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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索斯之罪——by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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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人!”坷言似乎没能很快弄明白。讶异地盯着黎,黎却说:“我喜欢你,但所有的人都不允许,因我们之间的牵连…………可,一个人喜欢自己又有什么过错呢,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坷言正要说什么,“我……”黎继续说:“所以你骗不了我,你的心不可能讨厌我,就像人无论自己多么恶劣也不会仇视自己,自杀不过是保护自己不被他人伤害的一种做法罢了。”
“究竟……”不等坷言说完,黎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了解真相。”
 
像是早料到他们的造访,阿月下令打开所有密码锁,使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他的面前。见面第一句话是坷言低呼声:“怎么,怎么会是你!”
丰臣一扬眉,笑着回答:“你昏迷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其中……”他瞥了一眼静默在旁的黎,继续说:“其中包括我的真实身份被拆穿,事实上,我就是你们的朗日最大的敌人暗月!”
“暗月!”坷言朝黎望去,“丰臣,暗月?黎?”
“喂。”黎没有回应坷言迷惑的目光,没好气地对暗月说道:“你该向我摊牌了吧,二十年了,这场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游戏?既然你这么称呼,就应该有自觉了。”暗月分别执起黎,坷言的手腕,伏在他们背后轻轻说:“来,看看,何其相似,其实一切都在光明中,只因为你们不愿走入黑暗才一下看不到。”说着,把他们双双拉至墙侧安置的镜墙面前:张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着你们彼此几乎一致的脸庞。
黎和坷言像是被诱哄的孩子,呆呆地抬起头,刹那间,四目与镜中的自己相对。应该怎样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因被愚弄而产生的愤怒;抑或因大意而错过真相导致的悔恨。不!都不确切,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松驰,安心,终于不用再迷惑,找到了自己灵魂缺失的部分,自己完全了,又或者彻底失去了自我。
“我们从朗月组盗走景雪变的克隆母细胞,将这复制,不料,过程中发生异变,复制的结果居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性染色体的细胞……”暗月的声音好远好远,让欲了解真相的他心急如樊,却也无能为力,他只能任这个声音轻轻飘荡在神思之外。
“我们将XX细胞冷冻起来而XY细胞则制成克隆胚胎,并在DNA系列强制编入记忆符号,这样XY细胞一出生,不,是从他大脑形成的那一天就具有记忆沟回,换句话说,他拥有景雪变的记忆!”
“怪不得我……”黎没把话说完,那些关于他婴儿时的迷惘与痛苦还有幼年,咬人的不堪经历。
“很明显,这么做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XX细胞没有移植雪变的记忆。”
“XX细胞,这就是我的名字吗,这就是我出生的理由吗?”他阴冷地眸子一闪不闪盯着暗月,“那只绿色的手环也是你监视我所用的东西吧!”
“手环?”黎疑惑地看着暗月,暗月却直瞪瞪地看着坷言,那双隐含着死光的眼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西下,房间在一片黑暗中陷入一片沉寂的。
坷言忽然移开视线,回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指尖按在镜面上,瞬间他闭上了眼睛,指尖下的镜面顿时裂成碎片,飞散开去,掠过坷言的脸颊,一道血光,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的残片中。
“坷言……”
“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实验的后果,以及所要付出的代价,你们能承受吗?”黑暗中,坷言的声音冷得像寒冰。
看不清暗月脸上的表情,他一直保持诚默。坷言转身朝门口走去,却被人拉住肩,黎在背后说:“就这么走了吗?”
“真相大白后,你以为我还会留下来?”说完,脚步声继续传至门外,坷言走了。黎握紧被坷言抚开的手。
 
这就是所谓的胎动吗?坷言将手轻盖在小腹上。可……才二个月,有这么快吗?怎么感觉像已是个怀胎足月的产妇。
多可笑,虽然从青春期萌动的那一天,自己早就知道这辈子不可能过正常的生活,知道自己拥有身体是残缺的,可,为什么要让他再碰到黎——那轻易就能扯动他心思的黎,自己只是想静静地守在雪变阿姨身边,在沉默中埋葬自己,可,为什么这一点小小的幸福也不给他。
他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好累!自己的一切像完全被吸走了,被这个二个月大的胎儿吗?它竟如此贪婪,这样下去,你还没出生,我就衰竭而死了。你不怕?坷言轻拍了一下小腹微愠的脸却上带着掩饰不了的宠溺!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穿击心脏,让他一下失了神,如此强硬的脉动,这代表着什么……一颗强有力的心脏;一个充满活力的生命;一个超越孕育它母体的存在;那个叫婴儿的生命居然,拥有比自己更强烈的存在感和生存意识,它正在和自己的生命竞争,在他还只是个胎儿时,不!坷言心头一紧,他已经快成熟了,像破蛹而出蝴蝶,张开艳烈的翅膀,随时准备抛弃以前的自己。
难道?坷言倒抽一口冷气,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新生命来临了,自己作为腐朽应被吞没吗?自己是自己孩子的粮食……不!不用这么绝望,他就是你,或者说,你只是新生命到来之前存在的一种形式,一个阶段,你的任务即将结束。隐约间,思维更加混乱,像断线的风筝,坷言抓不住自己的思绪,逐渐失去了意识,深遂的目光染上一层眩惑,他或许已经不是他了。左脑的恶魔复苏了。

         第六章  出生
三个月后,在没有任何一个医生的情况下,坷言抱着一个不足三斤的男婴,缓缓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地触目惊心的鲜血。医生对这件近乎奇迹的事瞠目结舌,三个月?三斤?原本不被看好能够存在的女婴竟在不到十天之内增重十几斤,不到一个月,女婴的外形已经如同一个三岁的孩子,周围的人们从震惊到疑惑,在隐约间听闻坷言的身份以及他和黎的血缘关系后,很快变成鄙视,他们在心中下了定义“乱伦”产生的怪物。
这个以疯狂速度成长的孩子似乎从人们冰冷的目光中读懂了些什么,小小的他变得静默少言。近乎死亡般的沉寂是他天性使然,只是人们的冷漠无法帮他走出自编的樊笼。坷言只是站在远处凝视着他,不愿也不能靠近。因为即使是他是他的,三个月不足以让坷言产生几乎母亲般的亲切和自信感。那孩子比自己更难以捉摸,因为他似乎没有情感波动。这种想法纠缠着坷言,让他万分恐惧,没有情感波动意味着没有牵制,那有什么能制约他。坷言不敢想。
有时,凝视着那张熟睡的稚气的脸,动不过不只一次杀机,他受不了心中那份无法排遣的失落感,这孩子的脸时刻在提醒他:他已经失去了价值了。坷言死死卡住他纤细的脖子,他缓缓睁开眼,震惊于他目空一切的目光,坷言又不只一次地松开了双手,撇下他,狂奔入黑暗的夜。
然而对于外人对这孩子的伤害,坷言却是不堪忍受的,他甚至不惜生命也要保护这孩子。白天,黑夜,究竟哪个是自己!
 
小男孩满周岁时,外表已经和五六岁的孩子没多大分别。沉默的坷言,才偶然发现他没有名字,正思虑着,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一切都结束了,悲伤的,幸福的,未知的,前进的……因为到了终点。
他突然握住小女孩柔嫩的小手,小女孩面无表情,只是凝视着坷言脸上露出鲜有的亲切,圆圆的脸蛋不自主抽动了一下。
“未儿,你就叫未儿,可惜你是个没有姓氏的孩子,因为……”坷言拥住未儿,柔声说:“你的妈妈爸爸都是没有姓氏的复制品,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创造生命,所以你要连代父母的份争取生存的权力和尊严。”坷方言轻抚未几粉嫩的脸蛋,无限宠溺地说。
小小的未儿对母亲动情的话语不置可否,两只大眼睛死死盯着坷言的眼眸深处。那里充满畏怕,恐惧,不安,一个意志力强大的人不应该掩饰脆弱,或者说不应该拥有这种东西。他,竟是如此温柔善良,怎么会是我的么“母亲”?我的“母亲”,应该足够坚强,她是我最初的保护者,可现在看来,除了对世界的怨恨,眼前这个人不能给我任何东西,我应该放弃她了吗?去找爸爸!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意念:他和她同样脆弱。
 
“这是什么眼神?”未儿瞪着乌黑的眸子愣愣看着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此刻,那个人眼中仿佛悬着一块厚重的黑幕,似乎极力掩饰着心中分明存在悸动。
同样的脆弱,一样地,毫无责任感,你们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为的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来看着我吗?未儿隐隐感到心中早已缺失的一块突然渗出血来,仿佛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他感到鲜血风干的痛。一周岁,他对自己被遗忘的真实年龄苦笑不已。
当黎看到这位不请自来的男孩,眼神交会那一瞬间,在他还未理清心中那份纷乱的心绪所代表的意义之前,双臂已紧紧拥住了他。可当一声细细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时,他在错愕中顿悟那份莫名的亲切来源干什么。
“爸爸……爸爸……”僵硬的松开他,黎用几乎绝望的神情凝视着他,“这就是我的罪吗?”黎在心中低喃,手却不由自主轻轻抚上他明净白皙的额,顺着他脸上的线条,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闪着迷茫的幻光,似乎在一次又一次的确定又好像在反复膜拜。是一种仪式,无论作为父亲的许诺还是作为对信仰的礼赞,此时此刻,他们想要的只是永久。
恍忽中突然惊醒,一旦脱离那种神圣抑成是诡异的气氛,恐惧直袭全身,黎下意识抽回停在他脸上的手。而他蛊惑的神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几近木然的表情,看到他脸上露了与坷言相似的表情,黎只觉心中一阵剌痛,为了安抚他更为安抚自己,他再度抱住她,温柔地说:“孩子,以后就由我们一起来帮助你的妈妈吧!”故意忽略怀中的他,浑身散发出的阴寒之气,黎轻声笑了。他则任由黎抱着,幽幽地说了句:“妈妈叫我未儿。”
 
             第七章  苏醒
对杜佑青的到来,黎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吩咐音何带未儿上楼,自己则走入正厅。杜见黎马上冲上前,心急如焚地说道:“把那孩子给我!”
黎副贯有的慷懒口气说:“你说什么?”
杜几乎要揪住黎却被他轻轻闪开,她激动地说:“坷言说那孩子来找你了!”
背对着杜的黎一听,挑了挑右眉,但仍用事不关已的口气回答:“坷言不是犯病了吧,一个一岁的孩子别说来找我,他连路都不会走!”
“可是……”黎一扬手打断了杜,他转过身继续说:“就算他是个超人,能做出常人不及的事,你似乎也没权力跟我要我的孩子吧!”说完,黎已经走上旋梯,表明要杜佑青离开。却在这时听见杜佑青说:“暗月要我告诉你,坷言要杀这个孩子。”
黎停住了脚步,猛地转向杜佑青。杜别开脸,凝视着椅背。黎扭回僵硬的颈顶,继续朝前走。“碰!”门被重重关上,惊得楼下的杜佑青不自觉抖了一下,她再度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黎紧闭的房门,转身走了。
 
看着窗旁立着的瘦小的身影,黎一阵没由来的心痛,未儿还这么小,这么无辜,为什么,要杀他,就因为……因为他是我给他的孩子吗?黎刹时被自己的想法贯穿了,这比事实更让他无法接受!憎恨,无休无止的漫延,这是我们的孽。
可……可……他,未儿,既然已存在,就不能随便抹杀他的痕迹,即使……即使他带来的是我们的毁灭。“哼!”黎突然笑了,又有谁能肯定,我们的存在对他是有利的,够了,就这样下去,坷言,如果你想断了和我最后的联系,杀了我……
 
午夜,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门外传来音何低沉的声音:“黎,坷言来了。”“是吗?”黎缓缓走下床,打开门,音何继续说::“他说有急事。”
“知道了,我就来。”说完,黎关上门。
黎转过长长的走廊,扶着蜿蜒的悬梯扶手,寂静的屋子里只听见“嗒嗒”脚步声。他终于立于大门口,却见屋里寂黑一片,毫无人气,他突然害怕了,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已经变得陌生的的坷言。最后,他选择了开灯。当白炽的灯光瞬间照亮黑暗的空间时,眼前放大的脸孔惊得他倒退一步。
捂着胸口,他喘着粗气,愠怒地瞪着不知何时立于他面前的坷言。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坷言死灰般的面容时,他所有的顾忌全都消失了,他一把抱住坷言,只听到坷言因呼吸不畅而喘着粗气,他才稍稍松开手,他用自己滚烫的额抵住坷言冰冷的额,柔声说:“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坷言不作声只是紧紧抓住黎的衣袖。是错觉吗。黎几乎能感到坷言在颤抖,他在害怕,否则他决不会放任自己去依靠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那个人是自己。黎环住他的肩,轻轻坐在沙发上,抚着他微微抖动的背,“想说什么,说吧!”黎捧着坷言依旧冰冷的脸庞。
坷言漆黑的眸子似乎游移在神思之外,找不到焦点,黎看到坷言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有不忍,但此刻,即使他是易碎的玻璃娃娃,却是可以由自己保护他,换作是平常的坷言,那自己根本就无法掌握,他是那样强势,摄人的眸子仿佛要吞噬一切,不容任何人的拒绝,而现在同样的眸子却充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不安,更拥有一种需要他人的希冀。
正当黎抵着坷言,要吻上他时,背后却传来一声冷哼:“不要被他骗了。”
“什么?“黎不明所以之际,坷言已闪过他立于未儿面前。
“坷言,你……”不等黎说完,坷言已卡住了未儿纤细的脖子。坷言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未儿死水般沉静的眸子,嘴角挤出几个模糊的字:“你……你不怕吗?”
未儿没有回答,目光透过他凝视着黎,瞬间,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变得脆弱无比,黎一振,伸手从背后扣住坷言的脖子。就这样,大厅荡漾着死寂,在静默中彼此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隔得这么近为什么总无法捕捉对方的心思,真的那么困难吗?人心真的无法相通吗?
黎看不到坷言的脸,一阵没由来的抽痛刺过他的背,他再次被坷言背叛了,他已经彻底绝望了。他的目光停在未儿无助的脸上,为什么,坷言,如果你不想要她,为什么当初又要誓死保留他,又为什么要和我……和我……黎下意识收紧了扣住坷言脖子的手。
未儿颤抖着发出抽泣声,哀声道:“妈妈,未儿知道错了,别……别……我透不气来。”
坷言喘着粗气,缓缓抬起头,凝视着未儿天使般的脸露出从未有过的哀伤表情,突然哑声笑了。
“坷言。”黎见坷言抖得厉害,上前想扶他。
“别过来。”坷言冷冷地说。黎停住了,良久坷言才缓缓说:“长久以来,你说我在玩弄人心,是吗?今天我被自己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弄得这般田地,你满意了?”他转过头,黎惊呆了,眼前的坷言,发丝凌乱的搭在额前,未干的泪痕再度被浸湿,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黎不懂的情感,是什么?黎已经无法思考下去,坷言轻轻松开双手,慢慢站起身来,抚着未儿柔顺的头发,说:“你一定很恨我吧,恨吧!这样你才能活下去。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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