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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天+番外篇——by修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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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滨,今日你也算费尽了苦心了,谢谢你。"雁寒诚心地道谢。
〖自〗
"你我兄弟又何需说这些客套话。我祝你情路顺风吧。"洛滨开朗地笑道。

"嗯。"雁寒将目光转向一脸灿烂笑容的吟秋身上,心中满溢的幸福冲散了那淡淡的不安。

一切都会顺利的,一定会的。

今天的幸福一定可以延续到未来生命每一天的。

他这样确信着。

4
第二日,一夜兴奋得不曾安枕的吟秋一大早就拉着蔺雁寒回郭师傅那儿,他今儿一定要听到向往已久的《双枪会》。可到了地方却见大门紧锁,没个人影。吟秋顿感不安,急得转好了好几个圈子,才猛一拍头道:"呀,我竟忘了,今天是莫爷的生日,师傅一定去给他道贺去了。惨了,我竟忘了这个大日子了。"说罢扯着蔺雁寒就向南大街跑。
〖自〗"莫爷?莫秋离吗?"蔺雁寒揽住他,不让他走得如此着急。
"是啊,雁寒认识他吗?他是我们班子的大恩人,当初若不是他收留了我们,恐怕福瑞班只好流落到街头卖艺了。"吟秋口气中尽是敬意。
蔺雁寒也不多说,这莫秋离正是自己多年旧友。年龄不大倒是仗意疏财,性情豪爽的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他们关系虽淡,但他当初还是拜托了莫秋离来安置照顾福瑞班。
"他,对你们很好吗?"蔺雁寒状似无意地打听道。
"嗯,雪中送炭之恩,我们福瑞班上下都不会忘记的。"吟秋以感恩的口气说道:"而且莫爷也十分的关心我,我刚登台那会多亏他来捧场,才让我在江宁站稳了脚跟。我今生都记得这恩情。"
蔺雁寒弹弹他的耳垂,玩笑道:"说得这般慎重,小秋也不怕我吃醋吗?"虽是玩笑话,那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酸气,有些后悔当初倒是应该找个长者来照顾他们。
吟秋向他怀中靠了靠,甜笑道:"我的雁寒对我对自己都应该相当有信心的,怎么会如此乱吃飞醋呢?你说可对?而且雁寒吃起醋来也别有魅力,我好生地喜欢为我吃醋的雁寒呢!"
"调皮!"雁寒被他逗得掌不住笑了起来,当街的将他拥在怀中。
这人来人往的大道上,虽是早上行人也不是少数,两个男人当街相拥,已是惊世骇俗,且那二人又生得十分俊美,这更加引来众人的注意,纷纷指指点点,掉头观望。对于这些异样的目光,雁寒只当不见,泰然自若地好象本应如此。而吟秋眼中却只有雁寒,他人的目光不在他的视线之内。因此两人倒也自在,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便到了莫府。〖自〗
吟秋与莫府的人都极熟络,在偏门前打了个招呼两人就走了进去。正门处人群络绎不绝,都是江湖道上的朋友来凑热闹的。
过了回廊,蔺雁寒停住了脚步,笑道:"你自己去向莫爷道贺吧,我若去了只怕反而闹大了,我们反不自在。我就在这院里转转吧。"
"我去道了贺就直接去师傅那儿,雁寒去吗?"
"你们后台里一片乱我去凑那个热闹干嘛,若吟秋唱两段,我倒去捧个场。否则我还是找个僻静地方歇会吧。"
"那说定了,我今儿就去唱两折,只怕在风老板和程老板之后,倒被人喝了倒彩呢。"吟秋难以去除去偶像的崇拜。
蔺雁寒轻笑道:"在我心中吟秋是唱得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别人的戏我还不耐烦听呢。"
一席话说得吟秋眉开眼笑,一步三回头地叮咛:"你可别走远了哦。若我唱时不见了你,回去我可不依。"
蔺雁寒连连点头,一路目送他到了莫秋离那里,打千道贺。便掩了自己的行藏,在靠戏台的树荫处的石桌旁坐下,向小厮要了壶茶水,慢慢地品着。
吟秋这边道了贺,本来莫秋离只是三十岁的诞辰,只因是整生日才办得大了些,却也算不得寿,受不得人拜的。而且他身人主人家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吟秋也只是打了个千,招呼到了便去了戏台后面。〖自〗
谢瑞春先看到他,连忙叫道:"小秋,你身子好了吗?我还说今儿散了戏去看你呢。"
"没事。师兄,你怎么没有扮上呀?"
"今儿只点了几折武戏,连跑龙套的都用不着。有程老板在,我自然在旁边多看看,多学学,若不是你病着,蔺先生有面子,我哪有这机会给风老板、程老板端茶呀。"谢瑞春也和他一般的崇拜偶像,恨不能让风、程二人收了他做跟包的伺候两年。
"风老板和程老板呢?昨晚上我还没和风老板说两句话,就被雁寒拉了回去休息,我还没有来得及请教呢。你倒好了,昨儿连听了他们三场堂会,可过了瘾了。"吟秋埋怨道。
"可不是嘛,我昨儿激动得一宿没睡好。小秋,咱们打个商量,你就再多病两天吧。反正有蔺先生照顾你,你的福气也够啦,就让我多饱两天耳福吧。"谢瑞春求道。
"哼,理你,雁寒今儿还要听我唱两折呢。"吟秋当然不答应。
谢瑞春还要继续缠着他,恰巧风天扬走了过来,看见吟秋,便打了招呼。吟秋立马的粘过去,缠着听他说着雁寒以前的事情。〖自〗
听吟秋说雁寒今儿要来听他的戏,风天扬当下笑了,道:"小秋呀,这下你的面子可大了去啦。雁寒是出了名的不听戏的怪胎。今个肯听你的戏,明儿你的名气就压过我们去啦。"
吟秋本来听雁寒说他从不听别人的戏,心里还只半信半疑,当他是甜言蜜语。如今在风天扬口中得到证实,心里那个叫得意,那个叫舒坦呀,立刻笑眯了眼。
"他不听戏?怎么可能呢?那他当初是怎么选了您二位唱《双枪会》的?他做写戏的先生怎么可能不听戏呢?"谢瑞春却是不信。
"他是有写戏,但却不是以此为生的,否则呀就凭他这十几年只写两个本子的速度,早就饿死他啦。"风天扬笑道。
程翼此时也走出来,接着说:"那个《双枪会》本子写完的时候,他就往我们面前一丢说,‘本子我是写完了,唱不唱随你吧。'便撒手不管了,就算我们红遍京城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一眼。他呀是看人写戏,而不是就戏寻人。本子给谁不给谁,他心里早有数了,不必再听戏的。"
"呵呵,蔺先生还真是文人脾气,有点怪呢。是不是大才子都是这样呢?"谢瑞春玩笑地问。
"他呀在梨园算不得正经的才子,充其量是个怪胎。要说才子,听凤祥班的老人说应该算是十几年前的梨园翰林兰羽留,他正经算是个......"
程翼的话没说完,便被吟秋冷硬的声音给打断了:"他凭什么被称才子,不过是个浪荡子罢了。他有什么能和雁寒比?程老板,若您再说他一个好字,莫怪吟秋失礼,立马儿跟您翻脸。"〖自〗
程翼看他脸都气白了,当下便停了口,只是不解他为何这般的激动,再看谢瑞春也是一般的不快的神色,更加的不明白了。都说才子多情,便是风流了些也不值他们如此生气吧。
风天扬却心念一动,想起了在京里听的一段传闻,当年梨园的第一名旦与京城第一才子的悲情故事主角可不正是卓清秋和兰羽留嘛。只是他们现在还是这般记恨,看来不妙呀。
扯了扯程翼的衣角,不让他说下去,自己笑着带开了话题,又慷慨地出卖了好几条蔺雁寒的糗事,总算又云开雾散,不复刚才的尴尬。
四人还在谈笑,就见郭师傅一脸愁容地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吟秋还没有请安,他倒一抬头看到了吟秋,立刻喜形于色,如获至宝般,抓住了吟秋,满怀希望地问道:"小秋,你今儿能唱上两出吗?"
吟秋不明所以,只点头道:"当然可以,我还怕您不让我唱呢。"
郭师傅叹了口气说:"是知府大人亲自点了你的戏,《贵妃醉酒》和《天女散花》两抓,我跟他解释你今不舒服没有来,是风老板和程老板挂的牌,前两天别人家也就改了戏,岂知他竟不松口,我正愁得没法呢。"
〖自〗程翼当场怒道:"这算什么事?分明是找事,他当戏子不是人吗?不舒服还得伺侯他,当我们好欺负的呀。小秋,你今儿就别唱,我看他能拿他程爷怎么样?"
"不错,小秋,你去找了雁寒回去吧,他想听你就在房里慢慢地唱给他听,我就不信风大爷今天还就伺候不好他知府大人了。"风天扬冷笑道。
他们虽明为戏子,本身却是漕帮南四堂中风堂和雷堂的堂主,平素除蔺雁寒外哪还把别人看在眼里。这知府撞到他手里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吟秋也知道那知府是成心找磋的,但毕竟对方是一府的父母官司,财势压人,纵不怕他,又何苦多事,让雁寒操心,给福瑞班和莫爷找麻烦呢。于是也就笑道:"算了,他专意地点了我的戏,我就唱上两出,也不值什么,免得雁寒又动了无名火,也挺吓人的。"
郭师傅连忙说:"是呀,是呀,小秋你就快去上妆吧。风爷,程爷,您二位也别气啦。您二位可是今天的主角。"
程翼一皱眉,不屑地说:"那知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哎,风呀,这是你的地头,让你堂里那几位刺头给他去找些麻烦。"〖自〗
"知道,他前两天从王家捞的那票银子只怕还没有捂热呢。赶明个,我让他拿出来请我们喝酒。"风天扬不怀好意地笑,这两天心里正不痛快呢,还有人自己送上门来找教训。
吟秋听了,吐了吐舌头,心里开始同情那可怜的知府。
说话间,前面已在叫开戏,风天扬和程翼便不再多说,上台去了。
吟秋也准备去换衣服,身后突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说:"卓吟秋?!"
吟秋回头一看,出声之人是个白衣的青年,二十六七岁的模样,极精致的五官,眉眼间的风情连男人也忍不住为之神移,但眼中却另有着一派让人心寒的阴柔之感,让人欲近而不能,心内不禁发痒,真真是天生的尤物,惑世的倾城花。与他相比,吟秋少了三分的风情,多了几分的稚嫩。〖自〗
吟秋微微一愣,心中先生出了三分的警惕,只想,这样的人物莫要出现在雁寒面前才好。这样胡乱想着,还没有答话,那人已走上前,挑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也不过如此嘛,我倒要看看他将你调教得如何。"
吟秋啪地打掉了他的手,这轻薄之人在说些什么混话,不记得见过他,想必是宋金魁之流前来羞辱自己。
思及此,他不禁火大,正待发作,那人却掏了块绢帕擦了擦刚刚碰过吟秋的右手,冷冷斜了他一眼,扭头走了出去。
弄得吟秋莫名其妙一肚子火,又无从发作。闷闷地去上妆更衣。
待他上台时,心情倒已经平静,想到雁寒正在台下,那秋波澄澈愈发的柔情似水。
〖自〗"海岛冰轮初转腾......"
一声清歌,几欲销魂。台上的贵妃眉眼生情,舞影醉人。
郭师傅看得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吟秋此刻情态已成,形韵兼备,不多时日,旦角中的翘楚非他莫属,那蔺先生果然神匠,短短两日已让璞玉露华。
忧的是,吟秋分明已经是情根深种,那眼中情深情浓竟如当年的清秋一般,而那蔺先生却是......唉,真真是前世的情债,难不成他们兄弟注定要栽在这一个情字上吗?
一想到这儿,他竟是忧多于喜。
吟秋却不知他那里思绪千转,心思都浸于戏中,只一心一意地要做一出好戏给雁寒看。既然雁寒听他一人的戏,那他就为雁寒唱个一生一世。


5
一曲终了,台下欢声雷动,是懂戏的人都听得出来,如今的卓吟秋也丝毫不逊色于名满京城的风程二位。〖自〗
吟秋四周行礼退至台后,只觉得眼前有些昏昏的,知道自己身子尚虚,又不欲别人看出为他担心,但装做没事一般笑着走下。谁知走到最后三阶台阶,脚下一软,直直地向地面倒下。
"小......心!"后边谢瑞春的惊呼还没有落音,那里吟秋已经摔到了蔺雁寒的怀中。
蔺雁寒左手抱住他的腰,右手轻按他的腕脉,一股热气透体而入,刚刚昏沉沉的头脑立刻舒服了很多。
吟秋抬起头向他一笑,撒娇地问道:"我唱得可好吗?"
"我的吟秋自然是唱的最好的。累坏了吧,乖,换了衣服,我带你去游湖。"雁寒温柔地笑道,那眼中的宠溺连旁人看着都觉得羡慕。
"可是人家说好是唱两出的呀。"吟秋怕郭师傅为难,看他在旁边听了雁寒的话干着急不敢开口的样子好生可怜。
"一出已是你的极限,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若是累坏了,你可是让我自责难过吗?"蔺雁寒毫不妥协,且用的理由让吟秋无法拒绝。
吟秋依在他的怀中,看看郭师傅,又揽住了雁寒的脖子,撒着娇:"好嘛,雁寒,再让我唱一出嘛,你医术那么好,我一点点小病哪能难住你,何况,"他俯在雁寒的耳边,悄声说:"我最喜欢雁寒帮我上药喂药了,雁寒难道不喜欢吗?"〖自〗
"小鬼,你可是在诱惑我吗?"蔺雁寒轻笑,故意地向他耳边吹了口气,看他忍不住脸红地躲入自己的怀中。
"老大呀,你这样打情骂俏也不怕带坏了我们这些纯情少年吗?"风天扬在一边懒懒地打趣。
吟秋这才注意现在在台后的人都瞪大了眼地准备着看好戏,当场脸红得浓妆都掩不住了。在那不相干的人面前他倒还能镇定自若,但在熟人面前,可就......
蔺雁寒却白了风天扬一眼,冷笑道:"纯情少年呀,只怕你六七年前就没资格说这个词了吧,当初......"
"打住,打住,我知道我是祸从口出,您就留点口德吧。"风天扬脸涨个通红,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还真是不受教呀,又去惹这个鬼见愁。
蔺雁寒一挑眉,倒是没再说下去,拿出个玉瓶,倒出两丸药给吟秋服下。说道:"可就只许再唱一折了,否则可别怪我砸了这莫爷的戏台子哦。"
"嗯,我知道了。"吟秋笑道,见他如此的宝贝自己,心中自然开心,愈发的春上眉梢。
蔺雁寒将他抱到后面更衣,一件件亲自替他换上,边说:"改天,我自个给你做副行头,可好?"
"当真吗?"吟秋惊喜地回过头,"当真是亲手做吗?"〖自〗
"吟秋呀,你这样经常质疑我的话,可不是个好习惯哦,我,可是罚你的。"接下来的情景,呵呵,不言而明。
总之,吟秋再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人等得脸都快黑,插科拖时间的《百子戏春》也都快戏到了冬天了。
看吟秋匆匆上台后,郭师傅面带忧虑地欲言又止,蔺雁寒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当下温和地说道:"郭师傅,您放心,吟秋我自会好好照顾的,当年清秋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在他的身上。"
郭师傅有些脸红,当初是自己拜托了人家蔺先生去调教小秋的,如今又这样怀疑人家,怎么说都不太好意思,连忙说:"自然放心,自然放心。蔺先生,小秋性子有点倔,您宽容他一二。"
〖自〗风天扬和程翼在旁边撇撇嘴,心说,还用您在这儿马后炮,现今吟秋可是这位爷心尖子上的人,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他可全享受齐了,便是那皇帝老子来了,保不齐还不如吟秋呢。
蔺雁寒轻笑道:"吟秋的性子很好,郭师傅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里正说着,忽然凌涛跑了过来,一见蔺雁寒立刻叫:"舅舅,我正找您呢。滨说什么外线出了点事,让你马上去舵里。还有风哥和翼哥也要一起去。"
"好的。"蔺雁寒脸色一整,回过头吩咐道:"风,翼,你们还有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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