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她转过头看了看旁边凳子上低著头窝在那里的另一个少年,和受伤的少年眉清目秀的脸上现出的单纯和天真不同,那个少年的脸上隐隐地带著一股英气,能看得出家世的显贵,即使此刻万分懊丧的神情也无法掩盖。"你们俩......"坐著的那个少年听她开口,忙抬起头来,眼中万分焦急。
"嘿......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你们现在的小孩,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听到这句话,那个少年立刻羞红了脸,头又低了下去。
"大过年的,玩玩乐乐未尝不可,你们俩也太过了。家长都不在吧?"医生看他慢慢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要是有你们俩这样的儿子,就打断你们的腿!"嘴上虽然是恶狠狠的,却难掩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慈爱的目光。
少年又点了点头。
"你,去取药!"医生向小皓命令道。
"哎。"小皓低著头应了一声,接过了药方,自始至终不敢直视医生的目光。
等他转身离开了诊室,医生转向了趴在床上的小树。
"你们俩什麽关系?同学?"
"嗯......不是,"小树下意识地否认,"是......是兄弟。"
医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万一染上艾滋病怎麽办?就算是伤口感染处理不当也是致命的。"
"我......"小树本想辩解说他们俩都是处子之身,又不敢跟医生顶撞,只要咽下了後面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
"先打三天的点滴,然後要回来验血,知道了吗?"看到小树又乖乖地点了头,医生心中的的怜爱早已超过了责怪,"像你们俩这样的孩子,疯得都不要命了,都应该送到少管所里好好管教管教。"小树仍然没有应声。
"上高中了吧,哪个学校的?"
"啊?"小树抬起头来,显然有点慌,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医生。
"算了,不问了。"
小皓也在这时候拎了一堆药回来了。
"你把这个床直接推到处置室吧,他这个样子走也挺难的。"
"哎。"小皓又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谢谢,谢谢大夫。"
医生也很喜欢这两个漂亮可爱的孩子,冲他们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挥了挥手,又去桌旁做记录了。
偌大的处置室里空无一人,护士帮忙把小树挪到了另一张软床上,挂上了点滴,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小皓低著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没有看小树的脸,或者是,不敢看。
小树也没有多说什麽,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很快闭上了眼睛,睡著了。
吊瓶挂了2个多小时,离开医院的时候外面天色渐明,路灯都熄灭了。小树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後面仍然疼得难以迈步,更不能坐。所以还是和来时一样,横伏在奥迪的後座上。小皓问:"早上去吃点东西吧,想吃点什麽?"
小树摇摇头:"不了,我想回去躺著。"
要是在以前,当小树拒绝小皓的提议时小皓总是会捏著小树的脸说"又不听话了?",今天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将车平稳地开回了家。
将小树安顿好,看著他睡下,小皓把空调的温度设置好,随後又出门了。这天是大年初一,几乎所有的商店都没有开业,想找个可以买早点的地方都不容易。最後还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粤菜馆里,小皓买到了一些生滚粥和点心,包了几盒匆匆地赶回了家。
小树仍然在熟睡,可是好像正在做梦,从他的口中依稀可以听到低微的梦呓:
"哥哥,不要......"
小树的伤养了好几天,後来去医院验了血,也一如所料并无异样。就这样混日子直到快要开学的时候。
"唉......"小皓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树在一旁玩游戏,没有理会。小皓很郁闷,"唉......"又叹了一次。
"唉......"第三次,小树终於按下暂停,放下了手柄,转过头来,非常无奈的看著他。
小皓扬了扬手里厚厚一叠崭新的作业卷,谄媚地笑著。
"少来!"小树断然拒绝,转过身继续游戏。
小皓在他的背後恶狠狠的竖起了中指,无奈有求於人,只好悄悄地爬到小树的背後,双手轻轻搂住了小树,在他耳边低声说:"朴大哥......大叔,大爷?帮帮忙啦。"
"切,你就是把我说成秦始皇也没用,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信誓旦旦的保证要‘独立完成'的。"
"哎呀,事有从权嘛。"
"咦──少恶心我了,还从权,就你语文学得好。不借!"
小皓看软磨不成,就装模作样硬起了口气,"喂!你小子不要忘恩负义好不好?当初是谁呕心沥血教你这个万年新手开车?是谁在你在医院......"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他想那对於小树来说肯定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可是小树倒是满不在乎,好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喂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谁在我写作业的时候非要拉我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我写的时候你怎麽不一起写?你教我开车的时候我就闲下来写作业了?那几天我不是在医院输液就是在家躺著,看电视的时候都少,我写作业了?"小树伶牙俐齿,得理就不饶人,"老师留的作业都一样多,谁叫你......"话没说完,就被小皓突然贴上来的嘴唇封住了。
小皓顺势把他推倒在地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小树在地下死命的挣扎,小皓抓住他的手扣到脑後,两腿用力抵住他的腰,使他动弹不得,嘴上更加疯狂的进攻著,谁想到小树竟然狠狠一咬──
"呜──!"小皓疼的几乎昏过去,愤怒地坐起身来,朝小树大声吼道:"疯了你!"小皓往旁边吐了口唾沫,全都是殷红的血色,小皓更加对小树怒目而视。
小树也没有想到这一下竟然咬得这麽凶,心中顿时愧疚不堪。他伸手握住小皓的手,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向家长认错一样,乖巧可怜。
小皓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他也相信小树并不是真的要伤他,严厉的脸色顿时温和了许多,他伸出手,轻轻了拍了小树的头一下,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下次再敢对哥哥这样,我扒了你的皮!"
小树低头吐了吐舌头,"我保证下次不敢了!"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一副可爱的笑脸,两颗雪白的门牙依旧耀眼。
"傻样!"小皓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过来,我还要再亲一次!"
"啊?"小树惊讶万分,"开玩笑吧......我把卷子给你还不成?"
"咬了哥哥我几张卷子就想打发了?乖乖过来,否则......嘿嘿嘿嘿。"
"......不要。"小树摇著头,往後挪了挪。小皓又是豹子一样扑了上来,将他压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由不得你!"
小皓两下就扒光了小树的衣服,慢慢地吻著他的身体,从耳朵到脖子,然後向下用牙齿轻轻的咬住了小树粉红晶莹的乳头,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使小树的身体颤抖起来。小皓很有耐心地衔起又松开,拧来拧去,不时用舌尖灵活的挑逗几下,抬起眼睛看著小树闭著双眼紧咬嘴唇的表情,欲望又被无限制的挑了起来。
小皓的右手向下探去,握住了已经昂然挺立的小树的分身,手指蘸著不停流淌出来的透明液体在龟头的周围来回摩擦,小树受到刺激,紧紧地抱住了小皓的身体,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受不了了吧?"小皓笑著问。
小树闭著双眼,点了点头。
"以後还敢不敢了?"小皓手上继续挑逗。
小树的腿来回的摩擦著,乖乖的摇了摇头。
"嗯,乖弟弟,哥哥让你射出来好不好?"
小树的脸红得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小皓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皓搂著他的头,亲昵地摸了摸小树的脸,右手稍稍用力,加快了速度,没有几分锺,小树的身体猛地绷紧,一股股乳白色的精液不停地喷了出来,到处都是。
小树的高潮持续了好长时间,小皓的手里也沾满了粘粘的液体,等到小树最终软倒在他的怀里时,他也有些累了,伸手抽了不少纸巾,把手擦干净,拍了拍小树的脸,笑著说:"小子,羞不羞?羞不羞?"
小树没有回答。
他又伸手去捏小树的脸,谁知触手一片湿滑,小树竟然哭了?
"喂,你,你你你又怎麽了?我又哪儿得罪你了?"小皓现在对这个脾性古怪的弟弟完全没有办法,任性的他没有任何端倪的就哭了起来。难道他还是不能接受我?小皓忐忑的想。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跟我说清楚再哭啊。"小皓揉了揉小树的头发,越发想不出办法。
小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那是怎麽回事啊?"
小树睁开哭红的眼,有些委屈的望著他,"快要开学了......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了。"
小皓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这件事。不过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为难起来,虽然表面上这是件小事,不过对於开学就要回学校宿舍裹住小生活的小树来说,这一个多月的美好回忆的确是无法再延续了。当然,对於他自己也是一样。
"会有办法的......"小皓歪著脑袋想,"要不......我跟你住校怎麽样?我让刘叔,就是虎子他爹找找校长,和你同宿舍还是能办到的,怎麽样?"
小树摇了摇头。
"那......你退宿不就行了?"小皓突然想到,"你退宿就能住我这了,我开著车,上下学都方便。"小皓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
没想到小树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为什麽?"
"退宿哪是那麽容易的,要家长同意......"小树声音越来越小。
"这......"的确是个问题,小皓想。小树的妈妈是个那样无情的人,儿子不回家过年她竟然都没有任何想法,而且这一个多月以来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实在不近人情。让这样的家长来同意他们俩的这个要求,结果实在无法保证......
"我跟你去找你妈谈谈行吗?"小皓突然说,小树的表情显得很惊讶,"我们诚恳一点,就不一定一点希望都没有。"
小树还是摇头,"她不会同意的......"
"唉你这个孩子怎麽这样?没有尝试过就知道一定不行?"小皓皱著眉头,"这也算不得真正的大事,何况你觉得你妈真的在乎你吗?如果她在乎你怎麽会都不留你在家过年?"
小树顿时哑口无言。
沈默了半晌,小树先开了口:"要不......就试试吧。"
小皓顿时喜笑颜开。
"这就对了嘛,"小皓兴奋得搓了搓手,"走啊,要准备东西。"
小树惊讶的问:"准备东西?什麽东西啊?"
"废话,当然是礼物了。‘礼多人不怪',我第一次见你妈总不成空著手去吧,何况还有事情要求他。这事对我们俩都很重要!"
"哼,重要......恐怕是某些人别有所图。"小树不屑的撇撇嘴,却发现小皓野狼一样的目光正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来回打量......
"我,我说错了,错了。是很重要!"小树连忙改口,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真说对了!"小皓很野蛮的把他的双腿分开,伸手从茶几下掏出一管润滑剂,十分没耐性的在小树的入口处胡乱涂抹了些,用一个深深的吻堵住了小树的嘴,早已坚硬如铁的下身没有任何犹豫地插了进去──
"呜──"小树的惨叫被哽在了喉咙出叫不出声,小皓用力的来回抽插著。"我让你小子再贫嘴!让你在胡说八道!"
小树实在疼得难忍,异物入侵的感觉又十分别扭,他痛苦的哼出声来,两手的指甲深深地扣进小皓的胳膊里,刻出一道道血痕。
"你说!你是我的!"小皓霸道的吼著。
小树的脸顿时红透了,害羞得侧过头去。
"快说!你说不说?"小皓越来越用力,每一下进出都让小树的身体连带著振颤。
小树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小皓仰起头,加快频率冲刺了几下,随著一声长吟,小皓整个身子伏到了小树的身上,精液在他体内不停的喷涌著。
"哥哥,我永远......都是你的。"小树声音如蚂蚁一般,附在小皓耳边说。
疲惫不堪的小皓听到了这句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嘿嘿......真听话!"
"告诉我怎麽走啊。"
下了高速公路,小皓开著车穿行在金州的街道上,小树仔细指点著方向。
终於找到了小树的家,小皓停好车,跟他从後座上把几个袋子拎了出来。迎著太阳抬眼看了看这座外貌看起来相当古老的楼房,小皓的心里不知怎麽的紧张得不行。
不应该啊,比这大的场面见得多了......小皓心里也有些奇怪,只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些许不安。
他到处找了找小树,转身一看竟已落在了後面,低著头慢慢的挪著步子。
"喂!"小皓两步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冰凉,还冒著汗。"拜托,这是你家好不好?紧张什麽啊?"
小树抬头看著他,艰难的点了点头。随後跟他一起上了楼。
小皓很有礼貌地轻叩了几下门。"来了。"一个声音传来,不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
小皓心中一颤,朴树明这个死小子不会连自己家都找错了吧?然後马上意识到,这个男生应该就是他说的他的继父那个比他大两岁的儿子。
於是小皓瞬间作出了一个十分亲切的微笑,很有风度的问了声好。"您好!"
男生起初看到他有些惊讶,然後马上看到了旁边的小树,脸上马上显出了灿烂的笑容:"明明?你回来啦?快进来!"然後十分热情地接过两人手中的东西,将他们俩请进了屋子,便朝里面喊:"朴姨,您别收拾啦,快看谁回来啦?"
就在他招呼的时候,小皓迅速地打量了一眼小树的"家。"进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门口旁边是厨房和洗手间,走廊尽头两扇对开的门是一南一北两间卧室,总面积......估计六十平米左右。
真是很老的结构啊,小皓心里感叹著。屋子收拾得十分干净,尤其是厨房雪白的墙壁上竟然一点油烟的污渍都没有,可见女主人是用了心的,小皓对小树母亲的印象稍有些转好。
就这样一边看一边跟在小树和高个子男生後面进了南边的房间坐了下来,四处看看没有发现小树继父的影子,小皓心中稍稍放松了些,没有他,事情也许会变得简单一些。
"你们先坐,我去拿些喝的。明明是鲜橙多吧?嘿嘿,我记著哩。这位是......"
"你好,我叫杨一皓,别麻烦了。"小皓起身说。
"坐啊,呵呵,不要客气啊,你和明明一样喝鲜橙多行吗?"在得到小皓的肯定回答之後,高个子男生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小皓刚刚低头拽了一下休闲裤的褶皱,小树的母亲进来了。
乍看之下也就是个相貌普通的家庭主妇,不过仔细看看,还依稀看得出甚为姣好的容貌,如果不是经过这几十年的风霜,还真的是很漂亮的。和小树的相貌也有几分相似,让人看著有亲切之感。
"你回来啦?"女人并没有显得很高兴,语气很平淡的问了一句。
"嗯,我、我回来了。"小树应了一句。
"伯母您好,我叫杨一皓,是朴树明的......同学。"小皓依然得体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