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麽输了 ... “
我冷哼一声 . “ 不是吗 ? “
他把我紧紧拥入怀 . “ 对不起 . 真 . 你这麽认真地生气我会好怕 ... “
“ 你怕 ? 你试过怕我吗 ? 我很怀疑 . “ 完全不信任的冰冷语气 .
“ 有试过 ... “
“ 够了 , 我不想再在这话题上打转 . “
我闭上双眼 , 尝试放松全身 . 但身上的油漆还是令我很辛苦 .
称用水杯把水倒在我头上 .
这一个动作又令我想起刚才的事 , 我暗地里捏实牶头 , 紧紧的捏实 , 然後放松 .
“ 真 . 值得你这麽生气吗 ? 不像你哦 . “
“ 我就跟你说我输了 . 你还装什麽 ? “ 我的口气十分不佳 .
“ 什麽输 ... “
我没搭话 , 他自己说到一半停下 , 也是知道什麽事 . “ 谢谢你 ... “
我是为了他而生气 , 更加气自己 . 他为了要我心软 , 不惜令自己犯众怒 ... 他本身就是招人嫉妒的人 , 他还要这样做 .
虽然大家都知我们不和了 .
可是称一定知道我根本狠不下心 , 他还是我最爱的人 . 别人欺负他 , 他也可以亮出我的名字吧 .
但他却偏要假装被我甩了似的 , 被人任意戏弄 .
我也气我自己 , 一直这样 , 任他受伤害 . 想想我有什麽立场去生气 ? 这些欺凌的事 , 我一直有耳闻 . 但是我没有出手阻止 .
是我的错 .
是我输了 , 他这样做 , 我还是气不起来 . 反而又心软的去为他出面 .
“ 对不起 . “ 像是为了表示歉意 , 他在我头发上的手更加轻柔 .
难得的是 , 我主动认输後 , 他却没有得逞的笑容 .
“ 算了 . ” 我感受他的温柔 . “ 比起你自虐 , 我宁愿你用温柔来攻陷我 . “
他在我耳边低笑 . “ 知道了 . “
我的腰身 , 被称的大腿内侧紧贴 . 他的双手在我头上和身上游走 .
他的欲望顶著我 , 我的也蠢蠢欲动 . 但我们都没有说话 .
我见已经洗得差不多 , 油漆尽去 , 只剩下沐浴露的乾爽 . 我转过身去 , 双手搭上他的肩 . “ 抱我到床上 . “
他不发一言 . 快速的收拾好後 . 就把我抱到床上 .
不抖他竟然放下我後 , 转身就想走 .
“ 去哪 ? 今天你得在床上好好服侍我 . “
没忽略他眼中的一丝错愕 , 我平日是对他太严厉了吗 ? 思及此 , 我放柔了声线 . “ 来吧 , 称 . 要温柔点 . “
我向他伸出双手 , 暗示他我要拥抱 .
他很快收拾起错愕 , 带笑的把我压下 , 抱紧我 . ” 知道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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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和称一起上学 . 大家都用很异样的眼神对我们行注目礼 .
我们是太久没一起吧 .
进到课室 , 只有很少人 . 直接说就是只有那堆人 .
“ 早呀真 . 昨天扮圣诞老人好玩吗 ? “ 行的讥讽声音 , 令我有点侥侥然的感觉 .
怎可能好玩 ?!z
“ 呵呵 . 行你真是白痴 , 不好玩的话小真怎会玩 ? “ 是枫 ... 他总是一大堆歪理 .
称却失笑了 , 在我身边压抑著的低笑 .
我狠瞪他一下 , 然後生气的坐下 , 发出很大的声响 .
“ 喂 !! 静一点好不好 ?! 你不用故意弄出声响也够引人注目了 ... “ 厉皱著眉瞪我 . “ 程 ? 没事没事 , 你继续说 . “
他正和小程隔著电话谈心 ... y
“ 别摇 ... “ 紫的声音有点摇晃 .
“ 管行 !! 你不要再找人救你 ! 你又吃了我的蛋糕 ?!! “ 是雅暴怒的声音 .
“ 不过是一个蛋糕 , 有必要如此生气吗 ? “ 紫看著雅不断威逼行 , 他终於放下手上的东西和雅理论 . “ 大不了赔你一个 . “
“ 对呀 . 很神气吗 ? 才不过一个蛋糕 !! “b
颂匆匆的随著上课铃声跑进来 . “ 呀 !! 赶得及 !! 真 , 你待会给我作证 , 我没迟到 . 我就说 ... 我可是快过九秒九的 , 怎可能赶不及 ?! 嘻嘻 ... 今晚 ... “
一定又是他和小洋的打赌 , 我无奈的点头 .
这群人就是不知道关心为何物 . g
那面吵的继续吵 , 这边谈心的一面狠瞪噪音堆 , 一面又放柔声线继续说 .
那边自吹自擂 , 不断在脑内做梦的继续自我陶醉 .
我整理好东西 , 随时预备好上课 . 奇怪的是 , 上课钟已过 , 但还是只有这堆人 .
老师一脸凝重的走进来 . “ 大家的身体有没有什麽抱恙 ? “
他们齐声的向老师答 . “ 没有 , 好得很 . “
我和称对望 , 他们的默契什麽时间练得如此好 ??
老师沉吟了很久 . “ 不了 , 为了健康理由 , 各位今天到医疗室作个全身检查吧 . 不知道是什麽传染病呢 ?? 令人忧心 . 来来来 , 现在就跟我去 . “
众人起来有说有笑的尾随老师 .
我问最近的紫 . “ 什麽事了 ? 学校有传染病吗 ? “
“ 也许 ... “ 他没答完就被行拉走了 .
我正想问下一个人时 , 枫用力的搭上我肩 . “ 不用上课不好吗 ? 别这麽挂心其他人了 . “
“ 可是 ... “
“ 没什麽可是 . “ 颂也在另一旁搭我的肩 , 立时就变了三人行 . “ 不用上课真好 . 咦 ? 我可以去跟洋一起上课哦 . 哗 , 把他抱到膝上 , 然後手覆著他的小手教他写字 ... “
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 , 就上前追上老师 . “ 老师 , 我可以保证我身体完全健康 , 我可以不去吗 ? 我有重要的事办 ... “
我和枫望著他的背影失笑 . 接下来雅替了颂的位 . “ 全身检查 , 要脱光光哦 . 真 ... “ 他暗示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连 .
枫也跟著起哄 . “ 对呀 , 对呀 . 我也想看看小真现在的身栽 ... 有长肥吗 ? 以前太廋了 ... “
“ 大概有吧 . 看 . “ 雅突然伸手环住我的腰 .
“ 嗯 !! “ 我立刻全身僵直 .
“ 哈哈 ... “ 这个反应换来所有人的讪笑 .
“ 真还是一样的敏感哦 . “
“ 对呀 . “ 枫和雅不断的一左一右向我攻击 .
“ 呀 !! 喂 !! 喂 !!! 别 ... 别 ... “
当我求助的望向称时 , 捕捉到他一丝的落寞 . 那个笑著的孤单表情 . 虽然紫和他聊天中 , 可是 ... 他什麽事了 ?
“ 殷傲雅 , 屏枫 !! 你们好了没有 ?! “
他们对望了一眼 , “ 当然没 . “
後来我从老师口中断断续续的线索知道 .
全班同学都得了怪病 . 又肚潟 , 又发烧 , 又伤风感冒 . 总之就是恐怖得吓人 .
我知道後顿时觉得整个心暖暖 .
不是我幸灾乐祸 . 而是 , 我的一群好友 . 虽然不会当面的言语关心你 . 可是 ... 有事的时候 , 总会冷血的对付敌人 .
冷血得意想不到 .
过了大概半个月 , 他们才开始断断续续的又开始上课 . 但就是上学几天 , 又请假几天的 ...
这是後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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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半个月过去 , 怪异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大 .
“ 称 . “ 我叫唤眼前的这个人 .
他没给我反应 .
奇怪 . 他没跟我呕气 , 我和他相差只有一张饭桌 , 我的声量不算过小 ... 他怎样了 .
“ 称 . 称 ... “
“ 真 ? “ 他恍然回应的表情令我没来由的心烦 .
“ 又给我游云去了 ? “
“ 没有 ... “ 他低下头逃避我探索的眼神 .
看著他胡乱翻弄饭盘中的食物 , 我感到纳闷 . 他这阵子常常都是这样 .
走路会撞到东西 , 写字会写出纸外 , 听不见别人唤他的名字 . 吃饭就是用了大半天 , 却吃不到几口 .
说要让他抱 , 他总是心不在然 .
在房内总是对著电脑发呆 , 不然就是很有诗意的望著窗叹气 .
问他说什麽事 , 他又说没事 .
明明就是有心事吧 . 他还装什麽没事 . 气死人 .
“ 称 . “
“ 嗯 ? “ 他把一口食物放进嘴里 .
“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 “
“ 呀 !! “ 他慌忙把叉子拿出来 . 眼睛红了一点 . “ 好痛 ... “
我拿过他染血的叉子放下 , 然後俯身去看他 . “ 你是想咬舌自尽吗 ? “
我没待他回答 , 托起他已经流下血水的下巴 , 用舌去舔他的伤口 . 血腥味散在我嘴里 .
我感受到他因疼痛而颤抖 , 我知道他很痛 , 痛得他眼角流下泪 . 也知他想挣开我 , 我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下巴 . “ 别要逃 ... “
血不断从他伤口涌出 , 他咬得真的很用力 .
感觉他的泪流得更凶 .
为什麽 ? 他平时常常装哭 , 可是 , 真正哭出来很少有的 . 还一下子流了这麽多泪 .
但我气他这阵子的失神 , 常常对我视而不见 . 又什麽都不肯跟我说 . 我吻得更加用力 .
他用力的挣开 , “ 别这样 ... 很痛 . “
望著他别开的脸 , 泪水还是没停下来 . 他低下头强忍著什麽似的 .
我缓缓坐下 , 他流了很多血 . 他刚才咬得很用力吧 ... 血腥味还在我口中 . 咽了很多口水都冲不去 .
“ 称 . “
“ 对不起 , 我先回房 . “ 他突然站起 , 然後就想走 .
我立刻捉住他 . “ 称 !! “ 够了吧 , 他也逃得太明显了 .
“ 真 ... “
他低著头轻呼我的名字 , 充满厚厚哀求的意思 . 我不解 ... 我捉住他的手没有松开 , 把他一拉 , 想把他拉到自己怀中 .
却被人挡下了 .
“ 真 , 他要疗伤 . “
我第一次觉得枫的出场不合时间 , “ 不要你管 , 这是我和他的事 . “
听见我的话 , 枫不客气的拿开我捉住称的手 . “ 是吗 ? 我就是犯残要管你们 . “
厉望了我一眼 , 把几步之遥的称带走 .
称一直低著头 , 这时却一面走 , 一面回头看我 .
我立刻追前 , 却又被枫挡下 . 我不禁大叫 . “ 你想要怎样 ?!! “
“ 不要追 . “
“ 什麽不要追 ?!! 他会想我在他身边 ! “ 我简直是气红了眼 , 推著枫就是大叫 .
“ 别闹了 . 真 ! 拿点教养出来好吗 ?! “
我静止 , 全饭堂都望著我们 .
“ 告诉我原因 , 为什麽要隔开我们 . “ 我稍微冷静了一点点 .
“ 称不断流血 , 你却只是想要惩罚他 . 他已经说了不 , 你还不放 . “
“ 哦 . “ 我不感兴趣的应著 , 绕过他离开 . 我要去医疗室找他 .
“ 真 !! “ 他再伸手拉住我 .
“ 又想怎样 . “ 我没心情再跟他闹 .
“ 你在生什麽气 ?! “ 他的语气像是很不解 .
“ 没事 . “
他的眼神变得很沉 , 我知道他也在生气 . “ 出来 . “ 他没理我回答就把我拉出饭堂 , 狠狠的摔在墙上 .
“ 屏枫 !! 你别要太过份 !! “ 就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 也不代表他有权这样对我 .
“ 我过份 ?! “ 他很虚伪的大笑了几声 . “ 你到底在气什麽 ?! 没事发什麽神经 . “
“ 我发神经 ?! “ 我不可置信的张大双眼 . “ 我没有事 . “
“ 没事 , 没事 !! “ 枫叫得一声比一声大 . “ 除了这个答案 , 你还有没有别的答案 ?!!!!!!!!!!!!!!! “ 枫用尽所有力气大叫 .
他还是嫌不够大声 , 拿起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扩音器大叫 . “ 还有没有别的答案 ?!!!! “
我被他的声音吓得跌坐地上 .
我用力的瞪著他 , 他也不放松的回瞪我 .
我低下头 , 双肩剧烈颤抖 ... 我要忍住 ... 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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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 !! 别跟我说我又惹哭你 ... “ 枫的声音愈来愈小 .
我稍微收拾心情 , 然後抬头 . “ 你没事干嘛变个扩音器出来 ?! 明明在吵架 , 害我很想大笑出来 . “
枫愣了一会 , 再望望自己手上的东西 , 然後收起它 . 向我伸出一只手 . “ 来 . “
我大概明白什麽事了 , 为什麽我和枫之间的对话似曾相识 . 就像是我跟称的对话 .
他们大概是联手来对付我 .
就是想我把这种什麽事都自己收起来的习惯改变 .
我搭上他的手 . “ 谢谢 . “
他没笑容 . “ 无端给我道什麽谢 . “
“ 我没有资格生气 , 自己也和称一样 . “ 我苦笑了一下 , 然後整理一下衣服 .
“ 你和他什麽一样 ? “ 枫露出一副百般忍耐的神情继续问 .
“ 就是性格 . “
“ 什麽性格 ? “
我怪异的望了他一眼 , 不用说得这麽白吧 . “ 我和称都是明明有事 , 却回答没有事 . 谢谢你提醒我 . “ 好吧 , 他喜欢的话 , 我就说吧 .
“ 哦 , 是吗 ? 刚才就是小称硬说没事 , 你才如此生气 ... “ 他沉思了一会 , 然後大力的拍我背 . “ 哈哈哈 , 那麽你知道我跟你相处的难处了吧 . “
“ 是 , 是 . 你设这局出来 , 不就是想我明白吗 ? “
他呆了一下 . “ 我没设什麽局 . “
我也呆了一下 , 指著称消失的方向 , 说不出话来 . “ 那 ... 那 ... 真的吗 ?!!! “ 那麽称是真的有事 .
我再次朝医疗室去 .
枫再次拉著我 , 这次回头 , 我不是生气 , 而是很焦急 .
“ 别要太急 , 先想清楚事情再行动 . “
枫无视我眼内的恳求 , 捉住我手的力度一点也没放松 . “ 称这阵子有什麽异常令你这麽著急 ? “
我见他一时三刻不会放我走 , 而他说的话其实有道理 , 我也的确需要跟谁聊聊 . 可是 ... 我很担心称 ...
“ 有厉陪著他 , 没事的 . 信得过厉吗 ? “
救命 ... 他就是能句句中点 .
我无奈的点点头 . “ 信得过 . “
“ 乖 , 告诉我什麽事 . “
我回想这阵子称的异常 . “ 他变得乖了 , 也静了 . 而且是很严重的顺从 . “
枫也微微吃惊 .
凡认识称的人 , 都知道他是以任性闻名 . 随心而行到一个阶段就算是你对 , 他也只会按自己意愿去做 .
“ 他有没有告诉你什麽事 ? “
“ 有就好了 . “
我叹了一口气 , 感到很沮丧 . “ 我们已经分开了很久 , 分分合合的 , 又在一起了 , 也不闹别扭了 . 可是 ... 他怪怪 . “
“ 真 , 你是犯贱啊 . 他任性的时候你又气得要死 , 现在他乖的时候 , 你又忧心忡忡的 . “
我无力的瞪了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