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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天+番外篇——by修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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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雁寒忽然想起自己的体内正是有那七叶七虫的毒素,以此倒推,是不是可以为何天英解毒。不管是否有效,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可用了。
他用尽全力爬到何天英身边,咬开自己的腕脉,将手腕贴近何天英的唇边,命令道:"喝下去,喝下去我的血。"
何天英摇着头,推开他的手,身子却滑入了雁寒的怀中,他的眼前已经失去了焦距,半昏迷中贪婪地汲取着雁寒的气息,忍不住流泪,喃喃地问道:"我只想爱着小寒,这难道是错吗?我......不该......爱小寒吗?为...什么,那...那,那个......戏子可以......爱小寒,为什......么,我......不可以?小......寒,小......寒,你,为什么......不,不能爱我呢?我......不,不想......活着,小......寒,我......我......我好寂......寞......"
"傻瓜,傻瓜。"蔺雁寒一边试图将血灌入他的口中,一边嘴里骂着。"小英,你这个大傻瓜!"他的声音也忍不住发颤,怀中这脆弱的孩子是那个耀武扬威的何天英吗?不,不,他是小英呀,那个会脸红的笑,争着为自己顶罪,成天追在自己后面叫着"小寒,小寒"的小英呀,为何,为何,他们竟会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真......真好,终......终于听......听到你又......叫我......小英了。小寒,今生......已误,来生,......,来生,......我们再......做朋............"他的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完全的安静,安静地连呼吸也停止了,他就这样带着满足恬静的微笑静静地躺在蔺雁寒的怀中,好象已经为他坎坷的一生找到了最后休憩的地方,平静地沉睡了。
蔺雁寒的血沿着他的唇角滴落,染红了他的白衣,象是雪地盛开的血莲,倾城而又残酷。
抱着他仍带着温暖的身体,雁寒禁不住泪落如雨,生平不做亏心事,但竟负他如此之深。
"雁寒,快......"一个女声骤然响起,却在见到房中的情形后顿住了声音。
抬眼看到来人,雁寒如见救星一般,叫道:"救他,月琉,救他。"
来人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月琉。
来不及问他原由,月琉伸手按住他的左脉,蹩眉道:"脉息已断,回天乏术。"
"你可以的,便把那药给了他吧。"雁寒咬了咬牙说道。
月琉一惊,抬眼看他,恨声道:"你疯了吗?那药我千辛万苦才炼了两瓶,若给了他,你便是死路一条了。想想大家都在等你,若你轻易殒身,让他们如何自处,让你所爱之人伤心,你总要后悔的。"
"悔便悔吧,但,这总是我欠了他的。不用多说了,把药拿来。"雁寒决然道。
月琉盯了他一刻,从怀中拿出一枚水滴状的晶瓶,捏紧了天英的下颔将药滴入。放下手,天英仍软软地倒入雁寒怀中,没有活转的迹象。
"你渡他一口气吧。否则这药也救不转他的。"
雁寒迟疑一下,终于俯身覆在了天英的唇上,缓缓将呼吸吹入他的唇间。这是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两人的唇齿相接,说不得是缘是孽,这一生的纠缠在此一刻到了终点。
不及雁寒再去探脉,月琉便拉了他起来,将他扶在肩上道:"顾不得许多了,皇帝已经派了人拿你,快随我离开。"说着两人匆忙离了房间,只留下天英孤零零躺在地上。
回头再看他一眼,月琉轻叹口气,心说道:"他肯舍了自己救你,便是千般的亏欠,如今也还给你了。只盼这次你便放了手吧。"
一路出府,月琉早将迷药迷香沿处施放,那起侍卫仆佣乱七八糟倒了一路,两人没受阻碍便出了后门。一辆马车已经候在那里。月琉将他扶上车,自己跳上车夫的位置,左腕一抖,马车便离了胡同。
因带着宫里御赐的腰牌,两人无惊无险地离了京城。雁寒在车中渐感胸中一阵的窒闷,知道七叶七花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当初与月琉定下此惑敌之计,便是指望着她的药顺利炼成,险中求胜。可没承想,那何天英竟如此痴情,到了那时,他又怎么可能不救,算来算去,自己竟少算了这一步。便是死了也怨不得人了,只是,那给吟秋的承诺竟成了空,如今抛了他在世上,终不能再见一面,不仅不甘,更是不愿不忍。原来今生注定他是要负了他的,当初便不相识相知,或许对吟秋更好呢。
好象算准了他的难受,月琉一边赶车,一边取了个锦袋抛到车里,道:"你今日便是毒发之时,虽没有办法解毒,这里面的丹药却可再压制那毒性三日,算来也是约定的日子,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你便服下另一个水晶瓶里的药汁,虽是饮鸠止渴的东西,但,"她顿了顿,道:"你也总可再见他一面的。"
雁寒没有作声,取出药服下。靠在车壁上默默打坐调息,他一向豪气冲天,淡看生死,可一想到今后要留吟秋一人在这世上,意志也不禁消沉,十分的黯然。
两人这般急急地赶路,三天三夜没有停车,为避开朝廷兵马的追踪,也多绕了不少的路途,才赶到相约接应的海港。这一处港口十分的隐蔽,需过一处崖壁方能见到。月琉将车停在崖前,方才下车便感到地面震动,似有大批的马匹驰来。
"我来引开他们,你自己过去吧。"将雁寒扶下了马车,她重又跳上车辕,雁寒知道她还有未尽之事,虽不能放心,却终没有阻拦,只淡淡笑道:"你自己保重,莫让江南空等了他的天香。"
"我知道。"轻轻挥手,没有说再见,便挥鞭离开。
雁寒轻吸一口气,只觉得那四肢无力,知道那缓冲的药效已经到了时限,便掏出那锦囊中的水晶瓶,将里面的药汁服下。那药汁果然有效,不过一刻他便觉得内息已有所恢复,提气纵身,向那崖壁上攀去。
及到半山,内息突然一乱,那刺骨寒意与焚心的苦痛竟同时袭来,眼前一黑,险险没有摔下山去。拼将最后的气力,他稳住了身形,靠着岩壁坐下了身子。这里已经可以看到海岸,眼中的神色,有无奈有悲伤也着说不尽的歉意,他,竟撑不到了呢。
吟秋啊,早知缘浅,何苦贪了你的情,误了你一世的缘。身子被那两股冲突的气息夺去了最后一丝的力量。努力地吸入每一口空气,挣扎着让心脉艰难地跳动着,直到一抹帆影划入了他渐渐失神的眼帘。
雪白的帆从那夕阳中行来,渐行渐近,他仿佛看到那船上的人,是他的兄弟手足,他的亲人骨肉,还有,他的爱人,迎风而来,来他的身边,驶入他的眼中,浅浅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唇边,他看到了他们的笑,听到了吟秋那声声的雁寒,和那一曲清歌:
"......卿不知,君不知,两心却结一世盟,
君不知,卿不知,两魂却同一脉生。
红尘处,与君别,漫漫长途有尽时;
离恨天,与君归,脉脉此情无尽处。
自此后,无离愁,少别恨,笑观风月,偿我一世情。"
吟秋,吟秋,我在那里等你,等你来,......偿你一世情......
海风带走了他最后一次的呼吸,海中的夕阳,用那浓烈的红色绘出了凄艳的图画。
他却看不到这艳丽的景色,那失去光华的眼瞳中永远停留着那一抹驶进心中的帆影。
一切,归于了寂静,那最初也是最后的寂静。

我知道这是个十分欠扁的结局,但,^0^^0^^0^^0^^0^^0^,我喜欢!!!!!!
R大不要生气哦,让你生日看到这个结局,但好歹我让小英活着了,呵呵呵呵~~~~~~~~~~~~~~~
如果有不满等着我的番外和尾声吧。

离恨天番外

十年时光苒茬,当年漕帮的人已在南洋的一处安上了家。经过这一段不短时间的磨合,与当地的居民也能相处融洽,从开始的指手划脚的沟通 到后来汉语当地话结合的交流,大家总算又有了家的感觉,时光一日日平静地度过。耐得住性子的,安心归农,种田种树,这里气候极是丰润,那些从江南带来的作物也生长的十分良好,而水果更不用说,丰富可以让人四季吃不尽。而耐不住性子的则随船出海,捕鱼经商的都有。
这一日,一艘从远方大陆驶来的船只靠了岸,船上之人是经商归来的熟人,也有个陌生的面孔。她白纱覆面,只露出一双俏生生的黑瞳。看她身段发肤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身边带着一个十龄不满的孩童,长得十分灵秀,让人不禁感叹怎样的出众人物才生出这样小金童。
这女子带着孩子走进村中,左右打量了一番,才拦住一名村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卓吟秋家往哪里走?"
那人正在漕帮的旧属,闻言,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心下奇怪她怎么会如此询问,毕竟打听蔺家人的人这些年是见得多了,但单单打听卓吟秋的人却从未见过。当下便心中暗生警惕问道:"敢问姑娘来自何处?如何听得卓吟秋这个名字?"
那女子见他并不否认,便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了,轻轻一笑,还未答言,她身边那孩童脆生生地笑道:"我们是来找爹爹的。"
当下那人的下巴险些没有掉了下来,一时竟张大了嘴没有话说。
那女子又是一笑道:"大哥 卓吟秋是住哪一家呀?"
那人仍处震惊状态,呆呆地向村东指了指。
女子稍施一礼,便拉了那孩子向村东走去。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那人才算醒了过来,一脸天要塌下来的表情,连声道:"惨了 惨了。"说罢,便向村西的场院跑去。
场院上一群孩子们正咿咿呀呀地学唱着《游园惊梦》,一人正在其中指导着孩子们的动作,那人发白如云,而看身形却飘然若风,不似上了年纪的模样。
那村人冲了过来,连声喊道:"卓、卓、卓师傅 不好啦,你的老情人找上门来了。" 他站住了,喘了口气,才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详细说道:" 卓师傅,您那老情人带着孩子闹上门来了。您再不回去,恐怕要坏了事情呢。"
别怪他如此的兴奋,实在是村居生活十分的无聊,平素打发时间的事情也就是看看别人家吃吃小醋,闹闹家变,发发脾气。现在如此的好戏上场又岂有不看之理,所以刚刚那一脸焦急却不是因为怕某人要倒霉,而是想到主角之一正在村西,如果不快些叫回去,那戏怎么能精彩的起来呢,就是不知道赶来叫人这会功夫,会错过什么精彩场面,唉唉,待会可要人好好的转播一番才是。
白发之人闻言回过头来,一脸的迷惑不解,情人、孩子?这是哪里来的谣言,也太过能扯了点吧。
此人正是卓吟秋,也是如今在南洋一带颇有名气的第一名旦--卓梦寒。
十年的岁月让他有了不少的变化,除了这一头的白发,容颜也更有了成熟的风韵,当年锋芒毕露的稚气如今都化为一点一滴的风情尽入了眼角眉梢,如宝玉蕴华,俊美的容颜因了那温润柔和的气质更觉让人心动。目光流转间,那淡淡浅浅,似有若无的轻愁总轻易的挑动了人心底那最柔最痛的一根弦。这般的风情也难怪会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桃色秘闻应运而生,时不时便有一些打着学戏听戏名号的男男女女找上门来,凭白的给了村民们更多看戏的机会。
近日才感叹难得消停些,可如今又闹出什么私生子?!吟秋不觉开始有些头痛。只是心痛归头痛,脚下却不敢耽搁,架不住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寻思着自己好象没有什么风流债呀,倒是那人, 却是十分的说不准。这么一想心里更是着急,三步并两步的向村东的家中奔去。
却见那小小的院落里里外外围了不下四五十人,好象村中留守之人全都来了,看来最近他们真的是太无聊了。那报信之人连忙凑了上去,连声问:"怎么样?怎么样?发展到何等地步了?"
被问到的人一边盯着房里一边十分兴奋地回答:"天雷勾动地火,形势一触即发!"
吟秋拨开人群走近房门,却立刻感觉到一股压抑的力量,空气中仿佛都能溅出火花一般。而这样的低气压却只是来自一方,另一边却轻松自若得让人感叹其神经构造真不是普通的坚强呀。只见那女子的面纱已经摘去。清灵灵的面容透着江南的精致,悠悠闲闲地捧着一杯茶水,对那仿佛爆起火的眼光视而不见。
吟秋略一皱眉,这名女子他却也是见过,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可这种慵懒邪媚的表情却令人印象极是深刻,而她身边那孩子,吟秋面色一寒,那孩子竟有着说不出的面熟感,尤其和正对着这对母子而坐的喷火兽有着抹杀不去的相似,这次轮到吟秋心中十分的不快了。
那孩子看样子十岁左右,默算一下年龄却也是对得上的。他缓缓走近喷火兽的身边,心下的恼怒自不待言,那时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的安危,他倒还有功夫搞出这样的风流韵事!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如今人家母子不远千里找上门来,就算再瞪着人家,也是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的,吟秋暗暗咬牙,恨不能狠狠地咬他两口,可心里却是没有半分的想把这个花心的家伙拱手相让的意思。
喷火兽一见他来,火气便降下了三两分,伸手将吟秋揽入怀中。仿佛茫然无知般看他气乎乎的脸,十分无辜地问道:"怎么了?谁让我的吟秋受了气回来?"
吟秋见他不知悔改还要装傻的模样,当下怒从胆边生,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冷冷地在他耳边说道:"雁寒雁寒,你还给我装无辜?!"
雁寒苦笑着受下了这一口,自从十年前那事之后,他在吟秋面前算是从此抬不起头,就算如此被他这般的发作一番,也只能当是打是疼骂是爱来生生消受了下来。只是冤枉不可不辩,否则今后的幸福生活哪里还有什么保障:"吟秋,便是冤似窦娥,好歹也给我一个过堂的机会嘛。你怎可以如此就定了我的罪?"
吟秋只怒瞪着他道:"如今你的骨血都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好叫冤的?难不成让我恭喜你一家团圆吗?"
雁寒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女子却先在一边笑出了声说道:"我道你蔺雁寒一世英雄却原来也是个惧内的呀,当年皇帝真真打错了主意,七叶七花用在卓吟秋身上可比用在你的身上作用大得多啦。"
"你给我闭嘴!"雁寒本来就冲着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想发,她却如此不识趣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真是自己找上来的讨骂。再加上吟秋的白发又晃在眼前,他纵有千般的耐性,如今也一丝不剩了,怒道:"若非你当年如此恶劣,怎会害吟秋一夕白头?"
那女子却只是双睛一转,上下打量了吟秋一番,若无其事的笑道:"一头白发也是非常漂亮的嘛,啧啧,红颜白发,可不是极致的美感吗?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不好?用这样的口气招呼恩人,你也不怕遭天谴吗?"
雁寒几乎没有吐血,她居然还好意思以恩人自居?怒极反笑,冷道:"救命恩人,哼 若非当初吟秋死抱着我不放,如今我不是已经被烧成了灰,便是在海底喂鱼了,你还敢说什么救命?"
"哎呀呀,做人何必计较 你现在总还活着不是吗?虽然我当初忘记告诉你那药会在解毒过程中让人产生深度的昏迷,三五日中形如死人,但也是当时情况紧急嘛,我真的、真的、真的是忘记说明了,你也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嘛。"她嘴里虽然说得十分真诚,可眼底的笑意却是瞒不过人的。
雁寒恨得牙根痒痒,这把人命当游戏的毛病她是一生一世也改不了啦。当年她将药汁交给自己的时候只怕是打算好了看好戏的,便是自己的假死未被发现而直接被火葬和海葬,恐怕她也只会勾勾唇角说一句:"哎呀呀,真是倒霉呀。"
遇到她可真是自己八辈子没积德,偏偏的这一生一世里跟她有了脱不掉的孽缘,想想就忍不住想埋怨自己那早逝的母亲,什么金兰姐妹不好交结偏交结了那么个诡异人物,交结也就交结了,为什么还要赔上一个二舅,结果便有了这么个混世魔女来惑世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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