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by神子的妄想

这样的奴隶，很容易满足的。

为什么总在一切都快在秦律泽掌握之中的时候，齐岚便会出现。
由于一桩利益上的交易，齐岚来到秦律府里。
不经意间，只因秦律泽的疏忽。
齐岚遇见了府内被眷养的少年。那与云同一个样貌的人儿。
当齐岚惊讶的问到孩子的来历，秦不语。
却心念一起，决定让他侍奉齐岚一晚。
好让齐岚明白，尽管司徒云谁也没能得到，但这孩子是属于他秦律泽的。

男人之间的争妒，也是匪夷所思的。

几日之后，再邀齐岚入秦府。
白日，将少年好好的疼爱一番后，对着没力气起身的人儿说。
“好好准备下吧。今夜，给我好好伺候贵客”。
表现得好点，别让我失望。
你那下贱的媚惑之术，统统给我用到齐岚身上去。
真想亲自看看他那震惊的表情。

少年身体明显的一僵。
却依旧低垂眼帘，怯怯的应了声是。
别怕，只一夜。秦律泽不会不要你。

齐岚，今夜是为你而设。
当初跟我秦律泽抢云，而今，我将这孩子送你一夜。
你会是哪种滋味呢。
内心是恨着齐岚的。也许，没有齐岚的争夺，云，会是自己的。
骄傲的男人不允许自己的失败。

整夜却无眠。
想到自己的东西将在别人身下缠绵。
别种滋味在心头。
虽说是自己送出去的。
但心间突然出现了不舍。人，不能收回来。
更何况这也是为了打击那个可恨的齐岚。
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感觉了。

此时，只希望，夜快些过去。
撩得人心乱。

“秦律泽，把那孩子卖给我。”齐岚的话语毫不作修饰。“用齐府的一半家财换他。”
“哦，我秦府小小的孪宠，居然也值这么多。”秦冷笑。
一早看见齐岚这男人复杂的表情，便以为昨晚的事，已赢了半招。
这么在乎这小子。
是否，把其当做云，好好疼爱了一番了呢。
才一个晚上，就不愿意放手了，居然还想把人带走。
不可能。他是我秦律泽的。
“当然值。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一不使我沉迷。为了他，我甘愿倾尽齐府所有。”
果然够深情呢。
不过。
你什么也得不到。
“齐公子，他可不值得你这番好意呢。当初把他从妓院买出来可是廉价得很。”
“再说，他在我秦府工作也是忙得很呢。其他被侍奉过的客人都很是满意，若是以后齐公子你想要他了，便来我处。让那孩子陪你便是了。”
看着齐岚逐渐阴沉的脸色。
让秦律泽烦心了一晚的情绪烟消云散。
齐岚，你给我记住。
他是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云若没死，你也定没有希望。

没想到齐岚不怒反笑。
“秦律泽。还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种嗜好。或许你能有今日权势，也只是靠别人的身体而筑就的。”
明知道齐岚只是逞强口头之强，却依旧心生不快。
我到想看看，齐岚，你的反击是什么。
“姓秦的，我告诉你。那孩子我是要定了。不论用什么手段，他定是我的人。你便等着双手奉上吧。”
我秦律泽的东西，岂凭你想拿就拿。
被齐岚的话彻底激怒。

目光的交锋。气氛很是诡异。
两个男人再次为了一个少年。相争。

很好，为了这种肮脏的货色，居然能看见齐岚狠毒的表情。

贱人，做得很好，究竟是用了何种手段，竟能让齐岚如此失控。
很想离开秦府么。z
想离开秦府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死去。

累了。
所以今日也到此为止。
整理衣衫，随即望了一眼早已昏迷的人儿。
拂袖离去。y
这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么，关他秦律泽何事。
生也好死也好。
凭天意。
……
在厅里饮茶。
馥郁芬芳。
好茶。
应该用心去品。
心神却安宁不了。
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那孩子失去意识的身体，如一片破败的叶。

吊在房里，血肉模糊的手腕。
伤痕累累的身子。b
突然间清晰的在眼前晃动。
难道真的就这么不管了？
想他死去只是之前一时气愤的想法。
乖巧美丽的小奴并不是犯了什么真的不可饶恕的罪过。
死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这孩子是自己的，齐岚夺不去。
那就不用让其致死了吧。
秦律泽想着。g
匆忙放下茶具，再次回房。

眼前的景象比想象中的更为不堪。
白晰肌肤外外青紫瘀痕。
无力低垂着头，长发凌乱。
这一刻，很静。
秦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什么也没听到。
可怕的缄默。
仿佛将要失去什么般。

两三步走上前，慌乱的割断绳索。
轻轻抱过。
置于床中。
伸手探过少年的鼻端。
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
呼吸虽然微弱，但终究活着。


请来御医。
留下几贴伤药便离开。
孩子的身体长时间没受到好的调理，虚弱异常。
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这一月，最好别下床走动。

无度的索取。
忘了多久没照看过他的身体了。

看着锦被里昏睡的人儿。
心起一丝愧疚。
差一点就永远的失去了。
手掌抚过孩子毫无血色的脸颊。
心疼。
或许，这个事自己也有错吧。
让齐岚进府，让孩子去伺候齐岚的都是自己。

算了，以后待他好点。
秦律泽这样对自己说。

其实，在秦心里。
少年早已不再单纯的发泄工具了。
他代替不了云，他比云来得更真实。
一份牵挂。秦自己还尚未发觉。

齐岚怒气冲冲的闯入秦府抓住秦律泽的衣襟。
兴师问罪。
孩子伤得不轻。
连性命都差点不保。

厌恶的打下齐岚的手。
这是秦府，他是我秦律泽的人。
关你齐岚何事。

“秦律泽，你这个畜生。看看你都对惜情做了什么。”
齐岚显得咬牙切齿。
愤怒了么。
“遍体鳞伤。”接近于咆哮的声调。
“怎么，心疼了？看见我折磨他你心疼了？惜情，叫得好亲热。可惜，他是我的。”
那孩子叫惜情，到今天才知晓。
还是从齐岚口中得知。
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我是心疼。把他给我。”如此坚决。

“给你？笑话。当年云儿你要跟我抢，而他你又想要？哼，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云儿么。”
你对司徒云的爱并不比我少。
虽说云死了，但并不影响齐岚你继续去爱啊。
何苦跟我争夺这孩子。

“小云。当没有遇见惜情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爱着小云的。可是自从那天，看见情，我才明白我是多么的愚蠢。原来我等的人是情。小云只是恰好与情长得相似而以。”
似怀念，语深情，但人不同。

秦律泽怔住。
心中有些东西松动了。
仿佛明白些什么，但更多的是迷惑。

为齐岚的深情，秦律泽竟口不择言起来。
“爱他？爱这个娼妓，你疯了。你求我啊，跪下求我，我把这贱人给你。”
齐岚，你不会跪，也不能跪。
话出口，便已悔。

“你可要言而有信，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带走惜情。在你手里，他必死无疑。”
没有任何迟疑。

“齐岚，你……”为什么你要跪。
不论你做什么，那孩子我定不会给你。
你爱他。但我也不舍。
“心高气傲的你，居然为了他放弃自尊而不顾，疯了。他不是云。”
不只是齐岚疯了，秦律泽也为之疯狂。

一个为了爱宁可丢弃尊言的男人。
另一个男人也绝不放手。言食又如何。

“他是我的惜情。我爱他，而不是云。”平静温柔。

爱他，爱惜情，爱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为什么要爱？
齐岚，为什么要爱他？
而自己呢，心里有他么？
没有理由的伤害，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看见惜情濒死的情景，竟惊慌失措？
心痛了，不是骗人的。
自己也爱了？
在不知觉中。

一切都乱了。

两人僵持。

“主人……齐公子……”怯怯的声音。
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孩子醒了。z
挣扎着起了身，却无力支撑起自己的重量。
顺着床棱摔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醒来的。
悄无声息。什么也听到了看到了吧。
会怎么想呢？

身子的伤那么重。
勉强起身，又重重的摔着了。
很疼吧。y
别咬住唇了，在流血呢。
好想抱在怀里。b
一定没什么重量吧，这么瘦弱。

此时的秦，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齐岚的话，他懂了。

但，在孩子摔落的刹那。
齐岚，喊着惜情的名，环抱在怀。

望向他们，少年也在偷偷看他。
可是，眼中的恐惧让秦律泽觉得心惊。
秦在责怪自己。g
少年的目光很快就回避了。
不敢看吧。
又怕自己会罚他了。
“惜情不配。惜情是主人的。齐公子是好人，可是惜 是主人的。”
情，不许走。就永远留在主人身旁。虽然主人对你并不好。

那双眼突然合上。

地上的血迹来源于孩子的身体。
流淌的速度令人来不及作出反映。
越来越多。
情的生命也在流逝。

那是秦律泽制造的伤口，致命的伤口。
摔下时的牵扯加大了创面，所以大出血。
他会死么？
终究还是死在秦的暴虐之下。

“别怔着了，叫大夫来。”齐岚急切的喊道。打断了秦律泽的思绪。
对，不能再拖了。御医，快来救他。
别让那孩子死去。
失而复得，得而又失的心情。
秦律泽第一次对死亡如此恐惧。
齐岚说，秦律泽不配爱云，也不配得到惜情。
或许秦律泽同齐岚一般，并不是因为云只是云而爱。
心里装着的也许都是情吧。
但秦律泽欲杀死情，那个从来不知何为幸福的孩子。

御医走了。
血是止住了，但走时还是摇着头。
十有八九，惜情便就会这么走了。
身子太弱，又浑身带伤。失血太多了。
但若他自己能撑过来，三两天也许能醒。
那会是个奇迹。

轮到齐岚叫秦律泽滚了。
温柔的抱住，那个不太可能存活的人儿。
秦律泽离开房。
显得失魂落魄。
无能为力控制司徒云的生死，但惜情是自己亲自扼杀的。

回忆少年身下刺目的鲜红。
是不配。
他秦律泽的确不配拥有情。
相处这么长的日子，自己何曾让他好过一日。
打骂与羞辱。
强暴与虐待。
他不都只能承受么。

没给过温情与怜爱。
疼了不许出声，再痛苦也不许哭泣。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是奴，秦是主。
若当初对惜情好上一分，怜上一分，留情一分。
有些幸福可以轻意的抓在手中。
而现在却被自己亲手毁灭。

如何再面对。
齐岚唤着不醒的人儿。
只当他睡得沉了。
秦律泽站在窗口。
多希望陪着情的人是自己。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或许，自己真的已经没有拥抱情的资格了。

齐岚会待他很好的。
摘星揽月，奉上一个世界。

那孩子会快乐的，他理应幸福。

第一天了，情没有醒。
第二天，情也没有醒。
再一天，情醒不来的话，也许就不会再醒了。

第三天，齐岚夺门而去。
因为城内来了位神医，带了枚灵药。
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
齐岚去求药。
所以房里只剩秦律泽和惜情两个人。

情的脸颊没有血色。
唇也苍白。
轻轻的吻下。
冰凉。

抚开贴在额前的发丝。
精致的五官很美。
较云而言多了些柔美。
或许不该跟云比，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惜情，醒来好不好。
醒来了我让你跟齐岚走。
齐岚不会打你，不会再有伤害。
他会爱你的。
只要你醒，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把你放掉。
我什么都不要。
抱过惜情，轻柔的。像个易碎品。抱在怀里，在心里同齐岚一样呼唤孩子醒来。
惜情，主人很坏吧。
从来也没像今日一样抱过你吧。
你的身子冰凉。
会不会很冷？
主人给你温暖。
以后，没有机会了。
别怕，惜情，乖乖的醒来好不好？

就这样轻轻拥抱着少年。
直到齐岚出现。

日垂西山。
齐岚把药喂下。
每个人都焦急的等待。
奇迹。

“醒过来吧。”齐岚握着孩子的手说道。
“醒来。”秦律泽在心中祈祷。

漫长的就像穿越千年般。
情的眼缓缓睁开了。
无力的，虚弱的，缓缓睁开。

“情。你真的醒了！我多害怕你就这样一睡不醒，从我的生命中永远的消失了。”
情，你醒了，真好。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放下。

“三天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我的情，终于醒了。”
齐岚掠过孩子的唇瓣。

齐岚，正如你所说，你真的得到他了。
惜情，跟那男人去吧。
伤你的主人并不配得到你。
“带着这个贱人，给我滚。”说罢，转身离开。
不想让你们看见，我心中的痛。
初遇浩严
是不是真的死了之后就可以再没有痛苦，伤害了？可不可以死了之后，来世不要再做人了。好累。惜情什么都不要，惜情只求能永恒的安静下去。就像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嘈杂的吵闹，没有刺耳的讥讽。只感知得到自己的意识，最好连意识都消失掉。人死了还会有魂魄的，惜情不要再有了。
不思考。安静的，想睡。

惜情死了么？地府也好漂亮，跟想像中的不一样。睁开眼，身体动不了，还是惊奇的四处打量。粉色的纱帐在窗口摇摆，淡蓝的床幔像天空的颜色。地府会这么漂亮么？惜情不清白的，惜情如果真的死了，一定不可能进入到这种地方。
房间里尽是温暖的颜色，空气里也有着淡淡的暖意。
惜情的身体还有有知觉的，胸口好闷。肩膀有些麻痹，头也昏昏沉沉。所以，惜情还没有死掉。从那么高跳下去，都不会死去，是种幸运还是另外些什么呢？谁救了情？情以后会怎么样？躺在床上，也只能想些这个了。一会儿，却又睡着了。好差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