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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浮华之异情物语——by凛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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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末浓华错愣。虽然相交甚密,但他俩从未作如此想法啊。
"他也嫌弃满君出身不高贵。宣仁大哥在众大臣中素以不偏不倚、不计身份提拔人才著称,可一涉及自家人便极端护短。你若真心喜欢满君,应向宣仁大哥明说才是。"
"我并无--"末浓华心微颤,别开了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本已凌乱的心,在臧江凛直接挑开来说后,更是茫然得一塌糊涂。
"若非信赖喜欢他,以你严甚得密不透风的个性,哪容得一个陌生男子将你带离源府,甚至容忍他与你有身体接触呢?"压根没读出末浓华脸上青笋笋的表情,臧江凛大刺刺的道:"这便是喜欢着了吧?莫非你打算就此错过,然后用千般缅怀与悔恨度过往后的日子?满君看来是无一丝绝了交慕的打算啊。"
"只是短短相识了一月,你为何笃定我对他是永生难忘?"末浓华强颜欢笑的啐他。
是啊,短短的二十余天,并不代表一辈子不是?即使这些日生出了万千莫名情思,一味盘亘、纠结不散,但过些时日,两人不再见面,一切都将慢慢褪色......又或许,日后唯一可做的便只有沉默的接受,沉默的忍受,孤寂的空气里无法倾诉,只能一直听见时光沙沙流过的声音。
臧江凛抬头看向夜空,只见月亮正让云掩盖,光与影片刻的相遇间,他突然忆起了年幼时的某个月夜里,萤次哥哥与他同坐在旁廊,看着一地皎洁的月光。
"萤次哥哥曾说过,天下,皆只靠三分缘分,求了千年,于是今生便靠近了。许多人原本一生亦无法靠近,但却偏偏靠近了,即便是擦肩的一瞬,亦是前生求来的缘分。"
"倘若只是一瞬,求它有何用呢?"
"那时的我,亦是这等不知满足的说出相似的话,十余年来天下我所欲之物已尽在袖中,便不曾分心想过所谓千年前注定的片刻。可我现下懂得了,亦学会要万分珍惜,"想起心中住进的那个人影,臧江凛悄然抿笑。"有些片刻,足够珍藏一生。"
末浓华愣怔的看着臧江凛,曾几何时,眼前这张纯真的脸也添上了绮艳的喜色、说出了沉醉爱河之人才吐露出的哲语?这名自己时时想尽心保护的弟弟,何时已超越了她,更快的领悟了新的情感意境?
而自己呢?心,是向着那名出生卑微却不卑不亢之人的。她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疼爱,但遗落的一颗芳心,还能回到当初一片白茫茫的干净单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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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究竟末浓华小姐与濑名君会怎样?"藤原速舟饮着茶,意犹未尽的问。
"宣仁大哥对末浓华的怒气是暂时消弭了,但满君拐着末浓华四处跑了近一个月,家中竟无人发觉,这事引发的风波尚需一番功夫平息。我料定宣仁大哥终究是会投降的,毕竟他宝贝女儿若真执拗起来,可非一般人能劝服的。"心中不免佩服濑名满,居然短短一个月便将源府闹得鸡飞狗跳的。
"那今日我们集体来到丰乐院是为何?"
话语间不经意转头望见对面席坐着的宇比良,竟不意望入一片烈火中。
藤原速舟的脸蛋如同着了火,身躯僵硬若木棍,当然明白宇比良眼中一片炙热代表什么。他多么希望自己不要如此冰雪聪明,不要这般对宇比良的欲念了如指掌!
瞧什么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臧江凛色厉内荏的瞪他。
"你的眼珠子为何在抽动?"臧江凛好奇的看着他两只凸得几乎快掉落下地的眼睛。
"没、没有!"z
藤原速舟慌忙摇头,就见宇比良手握成拳,栘到唇边掩去一声轻咳,那咳,像是笑,也确实是笑。
再狠狠瞪他两眼,藤原速舟才看向臧江凛问:"你还未说明今日为何让我们来丰乐院呢。"
"自然是请你们共同商讨如何让满君与末浓华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头脑多一张嘴,总能说服宣仁大哥的。况且之前我曾允诺隼御君为他找出可发挥灵力、操控术能之法,现下办法想出来了,也该让他试试看可否成功。"
幻想起当景殿知道后会有怎样欣悦的表情,臧江凛的注意力及主题立即欢欢喜喜的被转移掉。
"让殿下学习操控术能?"y
臧江凛开心的由衣袖中取出一只精美小巧的耳饰放在手掌中,藤原速舟低头凝视,这小小耳饰由晶莹剔透的矿物打造,环状的饰身薄如蝉翼,其上飞舞环绕着一条黛青色蟒蛇。
"这是何物?"他拿过耳饰仔细打量。b
"是召唤滕蛇式神将的媒介。"臧江凛又从衣袂中取出另一款耳饰,弧环状的饰身上刻着大阴图腾。"隼御君身具强大灵能,虽不得发挥,但若有术者施术制造的媒介,亦能简易操控式神。滕蛇、朱雀、六合、勾陈、青龙、贵人、天后、大阴、玄武、白虎、大裳、天空,这十二式神将都可由此召唤。我造了几款,隼御适合哪款便由他自行选择了。"
"重此失彼,为何你不为我制造一款?"藤原速舟不禁抱怨。
臧江凛抬眼为这莫名的指控直接抗议:"速舟君的灵能岂与隼御君相比?隼御君的灵能造筑于操控上,速舟君则于引徕之上,性质迥异便决定发挥方向。须知术者,不乏有逆风(指法术失控,反噬其主。灵力比较低的术者使用高深的术咒很容易产生这种现象,轻者受伤,重者死亡)发生,隼御君也只能操控灵力稍低的式神将,毫无操控灵力的你,召唤普通式神之物我都不敢轻易交与,更何况是十二式神将?"
眼下就等着景殿来选择了。想着想着,臧江凛开始有些不耐,见那向来没什么耐心的藤原速舟今日竟比自己还坐得稳,不禁好奇问道:"为何隼御君仍未出来?我们一入正殿时宇比良不是已请侍从已去通报了么?"
宇比良立即点头回应。 g
"嘿嘿,"藤原速舟笑笑,仍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想起景殿的起床气,虽不甚了解其他人睡醒后习惯如何,但必定不若景殿来得让人如毡针尖吧?"我想那侍从并未去通报,即使通报亦不会是直接传话殿下,无人会在这时候自动自觉触霉头去送死的。"
臧江凛满心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向来是极具好学求知之欲者,索性直接拉起藤原速舟,对一旁的宇比良道:"我与速舟君去见隼御君,你便在此守候吧。"
"不、不必吧!"藤原速舟惊叫出声!
臧江凛没有给藤原速舟挣扎的机会,他敏捷的身手并非一般人可轻易防范的,藤原速舟被他一拉,几乎是半挟持的拉往寝室而去。
来到寝室,见方才那侍从一脸惶恐的守在门前,臧江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自己直接拉开门障子。
虽然屋内的竹帘卷起了半分,但室内仍一片阴凉。色彩明丽的金色高丽锦镶边茵褥铺在中间,砚箱旁边唐纸、陆奥纸、高丽色纸、薄样洒了一地,样式繁多,绚烂并着一丝妖冶,精巧的圆钵内燃着清新的侍从香,摆设即使细枝末节之处,也都风雅蕴藉。
"我们还是离开吧?或许殿下需要时间整理好容装。"藤原速舟小心建议,深怕一个不小心触礁,被景殿用草稚剑剁成碎块,一点冒险犯难的雄心也没有。
"可是,我们已在正殿候了一个时辰了。"
臧江凛未做多想,踏入屋内,就见精美的帷帘前,两名掌侍正候着。
这两位掌侍,平日也曾透过层层帷屏,窥见臧江凛举世无双的容颜,如今毫无遮蔽,更见那双澄如秋水的眼眸,立刻飞红了脸,用衣袂遮挡烧红的脸颊。
一位掌侍先回了神,急忙通报:"殿下,藤原左大将与--"
"无论何人,滚!"里面沉冷的声音让那掌侍霎那间噤若寒蝉,看来帘内人的情绪仍极度恶劣。
藤原速舟拉扯着臧江凛,小声畏怯道:"今日风向仍未明确,我们还是回正殿候着吧。"
臧江凛未理会他的担忧,仅只是开开心心的撤开帷帘,也没注意藤原速舟与两位掌侍抽气惊恐的模样,将那耳饰递上,跪坐近寝台撩开纱幕(略高于地面的寝台,四周挂坠有纱幕,是供身份高贵之人休息的床),对坐在上面披着长发、一脸晦色的男子献宝的道:"隼御君你看!我已做出来了!"
景殿抬头,黑煞的脸色简直如同浸了一夜的墨汁似的,剑眉几乎拧成一团,看得其余三人是胆战心惊!
"你!"他捂着头对臧江凛大吼!
臧江凛被他这么一吼,惊得手中的耳饰掉了下地,一脸错愣。藤原速舟不由得打心底蹿起一阵又一阵的冷颤,想着要如何帮臧江凛解围,但见景殿一副要把打扰者肢解的恐怖神色,便半天不敢向前挪动半步。
室内静默良久,只见臧江凛回了神,从右侧的衣袂里拿出另一种耳饰。
"或者你更喜欢这种?"眨着纯真不解的眸子,他问。
藤原速舟瞬间想昏迷倒地,愣是没料到臧江凛居然没有领会景殿的狂怒出自何事!而景殿仍暗着脸,怒视着臧江凛天真的表情,以及手中让他只觉碍眼的耳饰。
半晌,一声轻叹从他唇中逸出。
藤原速舟再度陷入前所未有的愣怔中,因为他居然看到那上一刻仍阴沉着脸的景殿,这一瞬竟微微笑了!
不是自己眼花吧?
这一笑不只惊呆了藤原速舟,连一旁静候着的两名掌侍也错愣得连手中为景殿更衣的衣物滑到地上都不自知!
神灵保佑!他现下简直六神无主、魂飞魄散,生怕景殿气疯了,神志尚未清醒时滥杀无辜的法力高强阴阳师一名!
未理会这三人仿佛让千斤大物砸过的睁眼昏迷模样,景殿收敛了笑,起身拿过身边的单袭披上,道:"你们三个先退下,我有事与凛商议。"
"殿、殿......"藤原速舟想出口叫人,却只能牙齿打颤,抖成风中落叶。
"我说出去!"
三人不敢再多言,逃难似的退了出去。
一丝微风挟裹着一阵幽香直扑向低垂的纱幕,几缕丝绦摇晃了几下,终于回归平静。景殿与臧江凛安静的面对着,两张俊逸的容颜在晨阳射入的微光中隐现,侍从香气破开屋内重重隔帐,直直的透入帘中来。
甜美蛊惑的芳香中,暧昧的氛围几乎让人刹那间变得软弱无力。
"过来。"一抹性感的笑飞上眉梢,景殿向臧江凛伸出了一只手。
白皙的手才触及修长的手指,臧江凛便让景殿施力一拉,整个人被拉至纱幕内,跌在了景殿的怀中。
水晶色飞鸟舞蝶浮线绫直衣的衣领因拉扯稍稍下滑,如水的长发间纤细颈项皓如白雪,景殿屏息凝视,伸手解开臧江凛的衣裳,只见一片清凉玉色,剔透得似乎可一指戳破,青丝如泉倾散,胸前小小的粉色蓓蕾成了那凝脂肌肤中耀眼的异色。
臧江凛信赖的注视着他,瞳孔里燃着一种妖冶剔透的光亮。景殿笑了笑,顺从汹涌的欲念将臧江凛满满抱贴入怀,低头寻到了怀中人粉嫩的唇瓣。
屋外,三个人移步至正殿,两位掌侍仍一脸的适应不良,细声议论:"今日这事奇异了,殿下居然笑了!侍候他几年,我从未见他在醒后的两时辰内,脸色是好的。"
"那臧江大人也真是奇异,居然不畏惧殿下,莫怪殿下近日与他甚为亲近。"
藤原速舟听着,心中亦无不赞同的猛点头,相识十年,就自己所见,能让阴晴难测的景殿轻易展露笑容的,也只有臧江凛了。
莫非他两人--
愈想愈惊疑不定,只觉浑身毛骨立竖,回走向正殿的步伐也越走越快。
才踏入正殿,便让一双铁臂紧紧搂住,一旋身两人便飞身至屋檐上。藤原速舟抽气的望着眼前一声不吭掳人飞来跳去,竟仍能一脸平淡无谓、仿佛仅是拎着一袋物品在飞飙的男人。
"你......你、你......"他哑声低叫,却为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而惊吓到--怎会这样难听?像鸭子叫......
"我怎样?"宇比良问,声音也是低哑的。
"放、放开我!凛君与殿下尚不知......"管不住声音了,藤原速舟首先想到这个。
"不必担心,他们不会怪罪的。"大概那两人已经完全忘记可能还有人会留在丰乐院,等着所谓的为末浓华小姐与濑名君之未来秘密商议的开始了。
宇比良压下一臂滑到臧江凛后腿膝,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哇呀!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藤原速舟惊怕得双手紧紧回抱着自己的肩膀,宇比良笑着,眼中的烈火烧得更旺了。
"你说呢?"他的鼻尖磨蹭着他的,对望的双眼明明白白的传递着一个讯息。"你认为好不容易有了那样的交集后,我会轻易放了你吗?"
藤原速舟愣怔着,心口深处波涌上一股热意。
"我、我......我们是男的。"他坚持道,但声音里添了份绵软。
"然后?"
"我是左近卫门大将。"下颌不禁昂起,却是怨嗔多于傲慢。
"那又如何?"
荡过了条规礼教的界线,撕开了躲避戒备的表面,而今真的是--赤裸裸了呀!性别如何、身份阶级又如何?这男人是真心向着自己,而自己,也在自认仍未找到爱情答案时,似乎早已泅游其中。藤原速舟脸上一热,将脸埋入了宇比良的肩颈。
宇比良心头一颤,微笑的带着藤原速舟远飞而去。侵及京中安全的危机或许仍未得到解决,但自己的故事也迫不及待的要展开了,他岂能就这样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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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几场降雨后,空中水气立刻便欢喜的缠绕上来,顺着皮肤游走,让人分外凉爽。庭院中荻花与尾花开始茂盛生长,月色水一般在芒草之间苍白荡漾着,正如女子独居院落的风范。
月下格子窗边,一盏纸灯映着牡丹的花样,显得格外华丽又带着一丝妖艳。烛火暗淡的屋内,两具赤裸的身影狂野的在寝席上纠缠,无限的粗喘与吟哦充斥着整个寝室,并随着亢奋不断攀升。
稚彦贪婪的浏览着正舔舐着自己勃发欲望之人雪白纤细的身子,强烈得几乎爆炸的欲望烧红了他的眼,烧灼了四周的空气。
再也抵制不住几乎要将意识焚毁的高热,他一把抓起对方,双手分别握住小巧而极具弹性的臀瓣,将自己一触即发的硬挺一鼓作气的狠狠往幽道内部刺去,嘴也不停歇的往对方清艳脱俗的脸孔吻去。
"苏夜、苏夜!"
苏夜似乎感应了他愈来愈狂暴的激烈,纤瘦的身躯无法控制的紧绷起来,幽道的内壁不断抽搐收缩,将稚彦侵挺入内的火热吸箍得益加紧密。
"啊!啊......不要......"
幽径承受着狂蹿的磨擦,那湿润淫荡的声音清楚的在耳边回响,强烈的抽动晃得自己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苏夜终于咬不住溢出喉头的淫乱哼叫起来。
两人在脑海一片昏沉中,身子顺从欲望攀上高峰后,苏夜迷蒙的依稀察觉稚彦正缓缓抽离自己的身体。她睁开眼看他。
"要离开么?你从未在我这真正留宿过一夜呢。"口气里隐含着一丝娇怨,纤长的手大胆滑向稚彦小腹,最后停留在那男性象征上,挑逗的揉搓着。
稚彦面对美人欲望平息后罕见的娇嗔,流连的伸指在那溢满自己热液的幽径入口抚摸,热液沿着手指流出,淌湿了苏夜大腿内侧一片。
他不禁吞着口水,及时想起时辰已过,该回朝堂院了,否则自己只会被人诟病。
"天将露白,今日母后邀请太政大臣的女儿末浓华姬入内里,命我务必去会见。我该回朝堂院准备一番了。"
"太政大臣府那位美丽绝伦的小姐么?"苏夜坐起身子,取过一旁的单衣披上,轻噘着唇细声细气道:"见异思迁是男人的缺憾。我本以为殿下与别的男子不同,岂料只是短短两月,您便花心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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