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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郎君——by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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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少年看到凌云独自在喝闷酒,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桌前,你一盅酒我一夹菜地喂他,凌云吃了两口,看著那一堆得小山儿似的包子有些发呆,拿起一个,上好白面做的皮儿,近鼻便能闻到诱人的香味。
"公子可是对这肉包感兴趣?"一少年见凌云只是瞧著却不吃,便劝道,"我们这里的肉包最是鲜美,在下也可喜欢吃了,一日三餐都不会觉得烦,公子不防试试看。"
  
  凌云咬一口,肉香四溢,入口绵软,却怎麽也不如记忆中来得美味。
  "这个应该拿去烤一烤,而且肉也放得太多,都快成饺子了。"他赌气似地把咬了个口的包子丢到桌上。刚才那个少年急忙用残盘收了,赔笑道,"公子所言及是,在下也觉得油腻了些,只是总想不出怎麽好,用烤的办法却是妙极。"
  
  "你们别理他,那小子正在生自己的气呢。"仙帝笑笑地喝下边身少年喂给他的酒。
  "这奇了,为何要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仙帝跟少年讲话,眼角却偷偷瞅著凌云。"想闷就让他一个人闷去,我们自己乐。"
  仙帝见凌云没什麽动静,知这呆子一时半会难以开窍,玉指轻拧了一把少年的脸,"怎麽样,今儿要演些什麽呢?我可不要被你们一开始就灌得晕乎乎的,好歹也要让他们开开眼界。"
  
  六少年笑著起身,四人拿起早备下的丝竹乐器,自弹自唱起《醉红令》其余两人折腰起舞,虽是女子舞曲的动作,两少年却跳得丝毫不差,下腰甩袖有板有眼,乍看之下竟分不出性别。一曲舞毕,换了曲激昂的《将军辞》,那两少年分别拿起一柄短弯刀,边舞边打斗起来。
  仙帝自斟自饮,不时还用手合拍子。一边的柳柳自顾自的吃东西,似乎对歌舞没多大兴趣。
  
  六少年唱跳了一阵,便又围到三人身边劝酒,仙帝便挨个儿摸著小脸,要他们先来个香吻或是说个笑话儿才喝,再看那边两只小狐狸跟本不用劝,各自皱眉想心事,酒当水一般地喝。
  "儿子啊,我们狐族的寿命虽长,却也要懂得极时行乐才不枉此生。"
  "爹,我真的觉得很难受......"凌云大概是喝醉了,突然就趴在桌上哭起来,酒瓶碗箸叮叮当当地被推翻到地上。少年们看到仙帝示意的眼神,都退了下去。柳柳见凌云哭得伤心,便也趴到桌上跟著哭起来,醉了的人就是这麽不可理喻。
  
  "好啦,你们俩的苦我都知道。"仙帝摸摸两人的头,哈,两人的耳朵都因为醉酒露出来了,尖尖软软的,好可爱。
  柳柳平时就没凌云好酒量,哭得没几下就睡过去了。凌云倒是呆呆睁著眼,哭到後面渐渐没了声音,真是痛快,大概有好几十年没这样哭过,哭完了,浑身也舒坦许多.
  
  "儿子,哭够了吧,我们挪到窗户那边坐,那里可以看得到月亮。"仙帝拿著两壶酒过去,敢情他觉得凌云喝得还不够多。
  
  "儿子,知道你姐苏乌为什麽这麽多年了还只是个半仙吗?"
  "狐品有问题。"凌云微眯著眼,又灌下一大口酒。
  "好,这话我一定转告给她。"
  "爹爹敢说......我就把你......你有私房钱的事告诉娘。"
  仙帝一脸黑线,这小子不是醉了,居然还知道威胁老子。
  
  "成为狐仙单有能力是不足的,还必须经历上天给我们的劫,理论上来说每个狐仙的劫都不一样,但我们火狐无一例外的都是情劫,过得了的,就成仙,过不了的,就打回原形或者死。"
  "为什麽要死呢?"凌云撑不住了,将头靠在老爹肩上。
  "火狐都是性格高傲,占有欲强的动物,被爱上的一方有时会受不了这种独占欲而逃,一旦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就会想把对方吃掉也好,结果犯下大错遭天谴。有也舍不得对方死的,但最後自己受不了这痛苦,自我了结。"
  "老爹,我爱上谁了?"
  "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你心里面有个牵肠挂肚日思夜想的人,那便是你爱的了。"
  凌云想了半天,喃喃吐出了两个字,"盈儿......"他干脆卧到仙帝怀里,老爹是不是也擦了什麽香膏,好香......"老爹,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血在我这里......"凌云指著心口,"这里流动。"
  
  俯在桌子上的柳柳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依旧保持著那个姿势没有动,只是眼角缓缓滴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这也正是让我头疼的地方。"仙帝说,"本来人与狐之间就有很多问题难搞定,而且盈儿虽然可爱,却总归是个男孩儿,云儿也只能选择变成女身来给他当老婆,但这中间的代沟会不会深了些?而且以云儿这麽大的块头......"
  "爹爹你乱想什麽,要说老婆......也是......也是盈儿做我老婆。呵,呵......盈儿做我老婆......"凌云反复地念著这句,兀自傻笑著。
  "儿子,你有赌上自己性命去爱的觉悟吗?"
  "盈儿做我老婆......"他还在念这句。
  "儿子,你可以去他身边。"
  "不要!最少也得等我有八条尾巴......八条......"
  
  那夜回来後,柳柳也开始认真念书了,按他的话法是,做凌云的兄弟不能太差劲。感动得莫诺老师每次逮著仙帝又是老泪纵横,不过说词改了。
  "仙帝啊,你这一生做得最好的事就是生了凌云这个孩子,你看他不仅自己好学,还把周围的人也带著好学起来,这就叫影响力,你以後也少弄些药啊丸的,有空也来学院静心修行一下,跟凌云好好学学......"
  
  "凌云,我听罗德说今天外面可热闹了,一起去看看吧。"
  "不去。"凌云正翻著书,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柳柳的提议。
  "可是罗德说今天是那个什麽皇帝登基的日子,还要册封太子喔。"
  凌云顿了下,抬起头,"是盈儿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柳不由分说地拉起他,"老埋在书里你都快变成书虫了。"
  
  光天化日之下,两只狐狸隐了身形飞到长安,长乐宫外,人群如潮,两人便直接飞到大殿顶上坐著看。正好看到戴著通天冠的刘邦在册封吕稚为皇後,边上盈儿牵著他姐姐鲁元的手,穿著一身正式的冕服。
  盈儿长高了许多,面容细白,一双杏眼低垂著,让人心生怜惜,他的身体却还是瘦,凌云轻叹一声,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啊,个子长了肉却没长。
  一会轮到盈儿的加冕仪式了,他必须得一个人走上前,鞋子是新的,很硬,穿著不怎麽舒服,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凌云发现他衣裳里面挂著的锦袋,正是当初他给盈儿系上的那个。
  
  "走啦!"凌云不想再看下去,一把扯起柳柳的後领。
  "干嘛,看热闹也不让人安宁,不找个没人的时候去见见你的盈儿?"
  "不了,他现在过得挺好,也有他娘保护著。"
  "不见得,你看边上那个女人。"柳柳指了指站在大殿边上的一个美妇,凌云认得是当日被他警告过的戚懿,牵著一个四岁左右大的小孩,那戚懿表面上笑盈盈的样子,眼睛每每看向盈儿时,却是恨不得将他吃掉的怨恨。
  "不碍,那吕稚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盈儿身上还有我的九个承诺。"
  凌云看盈儿突然抬头望向他们这边,心下一惊,难道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啊,他们隐了身形的。
  "也许他感应到你了,你身上不是有他的血麽。"
  "再乱说看我不撕你的嘴!"凌云红了脸,故做生气的样子。
  
  盈儿的确有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但是人潮如织,就是没有想见的人,只得垂下头暗笑自己的愚笨,凌云哥怎麽会来嘛。
  一觉醒来,见著了娘跟姐姐,却再也找不到凌云哥了。问娘,娘说贵人已离开了,往何处去,还会不会回,都无从知晓。两年的时光竟如黄粱一梦,若不是手腕上那串用黑色石头做成的手链和红色的疤痕,刘盈真要怀疑凌云这个人只存在自己的想象中。
  
  张良不时会来教导刘盈文章,夏侯婴和陈平两人也经常应吕稚之请教授刘盈骑射和剑法,刘盈的聪慧和好学令他们感到欣喜,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盈儿的沈稳与宽厚正是治国安邦所需的。
  盈儿虽然体弱,却坚持每日早起习射,见儿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吕稚的心得到不少宽慰,丈夫移情别恋,但她还有一双儿女可依靠,等到儿子继人龙之位,这辈子的苦就算到头了。
  
  刘盈原先一直跟姐姐鲁元住一个房间里,鲁元住里边的香阁,而盈儿就睡外边的暖阁。在乡下时两人都还小,本是睡一张床的,逃难之时盈儿又夜夜有凌云相伴,如今住了这宽阔的房子,特没有安全感,时常半夜被恶梦惊醒一个人缩在床角发呆至天明,鲁元知道弟弟有这个习惯後夜里总是警醒著,听见外边有动静便点烛出来陪他。但今日盈儿做了太子,他便得遵守礼仪一个人住了。
  
  太子殿比原先住的房间更宽更大,夜宴过後,刘盈拜别过娘亲,随著太监宫女来到新卧房,织锦布帛散发著浆洗过的皂角味儿,书桌软塌也可闻到新木的清香,盈儿走到棱窗前,今夜的月很圆,银色的月光似将大地铺了层轻纱,凉风阵阵,不时还有秋蝉的声音传来,极妙的夜。
  "凌云哥,分别时是在冬季,如今又入秋了,二十多个月,你在哪里?这样的月光你可瞧得见......"盈儿心里一阵酸楚,几乎要掉下泪来,回身取出一支短笛,悠悠地吹了一曲。这是前些日子张良叔叔教他的曲子,若有口不能言时,笛声便是最好的倾诉,而且这声音能传进远方人的心里。
  
  鲁元不放心弟弟一个人,梳洗了一番後又绕到太子殿想看看他睡下没有,却在半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笛声,那声音虽稚嫩却也让人听得愁肠百结,想著弟弟前几日学了吹曲,而在欢庆之夜敢作此音的,恐怕也只有弟弟了。於是便停下脚步,差一个小宫女前去探看,不一会宫女回报果真如此,便不再前行,走廊铺一方帕子坐了,细细地听那声音。
  
  鲁元此时16岁,已到婚嫁年龄,娘亲也开始在王孙贵族中物色夫婿,但她的心早已被一个人占据......总会装著不经意地样子跟弟弟问起那段逃难时的生活,一点一滴积累著对凌云的了解。虽然四年未曾见上凌云一面,但她心中的爱意却是有增无减,渴望见到凌云的意念竟跟盈儿一样强烈。虽然娘亲不会强迫她嫁人,但爹爹不一样,她极怕自己再见凌云时已做人妇,心下越想越悲,便起身离去了。
  
  盈儿吹了一会便觉得累了,便趴在窗台上歇息,玩把著那短笛上垂著的红色丝绦,"凌云哥,今後盈儿的曲子只为你一个人吹。"
  
  盈儿趴著趴著便睡著了,他一早便将太监宫女全撵了出去,门反扣上,谁也不敢进来打扰。凌云一直坐在对面的殿宇顶上看著盈儿,当听到盈儿说只为自己一人吹时,感动得当下就想冲过去抱住他,但他突然想到自己是狐狸,突然从窗口飞进去要怎麽跟盈儿解释......无奈只得按下心中的激动,不多会却看到他趴在窗台上睡著了,无奈地摇摇头,化做一缕白气飞了过去。
  
  轻轻把盈儿抱起来,小家夥有些份量了,脸蛋也不像以前圆嘟嘟的,开始有了少年的棱角,只还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看到盈儿两手因练骑射而形成的老茧,心下生出多少疼惜。
  "盈儿,再等一等,我一定来娶你。"
  
  凌云这句话若是被仙後和鲁元听见,怕是连自杀的心都有。儿子居然要娶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个男的做老婆;日思夜想的心上人,要娶的居然是自己的弟弟,天啊,什麽世道......不过有一个人肯定会偷笑,那就是仙帝......
  
  12、
  
  凌云经常会在晚上偷偷溜来看盈儿,只是呆看著,直到四更鸡鸣时才离开,凌云看著盈儿,而远远地,柳柳也蹲在隐蔽的角落看凌云。这场你看我我看你的戏码一直上演了二十多个月,凌云也终於得了第七条尾巴,这个成绩在狐族已算是前无古人。
  
  在仙帝为他办的庆祝会上, 凌云有些得意,喝了许多酒,醉得一塌糊涂,半夜被尿憋醒,起来小解时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些,不知怎的想让盈儿也同乐乐,便不顾满身酒味儿,化做一缕白气就冲出狐仙林。
  
  凌云半醉半醒地来到太子殿,就瘫在屋顶上不动了,他用了妖术,酒的後劲全涌到了头上,反正他习惯了坐屋顶,就蜷在上面睡起来。
  刘盈睡到半夜,突然被浓浓的酒味弄醒,心下觉得奇怪,娘亲只让他喝一些可做甜水饮的糯米酒,太子殿是禁止搬进烈酒的,这味儿从哪来?盈儿也不唤下人,披衣点烛,顺著味儿一路寻过去。
  屋檐下,露出一块粉红的衣角,盈儿年少,好奇心旺得很,便叫来两个贴身小太监搬了梯子,自己爬上去看。
  
  看清屋上那人面容,盈儿是又惊又喜,生怕这是一场梦,便喝令下面的小太监,"不许出声,也不许爬上来,否则把你们踹下去。"
  盈儿满脸笑容地爬到凌云身上,摸著他的脸、鼻子,又将耳朵贴在胸口上,好熟悉的心跳声。推了推凌云,见他没醒,又继续在他身上乱摸一阵才欢喜地靠上去。真的是凌云哥,不是在做梦,凌云身上那味儿是有些熏人,但盈儿高兴起来也管不得那麽多了,紧紧地抱著凌云,生怕他下一秒又不见了。
  
  这下可苦了下面的两个小太监,两人一直仰著脖子等太子下来,两柱香过去了,还是没半点动静,两人怕出什麽事,就猜拳决定一人爬上去看看怎麽回事。输了的那个小太监浑身发抖,冒头被踹下来的危险,爬上去看。
   只见太子抱著一个可疑男子睡著了,从可疑男子华丽的衣著来判断,应该是非亲即贵的大人物,最重要的是长得那叫一个俊俏,跟太子在一起美得跟画一样。哈哈,老人常说吃亏是福果真不假,让他看到这麽养眼的画面。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凌云才醒过来,他这一觉睡得够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觉得不对劲,胸口怎麽有东西压著,待看清身上那物时,吓得差点没滚下去。为什麽会是盈儿?而且自己的衣衫......呃,有点乱,难不成自己对盈儿做了什麽?
  
  凌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但记忆只到被韩达尔和罗得架回房间......怎麽来到这儿,怎麽抱著盈儿......完全空白......他想来想去,最後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自己把盈儿带上来的,不然凭他那麽小的个子怎麽爬得上来。
  
  "盈儿......"凌云轻轻把他摇醒。
  刘盈迷迷糊糊地挣开眼,大眼眨啊眨地,终於认出凌云的脸,也不管在什麽地方,直接又把凌云扑倒。
  "凌云哥还在,太好了。"
  "松......松手......要掉下去了。"凌云危急之下一脚蹬住屋檐突起的飞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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