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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蜜桃,左手香蕉——by肖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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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高声朗朗地笑着,说,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只有你张总才这么有排场啊!
他示意左右警卫退下了,叫人放下云梯。
张天扬弃了游艇,高声笑着上了瑟亚游轮。

张天扬的出现出乎任何人的意料,而他竟来得那么招摇那么汹涌,他上了船所有宾客都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来,使得他看起来比在座的几位省领导还有面子。
立即有人窃窃私语了,他就是张天扬啊?天......亿万富翁,没想到这么年轻,哇塞,还很帅呀?
我的思绪仍旧在混乱着,我想起程昱辉跟我描述过的张天扬,对照今天的张天扬,根本一点相似都没有。张天扬那笔挺的西装,洁白的领带,闪亮的皮鞋,飘逸的风衣,整齐的头发,邪意盎然的笑容......他的一切就象是传说中的黑帮老大,如果今天的瑟亚号是条赌船的话,那么他就是赌神。
但是他在张扬的同时又是那样彬彬有礼,拱手抱拳给寿星祝了寿,又对在座的高官们一一行礼问候,他几乎谁都认识,是的,他的财势使得省长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个人人觊觎的财神爷落座在老爷子身边,随手举起了高脚杯,赔礼说,来得匆忙没准备好礼物,就热闹了一下,打扰大家的雅兴了,抱歉抱歉,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众人也不由自主地干了杯里的酒。
船开始返航,按计划晚宴接近尾声了。

程昱辉悄悄地走到了我和白婷身边,拉了白婷一下,说过来一下,我介绍你认识下张总。
白婷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脚步还是随他去了。
当--地一下,她那把袖珍手枪掉到了甲板上,幸亏还没人注意,我飞快地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程昱辉回头来对我说,小肖你回避一下。
我应了一声,叫我回避......为什么要回避?......我绕过人群上了船顶。
那间观景阁已经打扫出来了,在这里看不到下面的喧嚣,只能看到漫天的星星和银盘般的月亮。
但我的心还在楼下,我探出头来往下看去,看不见下面的情形,好象仍旧是在碰杯交际,轻柔的音乐又想起了。
我用对讲机与工作人员对话,喂,厨房情况怎么样?一切正常,好的好的,保证供应酒水。喂,驾驶舱,恩保持匀速,返回,对。喂大厅,秩序正常,好的,老爷子在做什么?恩喝酒,几位省领导呢?哦,好的,那个张天扬呢?......在跳舞?和谁?程太太,恩,好的......
船继续开着,渐渐地,我看到江面上那搜快艇又风驰电掣地过来了,靠近了大船,然后,张天扬下了船,上了快艇,快艇开远了,有一些人站在船头对他摆手再见。
神秘人物就这样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他停留的时间不过十五分钟的样子,但是我想,在场的任何人永远都不会忘掉他了。
他不是在成都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
或许我错了,在他眼里,天涯海角都不是距离。一个在文革的炮火中能偷渡到日本的人,一个在改革的大潮里能回国发财的人,那不是人,应是个传说。
我觉得我有些崇拜他了。

楼下有细碎的脚步声,爬着楼梯上来,听那谈话声我知道是老爷子和程昱辉。
他们往观景阁里走来,我灵机一动,躲到沙发后面的屏风后,蹲下身子,我不想这个时候与他们碰面。
老爷子进来了,坐在了沙发上,程昱辉坐在了他的对面。

 

49
对于这条江我并不陌生,小时候常在里面游泳。我不是个水性很好的人,但大开游得很好。他经常带我来,在水中托举我的身体,我们笑着闹着嬉戏着,从江面最窄水也最深的地方横渡。没想到如今却可以因此逃生。
我奋力地划着水,朝岸边的方向游去,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大腿猛地有灼痛感,好象是什么东西叮咬自己,顾不上看,眼前都是水的世界。
灼痛加剧,象被腐蚀,我猛然想起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一小袋氰化钾,是的,氰化钾遇水会立即便成有腐蚀性的强碱,我必须得自救,否则皮肤会烧伤。我一边划水一边解开腰带,顺着水流褪去裤子。
他们追上来了么?应该是没有的。他们没料到我会突然跳水逃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游走。更何况刚才几个省领导上来了,在他们面前,老爷子和程昱辉不敢过于放肆。
那么白婷呢?她的情况如何?应该不会有危险的,她毕竟是张天扬的人,双方争斗得再残酷,也会去衡量自己最大的利益,白婷成不了威胁张天扬的砝码。只有韩博,韩博是张天扬的私生子,不是他的组织成员,依照韩妈妈的讲述,张天扬是重男轻女很严重的人,他之所以一直把她们母子藏匿,一定是为了保护。张天扬确实是个恐怖的人,有使人捉摸不透的狼性。
我终于爬上了岸,还好是个偏僻的江流转弯处,四周一片黑暗。
我伏在沙滩上喘息了很久,幸亏没喝几口水,眼睛和耳朵涩涩地痛,肩胛和臂肘也痛,可能刚才入水时挫伤了。

黑漆漆湿漉漉的,这是哪里?恢复一下体力之后爬着走了两步,又感觉到四肢无力,坐了下来观察四周,想起这是港口下游一处荒置了的小码头,以前大桥没建好时曾有摆渡,现在已经人迹稀少了。
青石板的栈桥没有栏杆,浅滩往上是一座小山,山上绿树成荫,上面是公墓陵园。这里出租车也很少见,我应该怎么回去?
不行,一定要立即赶回去,或许晚了一步家里就会被抄,老爷子肯定会派人过去找那封信,而且,韩博他们还在,那样的话就一锅端了。但我电话没带,身上......这时候才发现,我没穿裤子,甚至,连内裤都没有,江流象色狼的手,把我剥得精光。
我只好把衬衣脱下来围在腰间,踉跄地上了马路。

路灯很是昏暗,我站在灯下眺望,盼着有的士经过。成群的飞虫扑了过来围着我飞舞,我想那情景真的是又壮观又狼狈。
于是心理又想起曾经看过一个笑话来,裸男打车的笑话。不过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终于有车过来了,我高挥手臂,的士停了下来,真是倒霉,是个女司机。
她瞪着超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象看一个从火星掉下来的怪物。然后问,去哪里?
还好没有拒载,车子打了个弯往城里驶去。
她隐约地窃笑,然后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头几乎要扑到方向盘上。然后说,你参加化妆舞会?
我说不是,您快点儿开,我有急事。
她仍旧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去参加舞会,准备扮演美人鱼呢,怎么浑身都湿了?三更半夜一个人裸泳?
我说不是,您快开,我遇到点儿麻烦。
她说用不用报警?
我说暂时先不用,我们得去接几个人。
她说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想问你......你钱从哪儿掏出来?
我也忍不住了,笑了。
我说您有电话么?手机?借我用一下。
还好她并没有把我当成流氓或劫匪,把电话从前面防护栏的空隙里塞过来给我,我立即拨通了若彬的电话。
若彬说,喂?姐夫?这是谁的号码?我差点儿没接!
我说若彬你听着不要问为什么,快收拾好东西,叫上韩博和他妈妈,十五分钟后到楼下来,我在一辆绿色的出租车里等你们......还有,记得拿我的衣服,还有钱,快!
若彬说啊?怎么了姐夫?出什么事情了?
我说叫你做你快做!

车子停在楼下没有熄火,司机显然也被我的紧张情绪影响了,神色慌张地看着周围,又问,你贵姓?
我想你管我姓什么,是想明天打电话到《晚间新闻》报料么?裸男午夜出游打的?
还好若彬他们下来了,他背着他的大包包,韩博母子也出了楼,远远地我推开车门向他们摆手。
他们同样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跑过来,挤到车里了。
我说开车!
司机调转车头在公路上奔驰。
若彬立即扯着袖子擦我头发上的水,不安地问,姐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衣服呢?
我说你先别问了,你带衣服了没有?我先套上。
狭窄的车厢里我费力地套上裤子又穿上衣服,幸好司机和韩妈妈两个女人都坐在前面,但我也是彻底曝光了,若彬和韩博两个小鬼嘴上不说,也肯定是盯着我下面看来着,但没有时间尴尬,晚了一步老爷子的人可能就会赶到。
司机问了一句,穿完了没?现在去哪里?
我才想起来,这样在街上转悠是个问题,我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想了想我决定去小开那里,只有她那里才适合我们几个失魂落魄的人先躲避一下。


接完电话后小开开了门,她面无表情,不过看到我的样子之后还是惊讶起来,问,怎么了?
我说先给我倒杯啤酒,口好干。
四个人呼啦啦进了门,然后疑神疑鬼地把门锁上,还侧耳听身后是否有人跟踪。感觉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放松下来,我一下陷入沙发里,大口喘息。
大开倒了一杯啤酒给我,对小开说给他们几个也倒些饮料。
若彬说我也要喝啤酒,小开姐帮我倒一杯。
小开说小孩子喝什么酒,喝橙汁好了。
大开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取出来塞到我的嘴巴里,挥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很轻,但我感觉却好象我千万斤重,他拍醒了我,是的,他拍醒了我!!这动作我太熟悉了,无比亲切无比熟悉!无数个叠影在我眼前浮现,他总是这样,点燃烟,自己先吸两口,然后把烟塞到我嘴巴里,嘴巴里有烟草的味道也有他的气息......我眼睛一下子湿了,我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
而大开仍旧是慢条斯理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好象在逃荒。
我平复着自己刚才瞬间激动的情绪,说,你们经常玩角色扮演的杀人游戏,现在游戏成真的了。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而且对于大开,我用特别说出来么?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很多很多,这世界最需要告知的是我才对!
小开的老公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拎了一瓶子洋酒,大声地说,有客人?
小开说几位老朋友。
小开老公的样子使若彬和韩博同时发出一声惊嘘,因为平时很难看到这么高大又这么黑的中国人。他完全一副非洲人的样子,头发是卷的,眼窝是深的,裸露的胸脯和小腿上全是毛,象一只大猩猩。
他嘴里叼着有只雪茄,味道很冲,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这烟不是普通货色。
若彬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小开说你进去吧,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他耸了耸肩膀,仍旧象一只硕大而又无辜的猩猩,丢了句脏话,摇晃着进去了。
我叹了口气,说他粘上那个了?
小开无奈地说,还好,我会把他送到广州去的。
若彬小声地问我,姐夫,什么啊?
我说,不要乱问。
大开说,肖,你们究竟怎么了?
我说我们被人追杀,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只会使火燃烧得更剧烈。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移到小开身上去。小开叹息着,打开了吧台上放着的电脑......

 

50
我*近吧台,若彬和韩博也围拢了过来,大开走过来拍了下他们的肩膀,说到那边去吧,去看电视。
若彬说,姐夫我想看......
我摇头,说去吧,去陪韩博和伯母,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开点燃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沉闷地说,你也认为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那么现在呢?你决定了?
我点头。
她说,好吧!妈的我也烦透了!
她点击我的文档,点击图片收藏夹,点击工具栏菜单的工具选项,选择文件夹选项,点击查看,选择隐藏文件和文件夹,选择显示所有文件和文件夹,然后应用然后确定,然后菜单里出现了一个被隐藏了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蜜桃和香蕉。
大开轻声说了句,原来你藏在这里。
小开说很简单的操作,孩子都会,只有你笨。不过藏着东西的感觉是那样不爽,老娘现在不玩儿了。肖,你自己看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伸出的手颤抖了,几乎握不住鼠标,有一股暖流从脚底冲上来,一直掠过我的小腹我的胸口,直冲到头顶。有种复苏的感觉,往事如埋在水底的油画轻轻飘向海面,水流把它上面覆盖的淤泥洗濯清楚,发现那些画的色彩依旧光鲜如昔。
蜜桃和香蕉下面有三个子文件夹,分别是蜜桃的PP,香蕉的PP,蜜桃和香蕉的美好时光。
都是图片,大概一千张图片。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喊,香蕉,对,摆个POSE,好啦,别躲,就这样就这样,哈哈,干吗啊,拍A片吗?
是的,是我的声音,我快乐的声音,我娇纵恣意的幸福时光。
而大开则有些羞涩有些腼腆地躺在沙滩上,一只手挡着脸另一只手捂着下边,呵呵地笑着。
那是去年夏天,我们一起去北海,在一个叫做碧海银沙的地方,我们忘情追逐嬉笑,吃沙虫喝啤酒,我怎么可以忘了呢?
我*在他怀里,我听着他的心跳,吻着他的嘴唇,揪扯着他的胡子,我说大开,我们两个的代号我想好了,以后只许我们两个人叫,选两种水果,你说好不好。他说不好,叫香蕉容易使人想入非非,而我追着他咬他的耳朵,说不叫也得叫,我就要想入非非......
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那个夏天热到人想自杀,而我们却天天粘在一起,这个外号一直叫到了我毕业,一直叫到了他毕业回来,一直叫到了我......我怎么可以忘了呢?!
这张合影,应该是小开过生日,或者是她结婚?我们喝酒我们抽烟我们唱歌,我们一直玩到天亮。我抱着他哭啊哭啊就睡着了。
大开,如果有一种药物,能使我们不相爱,你会不会吃?
我怎么可以忘了呢?我怎么能够忘了呢?!!
我泪水决堤,牙齿咬得嘴唇裂开一般疼痛,我不想自己哽咽的声音惊扰了若彬,也不敢抬头看身边的大开,猛地把电脑关上。
对不起,我去一下天台。

在天台上我流了十五分钟的眼泪,因为这个天台的对面能看到商场上的巨型时钟显示牌。
显示牌的红色光标被泪水模糊了,我象在看一部怀旧电影。
是的,从十四岁相识,到十八岁成年,我的很多日子是在大开的脊背上过的。
我依赖他信任他,我认为我离不开他,我的把最隐秘的心事说给他听,也在他的怀抱里拥有了很多的第一次。
大开走了,去读书了,我也走了,但这分离只是暂时的,绵长的思念使彼此从未分离。
我们因爱而幸福,也因爱而痛苦着,我们长时间通电话大篇大篇写信,见面的时候就长时间拥抱和接吻,好象一松手人就会失去那样。
我的一切都会向他征求意见,很多时候我认为他就是我的一片天空。
是的,特别是父母搬家到武汉之后,大开简直成了我生活和精神的支柱。
选择工作时,大开帮我做参谋,他说就远航吧,别看现在岌岌可危的样子,但你在这里会很有前途。
果不其然,确实如此,我一步一步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地爬上来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收获得也不少,但我们都没有想到,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也不能掌控的。
我们在哭,在婚姻的压力面前掉了眼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脆弱无助呢?
于是我说,大开,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药就好了,吃了以后,我们能不在爱对方,能忘掉我们想忘掉的东西,只保留那些从未逾越雷池的记忆。
难道,真的发明了这种药吗?

我回头,大开站在不远的地方,灯光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夜风吹来了他的气息,还有他脸上湿湿的凉意。
我快步跑了过去,张开双臂,一把把他紧紧抱住。
他在我背上拍着,很用力。
他说,现在怎么办?
我一边流泪一边笑,说,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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