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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错恋 上 sai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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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公公拍拍小安子的手,语重深长的说∶「这样都好,我们始终是下人,是做奴才的,不要和主子太亲近的好,否则後果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为爹的,在很早之前,就劝过你了。」

  安陶笙不明白,难道真的做公公的,找一个主子当朋友都不可以?

  好像看出了小安子的疑问,萧公公又扬起他可亲的笑容,跟小安子说∶「我们不是一般的奴才,要是和主子们太亲,会引起别人的嫉妒,下人的还好,最多讽刺几句就算了,但来自後宫娘娘的就不好了。她们会以为我们想谋权,想影响到她们的将来,影响到她们儿子们的前途,那样的话,就会对我们不利了。她们轻则打责问刑,重则以谋国乱政之罪加到我们身上,那时,作为公公的,就只有一条死路。」

  吸了一口气,萧公公又扬起慈祥的眼看向小安子,笑著道∶「爹亲是为你好,才提醍你,不要和主子太亲了……其实,你该感觉到,下人的不满和眼红已经成形,再严重的话,爹亲不保证娘娘的会不会下手。作为爹的,不想没了一个儿子。」

  安陶笙呆了,心里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来作为宫里的人,没有自由和空间不止,还要时刻担心著彼此的言行会不会影响了别人……

  可悲呀!

  安陶笙沈默了,他不想和炫煇炫焯没了关系,不想连唯一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了……但他的情况好像不许可。

  他已经要将炫炘忘记了……现在,好像连姓炫的都要忘了一样。

  眨了眨眼,他忍著心痛,说∶「爹亲,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样做。」





  可能是受了严刑後,没有处理好。可能是在禁牢里的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好的饭。可能是在又湿又黑的地方,没有睡得好。总之,安陶笙高烧了好几天,那天醒了一下子,又昏昏沈沈的睡了。但他感觉到有人一直照顾他,安陶笙明白的,他在生病中都不会奢望是什麽姓炫的照顾他,而是那个视他为己出的萧公公照顾他。

  他很辛苦,全身都好像要散了一样,很痛很热。

  因为没有处理好伤口,现在发炎了,更有些流血不止的,令安陶笙很难受。痒痒的,又刺刺的,想抓,想擦又不可以。

  全身就好像给万踩过一样,很痛,很痛。

  现在,安陶笙连睡都睡不安稳了……眉头紧皱,冷汗直冒,也会颤抖低鸣。

  这天,安陶笙在不安稳的睡梦中,感到有一只温热得可比他那个发著烧的身体一样的高体温的手,一直一直的抚著他的脸庞,不断的,令他很难过,有点热得受不了的感觉。

  转过了身,安陶笙缓缓的睁开眼,想看看那个骚扰他的人。

  他看到了一双很熟悉的眼眸,还有有点挂念的脸容,但那是消瘦了的脸,那是有著黑眼圈的脸,那是青白著的脸。

  又是幻觉吗?又梦见了那个人了吗?真是的,都这麽多天了,还想著他吗?唉……

  摇了下头,安陶笙想转首再睡,但又觉得这天的梦太过真实了……因为他的手又摸在他的脸上了,又是热热的。

  他的眼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又张开了,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摸他……

  吓……吓了一跳,真的是他……他没看错吧!

  他只是静静的看著那张很近的脸颊,看得很清楚,好像要印入心坎一样的清楚。

  「小安子……」

  声音低喃著,令安陶笙全身颤了下,他立即动著身体,想回避著炫炘的视线。他不想知道为什麽身为三王子的炫炘会出现在这里,不想知道为什麽他会坐在他的旁边,他只是知道他现在不想见他。

  伸手拉过他的身体,炫炘咳了声,白著一张脸,却用著十分认真的脸色说∶「看著我,看著我。」

  或许是全身没力,或许是不想对抗,安陶笙很容易就让他转过身体,对著他看。

  两人对望了,但全都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低头沈思了,想了很久,炫炘抬起他满是复杂的眼瞳,凝望著躺在床上的安陶笙。

  「我……小安子我……」炫炘欲言又止的开了口又合上了口,眼神有点迷离和不知所措。

  安陶笙有点心痛,头摇著说∶「不要,不要叫我小安子,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小安子,我是安陶笙,我是笙笙,不是小安子。好吗?」

  炫炘握紧了手,又放开了,开口道∶「……笙笙是吗?这不是太可怕了吗?灵魂掉换……」

  安陶笙啓口,想说些什麽时,炫炘对他摇了下头,继续道∶「但我想……这是真的发生了……对吗?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喜欢小安子,这是真的,是没法改变的,但我现在想的,总是在你来了之後的事……」

  炫炘顿了下,才皱著眉说∶「偷偷出宫的事,替你受了刑的事,一起在殿里休养的时间,一起走到王弟那里的时间……想了很多,喜欢的感觉,很真很真。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那样子的小安子,因为过去的喜欢,不可以给杀了……但我只知道我……心里是有一个有著笙笙样式的小安子在的……」

  叹了口气,手轻轻的抚上安陶笙安静的脸,炫炘说∶「我不能理解,这是喜欢你吗?这是喜欢安陶笙,而不是小安子吗?我是喜欢小安子里的灵魂的人?我不是太明白,有点混淆了……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讨厌你,真的……只是不能接受……」

  低下身子,轻轻的揽过安陶笙在抖震的身子,他炫炘轻轻吐著热气,轻喘著气说∶「我没有讨厌你,真的,一点都没有……而且,可以说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只是觉得很难接受,一下子说我喜欢的人的灵魂掉了,不知所踪,却换了另一个人的回来……」

  「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口,为什麽灵魂不一的两个人,心里都喜欢著?这不是太过份了吗?这不是好像对感情不认真的一样?」

  久违的吻轻轻落在发际,很轻很慢,如像对待至宝一样。

  「过了好几天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是很难熬的,什麽都不顺心一样,但好不容易见了面,也过不了心里的关口,不能看你望你,不能原谅你。」

  「但我知道的,我自己根本就忍不了多久,在二王兄为你说话,说你在禁牢的情况时,我就知道这次不能袖手旁观了。因为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窝在安陶笙的肩边,炫炘还是不断的说∶「笙笙,给我时间,我还在理清自己的感情,要怎样才好……我还在想……但你要知道,炫炘真的没有想厌弃你什麽的。」

  轻轻拍著安陶笙的背和肩,他再一次低头说∶「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说著吻著,炫炘深深的看著红了眼的安陶笙,眼中还是有点复杂的,有点迷惑的,但他没有一见安陶笙就撇开头,他只是静静的看多一眼安陶笙後,便轻轻说∶「我是趁著萧公公不在时来的,不能久留,我要走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真的讨厌你,你要相信我。往後的事,我们再谈,我回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离开,安陶笙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全都哽在口中。

  这样子,叫他又能说什麽?又能再做什麽?

  他……

  只能说,小安子,对不起了……

  他相信炫炘,想给他时间。



28

  已经不是皇宫里,众多人爱锡的宠儿的小安子没有很多时间休息,即使他生了很严重的病,即使他才刚退烧。他现在又要继续工作,一直的做,在萧公公的低下工作。

  带著有点昏昏欲睡的身体,安陶笙跟在萧公公身边学习新的工作,算数和收账。那些算给後宫,算给御膳房,算给太医院,算给奴才们的账,都要经过萧公公的手,要他去算。那些回收的坏账,都是要当总管的萧公公去做,现在,这些都由小安子去做。

  不习惯一笔一下去计,左想右想了很久,安陶笙自制了在这个洛煌国第一台的算盘,方便他工作。

  这些算数的,对於读过速算的安陶笙而言,不是十分困难,至少他还可以应付得到,最大的问题是怎样没见过算盘的萧公公不要大惊小怪吧了。

  「这……这是什麽?」萧公公很惊讶的,眼瞳也睁大了,手指颤著指向桌上的小型算盘大叫。

  「不是,不用怕,这是儿子向四王子里学来的异地玩意,方便算账用的。」安陶笙用了他想了一刻钟的借口说。

  「算账用的?」萧公公皱了下眉头,好像很怀疑似的。

  安陶笙叹了口气,心里暗忖∶用这个算一定比你的快哦!还怀疑些什麽!

  「对,爹,儿子要到太医院问一下购进莲子采的事,先走了。」

放下手中的账簿,安陶笙说完後,摆好了那个自制的算盘,不让萧公公弄坏了,便起身离开。

  这些收账的事,比安陶笙原本想的还做得顺手,原因可能是他除了很少数时间要离开总管府外,他大多数时间都要留在总管府里算东算西,不用出外见人,令他心里平静了很多。

  他没有见过什麽太监的,宫女的,也没有什麽机会见王子们,炫焯和炫煇没见过,而炫炘自那天开始,他也没有见过,就好像自发了一场梦一样,以为见过他。

  但他相信那天的事是真的,是发生过的。

  他从心里相信炫炘所说的话,他想顺从自然,在炫焯想到怎样回去时,就是决定他们结局的时候。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他们的消息,是有点急的,但也不想再多想什麽有的没的。

  他很专心的想著待会要和太医说的事,又要和昏昏欲睡的脑袋争斗,是不能一心二用的。

  他没想到会撞倒人,嘭一声和人撞倒了。

  安陶笙有点怕,怕又和什麽爱给人白鸽眼的奴才相撞了,他慌张起来,立即抬头,想赔不是,但看到的人令他很讶。

  「笙笙,你走路不看清前面的吗?」炫焯又用他似笑非笑的脸容看著一脸慌张的安陶笙。

  「你……你……」安陶笙左右看看,口吃起来。

  为什麽炫焯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为什麽一次见到两位王子?更重要的是,不是说王子们不可以再和小安子见面吗?

  安陶笙还没有呆愕完,他的手给炫煇拉住了,还一直摇著,一直拉著。

  「小安子,很久没见了……小煇挂念你哦!」炫煇又是那样傻傻的样子,笑歪头的样子。

  炫焯扬了扬眉,还是挂著那个笑容,只有有点白的样子,令人知道他曾经生过病。

  「我们是自己偷偷来的,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炫焯笑笑,好像知道安陶笙想的是什麽一样。

  蹙了下眉,安陶笙拉著炫焯到一旁,左看看右瞄瞄,才轻轻说∶「王上不是不可以让你们见我吗?你们这样做没问题吗?」

  「笙笙,我之前说了,我们是偷偷来的,不用怕,没人知道。」炫焯没所谓似的耸肩,又道∶「就算我不来,二王兄都会拉我来的,那一样要来。」

  炫焯笑著拍了下安陶笙的肩,有点抱怨似的道∶「二王兄一醒来,就吵著要见小安子,他殿里的人,还有我殿里的人,都快要给他烦死了,所以不见不行哦!」

  「没有没有,小煇没有烦死人,那有人死呢?没有呀!」炫煇大力的反驳著,对炫焯做了个鬼脸,转首对安陶笙说∶「小安子要信小煇哦!小煇很乖,没有吵死人!」

  安陶笙从禁牢出来後,第一次扬起笑容,笑著点头,说∶「小安子知道。」

  但不一会儿,安陶笙又紧张的问炫焯∶「你们没事了?」

  炫焯摇头,很认真的。「没事,经过太医几天的医疗,我和二王兄都没事了,只是每天都要吃一次太医给的药,直到完全好起来为止。」

  「是吗?」安陶笙还是有点不安和内疚,他始终觉得这次是因为他而发生了这样的事。

  「没有问题,只是王兄清醒的时间又短了,从之前的三四个时辰,到现在的一两个时辰,可能之前还没病好就操劳了吧!但没关系,他一样生龙活虎的!」炫焯拍拍安陶笙,让他开怀起来。

  「什麽清醒不清醒的?小煇很好呀!不是小炘哦!小炘才是不清醒的!」炫煇大叫著,很认真的看著炫焯。

  「王兄!你!」炫焯急急的说,但已经迟了。

  「炫炘?怎麽了?他怎麽了?为什麽会不清醒的?」听到这件事比什麽事都要重要,都要紧张,安陶笙立即拉紧了炫焯的衣袖,恳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就几天时间,一个两个醒了,又一个重要的人倒下去了?他……他快要担心死了!

  叹了口气,炫焯打了下炫煇的头,很轻很轻的,才抱怨似的道∶「不是说了不说三王兄的事吗?小煇又忘了?」

  说完,炫焯才正经的说∶「笙笙,三王兄现在还在生病,在殿里休息,他恐怕要多几天时间才好起来。」

  「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子?」力度又加大了,安陶笙不理会抓到的是什麽了。

  「笙笙,是这样的……三王兄,为了为你向父王求情,在热热的白天,和下雨的雨天和晚间一直一直的跪在议事厅外,不吃不睡,最後病了,发高热发得很严重!现在都是昏昏沈沈的睡著。」炫焯难得皱了下眉说。

  他顿了下,才继续说∶「太医要他休息,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的,在前几天趁太医不注意,一个人出去了……吓得太医们要死……幸好没事。」

  几天前?那是不是炫炘来找他的那天?

  难怪好像热热的……是炫炘在发烧吧?

  安陶笙越想,拳头握得越紧,眉头也皱了起来。

  忽地,炫焯拍拍安陶笙的肩,笑说∶「没事,现在也好好的,三王兄快好起来了。」

  安陶笙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点了下头,看著炫焯。

  炫煇歪著头,也笑了下,学著炫焯的动作,拍拍安陶笙,说∶「小炘没事,没事哦!小煇唤小炘来见小安子吧!」

  「不用,不用了!小煇,谢谢你。」安陶笙拉了下炫煇的手,慎重的说著。

  听见有脚步声走近,炫焯和安陶笙对看了一眼,炫焯才笑笑说∶「我们都待了很久,要走了……笙笙,我们会再来的,还是偷偷来,一样的,在途中见吧!下次不要被吓倒了!」

  安陶笙真心的笑,也是不舍的笑,慢慢的说著∶「好的,下次不会了。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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