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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 对影成三人——by阿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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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好,掉下去受了伤也会影响行程的。"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追紫仍是一如既往的柔顺。
修长健硕的身躯就这样背负著自己,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俊逸魅惑地面容上,他们之间离得那麽近,近到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会被听去自己那狂乱的心跳声。曾经那麽渴望的距离,曾经那麽渴望能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心头一酸,追紫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间,不考虑其它的将自己贴紧,泪....就这样潸然落下,一滴一滴顺著脸颊流到了身下人的脖子上,在顺著衣领流进衣服里面,贴上了胸口的位置。
好烫!闵凡感觉到了灼热的温度就那样流到了胸口,甚至.....透过肌肤烧进了心里!!

§ § § § §
夜晚黄昏,带著满身的疲惫和有一次寻找了一天後的失望,流凝将马鞭交给门侍走进府内,迎面而来的就是这几日每次都会在此时等在那里的人。
"皇上。"流凝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怎麽样?"平平淡淡的口气,有著关心却不多,这就是这个男人一贯对待兄弟之情的分寸。
流凝皱了皱眉摇摇头,迈步继续向大厅走去。
"不必去了,舅舅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漆雕府和朝廷的人马比你早回来一些,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牧风跟上他说道。
"是吗?"流凝停下了脚步,愁然的叹了口气。
"你太累了。"牧风不知哪里多出来了一条斗篷,轻轻为流凝披上半揽著他转而向後院的方向走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寻找就交给影卫和禁卫军好了。"闵凡失踪的短短几日他一直不停歇的出门寻找,每次都是带著一身尘土和疲惫无功而返,近十天的时间,他已经瘦了好多,看起来憔悴极了。
"已经九天了,派出了那麽多的人马为什麽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流凝忧心地深拢眉宇,满面愁色。
看著他,牧风心中一沈,"你就这麽关心闵凡吗?"他下意识的脱了口,直到看到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著自己的错愕眼神他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
他深深叹了口气,"看著你这样的为他奔忙,我都会忍不住在想,你是不是爱上闵凡了。"深邃的眼眸因为这番话而黯淡下来,幽幽的包含著一些辛酸。
"你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合适吗?"流凝凝望著他,质问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用这句话来压我的。"沈重的亲情枷锁,让他即使明明在此刻嫉妒的要命却还要极力装出一副关怀的样子,他厌烦了这样的虚伪。
"我以为现在寻找闵凡才是最重要的。"流凝看著他,目光灼灼。
"那是自然,否则我也不会派出禁卫军。"若他存有私心,又何必让自己贴身的禁卫军出外搜寻,他只是....."我一直以为你依然是当年的流凝。"那个温和柔顺、安宁体贴的天资伴读,那个靠在自己怀里说著喜欢畅游山水的少年。
流凝苦涩一笑,反问道:"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权利说这样的话吗?"有妻有子,现在的他都已不复当年的牧风,又怎麽还敢要求自己仍是一如当年的流凝。
"流凝,当年的一切我终有一天会原原本本和你解释清楚的,但不是现在,请你相信我。你要明白,人生中有些事情是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即使机关算尽也终有错著,但就算如此,我也不希望那个错著是你。"眼前的人是他唯一不愿意去伤害的,当年的一切,他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终有一天,他都会明白的。
流凝看著他认真地神情,炙热一如当年,这个男人他....还依旧是他吗?
幽幽一叹,他突然觉得自己更加疲惫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找到闵凡才是最重要的。"他果断地回绝了,转身继续向著桤苑的方向而去。
"流凝。"牧风一步上前从後面紧紧地拥住了他,眼中有些急切的担忧,他道:"你要关心闵凡我可以不去嫉妒,但有一点你要答应我,流凝,永远不要成为我的错著和变数好吗?"他怕极了失去,当年是没有办法,可这段日子,他看到爱人在别人的身边,那种心痛可有人明白。
"牧风。"流凝心酸的叹了口气,这个拥抱....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却、可以不再渴望,然而今天在此回到这里,他却还是无法控制心中的悸动和震撼。
他知道.....自己,终还是不能忘情!!!
黄昏橘色的光晕下,流凝在此刻忘却了一切贪恋著这份久违的温柔,两个人紧紧相拥,只为片刻相守。
远处,院落的昏黑角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将那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 § § § §
深夜,月亮被浓厚的云团遮住,幽静的院落,七个黑影跃入,在淡色的人影面前跪下。
"主子。"
"你们上次做得很好。"夸奖的声音轻灵细柔,有著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谢主子。"
"这一次,我希望你们做得更好。"浅色的身影一甩手抛出一个包裹,从里面露出了宫中护卫服的衣角。
"主子,这次是?"七个人拿起衣服疑惑的问道。
"将最初的任务完成,这一次,我要康牧风的命。"说出的话狠绝无情,冷冰冰的神情反而衬托著绝美的容颜更加惑人。
"属下遵命。"从来知道主子的命令不能有丝毫怀疑,七个人乖乖的领命,随後纵身而去。
看著那群人里去,浅色的身影冷冷一笑,神情阴晦。
"你还要继续吗?"院落的另一边,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来干什麽?"看到来人,浅色身影脸色转怒,迈步而去。
"你会後悔的。"那人赶上的他的脚步拦住了他,"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後悔的。"他看著他绝美的容颜,满目心痛,心痛他的无情不过是双刃剑,伤了别人的时候他一定也会痛。
"我不用你管我。"浅色身影一脸厌恶的推开他,"你这个混蛋、恶棍,你有什麽权利来管我的事情。"他怒不可遏的咒骂著,仿佛那个人和他有著多麽大的深仇大恨似的。
"我为什麽不能管你?"那个人也恼了起来,一把将他拉回怀里,双臂紧紧箍住他,"就凭你已经是我的人,我就可以管你。"
‘啪!'一个巴掌就在那句话後落在了脸颊上,他微微错愕,看著对面的人在黑夜中也隐隐展现的绯红脸颊。
"流云念沈,你这个混蛋。"浅色的身影羞恼的大吼了一声,闪动著怒火的眼眸就像是两把利剑,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好不好?"脸颊的痛疼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捧起怀中人俊美灵动的面庞含情凝睇。
"做梦。"浅色人影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挣出他的怀抱,"不要阻止我,这就是我让你活到现在的原因,你最好记住,任何阻碍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留下这样一句话,他绝情地转身而去,再也没有看那个满含深情望著他的男人一眼。

§ § § § §
他们走走停停了好多日子,追紫身上的伤口也是一直不断的反复复发,因为当时的情况让他们根本没有带什麽银子在身上,习惯性随身的银票也早就被江水泡烂了,沿途来,他们只是靠著典当一些随身的小饰物才能走到这里,如今,眼看著还有三四日的路程就要到达皇城了,可他们身上的银子也已经完全用光了。
"楼主,让我去想想办法吧。"和闵凡一起站在客栈门外,看著羞涩的钱囊,两人都没有办法拉下尊严去乞求老板先收留一下,只得站在这里发愁。
"你还能有什麽办法?"从出生到现在闵凡就从没有这麽沮丧无助过,沿途的不过都是一些临江的小镇,凤鸣楼有根本没有分部设在这里,身上更没有带任何可以联络的东西,银子花光,力量耗光,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可以说到了山穷水尽了。
"我...."追紫犹豫了一下没敢说出口,其实他在加入凤鸣楼之前的时候,曾经也穷过,多亏了乞丐爷爷教会了乞讨的方法,才能维持住三餐温饱,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楼主身上还有伤需要治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以前在外闯荡的时候也有些门路,不如就让我去试试吧。"
闵凡看了他半晌,想到在这方面追紫确实比自己有经验,而且....他身上的伤口也不许要换药了,自己既然没有办法,不如就让他去试试。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闵凡点点头对他道。
"是,属下一定尽快回来。"追紫神情一喜,躬身行了个礼,转身而去。
这里地方虽然不大却也很繁华,他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在加上身上这件衣服经过这麽多日子的日晒雨淋风尘仆仆也早就和乞丐打扮无疑,相信一定会讨来钱的。而最後,追紫终於肯定自己很有运气,繁华大街的一角,正好乞丐聚集的地方,而且其中还有丐帮的弟子。
"长老。"追紫走了过去,看到一个身挂七个口袋的乞丐,拱手道。
"你...."那人抬起头疑惑地看著他。
追紫佯装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俯身在他耳边说出了当年老乞丐爷爷教的那句暗语。
"原来是自家兄弟,快来快来。"暗号对上,那四十来岁的七袋长老顿时换上了一幅笑脸,亲热地拉住他蹲了下来。
"我出门执行任务来到这里,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还邀请长老照顾照顾。"追紫说的有礼客气。
那七袋长老见他的样子虽然落魄不过举手投足间都有斯文风范,想来在丐帮都是些穷苦之人,能够由此气度的一般都是地位很高之人,这样想来,那七袋对他更是客气。
"当然当然,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七袋边笑著道,一边还对身旁的手下吩咐给追紫找来了一个破碗,"你先乞,拿到了就先拿走,任务要紧嘛。"七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多谢了。"追紫很感激,知道以丐帮的规矩,他们这样对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
看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追紫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边有个男人已经一天没有吃饭,因为积水而伤了肺部的咳嗽病也还要吃药,他就忘却所有的羞耻心,开始向著路人乞讨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浑身散发的气息和一般的乞丐大不相同,又或者是他总是微笑著的脸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很多的人纷纷前来丢钱,而且还有很多芳龄女子更是一掷重金只为了看他抬起头笑著说的那句谢谢,因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候,他的碗里就已经装满了。
追紫很知足,看著碗中的银子已经足够他们花用就没有再继续,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还了碗给那个很照顾他的七袋长老,他道了声谢就转身要走。
‘哗啦!'无数的散碎银子和铜板都纷纷从手掌中滑落,脚步....一下子定在了当场,喧嚣的街上瞬间仿佛没有了声音,人来人往在眼前甚至都不能让他的视线移动分毫。
他只是僵硬地、呆愣地看著不远处那个一身紫衣,即使落魄却也不掩风姿的男人神情阴鸷的一步步走近自己。
"楼....楼主。"追紫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发抖,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不是怕责罚,而是怕被那个男人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那样的自己,他不想被最在乎的他看到。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闵凡指了指散落一地的银钱铜板,切齿间连声音都冷的像冰。
若不是自己担心他的伤,若不是自己抱著找一找的心思,是不是就会一辈子被他蒙在鼓里,永远不知道他竟然在用这样的方法筹银子,那个追紫,凤鸣楼的紫影护卫,那个永远一身水色纤弱如微风的人,竟然蹲在一群乞丐中间沿街乞讨,就因为他没有本事照顾他。
"你想让我用你拿尊严换来的钱吗?"闵凡双眸都转为赤红,愤然凝视著面前的人。
"对不起,我只是想...."追紫看著他的神情,心中一阵惊慌,焦急的开口解释。
"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你解释。"闵凡大吼著阻断了他的话,眼底的怒火更盛。
愤怒的斥吼声让一旁的路人都纷纷侧目,甚至,连那边的丐帮之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清况。
"出了什麽事?小兄弟。"七袋长老是个很热心的人,以为闵凡是来对他寻仇的,暗暗给了手下一个眼色让他们戒备开来,大有要开打的架势。
"滚。"闵凡目光一转,嗜血一般的狠戾眼眸瞪视著那群丐帮弟子,顿时让他们的气焰消了一大半,不自觉地後退了几步。
"长老。"追紫一看情况不对,慌忙出来阻止,更怕会因此而惹上丐帮,"他是我的朋友,对不起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来处理就好了。"
"是吗,你的朋友啊!"七袋长老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样子,到似乎确实不像寻仇,他点了点头,弯腰把那些银子给追紫捡了起来,"好好收著吧,好不容易要来的。"他本是一片好心,可闵凡一见到那些东西,银晃晃的就好象是在对著自己嘲笑一般,怒气‘砰'的一声从胸口喷涌了出来,他一把挥开那长老递来的银子,拉著追紫转身而去。
"楼主,楼主那些银子。"追紫知道他真的动了怒,但是那些银子现在是他们唯一救命的东西,而且他的病真的需要银子。
"住口。"拉他疾步走进一个巷子,闵凡一甩手将他推倒在地,"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追紫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失控,只好不再作声默默地站起身。
"你想怎麽样?羞辱我吗?还是要让我羞愧而死?"
闵凡每说一个字就向前逼近一步,他看著追紫低垂著头愧疚的样子,却直觉的心口里一把无名的活越烧越旺,都快要将自己也烧死了,他的自尊,他作为男人的骄傲都已经在刚才看到追紫蹲在那里的一刻完全崩溃瓦解。
"楼主,我只是想筹些银子。"追紫知道他现在说什麽也没用,可还是依然忍不知想要解释,他不愿看到他生气,更担心这样的动怒会让他的咳嗽更加严重。
"所以就用那样的方法是不是?"闵凡怒目叱问道。
追紫不答,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是我没有能力照顾你是不是?我让你去想办法,所以....你就用了这样的方法,要羞辱我是不是?"闵凡一句句的问著,凌厉的问题,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在剜心一样,刚才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回荡,如针刺般让他全身都在痛著。
"不....不是的。"他的话刺激到了追紫,被心爱的人这样的指责让他已经不能再沈默下去了,"我只是想弄些银子,你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什麽东西了,还有你的咳嗽,这些都需要钱,如果我的折辱可以换来钱,我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他的骄傲受挫,也伤害了一贯自信的他,可是,自己只是想为他做点什麽,就像一往的五年一样,那怕只是为他梳头穿衣,甚至是在他需要的时候躺在他的身下承欢他都无所谓,他只是想让他不必忧心,不会愁虑,能为他做的,可以做的,那怕是沿街乞讨他都不在乎。
他只是这麽一点点地心愿,为什麽他还要曲解他,明明知道他不是这样,为什麽还要说那些话来。
追紫觉得心中很痛,一股酸楚从心底涌出来,他拼命的呼吸想要阻止湿湿雾气越凝越重,可它们却仍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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