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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瞳——by小白龟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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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相逢上这种蟑螂似的熟人就实在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了。
对付女人,他到是有一手。洪兴胜哼哼一笑。
我翻个白眼,吐口郁闷之气。
懒的理会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异常的人。
倩,你要不要紧?我带你出去。我用手扶住她的脸,凑着昏暗的小灯粗粗看了看。
看来她是被人掴掌了,半边脸肿的老高,嘴角还有血丝。下手够重的。对付一个女人,有必要如此吗?脸对女人来讲很重要,洪兴胜真不是个东西。
我将倩妮搂在怀里,带着她径自朝门口走。
门口两尊巨大的门神立刻挡在我面前。
沈默。进来容易,出去难!洪兴胜在我背后阴阳怪气的开口。
我就知道他没完呢。
让倩先走出,我会留下来。我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那两人,缓缓的开口。
洪兴胜用手指磨了磨下巴,和邵子安交换了个眼神。
可以。他朝门口那两尊门神作了个放人的手势。
你出去吧。我推推倩妮,轻声说。
沈少,不要。倩妮的头摇个不停。
他们是冲你来的,你留下太危险了。她抓着我的手臂,满是担忧之色。
我搂搂她的肩。
不怕,你先出去,开了我的车在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吃宵夜。我在她耳边轻轻说。
沈少!她叫我一声,还是担忧。
不怕,相信我。我朝她扯扯嘴角,露个自信的笑容,伸手推她出去。
倩妮一走出包间,里面坐着的三四个男人连同五七八个小姐一起跟着鱼贯走出。
等他们一走空,门口那两尊门神将包间的门啪的关上,一边一个站在门口。
你想怎么样?我缓缓转过身,看着洪兴胜冷冷的说。

8
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冷冰冰的,没一点热情。洪兴胜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琥珀色的干邑。
我皱皱眉头,他这是要灌我酒吗?
见我一脸不解之色,他回我一个轻挑而又狡猾的浅笑。
一旁的邵子安嘴角是万年不变的招牌微笑,只是眼睛里有掩不去的不怀好意之色。
洪兴胜又拿起一只小小的开口杯,从冰桶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朝杯子里倒。
酒液像稀薄的果冻似的从瓶子里倒出,瓶壁上的冰水顺着洪兴胜的手滴落在桌面上。这酒绝对是上了年份的威士忌。看来他还真是打算把我灌倒了。
他拿起满是威士忌的小酒杯,将杯子咕咚一声扔进那半杯干邑里。
深水炸弹,真是无聊加老土。我不耐烦的扯扯脸皮。
赏个脸,当是给你的女人向我赔个不是。洪兴胜指指桌上那杯酒,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的说。
邵子安依然端坐在一旁,整好以暇的看戏。
我看着那杯酒不说话。
深水炸弹虽然老土,但眼前这杯洪兴胜自制的深水炸弹却威力不小。
若是以前的我,自是不去怕它。但现如今的我,却已经不是从前了。
先前刚出去时,我曾经酗酒酗的很凶。为了麻痹自己,逃避现实,我一度沉沦酒海。直到喝到酒精中毒,胃穿孔为止。
从鬼门关来回了一圈,我才痛下决心戒酒。
来来回回戒了四五年才算彻底戒了酒。可是身体已经被酒搞的很是虚弱。现在的我,就连浅酌也要控制,更何况眼前这杯深水炸弹。
我看着酒不说话,洪兴胜和邵子安也不急,一派悠闲自得的看着我。一副跟我耗到底的模样。
我抿抿嘴。
论势力,论实力,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今天我只能从他们手里讨活路。如果喝一杯能解决问题,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
大不了出乖露丑,进一趟医院。
深吸一口气,我上前几步,拿起酒杯。
杯子凑到嘴边,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
皱皱眉头,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吞下。
仰起脖子将最后一口倒进嘴里,砰一声,把杯子摔在桌上。
我用手背抹抹嘴边溢出的酒,掩着嘴,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
玩够了吧。我瞪着洪兴胜,冷冷的说。
邵子安伸出手,轻轻的鼓了几下掌。一双刀锋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我,揦的我脸隐隐生疼。
洪兴胜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踱到我面前。
我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腰,把我拽到他怀里紧紧抱住。
放手!我大喝一声,胃里的酒翻涌着,弄的我一阵阵恶心头晕。
不放!他在我耳边低喝。
我等了十年了,绝不放手。
他的手抓着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腰,强迫我歪着腰仰着头看他。
妈的,要不是胃里的酒精折腾的我连站都快站不住,我非让他尝尝我的老拳不可。
十年了,你都42了吧。啧啧啧,这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妩媚动人。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耳语,一股子色情的调调。
这双眼睛,还是这么勾人。我最喜欢看你尖叫哭泣,求我的样子了。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说出我嘴禁忌的话题。
我勃然大怒,顾不得胃里翻腾,拔出拳头挥向他的脸庞。
我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洪兴胜侧头避过我的拳头,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顺势压了上来。
前几年的放纵堕落生活把我的身体搞的很差,相对与洪兴胜我明显处于劣势。
察觉到我不是他的对手,洪兴胜的胆子更大起来,动作也更加放肆起来。一双手伸到我腿间用力的搓揉。
王八蛋,我非宰了你不可。将胃里涌上来的酒浪咽下,我咬着牙吼道。
他却并不理会我的威胁。手猛的拽开我衬衫的领子,辗转反侧的啃咬吮吸我的喉结。
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想把他的头拉开。
仰着脖子艰难的在他身下挣扎,我看到邵子安依然悠闲自得的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直直的看着我。
他的眼里有着令我害怕的浓浓情欲。
开什么玩笑,我这又不是来给人泄欲的。
十年了,够了,我不想再回到那该死的梦魇里了。
伸着手四下里抓,冷不丁抓到一只酒杯。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用里把杯子往桌角上一砸。
呯一声脆响。
邵子安的身体像弹簧似的猛的跳起。
我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怎么会给他时间。
容不得他上前来救,我已经把杯子锋利的破口抵在洪兴胜的脖子上。
你在摸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扎穿你的脖子。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手里的杯子动了动。
洪兴胜被脖子上的冰冷激醒,整个人顿了顿,瞪着我。
我抓住他的衣领,用劲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起来。抓着他的领子,我小心翼翼的拉他一起起身。
邵子安的身体动了动。
我将身体朝洪兴胜身后一掩,手里的杯子紧了紧。
有种你试试。我冷冷的威胁道。
洪兴胜的血顺着杯子的破口留下。
邵子安立刻举起手,退后一步。
麻烦洪先生送一程了。我一把拽过他,推着他朝门口走。
沈默,现在反抗的越多,将来你受的苦就越多。洪兴胜僵着背,喉咙里难掩的挫败和恼怒。
不劳你费心。我推他一把。
他打开包间的门。
门口两尊门神见他出来,正要鞠躬,一看他脖子上的破杯子,人一愣,想动手又不敢动手。
我就这么拽着洪兴胜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夜色门口。
倩妮开着我的车正等在门口。
真是个好姑娘,我松口气,押着洪兴胜到车前。
下次别得意的太早了。我坐到车里,一脚将他踢开,砰一声关上车门。
倩妮也知道情况凶险,车子早就发动了。我一关车门,她便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立刻仰尘而去。

9
汽车飞驰在道路上,我打开车窗,让风满满的灌进来.
这个城市的风充满潮湿和闷热,没有那遥远小镇上清新干爽的迷人芳香.
这呼啸的夜风吹乱我的头发,却吹不开我紧锁的眉头.
胃里的酒精嚣叫着要我好看,任凭我怎么压制,它们依然一阵阵的涌上来,眼看就要让我难堪.
我将嘴闭的紧紧的,用手示意倩妮在路边停车.
她将车一停好,我便一把拉开车门.
呕!干呕一声,将胃里的酒精吐出.
酸涩的味道瞬间充满鼻腔和口腔,真是难受之极.我猛皱眉头.
胃里能吐的我都已经吐出来了,就连胃酸我也吐了不少.可是即使没有了那些做孽的酒精,感觉还是很糟.
胃在这场劫难后痉挛着,痛苦难当.
沈少你脸色看起来好差,要不要紧?.倩妮惊叫一声,急忙扯了些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来抹干净嘴,探回身瘫坐在副驾驶位上.
沈少你没必要来的.都是我连累了你,他们......他们是存心设套害你.倩妮用手背抹抹眼睛,语气哏咽.
我深吸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一样要害我的.
不想让这姑娘再责怪自己,我强打精神朝她露个浅笑.
我只是戒酒多年,一下子不习惯而已.回去睡一觉就会好的.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我故作轻松的说.
她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鼻子.
别哭了,妆都化了,好难看的.
乖,擦干净脸,开车送我回酒店吧.我实在没力气开车,只好有劳你了.
我缓缓的伸出手,从纸盒里抽张面纸,轻轻的替她擦拭泪痕.
倩妮到底不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了,见我这般强颜欢笑的安慰她,也不再茫然无措.使劲吸了吸鼻子,她利落的抓过几张纸擦干眼泪.
她探过身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坐正,要体贴的帮我系好安全带.
沈少你坐好,我送你回酒店.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我朝她点点头,她便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10
让客房服务给我带了份常规胃药上来,和水服下后,我瘫倒在床上无法动弹.
洪兴胜和雷胖子都说我青春依旧,人不见老。真是他妈的鬼话连篇。
我要是真和以前一样,还怕他洪兴胜一杯小小的深水炸弹。
十年了,我已经是个四十有余的半老头子了。哪里还有以前那副钢筋铁骨。现在的我,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地位,势力,激情,豪气,就连身体,也差到一塌糊涂。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
我沈默这半辈子,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
曾经我是那么激情澎湃,肆意精彩。为兄弟,为名利,为红颜,我叱咤风云,不可一世。
曾经我是名震江湖的社团大哥,是风月场所的风流情种,是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然而现在,我只是一个因为一杯烈酒而胃痛到辗转反侧的中年大叔。
没有权势名利,没有红颜知己,我只是一个孤独的男人。
从前的我,大约怎么想也想不到四十二岁的自己过着这样的生活。
曾经总以为自己是个游戏红尘的人,现在才知道,自己只是个被红尘游戏了一把的可怜人。
胃药吃了一大把,胃痛却依然清晰。我躺在床上从这头翻到另一头,无法入睡。
想想真是不值得。在小镇里,我过着多么惬意悠闲的乡村生活。这对我的身体,我的心灵都很有好处。
可就为了陈天养他一死,我就得巴巴的坐十几个钟头的飞机回到这快是非之地。
说这儿是是非之地确不为过。
这儿不光有社团龙头的位置之争,更有十年前那段我以为已经了断了的恩怨是非。
今天洪兴胜借着倩妮把旧事重提,真是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十年了,他就没个消停了吗?
我老了,他也老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热血青年,都已经是不惑中年了。怎么他还是。。。。。。
我以为十年的时间能够消磨掉一切冲动妄想,能够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看来我是错了。
十年,洪兴胜光长年纪没长脑子。
被疼痛折磨的无法入睡,我不得不再打个电话叫客房服务。
也不管计量合适不合适,我随便抓了一把止痛药吞了下去。瞪着眼,看着天花板,等药起效果。
傻傻的瞪了半个多小时,胃里的疼痛开始麻木起来。我这才昏昏然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也许一天两天,也许一小时两小时,更可能才一分钟两分钟。
枕头下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把我吵醒过来。
由于吃了不少止痛药,我整个人反应变得十分迟钝,头沉的像是个灌满了水泥的铁桶,嘴巴又干又涩,想吐却吐不出什么来。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我用力揉揉眼睛,才看清楚屏幕上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按下接听,把手机凑到耳边。
喂,我是沈默。你是哪位?我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问。
是我,美玉。那头是个柔柔的女人声音,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美玉?
美玉!
我浑身一个机灵,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抓着电话愣了好半天。
是她,是她打来的电话。
她?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她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也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她竟然先打电话给我。
我用手使劲捶了捶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陈年往事全一股脑的跑了出来,把我所有的思绪占领,让我无法思考。
我在电话这边茫然失措,说不出一言半字。而电话那头的她,也没有出声。沉默,我们就这么沉默着。
你。。。。。。你现在好吗?最终,我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问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其实我并不想问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可是,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竟然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我现在过的不好。陈天养死了,我好害怕。美玉在电话那头低低的说,语气里依稀有股无助。
我抓着电话的手一紧。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绝不允许。我紧紧的抓着手机,急忙安慰道。
沈默。我好害怕。房子周围总有些奇怪的人来来去去。
我过来看你。我从床上坐起身。
不,你不要来。他们派了好多人来监视我。你一过来,不晓得他们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你。美玉在电话那头微微的抽泣。
没想到现在她还是为我着想,为我考虑,明明当初是我亏欠了她。
她对我的好更让我觉得自己当初抛下她不管,自己一个人出来自我放逐是那么自私的举动。
如果我当时够担当,够男人,我就不该一个人走,该排除万难,带着她一起走。
然而我终究做错,将她一个人留在这是非之地。
十年过去了。蹉跎了自己,耽误了她。
无论我有万般无奈,千般苦痛,对她,我始终亏欠。
这一次,我不能在没有担当,不够男人了。
我要连同十年前的亏欠一起偿还她。我要带她一起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我不要紧的。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看你。我坚定的说。
不要,你不要来。还是我安排一下,来酒店里见你比较好。这房子已经不安全,不保密了。还是我来你那儿比较好。美玉一边哭一边说。
那你可千万要小心,注意安全。你什么时候过来,我等你。
我让大飞安排一下,来了给你电话,好吗?
好的,我会待在酒店等你。我点点头。
阿默。她再那头轻轻叫我。
嗯?
我能依靠你吗?我可以依靠你吗?她问。
你可以依靠我。这一次我不会在丢下你一个人了。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这十年来,我真的很内疚,很亏欠你。我一股脑的对她倾诉我的欠咎。
嘘,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从来没有怪你。她说。
因为我一直,一直爱着你。
我的胸口猛的被一团柔软却浓绸的情绪堵住。
我,我也爱你。一直,一直。我仰着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
等着我。你要等着我。她说。
嗯!我等你。

11
知道美玉要过来,我无心睡觉,起身冲了个藻,刮了刮胡子,换套干净衣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坐在房间里发了会愣,想想仍是不妥.于是又打客房服务,让人来收拾了一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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