生趁机对潘小闲点点头,转身从后门走了。潘小闲挥着手,喊:"李先生再见!"
"死靓仔发什么骚呢?"闵肖义瞪着眼睛看他。
"义哥,"潘小闲怪笑起来,捏着嗓子,一字一句的低声说:"谁都行,除了你们姓闵的。"
闵肖义下意识的一拳砸向他的脸,闵正泽伸手拦住,不耐烦的瞥了两个人一眼,拽着潘小闲走出去。潘小闲回过头,对着闵肖义比了个小指,直直往下戳。
17
风雨如晦。
在一个雨天,潘小闲无比深刻的认识到闵正泽的耐心。他像是结网的蜘蛛,一直安静的踞守着,观望,然后选择一个时机让一切付出代价。
早上出门的时候,归诗卉也已经下楼了,一身纯白的套装,以完美的直角姿态坐在餐桌边,正在喝一份玉米浓汤。她显得专注而优雅,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
门外稀稀落落的飘着雨,保镖看见闵正泽过来就撑起伞,黑色的大伞。潘小闲面前也撑开了一把,大部分视线被遮挡住,眼角忽然瞥到点什么。他往后仰了仰身体,看向餐厅那边。有个保镖大步走过去,站在归诗卉背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抢,装了消音器的枪管抵在她后脑上。
潘小闲睁大眼睛,发不出声音。短促的一声枪响,归诗卉的脑袋栽在汤盆里,奶白色的汤迅速染红,不断的溢出来。保镖把枪收到怀里走回原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潘小闲怔在原地,冷意从脊骨蹿上来。闵正泽伸手扳过他的下巴,说:"走吧,今天很多事。"
田家炜是半路上的车,在娱乐城门口。外面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线垂直砸下来,隆隆的响。田家炜关上车门,车内密封良好,雨声低成一种隐约的嗡鸣。
他上车之后就在不停的接电话,简短的几句,然后说声"知道了"。最后他把手机送到闵正泽面前,说:"正哥,都搞定了。""好。"闵正泽低头看看手机,抬眼问询。
"归局长的电话。"田家炜补充了一句。
闵正泽拿起手机,电话那头很吵,像是什么人在发火。他沉默的听了一阵,平静的说:"爸爸,很遗憾阿诗被卷进来,我会尽快跟和兴了结这件事。"
那头又高声吵起来,闵正泽挂上电话,递回给田家炜。
车子停在区政府转过去那条小街,白色的律师楼下。丘律师对他们的到来像是早有准备,又像是有点慌乱。他站在办公桌后面,两手都拿着电话,眼镜有点歪。他看着闵正泽走到跟前,缓缓放下电话,坐回椅子上。
"闵厚生留下的人手,至今还有一半在你手里抓着。想让我走个过场,再扶阿义起来,这我知道。你直接让我下台也没什么不能谈的,找人来作掉我,然后推到和兴头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阿正,话不可以乱讲。"丘律师的脸色有点难看。
"操!你当我瞎的?"闵正泽坐到他对面,桌上一台电话刺耳的响起来,他拿起来摔到墙上。"今天是月底,正好清盘,你手下有几条人现在就有几条尸。你还是少接点电话,对心脏不好。"
丘律师铁青着脸,说不出话。
闵正泽接过田家炜递到手里的枪,低着头,仔细的旋上消音器。他两个手肘撑在桌子上,枪口懒懒的指着丘律师。"说,你找的那个人什么来路,在哪?"
丘律师摘掉眼镜,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他对着闵正泽笑起来,满脸的竖纹展开了,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他舒服的仰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阿正,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前我是不肯信的,到今天,我信。"
闵正泽站起来,转身之前开了枪。子弹射入丘律师脑壳的时候,他闭着眼,低声嘟囔着一句话:"厚生要是看到现在的你,说不定挺开心。"
潘小闲专注的看着丘律师,他微张着嘴,血迹从额头披下来,慢慢遮过脸上凝固的笑容。
潘小闲一直有点恍恍忽忽的,仿佛眼前的雨下到了脑子里。轰鸣着,没有空间思考。他跟着闵正泽下楼,上车,回到东华大厦顶上的公寓。田家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还有很多后续要处理。闵正泽始终是平常的样子,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志得意满。
他站在洗手间仔细的搓洗开过枪的手,硝烟味让他有点不舒服。
潘小闲站在他身后不远,定定的望着镜子里的人。闵正泽转身抱住他,放到洗手台上。他一手伸进领口,一手拽开他的裤子。潘小闲惊觉到什么,回过神来,几乎是胆战心惊的望了闵正泽一眼。
这个姿势,那天夜里,他正抱着归诗卉。
闵正泽低头吻他,一手把他一条腿抬到台子上。潘小闲感觉到屈辱和恐惧,眼前这个人平静、温柔、无比陌生。潘小闲低头看着他抚摸在胸口的手,沾着洗手液白色的泡沫。于是归诗卉脑袋下面的那碗汤呈现在眼前,白色的汤,红色的血,翻涌而来。
"啊--"
闵正泽进入了他,他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痛叫出来。
18
曾经,有一个伤感故事。
闵肖义跟几个大圈仔去下川岛玩了几天,回来的路上才收到风。他先是去了山上大屋,谁都没见着,他痛打了说话的佣人,把大屋能砸的东西又砸了一遍。然后驱车冲回东华大厦,直上顶楼。
"是谁杀了她--"
闵肖义踹开门,脸红脖子粗的吼起来,整个公寓跟着轰然作响。田家炜从楼下赶上来,走到他身后说:"义哥,你冷静点!正哥正在跟和兴的人谈判,这次的事他们要给个交代!"
"和兴班死仆街!老子要他们全都给我死!说!他们在哪?"
"义哥,你冷静点!这件事正哥会处理。"
田家炜领着人堵在门口,费尽口舌的劝他。闵肖义完全听不进谁说了什么,他在客厅里兜圈子,像困兽一样,血红着眼睛瞪视周围的一切。他捞起沙发旁边的立灯,用力拽掉插头,掂在手里,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人。
田家炜安静下来,咽了一口。
潘小闲正在阳台抽烟,听见外头消停了,他往后倒了一下椅子,拉开门探头进来。客厅里的人同时看向他探进来的脑袋。
闵肖义抓着立灯,恶狠狠的瞪着他。
潘小闲发现这里还远没有消停,他转过头吐了个烟圈,拉上门继续呆着去了。闵肖义很轻易就被他的态度完全激怒,他把立灯砸进茶几,走过去强行拽开阳台的门。力气用的太大,一扇门脱开下轨,歪斜在一边。
潘小闲抬头看他,没等他反应过来,闵肖义已经抓着他的头发拽起来,压到阳台围栏上。一瞬的功夫,潘小闲的上半身就挂在阳台外面,脸冲着32层楼下的地面。
"死靓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手一松,看你怎么蹦达!"
又是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潘小闲觉得讽刺,他在贴着楼面疾速吹过的风里笑起来,虽然倒挂着笑有点困难,也还是不停的笑下去。
田家炜领着几个保镖冲过来,七手八脚的拉着闵肖义,他跟他们扭打在一起。他手一松,田家炜赶紧扑上来拽住潘小闲,半天才拖回来,摔到阳台地面上。两个人对视一眼,潘小闲脸上挂着笑,田家炜瞪着他,骂了一句。
闵肖义被五个人按在地下,他半跪着,单调的吼一个音。"啊--"吼声很粗,逐渐显得嘶哑,最后变成了凄厉。
"义哥。"田家炜叫了一声。
"滚!都他妈给我滚!"闵肖义没有抬头,骂声闷着。田家炜示意保镖松手走出去,他拽了潘小闲一把,也往外走。潘小闲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闵肖义一眼。
他趴在地下不动,事实上,他爱的女人死了,而他无事可做。
潘小闲走到他身边站住,低声说:"义哥,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跟你?"
闵肖义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带着红血丝,衬得眼圈也有点红,这样子有点接近脆弱。潘小闲俯身凑到他耳边,慢慢说:"她说,因为你只有一个睾丸。"
田家炜看见阳台上又打起来,伸手拍拍脑壳,头疼。他正要招手让人过去,一个人从他身边经过,伸手拦住。
闵正泽走到阳台门口,正看见闵肖义一拳把潘小闲打倒在地,抬脚踹他肚子。他左眼被潘小闲打了,血糊了半边脸,完全没有看到闵正泽进来。等到闵正泽的拳头到了眼前,他有点蒙了,鼻子像是被飞速而来的沙袋正面撞击,巨大的冲力让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摔倒。
闵正泽拉潘小闲起来,他捂着肚子还是要踹闵肖义。闵正泽抱住他的腰,抗到肩膀上走回屋里去。
闵肖义摔得很重,半天才缓缓爬起来,鼻梁可能断了,不停滴血。田家炜凑到他身边递纸巾,他打掉了他的手,自己抹了一把,血在脸上抹开更多。
他看着闵正泽的背影,这是他哥。无论如何,他敬爱闵正泽,他比他聪明,他比他会读书,他进行格斗训练的时候,闵正泽被爸爸叫来陪练,很快也比他练的更好。他很少介意这些事,做人只需要过得快活。闵正泽当会计那些年,他在四处打架和玩,也没有想过继承什么的。归诗卉第一次作为他的未婚妻被领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喜欢她。后来她嫁给闵正泽,他还是喜欢她,还是敬爱闵正泽。
这些事,有什么好介意的?
左眼充血了,看过去,那个不断走远的背影成为一片血红里最深的红色。
闵正泽把潘小闲放到床上,轻着手解开衣服,脱裤子的时候他抽了口冷气。闵肖义那一脚踹得很狠,是小腹下面的要害。
裤子拉下来,看到那东西有点血肿,挺立着,微微颤抖。闵正泽伸手挨了一下。"疼?""操!踢你一脚试试!""自找的。""哼!"
"小闲,"闵正泽抬头看他,"当贱人好玩不?"
"好玩。"潘小闲抿着嘴笑起来。
他伸手勾住闵正泽的脖子,拽低了用舌头舔他的嘴唇。两条腿环到他腰上,一手去解他的皮带。闵正泽推倒他,手里还没放开,微微用力一捏,他惨叫着弹起来。
"闵正泽,我操你妈!"
闵正泽低头看着他下身,分开两条腿,凑上去慢慢插入。新增的痛感完全没有起到转移痛苦的作用,它们叠加起来,像是生锈的锯条一样两端拉扯,切割着神经。
潘小闲眯着眼,陷入虚弱的混沌里。他发梦一样笑,嘴角扯起一个暧昧的弧度,说:"闵正泽,操你老婆。"
19
走了就不牛逼了。
新来的啤酒妹看起来非常眼熟。潘小闲坐在对街的榕树下的水泥坛子上,隔着几个卖翻版碟的看过去,天黑之后,快餐店开始改作大排挡。红色灯箱插上电亮起来,门口步行道上摆出桌椅,人不多,生意真不如以前好。
潘小闲想了想,那块窗台下面的店名牌子好像没有搬过来。以前是不显眼,现在大排挡没有名字了。
卖碟的已经收工,这边的街道上全冷清下来。对面才开始热闹,一群乡党正在喝酒吹水,啤酒妹拿着酒牌站在边上,被摸了屁股,她尖声叫着撒娇。一群男人笑起来。她身材很正,前突后翘,一头卷发染成金色,灯光下像是葵花一样盛开。
潘小闲觉得眼睛痛,他嘴里一直叼着烟,熏眼。他摘下烟头弹开,又点上一根,没有吸,纯粹烧烟。
潘建伟站在快餐店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客人。后来有几个人拉着他走,他摆着手不肯去,有人凑到他跟前说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看店里,还是跟他们走了。
潘小闲又踩灭了一个烟头,鞋底沾着些糊味。他看着潘建伟跟那几个乡党上了摩托车,几乎要迈步走过去了。心里面想过去,腿也在跃跃欲试,结果还是坐在原地,想法闷在身体里,抽痛一样。
有人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伸手按在他脖颈里,揉捏了两把。很贴心的动作。随后,那手又莫名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潘小闲低着头往前躲,后脑勺给拍了一巴掌,啪一声脆响。他立刻就想跳起来,闵正泽按住他肩膀,伏在他身上说话。"这是你大哥?他最近跟人在和兴的场子玩,让他小心点。"闵正泽少有的罗嗦,还又补了一句:"要不要帮手摆平?"
"你怎么摆?再把他找到东昌的场子去赌?"潘小闲笑起来。
"我斩了他的手好不好?"闵正泽也笑。
潘小闲把烟头摁在他手背上。闵正泽手抽得算及时,还是烫了一下。潘小闲拉过他的手,用力捏。闵正泽觉得痛,更觉得有趣。他拉着潘小闲起来,贴身抱紧,头凑在他耳边,说:"你来这,还想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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