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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乱——by池花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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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睡得很沉,药中大概有安神的成分。瘦猴儿和大壮眼泪汪汪地趴在床沿守着他,见我们来了,马上跑了过来,一边争着问我的伤势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看着他们一向纯真的眼神染上了仇恨的颜色,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挡在离华隐的面前,我忍不住为他辩解:"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又帮小六疗伤了......唉,还是先看看小六怎么样了吧。"他们脸上的神色明显是怀疑和敌意,原来一旦纯真的小孩子认准了一件事也会这么执拗。
小六的脸色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大碍。看着他沉睡的小脸,我叹了一口气,对离华隐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心神被搅得乱成了一团。
"你们都出去吧,让小六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呢?"离华隐说。
"我在这里陪着他,等他醒来。"轻轻握着他冰冷的小手,我一阵心疼。
"他这一睡估计要好几个时辰,你身上还有伤,不好好休息怎么行?"他说着强行把我横抱了起来。感情他是抱上瘾了?我瞪着他。
"别担心了,你去休息,我守着他。"他的声音放轻柔了。
"让你守?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再打他一掌?"我嘲讽地勾起嘴角。
他神色一僵,似是有了几分怒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一愣,方才说得是有点过头了。侧过脸,闷闷地说:"对不起。"
他叹了一声:"你还是不明白......"说到这里却又闭了口,让我的心一直悬在那里,他却怎样也不肯说了。
回到东屋,他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醒了什么。我的心里却有些不安,这样的气氛太过奇怪,还有他有些古怪的神情......我倒宁愿他一脸戏谑地捉弄我......哎?等等,难道我是受虐狂?
他点上了安神的香,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在我眼中就一阵一阵地模糊起来,睡意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梦中,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我突然一阵心酸。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眼神了。
当初那些温柔地注视着我的人,那些如四月的阳光般温暖的眼神,都已经变成了久远久远的梦。如秋风中卷曲的黄叶一般的,残破的梦。
甚至是,噩梦。

接吻

虽然这次伤得没上次重,我还是在床上躺了七天,本来是一号伤员的小六却第二天就没事了。不公平啊~~为什么我要躺那么多天,明明伤得没那么严重!
"吱呀--"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的门发出长长的叹息,一股令人作呕的中药味飘了过来。我立刻翻身躺下,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
"喂,吃药了!"他拍拍被子。
"不要!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吃什么药了!"我在被子里大叫,声音闷闷的。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他的声音带了些无奈的笑,又似乎带了一丝宠溺。
宠溺?我呸!我堂堂男子汉王欣大人怎么需要别人的宠溺!
我猛地把被子一锨,坚定如南山青松一样地说:"我、不、要、吃、药!"
"哎呀哎呀,这可麻烦了,我辛苦了一个时辰的成果你竟然这么嫌弃呢!"话虽然这样说,我可没漏掉他脸上奸诈的笑容。
危险!我身上的汗毛全部起立,这家伙一定又有什么阴谋!
果然,他慢慢地伸出纤手,突然"啪啪啪"在我身上点了几下,我就立刻不能动了。
混蛋!卑鄙小人!竟然点我穴道!欺负我不会武功是不是!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越来越大,我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
"乖欣儿,张嘴。"他笑得有如狐狸。
我浑身一震。
欣儿......欣儿......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
"混蛋!"我大口喘着气,几乎要呕吐出来,这家伙竟然直接用灌的!
黑黑的药汁由于我的顽强抵抗顺着嘴角流下来一些,但也被迫吞下去了不少。嘴里涩涩的,好难受!
"你这%@$%*&>#......"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他凤眼一眯,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突然凑上来,细细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一时惊呆了,竟让他肆意在我唇上又舔又咬,而且还有要深入的趋势!
湿滑的舌头伸了进来,灵活地缠着我的舌头。
妈的,我咬!
没想到他突然退了出去,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由吓出了一身汗。
"小欣儿脸红了,真可爱。"他笑咪咪地说。
混帐,我那是气红的!
"不准叫我小欣儿!"我大叫,他都不觉得肉麻吗?
"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真像一只弓着身子呜呜叫的猫。"罪魁祸首还在不知死活地笑。可恶!
"解开我穴道!"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凑上来在我唇边印了一个吻,然后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我冷笑着,冷不防一记右勾拳打向他完美的左半边脸。
"哦?小猫亮出爪子了?"他轻松地接下我的"铁拳",戏谑地笑。
猫你个头!我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整个身子突然向他撞去。
他猝不及防,竟然被我撞了出去,脑袋磕在椅子上,一道嫣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啊!"我惊叫一声,翻身下床跑到他身边,扶起他。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我一撞就飞了?"心狂跳,愧疚之情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来。
"你忘了我刚给那小子输了很多内力吗?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也许比普通人更没力气。"他作出苦笑的表情,血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蜿蜒,触目惊心。
我更内疚了,看他没事儿一样照常捉弄我,竟然忘了他大伤元气的事,还害得他受了伤。
"对不起......"我用干净的白布轻轻擦去血迹,翻出我前几天没用完的药,轻轻给他涂上。
"嘶......"他突然一吸气,我急忙停了下来。"弄疼你了?"
"是啊......不过你在我这里亲一下我就不疼了。"他笑得一脸无赖,指着自己的唇。
"去死!"我猛地在他伤口上一按,他立刻嚎叫连连,可是脸上还带着笑。
忽然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绿衣的少年,恭敬地单膝跪地,露出白皙而优美的脖颈。
"主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不过他叫离华隐什么?"主人"?
离华隐的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属下在汝城里一家一家地寻,终于找到了主人。"绿衣少年似乎有些惶恐,始终不敢抬头。
离华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冷笑:"流夏,什么时候你这么多事了?我去哪里还要被你跟踪?"
"属下不敢!"流夏声音颤抖着,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但是戚长老......"
"够了!"离华隐打断他的话,他抖得更厉害了。
"一个月内我要住在这里,回去告诉他们,谁也不准来烦我!不然,杀无赦!"
"主人......"绿衣少年抬起了头,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好漂亮的孩子!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明亮,面如桃瓣,色如春晓之花,水灵灵的一个小美人!他的美与离华隐的妖媚不同,纯净得如三月桃花,花瓣上带着清晨的露珠的那一种。
现在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慌和不解,看得人真想把他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喂,擦擦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离华隐不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张黑黑的石头脸凑到我眼前。
我反射性地一摸嘴,随即知道被耍了,恼怒地一把推开他凑上来的脸。
"主人,他......"流夏惊恐无措地看着我和离华隐。
"小欣儿?他怎么了?"离华隐勾起嘴角,一把搂住我的腰,暧昧地在我耳边说:"小欣儿太可爱了,我舍不得回去呢。所以我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明白了吗?"后一句却是对流夏说的。
什么可爱!我拼命忍住在他头上敲一个爆栗的冲动。他的高手属下还在呢,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属下明白了。"流夏低下头去。不过我没看错的话,他似乎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我怎么惹到他了?
"属下告退。"
"走吧。"离华隐心不在焉地挥挥手。
又是一阵风刮过,跪在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迅疾地像一场梦。
我拍掉他搂在我腰上的手,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凶案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说话,深深地看着我,幽幽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纠缠不清。
我呼出一口气,"算了,是我逾越了,你别说了。"
他却一把拉住我的左臂,盯着我。"你真的不想知道?"
"刚才是我失态了,我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只要一个月后你能给我三千两银子,你是谁我才不管。"我也不想把自己送到一潭混水中,我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然后平凡地死去。太麻烦的事情我不想去碰。
"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
"你发烧发神经了?"我去摸他的额头。
他却突然搂住了我,紧贴的身体能感觉到来自他胸腔的笑的震动。
"喂,干什么?"我推推他,经常这样抱来抱去,他不烦啊?
"欣儿......欣儿......"他叹息似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的力气一瞬间似乎被抽干了,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个名字......是我的死穴。
被他这样声声叫着,被他温暖的怀抱搂着,我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我只是......只是想能有人来爱我......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爹,你要那样对我?
拉紧了他的衣襟,我的眼泪一滴滴地,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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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小小的汝城就如一锅沸腾的粥,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人人都在对一件凶杀案津津乐道,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只有畅快和幸灾乐祸的笑容。可见被害者不是什么人缘好的人。
死者是城东的富家公子哥儿,被人生生扭断了四肢,肺部被刺了一剑,不会马上死,却是慢慢窒息而死,极其痛苦,死状也非常骇人。听说死时脸面扭曲,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个公子哥儿平时在城里为非作歹,还经常强抢民女,随意指使家丁打人,搞得民怨沸腾。偏偏他的老子又是城里第一大富,和县太爷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因此没人奈何得他,他就愈加放肆了。
现在恶人自有恶报,不知何处的强人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他,却也大快人心。
以上是我从市井之间听到的言论。对于这个人的死,我不像一般人一样拍手叫好,而是心一下子冷了。
只因为这个公子哥叫赵大元,正是几天前打伤我的人。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正看到离华隐在逗一只浑身雪白的雀儿,凤目微微上挑,一派惑人的风情。
"人是你杀的?"我听到自己无力地问。
"谁?"他漫不经心地问,用手指梳着雀儿的羽毛。
"赵大元。"
"不认识。"他一扬手,雀儿便"扑棱棱"地飞上了天,围着他转了一圈后才飞走。
他向我走过来,身形优雅,带着一丝散漫的笑。
"欣儿怎么以为是我杀的人呢?"他走到我身旁,摸着我的头。
我又不是小狗!还有"欣儿"的称呼,怎么说他他都不改!心里想着又瞪了他一眼。
"赵大元就是上次把我打伤的人。真的不是你杀的?"我斜着眼看他。
"原来就是他啊!本来我是想杀他的,没想到被人抢先了。"他又抱着我,仿佛已经成习惯动作了,而可悲的是我也越来越习惯他的怀抱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笑着说:"原来欣儿是怪我没为你报仇啊!我这就去开棺戮尸好不好?"
变态!我哪有这样说了?
"其实......我觉得他还挺可怜的。"我喃喃地说。
"哦?你有那么好心?"依旧是调笑的意味。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的确该死!但杀他的人不应该......那样折磨他。你不知道那种受折磨的滋味,明明痛苦得要死,心里却仍留着一丝生的希望,就这样上不去下不来,让人几乎要发疯......"我看着墙边几株杂草,声音有些飘渺。
那些黑暗的回忆啊......总是不经意间跳出凌迟着自己的意志......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发疯呢......
被抱得更紧了些,他在我耳边呼出热气:"欣儿,不要怕,有我在呢。"
我抬起头,看着他精致到完美的面容,默默地问,我能相信你吗?离华隐?我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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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赵大元之死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他爹也哭得呼天抢地,官府却没有深入地查案。虽然表面工作做得很足,我也被传去问话了,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丝毫没有触及到案子的实质问题。这样......就好象有什么人阻止着官府一样。
十几天很快过去了,案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人们对这件事的热情也渐渐消退,汝城又恢复也以往的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静。
一月之期越来越近,原来时间是这么容易流逝的东西。平时听他或戏谑或温柔的话,说过头了再反抗几下,一天就这么在笑闹中过去了。
不知道他走之后这个家会不会变得冷清......
真是可恶啊!他明明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他了!没骨气!
我举起手中的菜刀,狠狠地剁大白菜。
可恶可恶!我那么关心他干吗!他想走就走好了!
"老大......"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我一瞪眼,站在厨房门口的瘦猴儿咽了口唾液。
"我说老大,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练刀工的兴致,但你这样剁下去我们晚上就只能吃白菜末了......"
我这才回神,看着一堆掺不忍睹的白菜"残尸",发呆。
啊~~~~我干吗要想那么多!
可恶的离华隐,我都说过我不喜欢外人闯进我的生活啦!
心乱如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离思

我好象忘记了什么事,好奇怪......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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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像破碎的水晶跳进荒草丛生的院落,跌落到他的柔亮的青丝上,一闪一闪地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眯起眼,看到他一身红衣似火,洁白如玉的脸庞有种透明的质感。指间捻了一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一双惑人的凤眼似笑非笑,看向那片疯狂蔓延的绿色。他把白花凑近鼻尖轻嗅,脸上露出一种对待情人似的温柔。他把白花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似是惆怅又温情。
他的目光斜向我射来,生生扯出铺天盖地的风情。
他嘴角含笑,悠闲地向我走来,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尺。
他比我高半头,我只能仰头看着他,看着这个比世间最美的女子还美丽的男人。
他突然吻了下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挣扎,可能是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的缘故吧......
唇齿间有一种苦涩的味道,是那朵白色的小花吗?那是什么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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