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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夫 豪门暗情 Atheana/睿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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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他们不可以留下!签好的三个月的契约不能反悔!”

  “这不是反悔契约,只是延长契约。我不喜欢经常更换床伴,好不容易适应了他们四个,我认为就这样保持下去就好。”

  这天晚上,在厨房喂宁宁的倪晓诩,难得又听到了李家母子的争吵。

  “这到也是,换来换去的的确是不够卫生。好吧,这几天应招的名单就要过来了,这一次啊,我一定帮你挑几个干净的,最好是没有经验的给你。”

  “妈~~!这几个已经伺候了我三个月了,就他们几个吧,不用再换人了!”

  “他们??他们才不行呢,里面不但有同性恋,还有做过男公关的,这几个绝对不行!”

  象这样的话题,不仅又让倪晓诩想起了那时的对话。

  『算了,我们还是快点做完吧,不做完了你,就轮不到他了。』

  这么说来,那个“他”果然就在那三个人里,到底是谁那么本事,可以令到李冠峥为“他”争取?

  “但是,他们里面不是也有处子吗?至少,在男性方面我是第一个的,不是也有一个在吗?”

  “你是说他?”

  “对啊,我就是在说小缪。其它几个人可以换掉,小缪就让他留下吧。”

  在听到李老夫人冰冷的反问时,倪晓诩就知道事情不好。没想到那个李冠峥,居然还经不住套话的把名字给说了出来,这下子,可真是戳到了老夫人的痛脚。

  “小缪?!!你居然说小缪?!!你居然连名字都知道了?!!岂有此理,那个贱人!居然不听我的警告,和你暗渡陈仓?来人啊,把单成缪给我拎下来!我到是要看看,这个狐狸精是怎么勾引我儿子的!!”

  “妈!!你这是干什么?这不关小缪的事!”

  “不关他的事,可却关我的事!才没过几个月,你居然就好了疮疤忘了痛?一个卖身做宠的男妓,比那个女人都不如,你竟然又为了这种人和我作对!你是不是又要和我断绝关系?!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就在他们母子争执的当口,单成缪就被带进了房里。

  “老夫人,冠峥……”

  “还冠峥?!”

  啪的一下,紧接着,倪晓诩就听到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然后房里的一切,就都像倪晓诩意料的那样乱成了一团。单成缪哭了,李冠峥两边劝解,老夫人大发雷霆,在吵闹了大约有个把个小时之后,架不住母亲的哭闹和寻死觅活,李冠峥终于承认,对单成缪还没有到达爱情的程度,只是看他单纯可爱,又有肌肤之亲,有些喜欢他而已。当然,在这之后,李冠峥也当面作出了允诺,给单成缪一笔额外的费用,算是一刀两断,以后也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唉~!结局果然还是不会改变的呀。

  喜欢谁,就要远离谁。深谙此理的李冠峥,想必也是找不到可以留下单成缪的契机,才会铤而走险,把事情弄糟的吧。

  呆在厨房里面,把整个事件听了个一清二楚,倪晓诩除了为李冠峥和单成缪感到惋惜以外,对于不能和李冠峥有太多牵扯的“警告”,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估计经此一来,他们三个很快就会离开李家吧。

  什么很快就会,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在这段闹剧之后,韩愈飞、周成文和单成缪就被勒令立刻离开李家。怀揣着价值70万的存款,可以说,今夜是这三个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们的男人见了面,随即又告了别,被司机给载了出去。

  “晓诩,今天晚上还是你去伺候少爷吧。合适的人选马上就会来了,你就先顶一下吧。”

  “可是,我前天才伺候过,而且少爷的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今天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能不能能不能的?我知道你和少爷互相讨厌,但是工作就是工作,快去准备准备!”

  最后,这一阵旱雷,终于还是砸到了倪晓诩的头上。在老夫人可怕的训斥之下,他只能万般无奈地迈上了二楼。

  “你怎么没走?为什么就单单只有你没走?我妈的马屁,你还真是拍得够好啊?!赶走了单纯的小缪,居然让你这个男妓留着!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说了我和小缪的坏话?!”

  没有预兆的,一进入了房间,倪晓诩突然就被狂性大发的李冠峥给按到了地上。强劲的指力,加上坚硬的地板,弄得倪晓诩好不疼痛。

  “说呀!你到底是怎么哄骗我妈的?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耍花招!……”

  “还要嘴硬!你这个肮脏无耻的家伙!”

  说着说着,随着一道凌厉的掌风,一记凶狠的巴掌,猛地就甩到了倪晓诩的脸上。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左一个……右一个……

  一开始只是用一个巴掌来回甩着,到了后来,越打越起劲的李冠峥,干脆火力全开,轮起两个拳头,也不管是脸上身上,疯狂地揍了他好一阵。

  “我知道,象你这么阴险卑鄙,喜欢迎奉拍马的小人,心里想的只不过是要多捞点好处,最好还能捞到了我,你就人财双收了。哼!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背叛我,还有我最最讨厌象你这样的人!”

  打得倪晓诩几乎都说不出话来,李冠峥又拎起了他的手臂,把他扔到了床沿上。

  “要挣宠是吧,我今天就叫你争一个够!让你知道知道惹火我是什么下场!”

  还没等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倪晓诩缓过神来,一个无机质冰冷的东西,就突然被塞入了他的下体,而且尺寸还大大超过了平时的体积。

  “啊啊!!是……什么?那是什么?”

  剧痛之中,张开已经肿胀不堪的嘴唇,倪晓诩终于惨叫出来。这不是一般的交媾,这种被撑到了极限,又被无情撕裂的痛感,令他几欲昏厥。

  “什么?当然不会是我了。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不配伺候我。在你们四个里面,你是最主动的,表现得最温顺的,而且也是床上技巧进步得最快的,可我就是讨厌你,你越想讨好我,我就越是看不起你。其它进来的人,不光是你们这批,那些少年们,至少都还有羞耻心,意识到自己是在出卖身体,他们多多少少都会显得有些不安。可是你呢?一味只知道讨好献媚,连一点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呆在这里,你真的能那么心安理得吗?”

  “呜……不不是的……不是的……啊……”

  完全不是这样的。他会那么主动,因为他想少受点伤害;他会那么温顺,因为他需要保住这份差事;而至于他会那么心安理得,则是因为那些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钱财,并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他还有弟妹需要供养,有责任需要负担,正是由于肩上有这么多的必要和必需,他才会一次次挑战耐力的极限。

  可是,那个对他偏见已深的男人,哪会领略到他心里的苦楚,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听倪晓诩的反驳。每当他说出什么能辨认的音节,李冠峥手里的凶器,就会变得嚣张起来。进出冲刺,左右扭动,折腾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直到筋疲力尽的倪晓诩,象一团刀俎上的肉块,怎么弄都不再挣扎,他才放开了那俱满是粘腻的身体。

  “识趣的话,就早点走吧。我不想再弄脏我的手,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病!”

  就好像倪晓诩真的很葬一样,离去之前,李冠峥还恶意地在倪晓诩的脸上擦了擦手。

  浓烈的血腥气味,合着又咸又甜的汁液,被刮进倪晓诩的嘴里,使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这不是简单的嫌弃,这明明就是李冠峥在泄愤。对于母亲专制的愤恨,对于失去单成缪的愤恨,甚至对于自己处境的愤恨,李冠峥全都撒在了他的头上。不为其它,就是因为他觉得他是个男妓,是个应该代替单成缪,被赶出去的下贱男妓。

  想到这里,再虚弱也好,再痛苦也好,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的倪晓诩,用尽全力说出了一句比较完整的话。

  “我也是第一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你之前,我也没有任何经验,我连初吻都给了你……”

  看着李冠峥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呆了呆,委屈得无以复加,又痛得火烧火燎的倪晓诩,终于一个憋气,昏了过去。

  第五章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火辣辣的脸上身上缠满了绷带,两条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麻木地失去了只觉,稍稍绷了一绷,就有股尖锐的疼痛,从下体直窜到了脑门。

  “呜……”好痛。

  呆滞了大约有十几秒钟,倪晓诩才刚刚回想起来,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吃力地侧了侧头,只见琼姨正坐在床边,整理着婴儿衣服。

  “宁宁呢?宁宁怎么不在?”

  再顺着这个角度,倪晓诩忽然发现不见了宁宁的声音。平时总喜欢赖在他身上的孩子,不在这个房间里了。

  “宁宁我暂时抱到楼下去了,这会已经哭累了,正好睡呢。”

  “唉?”哭累了,睡着了?那么说来……“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少时间了?”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医生过来看过,说只是皮外伤,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是吗?”原来只是外伤那么轻松啊。

  在这一刻,本来该哭的倪晓诩,反而觉得异常的好笑。不说这些伤势给他带来的疼痛有多么的深刻,就算有朝一日,这些伤势全都痊愈了,但是心灵上的呢,他们给他心理上造成的伤害,又有谁来弥补呢?有钱人家的雇主,就能这么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要不是浑身都痛得没办法动弹,一开口就会牵动脸部的伤口,倪晓诩还真想冲到老夫人的面前,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把这些个绷带全都扔到他们的脸上,然后在大骂一通之后,就很潇洒地甩头走掉。如果能够那样的话,如果能够那样的话,即便伤害已经存在,他也不会感觉这么的委屈,这么的窝囊。

  然而,又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随着伤势的好转,这份雄心壮志,却也迅速地消磨殆尽。

  困境使人成长,在经历了生死离别,卖身为奴,再加上这许许多多的痛苦,倪晓诩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无忧的少年了。

  哀怨和仇恨并不能给他任何帮助,钱他一定要赚,弟弟妹妹他一定要养,可是对于自己,他也一定要好好保护。不管是面对老夫人的猜忌,还是面对少爷的嫌弃,他一定要找到保护自己的方法,也一定不要再毫无主动权地任人鱼肉了。

  哇……哇……

  是夜,倪晓诩又听到了宁宁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上来。

  宁宁好可怜,父母健在却没人荫庇,祖母又视他为外来的侵略者,总是被孤零零地扔了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身份奇特的孩子,倪晓诩总有说不出的怜爱。或许,这就是同为孤儿的共鸣吧。他是没有长辈的关爱,宁宁是不受长辈的关爱,在这个家里,宁宁只能亲近于他,他也只有宁宁一个。

  如果说婴儿是无辜的,那么他也是无辜的。听不得那个可怜的孩子,一直这么嘶叫着,挣扎着爬到了电话机旁,倪晓诩赶紧请琼姨抱孩子上来。

  不多一会,就好像扔掉了一个包袱,哭得满脸通红的宁宁就被塞进了他的怀里。一闻到了倪晓诩的气息,那个大哭大闹的婴儿,果然就安静下来,开始啧吧啧吧地玩弄起了自己的口水。

  “真是神了,这两天来,除了吃饭睡觉,他就一直在哭一直在闹,可一到了你的手里,他就马上太平下来了。”

  有人说,婴儿是脆弱的,但婴儿也是很敏感的。或许,他就是察觉到在这个家里漂浮着不寻常的气息,察觉到父亲的无奈,祖母的怨恨,佣人们的势利,所以宁宁才会那么亲近他吧,亲近他这个同样孤单和发抖的灵魂吧。

  “对了,刚才我抱宁宁上来的时候,看到少爷站在楼梯口,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

  正当他侧躺着逗弄两天不见的孩子,刚刚感叹完的琼姨,一忽儿又扯到了一个令他心烦的名字。李冠峥为什么会站在那里,他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心烦归心烦,象这种敏感的话题,还是要小心应付。

  “我、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当时的情景,我已经不记得了。那么少爷……少爷有叫老夫人赶我出去吗?老夫人有帮我解释吗?”

  “帮不帮你解释我不知道,不过我好像听到少爷问过老夫人,你到底是不是男妓。”

  果然,那天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果然起了作用。但是,如果少爷表现得太过明显的话,他不是极有可能会被赶了出去?

  “你放心好了,少爷越是不喜欢你,越是怀疑你是男妓,你在这里就越安全。不过,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少爷后悔了,跑来看你,情况可就难说了。”

  “怎怎么会?怎么可能?我的脸都肿成了这样,那天我应该没说什么能辨认出来的话,而且少爷也不可能会来看我,我想少爷多半是被小少爷的哭声闹的,才会站在那里的吧。”

  看着琼姨忽然露出怀疑的神色,倪晓诩激凛凛地就反应过来。听说琼姨是老夫人带过来的管家,就算她现在是在照顾着他,可她毕竟还是老夫人的人。

  稍稍地沉吟了一会,可能是相信了他的说法,琼姨很快就忙她的去了。

  也是直到她离开了房间,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倪晓诩,才渐地渐放松了身体。

  幸好幸好,幸好他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也幸好少爷没有把他申辩的事告诉老夫人。可是,一直讨厌他的少爷,为什么不对老夫人提及他的名字,或者,就如琼姨说的那样,只要跑上来看看他,他就会如他所愿的消失在这个家里了。一直讨厌他的少爷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这却是倪晓诩百思不得其解的。

  “老夫人,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这次的伤害,让倪晓诩一直在床上躺了有一个星期。对于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健康,也没有骨折过的倪晓诩来说,象这样的疼痛和暴力,不仅是他从来没有遭遇过的,而且还深刻到了只要一想起来,就恐惧到打颤的地步,所以当他再次被通知要去服侍的时候,尽管知道不妥,倪晓诩还是战战兢兢地跑到了老夫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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