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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在水里哭——by终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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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桀有些不能理解,但是还是照办了。
"杰...."张尧看着时桀,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冷漠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应该说,是沾染了很大的人气。
然后,他突然抱着时桀。开始哭泣。那哭声很轻很轻,轻到有种让时桀以为是错觉。他抱着时桀说。
"对不起,杰。"
但是时桀不是笨蛋,当然不可能以为张尧是真的抱着他哭的。他知道,张尧一定在把他当作某个名字里有"杰"字的人的替代品。可是,他喜欢这种感觉,被张尧依赖着哭泣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后。张尧站了起来,挂着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对不起,时桀。"
然后张尧走进了客房,假装睡觉或者真的睡觉。
然后时桀没有把摘下的眼睛带上去,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张尧好象很悲伤,而自己,竟然和他一样很悲伤。自己,竟然为了这个认识了只有差不多三个月的人悲伤。
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夏天午夜的风,可以有很多作用。比如使人头脑发昏,比如放飞一些思绪。

3.
鱼在水里哭。
树在雨里哭。
那其实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可是说是很多年前,也不过是短短的五年而已。不过短短五年。十年沧海变桑田,那么五年呢?可以改变的是什么?
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
梦里的张尧象往常一样拿着医务室开的病假单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校门口。学校看门的大爷原本正和看自行车的瘦弱老头说得的不亦乐乎,看见一脸惨白的张尧就伸手要来拿病假单。还不忘记关心一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恩。"张尧扯了一个笑容。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学校的招牌,张尧继续往前走。风帆高级中学。
天气热得张尧有些头昏,身上的钱也不够叫车回家。只能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地铁站走。
不行。张尧体力不支,感觉随时都可能昏倒。
然后在意识朦胧间听见了一声叫骂,随即看见了一个人,清醒了很多。
"靠!你们会后悔的。"
少年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鲜血,眼神凶狠的看着围着他的几个同龄人。
张尧看着这个场景,安慰自己很正常。是的,在这个学校附近还有一个学校。美其名曰贵族学校,事实上是只要有钱管你是杀人还是放火都可以进去的学校。
想离开,却没有什么力气。
张尧看着那被个被围着打的少年,没什么表情。只是,被打的过程中除了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那些打他的人以外,其余的就是看着张尧了。张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站在五米开外那么看着。
那些人打完少年,转身的时候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张尧,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吹了个口哨。
"怎么一个初中生在这啊。"
"是啊,还是个美少年呢!"
"难道我们碍着他回家的路了?"
"呵呵,我看是他逃课吧!现在一般学生不是应该上课的吗?"
"对啊,对啊。小弟弟,要不要一起玩啊。哥哥保证你开心。"
张尧看着几个自说自话的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会该有人来了。"
几个人听了这些话,就骂了几句脏话离开了。
少年看着张尧,那眼神竟然带着笑意,邪邪的,坏坏的。张尧想,这真是一个好看的人,怎么那么招人?呢难道是因为太好看了才招打的。
少年艰难的站了起来,走到张尧面前的时候,张尧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矮小。这个人整整比他高了一个头。
他就着张尧靠在墙上的姿势,一手撑墙,把张尧限制在他的手臂和墙壁之间。
"你为什么不走开?不怕吗?"
张尧看着少年身后的景致,"没什么好怕的。这种事情这里很常见。只是我今天第一次遇见而已。"
少年又笑了起来,那眼神像是春天绽开的桃花似的,"那么说你是因为好奇才留下的?"
"不知道。但是好象刚才他们挡了我的路。"张尧本来想说刚才那时候正好他走不动,不过思考一下觉得这么说很没面子,所以就只说了前面半句。
"恩。你走吧。"
少年放开手,张尧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临走的时候,张尧看着少年脸上的血迹,就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丢给了少年。然后步履蹒跚的走了。
那个时候的张尧不会知道。这个少年,将改变他的一生。

张尧起身,看着窗外的光景。觉得记忆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多年来,只要稍微提到,就会梦见他。他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善良却任性。
"在想什么?"一个声音把张尧从思绪里找回。回头一看,竟然是坐在窗台上的时桀。时桀没有把眼镜重新带起来,维持着先前被张尧摘下眼镜时的样子,衣服也是刚才那样的皱巴巴的。看这个架势,不会是从他入睡起就一直在这里吹风吧。
"你...你不会一直在这里吧?没睡觉吗?"张尧看着时桀,时桀眼前的烟灰缸里已经躺着无数烟灰和烟头了。风把时桀原本整齐的发丝吹乱了,现在正带着寂寞恶劣的飘散着。
时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没有睡觉。然后纵身一跳,一下子走到正迷茫的张尧跟前。
"喂!要不要喝酒?"时桀眯着眼睛,问着思绪不知道到哪里去的张尧。
"喝酒?"张尧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凄惨。"为什么你是医生却又抽烟,又喝酒的?"
时桀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确的笑容,说,"这个就是一种矛盾吧。明知道后悔或者什么的,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做。"
两人走到了酒柜前面,顺便选了一个位子坐下。张尧定了定,没有再说话。任凭时桀倒酒。时桀把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放在了张尧跟前。时桀喝了一杯又一杯,张尧的那杯酒却动也没有动。时桀没有强迫他,张尧也只是看着眼前的酒发呆。
"你要听我说故事吗,时桀?"张尧看着眼前的酒,然后一饮而尽。时桀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说话。
这个,就是默许。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名字叫做我的前半生。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微弱的存在。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是和我母亲一起的。和她生活了好多年,原本以为会一直下去,直到我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母亲爱和我争吵,但是也仅只于生活的压力。生活过得有些艰辛,但是还不到凄惨的地步。
然后,有一阵子。我和她不再为生活而争吵。我们过得很开心,我没有思考其中的理由。直到有一天,我的母亲和我说,她要结婚了。
这个时候我才记起,我的母亲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女人。她要结婚了。那么我该怎么办?
接着母亲美丽的微笑,对我说她为我买了一套房子,以后我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我看着她微笑的脸,昂贵的化妆品在她的脸上用的恰如其分。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成为了负担。而我的母亲,已经变了。
房子是买好了,但是却需要装修。所以我暂时住在那个男人家里。男人有一个儿子,比我小两岁。我去的第一天,他就看也没看我一眼。母亲对我说,叫他弟弟。然后我微笑着照办。那男人虚伪的对我说欢迎。然后我住进了他们家,住进了他们家的客厅。
那段时间,我应该是痛苦的。和母亲没完没了的争吵,还有在母亲上班时那父子两给我的‘照顾',都让我倍受折磨。你也许不可想象。你以为要被虐待还是被打骂才是痛苦吗?其实,冷漠和鄙视也是一种痛苦。我假装看不到他们,假装不知道。
他们的行为我可以忽视,但是我母亲那样对待我,我就不能原谅。可是,她是我的母亲,所以为了她的幸福,我还是选择隐瞒。我隐瞒了不公和痛苦。即使在我被那沙发上的棱角嗑的全身酸痛以后,即使我失眠几个月以后。母亲因为我偶尔忘记称呼那男人为叔叔而打我。我只是沉默。那时的我,已经没有权利去申诉什么了。因为,我用的是我母亲和那男人的钱。我卑微的象一条毛毛虫一样。
很可笑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张尧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时桀问。
时桀回头看着满脸嘲讽的张尧说,"你这冰冷的样子,是那时练就的?"
张尧微笑点头,"后来终于熬到了搬家的日子。我一个人住。母亲觉得自己施舍给我太多太多。也许她没有发现,自从和那男人结婚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被她放在包袱之列,从此,亲人变成一种对她新生活的束缚。给我钱,那也许只是逼不得已。
然后我一个人生活着,每个月从银行卡里拿着自己的生活费,自己买菜下厨房,自己学习交学费。就连学校的家长会,都是自己参加自己做主。
我一到夏天就很不舒服,你知道的吧。"张尧看了看时桀,时桀接口"看出来了。"
"所以,那一天,我请了病假。和往常一样的提前回家。然后我遇见了他---劭天杰。他和一帮子小混混在打架。说是打架,其实是他一个人被几个人打而已。他一个人被打得全身都是伤。当时的我没有怎么惊讶,因为那样的事情在我们学校附近很正常。
他问我为什么不走开。我告诉他我不知道,而且似乎他们打架的时候挡了我的路。我看见他的嘴角有血,于是我给了他一包纸巾,然后离开。
我不知道,他会记得我。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的话,我想我不会给他那包该死的纸巾的。真的。"张尧说着,低下了头,整个人有着一种深陷回忆的哀伤。
"然后那天,他来找我了....."

如果那是注定,那么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张尧原本以为生活就是那样,可以不用改变,庸庸碌碌的,简简单单的过完他不太完美的一生。可是,他却遇到了邵天杰。
邵天杰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读的是贵族学校,生活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和他没有交集。可是,就是因为那一包纸巾和那个下午奇怪的邂逅,却造成了那样的后果。
邵天杰站在他们破烂的校门口,眼带微笑的走了过来。对张尧说。
"我是来还纸巾的。"
张尧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副拽样的邵天杰。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以外,这个时候的张尧还有一种想要笑的冲动。因为邵天杰拿着一包清风纸巾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我的失忆男友》里面被古天乐泡的那些少女的样子。
"我认识你吗?"张尧看着邵天杰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想戏弄他。于是冷着脸面无表情回答他。
邵天杰却没有一点改变,继续那邪恶的笑容。张尧想看看后面那些女孩子有几个已经昏倒在地。但是始终没有付之于行动。只是冷冷看着邵天杰。
然后邵天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张尧往外面拉。终于死命的把他拽到了肯德鸡爷爷那里。
无奈的坐在凳子上,喝着别人请的饮料的张尧看着对面的人问,"我已经接受了你的谢意,而且拿了这包纸巾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或者我可以先离开了。
"是啊。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做别的事情了。比如,请你吃饭。"邵天杰一脸笑容。张尧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长那么帅,而自己却只能被那些女孩子称为美型。
过了一会,张尧看了看夜色,想想反正回家也只有一个人。所以决定接受对方的邀请。"我要吃鸡翅。"
"好。"说着,邵天杰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不过不久,东西已经被邵天杰买了回来。张尧看着服务态度这么好的某人。觉得很不适应。毕竟,还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
张尧从鸡翅上移开视线,看着邵天杰完美的脸。"我叫张尧。弓长张,戈兀尧。"
"哦。我叫邵天杰。这几个字很简单,我就不说怎么写了。我的名字就是说我是上天的杰作。"
上天的杰作?
的确,人如其名。只是这句话张尧没有说出来。
"喂,我很喜欢你。我们做个朋友吧。"
张尧看了看韶天杰,点了点头。
这个,就是开端。
事情就是这样,张尧在学校一直没什么朋友,而韶天杰因为家里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知心的朋友。吃饭玩乐的朋友倒是一大堆。
既然是朋友了,那么到张尧家里玩就很合情合理。张尧不喜欢出去,所以爱玩的邵天杰也只有陪着自己的朋友了。
邵天杰爱躺在张尧的床上和张尧说话,而张尧只是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
邵天杰说他是全家人的希望。所有的人都对他寄托所有。因为家里是比较有权势的人,家里的公司也执意要他继承。所以,在他只有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被家族里的人开始重点培育。那其实是一种痛苦。邵天杰看着张尧的背影说。他发现,张尧的背影微微闪了一下,虽然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自由的人生,被要求心狠手辣,被要求不能和别人交朋友。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尧回头,没什么语气的问。
"那么我呢?"
邵天杰微微吃惊了一下,然后恶劣的笑着,"你?呵呵。你是我和他们反抗的第一步。"
张尧回头,继续玩着游戏。
从那些谈话中,张尧了解到邵天杰是多么孤独的一个人。他不象自己,是拒绝别人。他,一直是被拒绝的那个。所有的人都不把他当作朋友,有的嫉妒他,有的害怕他。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也只是虚伪的嘴脸。这样的人生,的确痛苦。
在张尧快要高二的一个暑假。邵天杰开始住在张尧家里。他和张尧放肆的喝酒,放肆的玩游戏,放肆的睡觉。半夜里游荡在街道唱歌逛酒吧吃夜宵。张尧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可以如此堕落。
原本的张尧不会这样,他只会一个人独自孤独。就算寂寞,也不愿意出门。可是,邵天杰在那个暑假的开始就满脸痛苦,他说希望张尧陪着他。因为,也许很快就要分离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邵天杰抱着张尧的手执意要他和自己拍大头贴。张尧想以这个是女人的玩意来拒绝,哪知道邵天杰竟然说情愿做女人也要拍这个照片。没有办法,只有去了。
张尧看着那个机器,在邵天杰威逼利诱加贿赂的情况下终于做出了一个和冷笑不一样的笑脸。
那天晚上,在张尧的公寓,邵天杰喝了很多酒。然后就抱着张尧不放。
张尧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喝醉的邵天杰,觉得一阵伤感。这个人,是那么脆弱的孩子啊。虽然比自己大一岁,但是却比他还要需要保护。
"我喜欢你,张尧。"醉醺醺的邵天杰抱着张尧这么说。
张尧苦笑了一下,帮他脱了衣服,准备为他擦身。
"我知道,你从认识我开始就一直在说喜欢我。"
然后邵天杰好象湿润了眼睛,裸着上半身就把张尧拖到床上压倒。
"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喜欢你啊。张尧。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张尧有些脸红,一下子推开了已经醉到没什么力气的邵天杰,冷冷的说,"韶天杰,你疯了。"
"我没有!"
然后说这个话的人就应声倒地了。
第二天一如往常,张尧起床煮了早饭。然后从浴室出来的邵天杰和张尧说了声早上好。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饭。只是,没有一个人说今天该去哪里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张尧继续玩着他的电脑。
邵天杰把刚看好的书扔在床上,走到了张尧背后。把头低下,靠近张尧的脑袋说,"家里的东西都用完了,一起去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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