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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记之山寺桃花始盛开——by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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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这一切景色,也只能让方崖离脱口而出赞一个"妙"字。如今却不同,确是"妙不可言",只能发呆了。
只见那荡漾开去的涟漪中心,突然如同花苞吐蕊一般,绽放出一个身影。那身影一跃而出,冲出水面,激起一朵朵洁白的花儿。动作矫健灵活如同鱼儿一般,姿势漂亮优雅仿佛舞蹈一样。随即那人又沉了下去,等到再透出头来时,却悠闲地浮在水面上。
虽看不清那人面貌,却能看到那裸露的身体在阳光下,美丽得仿佛不是人的身体,倒像是最高超的匠人以最上乘的玉石精心雕琢出的作品。一头被水浸湿的乌黑长发在水面上散开,随着水波向四方延展。那身体修长而健美,皮肤白皙莹润,在满山桃红的映衬下散发着独到的魅力。

芳崖离看得,竟呆住了。
忽觉此人有些面善;收起视线时掠过放在潭边的白衣,才恍然大悟,这晌看到的竟然是那日见义勇为的青年。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美丽。和宁星的羁狂不同,那是一种内链却敛不住的柔和的光彩,尤当他仰头朝天微笑的时候,那笑容,便仿如要将天地万物包容一般。

看了片刻,宁星终于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笑得很,更是不妥。自觉这样虽不算偷看,也实在有些失礼。便顾不上心头还未平稳下的惊叹和赞许之情,匆匆照原路逃开,下了山。

第十二章
待到方崖离已走得远了,印石突然从水中一跃而出。顾不得因方才紧张惊恐得还在打颤的双腿,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抢过衣服披了便走。纵然方才方崖离所见何等优雅美丽,那强装出来的风度已全无踪迹。若不是刚从水中出来,怕如今确是可以见到印石满脸冷汗的狼狈样子。
印石一路狂奔,身形如风一般。只是那白衣掠过之处,如今却草折雀惊。
宁星!宁星!印石心中不禁大呼,求你没事!千万不要有事!方才就觉得似有些个不对,最初那讯息只是很微弱,因而只是让印石心中起了疑。而后来方崖离竟渐渐逼近,他身上带着的都是宁星的气味--特别是火狐自来自血液独特的味道,印石最熟悉不过!那时,他便已经猜出大概如何了。

血味愈发浓郁。印石突然放慢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过去。
那开得正旺的桃花之下,倚树而卧、那般虚弱无助蜷缩在那里的身体,周围是大片已干涸的血迹,暗红一片;而零落散落于地的血滴,也直蔓延到山下看不见尽头之处。昔日充满朝气的宁星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任印石心里有所准备,眼泪依却是夺眶而出。
印石颤抖着伸出手摸摸看,凉了,那身躯已接近彻骨冰凉。印石心如绞痛一般,又探了探气息。还好,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的间隙却依然有那么些许微不足道的气流划过指间。
伤得很重,但不是没救。只是宁星这些个把戏,装神弄鬼似的平时玩玩,关键时刻却是可以保身的。也幸亏方崖离将宁星又扔回来,否则怕是任印石知道他出了事也寻他不得。而宁星现在这副德行,怕是撑不过多少时候。

印石在树旁坐下,小心翼翼将宁星抱与怀中,面上尽显痛惜之情。火狐的血将本就不整地披着的白衣污了,片片暗红,惊心不已。印石深吸口气,沉入丹田。随即在体内暗暗发力,秀眉便也微蹙起。突然见他张口,就看到从内中升起一个婴儿拳般大小之物,缓缓出了口腔。
印石气微微有些气喘,将那晶莹无暇略透出青兰光彩的内丹放于一手之上,另一手便去将宁星偏在一旁垂头丧气的脑袋扶起,轻掰开火狐狭长的嘴,再将自己的内丹放了进去。
这才松了口气。印石自己却是觉得有些个不适了,体内似是被抽空般虚弱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了。于是也就在树旁抱着宁星,想稍稍休憩片刻。
孰料这一歇,竟睡着了。醒来时,竟是被宁星变会人型的沉重身躯压醒的。宁星脸上尽一派安详之色,却是血色全无,白吓煞人。印石轻轻推去,死沉不似平常。本欲纳罕宁星受了伤失了那多的血怎会变重,突然一阵眩晕起来,印石不禁苦笑。

费了好大力气,印石才把宁星带了回去。再不忍心,却也是狠下心来又拖又拽,因自己竟背不了他抱不住他。将宁星安放与床上,印石便几乎要瘫在地上了。
方崖离下手重,宁星伤到这个地步,莫要说方崖离,印石看到他时也忍不住以为他已经断气了。这疗伤,怕不是一般的方法便能好的了。若要痊愈,任他是宁星,恐也需不下半个月。即便印石将内丹先借与他用,也只是能缓解一时之危,要说条理整料宁星现在这身子,实在得需更多精气才行。
印石望了望镜中的自己,竟也是颜面苍白,毫无血色,比起宁星好不到哪里。笑餍浮起,唇角一勾,微叹口气。
都说年少时无知,果真如彼。曾那般信誓旦旦,然而竟真要落到这个地步,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第十三章
"少爷,办妥了?"
方崖离前脚刚迈进药铺后院,眼尖的岩炜便发现了他。顾不得其他,扔下手中捣药杵臼便一个箭步奔了过去。
"啊!"被他一脚踢开的小凳在地上翻了个个儿,引来旁边小徒的惊呼,"岩炜!你急个什么啊!不小心点砸了师傅铺子看你怎么办!"
岩炜吐了个舌头望回去,方崖离倒是一笑,轻抚岩炜小脑袋。一日不见,做事也不见有些长进,依然是如此毛毛躁躁卤莽行事。真算得上是岩炜作风。
"抱歉,这小子在这儿,给贵铺添麻烦了。"方崖离微微笑道,"不过我事已办妥,留居不了几日便可上路。有劳小哥儿照顾岩炜,方某人在这里带他谢过了。"

从药铺回客栈,一路上岩炜都兴奋个不停,硬拉着方崖离要讲那妖狐之事。可方崖离今日偏偏就不知为何提不起一点兴头。有的没的,敷衍了事。
"真的是那宁公子?收拾掉了?是如何一只狐妖?"岩炜愈见起劲,"少爷,您怎么也不把那狐狸带回来,起码让我见识见识。"
"人讲究落叶归根,那妖孽再怎么为害人间,竟终是山中生灵。其实若非它出入害人,吸人精气,我又何苦除它......"方崖离苦笑道。
"少爷?您还好吧?"岩炜却露出些许疑惑神情来,"您怎的如此说话呢?那狐狸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怎会不为害人间,就算它不吸人精气,也毕竟是妖孽,人道所不容啊!您倒是怎么了,竟说起这些胡话来了?您不是最恨狐狸的么?"
方崖离也不答,骤然转身,目光直愣愣对着岩炜。
那是少年人的眼睛,清澈透明,充满希望。方崖离似非要在其中找到什么似的,寻了片刻,却毫无收获。
罢了罢了。今日竟是怎么了,开始怀旧起来。

初春,入夜时还有些凉。时候按理已是该歇息了,方崖离却总有些个自己也不甚清楚的心思,睡不着。踱到窗前,径自推开那小窗。空中一轮明月,皎洁无暇,笼着层清纱般的朦胧,便是更加妩媚动人。那清辉一泻下来,映得整条街淡淡的银色,实在妙不可言。
天上是有些云的。一团团的,变幻莫测。形状,也是千奇百怪。方崖离兴起,便独独品起那云来。骤然眼前却一亮。
细细看来,那东方一块,虽然模糊了些,却分明可分辨得出,乃是一小狐狸形状。白色略略透明的脑袋,蜷起起的四肢,翘起的尾巴,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方崖离突然忆起,少时从叔叔那听来的一句话,所谓表象由心生,相似者亦弗似,不相似者亦可似。便微微冷笑道,心想,我与这狐狸,这真是上辈子结下的孽债呢。不仅从小便被猜忌为狐狸精所生,少时被自己曾伸手救过的狐狸背叛、险些死在其手,如今竟是如此憎恨狐狸了。

正想着,突然见窗口晃过一人影。月光下,那一袭白衣愈见清丽。步履轻盈,竟如飘过一般。待方崖离定睛一看,不禁莞尔。这不正是白天在山上所见沐浴之人么?每每相见,都让方崖离惊叹不已。只是不禁呐喊,不知他这么晚风风火火有何贵干?本来独居深山,便已够让人费解的了。
方崖离此时已睡意全无。便披了衣,下楼去看个究竟。道是慕名已久,也好与那位年轻侠士相识。

第十四章
"兄台,请留步!"
印石忽听得身后有人喊他,疑惑地顿住了。随即转过身去查看。
如水月色下,只见一男子正向他踱步而来。背光关系致使那人面貌模糊起来,距离太远也分辨不出那声音。印石仔细瞧了瞧,却分明看到一只被镀上了层银辉的袖子,正在风中不断摇荡;那里面,竟是空的。
"方某已慕名多时,不知可否有幸相识?"
有那么一刹那,印石竟真的失神了。可随之而来的声音,却让他蓦然清醒。
近日来噩梦缠身,是由于此人;宁星重伤至这个田地,亦是拜其所赐。那昔日曾温和的笑脸,明媚的眸子,轻柔的话语,俱已不在。眼前这个人,或许依旧风度偏偏,却不再是当年沉醉于山水之情不可自拔的少年,而是一个与印石宁星不可两立的除妖师。
想到此,印石便不顾身后那人苦苦挽留,转身便走。

晚风徐徐吹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渐渐由远而近,就那么飘过来了。软绵绵似乎沉浸了数十载的柔情一般,懒洋洋吹入人的肺腑,淡淡地醺,得人心头暖暖。那清幽香气虽淡,那其中却是包含了深谷桃花始开的馥郁,夹杂了山涧清泉的甘润,似乎还透出那么丁点儿腥甜。味道,虽久远得让人回味,竟也是熟悉得很。
方崖离愣住了。再细细品来,那白日里缠绕了他一天的味道,只是淡了些,他又怎会不记得。

印石一路跑去甚远,回头发觉并没有人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不禁苦笑起来。当务之急,应是想办法救治宁星才是。可自己为何一见到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若问自己究竟在穷紧张个什么,印石也说不清道不明。前一次是因为太意外而震惊,不知所措,那如今,或者可以说是由于宁星一事。救命之恩,十年情谊,却差点几乎就在方崖离剑下丧命。要说宁星也不能算做无辜,整日里去挑逗小姐和小官,处处留情。而自己虽说未做过什么坏事,对专门对付妖孽鬼魅的除妖师,自己纵是见面便躲,也并无不妥之说。
若说会恨么?
不会恨他。从未恨过。
心底总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却也是埋藏久了。年少时的相遇相识相助,点滴铭记心头,怎会忘却。
敢问哪般缘分修得,竟与君相知。俯首而语,相倚而乐,约从今共度好韶光。只可惜好梦太短。十载年岁,载不动太多愁绪,惟有昔人相见,已无从相认。
那一剑下时,不就已该断得一干二净的了么?倘若只是缘自误会,从那时起自己便该看得清楚明白了。人是人,狐是狐,狐即使成人也是狐妖,是狐狸精。怎可随意贪恋人的温暖,便不切实际起来?莫不是自己年少不更事,痴心妄想而已。实在可笑。
罢了。救人要紧,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印石便抛开那些个陈年旧事,只是硬着头皮走路。

一路走过去,夜愈来愈深,那街道却愈加亮堂热闹些了。
抬头看着那些招牌,印石难免摇头。宁星便是时常到这种地方过夜的么?花街柳巷,烟花之地,究竟有什么好处?
可如今自己要救他,便还得给他搜罗些精气去。否则不仅救不了他,恐怕自己身子也得被拖垮。印石不仅苦笑。

第十五章
那牌匾上"春芳楼"三个大字挂得很显眼,柱子漆得朱红。店门大开,里面似是热闹得很。印石正往里瞅,就见有笑得满面春风的女子向他走来。
一股浓郁不堪的脂粉味迎面扑来,印石有些不适似的连向后退了几步,方站定。目光不经意向上一瞥,却瞥见楼上轻推开一扇小窗。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粉面女郎冲他笑了笑,道:"呦,这位小哥儿,模样可真俊俏呐。要不上得楼来,让姐姐陪你玩玩?"那声音娇腻得紧,印石略皱了皱眉。
里面走出的那丫头模样的女子却径自捉了印石的手,拉他进了去。印石有些厌恶,倒还是跟她进了去。只见厅内便摆了若干桌子,有些客人与小姐在那桌前喝酒聊天,亲亲搂搂,毫不避讳。那笑声颇为浪荡,听得印石浑身一劲儿鸡皮疙瘩。
那女子见印石局促,打笑着问:"敢问公子呐,可是头一次来我们这等地方享福?"
印石轻轻从她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点了点头。
那女子咯咯笑起来,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道:"那我们可是更要好好招待了公子呢。公子想要我们这里哪位姑娘服侍呢?"
印石听得有些厌烦,也不理她,只顾自己走。
那女子忽而又一把拉住印石,笑道:"方才我可瞧见,月姐姐冲你笑呢。月姐姐可是难得今晚有空,我带你上去吧。"便又推搡了印石几下,"公子怎么也不说话呢?纵是第一次来,也不需这样紧张,这里姑娘保证让您满意的。"
印石忽而转过脸去,微微对她一笑。那容颜却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眸子如水般清澈,笑颜如花般淡雅宜人。配得一袭白衣,青丝柔顺,淡淡的清新幽香,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风情。印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那女子如见了仙子般,竟是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却也微微红了脸。
也怪印石一身素色白衣在这烟花之地太过显眼,周围竟有不少人注目来。那些嫖客小姐竟也是一副出神之态,痴痴望着印石。
印石微微蹙眉,一笑转身。径自去找那女子口中所说什么月姐姐去了。

印石摸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案几上,穿好衣服,便要走。
纱帐内一女子探出头来,香肩裸露在外,以一娇羞声音道:"冤家,这就要走了么?不再陪陪人家?"
印石不理,径自推门出去。出得门时却听得身后一阵浪荡笑声,那声音如同自言自语道:"真是,模样那般文雅秀气,真看不出来,竟也......"
印石听不下去,快步走了。在楼下竟又碰着了引他进来那小姑娘,便又摸出些钱财来给了她。于是快步离去,这种地方,真是不想多呆一刻。

方崖离今儿晚自从见着了印石,便不知怎么了。自从宁星出事,便莫名其妙压抑了些许天,尤其今晚心情格外郁闷。大半夜的,本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如今竟更不想回客栈了。便在一家仍旧开着门的小酒铺上喝起闷酒来。右手持杯,一饮而尽。久不曾如此这般已以酒销愁,竟喝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天空仍是一轮皎月。这边靠近花街,到夜晚也不眠不休,虽不比白天,却也称得上热闹。方崖离眯起眼,笑着看路上那些人们,行路人,买卖人,争吵之人,打闹之人,竟觉得如同看戏般。
视线里忽而闪出一个白影。方崖离先是吓了一跳,不由笑了,想道,时下流行穿白衣么?只是那么素气的衣裳,不见得什么人穿上都好看。
再细细看过去,见那白衣人步履轻盈,气质绝佳。距离远辩不得容貌,但那感觉是今晚所见之人没错。方崖离睁大了眼睛,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随即放下酒钱,跌跌撞撞跟了过去。
只见印石走在一个人旁边,方崖离认得那人,是镇上有钱有势的周家钱庄二老爷周翔。此人虽然家业不小,却是好财,好色,绝不是什么好货色。大街上,他竟就拉着印石的手,然后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方崖离心中起疑,便悄悄跟了去。
只是那马车跑的速度,对于喝醉了的方崖离的不稳步履,如何相提并论。跟了几步,便跟不上了。

第十六章
"宝贝儿,你可真漂亮。"周翔搂着印石,贴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印石倒是没有反抗,面不表情着看着他,惟有眼神满是鄙夷。自己往窗边坐近了些,撩开帘子看风景。
周翔也不是糊涂人,自觉没劲,便不在马车里动手动脚,只是贪婪地看着印石精致面容,口总猥琐道:"宝贝儿,真想现在就把你压倒,"说着奸淫地笑了起来,"真想看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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