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自己的体液做了润滑,这样的进入还是让我浑身不适应。
将自己整个的埋进我的体内,他俯下身抱住我。
啄啄我的唇,他抚摸着我的背,安抚我因他进入而异常绷紧的身体。
渐渐适应下来,我喘息着放松自己,却依然不敢睁眼看他。
放开我,他用手直起身,开始抽动。
我眯着眼,手紧紧的抓着毯子。
沈默。
沈默。
沈默。
他叫着我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抵的更深。
粗暴的将我翻个身,让我脸朝下趴在床上,他双手抓着我的腿紧紧的摁住,整个拔出又深深的插入。
沈默,你。。。。。。真好。
他重重的抵入,那凶猛的进入让我无法压抑,不住哀嚎。
但这呼嚎却只是增加情致的筹码,只会引起他更粗暴的侵犯。
搂着我的腰,他深深的进入,顶的我尾椎都要断了。
他的胸口紧贴着我的背,热烈而又有力的心跳不断传来。
沈默,你上哪儿能找到像我这么满足你的人。他搂着我,在我耳边不住的底语。
只有我才能这样满足你。错过我,你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人了。你应该珍惜我。你不能离开我。
灼热的体液流淌在身体深出,要被烧穿了。
30
湿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把邵子安重身上推开,把被他分开到极点的双腿合拢,曲腿侧躺着喘息。
睫毛上一层薄薄的水气,眼皮不住的发沉。
激烈运动之后,疲惫如影随形。
邵子安靠过来圈住我的腰,将头抵在我肩上,沉重的呼吸拂过我的耳朵。
因为累极了,我也就没再去推开他。
没想到我俩还有相拥而眠的一天。
撩撩嘴唇,我哼哼一声,闭上眼睛准备梦周公。
然而这样恬静美好的时刻注定是要被破坏的。
卧室的灯突然没来由的熄灭。
邵子安圈着我的手臂一紧,身体像弹簧一样刷的跳起。
他惊醒的动作立刻感染了我,我也跳起身。
他一把拉开床头的抽屉,伸手摸出一包东西。
黑暗中。他把一柄手枪塞到我手里。
我有些愣住,多少年没碰这种东西了?
他自己也拿了一把,一把拉起我,示意我和他走。
看来要出大事,否则他不会给我这种东西。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坚定的认为我和他是一边的,以至于敢给我武器。难道他不怕我在背后放冷枪吗?
现在他就在我前面,背朝着我,将所有弱点暴露。
但不知为何,我竟对他的信任觉得很是受用。
我和他压低着身形,黑暗中摸索着捡起地上的衣裤潦草的套上。
原本花园里的灯光回会从通往阳台的玻璃窗那儿照射进来,现在哪儿黑漆漆一团,可见是整栋房子的电力被掐断了。
阳台的落地窗发出扑扑的轻响,有人在那儿。
邵子安拉起我,猫着腰打开卧室门,潜到外面。
我紧跟着他摸下楼梯,这是他的地方,跟着他跑路没错。
什么来头?我低声问。
内贼。黑暗中,他细长的眼睛异常闪亮。
我挑着眉看他。
这房子有备用电源。他拉着我隐在玄关处,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警惕的查看前面是否安全。
哦。我点点头。
备用电源到现在还没续上,肯定是自己人搞的手脚了。
看来想要他邵子安好看的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就连自己人也要下手。
真不知这次我是不是又押错宝了?
微弱的光源下,走廊看起来平静的很,只是那布满着的阴影让人很是不安。好像藏着很多不怀好意的恶魔。
邵子安回头看我一眼,我也看他一眼。
他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然后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
呯的一声,火光一亮。
有人开枪。
我眼睛一眯,下意识便举枪射击。
呯!
手心里熟悉的一麻,鼻间也是那股子熟悉焦味。
黑暗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枪声是种很有感染力的东西,开了一枪就会引出第二枪,然后会有人开第三枪,第四枪,第五枪。。。。。。直到有一边的人死亡而结束。
开完十年来的第一枪后,第二枪和第三枪就找回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
没把所有的机会都留给我,邵子安也放了两枪。
干掉这些挡在走廊的人,我们成功来到车库。
我不知道是否他所有的手下都背叛了他,显然这可能性不大,可为何到现在还没人来接个手,只我和他两个孤军奋站。
到达车库,邵子安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他刚抬脚也要跨入,突然整个车库灯光乍亮。
突然的光明刺的我和他眼睛一阵刺痛。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破绽,我们就被放冷枪了。
邵子安首先中弹,我的运气比他好,子弹打碎了挡风板。
虽然眼睛依然刺痛的无法睁开,我闭着眼睛凭着声音举枪便射。
将弹夹放空,我一把把邵子安拉进车里,只凭着眼缝里看到的一线光,一脚踩下油门就跑。
幸好我的方向是对的,幸好车库的门不是很牢,幸好我的枪法还没退步到一塌糊涂,幸好。。。。。。我还活着。
车子破门而出,黑暗让我的眼睛一下觉得舒服,我猛的睁大眼睛,直朝后门冲。
后面的枪声已经不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必须全神贯注的是,邵子安那么老大一人趴在我腿上,让我开车很是不便。
更何况现在还是逃命的要紧关头。
开着这么辆满是碎玻璃和弹孔的破车在陌生的街道上疯跑了好一阵,我才突然想起,膝盖上的邵子安不会已经中弹身亡了吧。
一念及此,脚猛踩刹车,将车靠路边停下。
急刹车带来的惯性不管带着我向前一冲,邵子安也颠了一下,背砰的磕在方向盘上,喇叭响了老大一声。
嗯!他痛苦的哼了一声。
幸好,还活着。
我急忙把他翻过来推到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他卷着的身体整个摊开,右胸靠肩处全是血。
看来不是要命的伤,只是急需治疗。
我带你去医院,抗的到的吧。我拉起操纵杆,发动汽车。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皱着眉摇药头。
我翻个白眼呼出口气。
这不上医院找私人医生解决问题的毛病到是和我们那时代一样。
只是现在这挡子,让我上哪儿找私人医生来给他治疗?
刚想问他有没有推荐人选,却发现他已经脸色苍白,头上全是汗,眼睛闭的死紧,原来深玫瑰色的唇也白的吓人。
看来子弹射入的位置很不好,我皱皱眉。
算了,看来只能再去打搅故人了。
31
将极为拉风的破车开到一个高尚住宅区门口。
拿出手机拨个号码,不一会就有人接。
好久没见了。老同学。我热络的开口。
那头却只是声哼哼。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麻烦你打个电话让管理员放行。我笑着说。
那人依然只是声冷哼。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来,你一定喜欢。拍拍身边的邵子安,我笑的更是热络起来。
等管理员把门打开,我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破车开了进去。
那人的心思极为玲珑,早已经打开了院子里的铁门,就连车库门也已经早早的开了。
无奈,我这破车也实在没必要占他的宝地,就算是停在路里也没人会偷。
将车在院子里熄了火,我头车窗探出头。
别站着看热闹呀,快帮忙来驮东西。我朝阳台上看热闹的身影招招手。
那人叹口气,无奈的点头。
邵子安失血过多昏迷了,整个人就跟死了似的一个劲的发沉。费我们好大劲才抬进屋子里。
抬到他的工作室,把人扔上沙发我就撒手不管。
打开冰箱,在药瓶子和消毒罐之间找到饮料,摸出一瓶打开灌了一口,然后舒口气,优哉游哉的用脚后跟把门撂上。
怎么样,还满意不?把整个人抛进沙发,我笑的很是灿烂。
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带这种礼物给我了,沈磨。那人从柜子里取出医疗急救箱,利落的摆开各种器械。
别这么说,上次我送你这种礼物的时候,你不是高兴的一宿没睡。小常同学。我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笑。
常纪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不同系,仅仅是因为一同在学生会混就认识了。他现在外科急诊室主任,解决目前这种问题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常纪用把剪刀卡察卡察几下把邵子安的外套从肩膀处剪开,服装面料混合着血粘在皮肤上结成了痂,他这一揭开,适必扯到伤口,伤口一疼,邵子安就醒了过来。
你是谁?这是哪?他一把抓住常纪握着剪刀的手,掏出枪住他的腰。
还挺有精神,看来死不了。常纪调侃着看我一眼。
实乃是你常同学妙手回春之故。我也不示弱,喝口饮料调侃回去。
哼哼哼。常纪回我个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冷不丁一抬手,把麻药扎进邵子安的上臂。
我和他就这么看着邵子安那对死鱼眼瞪着瞪着,然后眨巴两下,就乖乖闭上了。
见邵子安被麻翻了,常纪把枪缴下扔给我,便又若无其事的拿起剪刀继续剪他的衬衫。
我只是个小老百姓,别老拿这些东西吓我,慎的慌。把邵子安拔了个干净,他一边埋怨一边检查伤口。
回头我和他说,叫他给你补个精神损失费。伤口怎么样?我笑着问。
子弹进入的位置不大好,可能碰到神经了。位置也深了点,按说得去正规手术室做,我这儿只能凑和。
那您老就凑和吧。这种人一般都挺命硬的,死不了。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继续喝我的饮料。
再说了,您老那技术,就是适合这种高难度的不是。末了,我又急忙涎着脸把狗腿拍上。
常纪显然受用,鼻子不冷不热的哼哼两声。
看他拿手术刀划人肉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总有些不适应,这到底不是看杀猪切肉。
常纪到底是手艺老到,动起手来既稳又快,不亏我当年提供那么多兄弟给他练手。
二十几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捞偏门?用手把子弹取出来,扔在盘子里,他看似无意的问我。
十年前听说你洗手不干了,还以为你安分守己了呢。他回头看我一眼,又说。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真的,我现在是个正派老实的农场主。别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指指邵子安。
这是意外,处理完了,我就回去安分守己的养我的细毛羊去。
沈默,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和这种危险的人扯上关系。捞偏门终究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我可不希望将来在手术台上见到你。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好不好,看相的说我长着一副长命百岁的相呢。你可别咒我。
告诉我,这家伙什么来头?我好算计开多大的帐单给他。他开始优哉游哉的缝线。
东升新上马的龙
死了!头老大。
陈天养呢??
他干的?指指邵子安,常纪停下手回过头问我。
不是,他病死的。肝癌晚期。
哦!回过头,常纪继续缝线。
那出什么事把他打成这样?瞧你停我院里那车,整个漏勺。
运气不好,和这家伙在卧室被他手下自己人放了冷枪,亏的我枪法牢靠,才没当场难看。我有些眉飞色舞,自鸣得意。回想起开枪的感觉,我又有些爽起来了。
大半夜的,你和他在卧室干嘛?常纪慢条斯理,轻飘飘的问。
这个。。。。。。我顿时语塞。
我总不能说我和邵子安在他卧室里大半夜的玩妖精打架,还大战三百回合。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可说不出口。
那个。。。。。。我们谈公事呢。我别开头,讪笑着扯慌。
怎么?他是有意思投资你的羊毛事业呢?还是有意思投资你的肉牛事业?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商业机密知道不。我摆摆手,表示结束话题。
他回头瞟我一眼,拿把剪刀卡察剪断线。
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不用给你寄请帖了吧。他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器械,突然说了一句。
嗯?结婚?你要结婚?我瞪大眼。
没听说你也谈恋爱啊?
难道我谈恋爱还要向你申请等你批复不成?他有些不满的瞪我一眼。
不是,我以为你这种人既冷血又血腥的超级工作狂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恋爱。
我又不是你,老大不小了一个人,还拿自己当风流情种,准备谈一辈子恋爱了。你也该定下来了。难道一个洪美玉就伤的你一辈子不敢再动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提美玉,我又心头一窒,歇好一会才缓过来。
别提这些陈年旧事了。我苦笑着摆摆手。
常纪看我一眼,知道我还是有介缔,便不再说了。
给邵子安包好伤口,挂上点滴,他才伸展身体,舒了口气。
好了。运气不错,子弹错开了,没伤着神经和血管。伤在肌肉,好好休养一礼拜就能好。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
你的手艺,我放心。我朝他竖个大拇指。
我的婚礼。。。。。。
放心,你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时间地点我立刻就过来参加,红包一定结实。我拍拍他的肩。
沈默,42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他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
别,你别提我的伤心事。还没结婚,你就开始老龄化了。我急忙摆手。
见我这一副抵触的样,他只好停了嘴。
那好,这人是你带来的,现在完事了再还给你。帐单回头寄给你,你负责向他要钱。我可是要养家的男人了,钱可不能马虎。
知道知道,您老交代的事我一定包到底。
他摇摇头笑笑。
32
常纪说邵子安的麻醉很快就会醒,于是我决定等着他醒。
咖啡吊着最后一丝清醒,疲惫却像坐大山,压在我身上,一分重过一分。
站在邵子安身边,手指无聊的撩拨注射器。看着药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我更觉得眼皮发沉起来。
邵子安呻吟一声,眼睛眨巴眨巴,缓缓睁开。
看的出来,一睁开眼睛看到我在他身边,他立刻摆出副安心了的脸色。
安心做什么?也许我卖了他还不一定呢。
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被剪的七零八落,包了老大一圈纱布。
放心,没人强暴你。我捏着输液器没怎么好口气的取笑他。
谢谢你,沈默。他扯扯脸皮,给我个感激的笑容。
别这么说。是让你死还是让你活,我还没决定好呢。
伤口不是帮我处理好了。他再次笑笑。
让老同学练练手摆了,你别太瞧得起自己了。将输液器的开关缓缓调大,药水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邵子安一死,龙头的位置就是雷胖子的了。雷胖子和洪兴胜是死对头,旧仇新恨加在一快,一定能玩的开心。
我的嘴角撩起个阴险的浅笑,眯着眼看邵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默。这么多人眼看着你把我带走,我要是死了,雷胖子当然能当上龙头。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龙头,不明不白被你带走后死了,你以为东升会放过你,你以为雷胖子还会念着兄弟旧情放过你。
到时候,你沈默就是替罪羊。死定了。
有你陪着死,我也不寂寞。他看着我,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说。
啧,真没劲。我翻个白眼,手指一拨,把输液器的开关调小。
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越是这种人还就越死不了。
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真他妈就道理。
胸口上被开了个洞还死不了,休息了半宿,邵子安就开始猛打电话,拉关系结帮派,准备反攻了。
见他稀里哗啦讲了一大通,好容易才挂了电话号码。
沈默,给我倒杯水。他抬起头叫了我一声。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头也懒的台,自管自埋头睡觉。
我可是42岁的老人家了,没他那么勇猛。
沈默,请帮我倒杯水好吗?他放低语调,口气异常和蔼的又说一遍。
你是胸口上开洞,又不是大腿上开洞。自己去。我打个哈欠,身都懒的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