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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索斯之罪——by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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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言仍笑着,却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肌肉十分僵硬。
金医生开口了:“你们别斗嘴了,何苦为了个外人,弄成这样……”
“金医生,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和小言的感情了,你不是早几日还劝我离开坷言吗?”景雪变眄视着金医生,他扭过头,不敢再正视景雪变。
“金医生为你担心呢!雪变阿姨,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呀。”坷言笑着,继续说:“这次的对手可是个俊美的男孩子,一旦让他夺走你的心,金医生再努力也于事无补了。相比之下……”坷言把手搭在金医生的肩上,“我对阿姨造成的危险性就小多了。”
金医生难堪地扯下坷言的手,戴上眼镜说:“我还有事和阿月说,先走了。”说着,狼狈地逃出气氛诡异的实验室。白色的世界里,最后剩下景雪变和坷言二人。
曾几何时,二人是对方最在意的人。他们齿合得如此紧密,没有人能涉足其中。就像同一个人,无论欢乐还是悲伤,彼此共同承受。即算失去所有,对方都是自己最后的归宿,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今天,在这样的两人中居然撕开一条如此大的裂缝,一个叫顾风的男孩在这个裂缝中轻易摧毁了他们苦心经营的信任和支持。
他们彼此默默注视着对方,四周的一切逐渐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彼此成为对方眼中的唯一。
 
顾风回到公寓,青庄正在操作电脑,查阅商业情况。
“他们呢?”顾风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不知道。”青庄十分忙碌,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
“我……我刚才碰见坷言了。”顾风说。
青庄的手马上停下来,回头说:“她?你跟她说了吗?”青庄一脸焦灼。
“什么?”顾风捡起桌上的液块扔进嘴里,不多会儿“液块”转为汁水,他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你别吊我胃口了。”青庄坐到顾风身边,搭在他肩上,凑到他面前。
“哦,你喜欢她的事,她知道。”顾风站起来,走到窗边。
“那她怎么回答的?”青庄迫不急待的问。
顾风抿了抿嘴,皱着眉说:“我听不懂她说的话。”
“她说什么了?”青庄也站了起来,要继续追问。
顾风用手一挡,朝悬梯走去,“我不记得了,不说了,我要去休息一下。”说着,走上悬梯。却被青庄抓住手臂,青庄逼近他说:“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戏弄我,快!老实交待吧!”
“别烦我。”顾风一边想扯开青庄的手,一边用力往上拉。
“不行。”青庄用力把顾风按在悬梯扶手上。
“不说清楚,我不放过你。”青庄假装生气了,故作正经地说。
不想顾风突然一甩手,把他挡到一边。
顾风扬起头,轻蔑地盯着他。“顾……”不等青庄说完,顾风已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目光十分凌利,“告诉你,我恨那个叫坷言的人,别再在我面前提起她。”
“为……为什么?”青庄被顾风慑住了。
“她对我和雪变横加干涉,她有什么权利这么做。这样一个可恶的家伙,你喜欢她什么!”
青庄这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极力稳住顾风的情绪,一边说:“她可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别太再意。再说,她是晚辈,根本无法干涉她的阿姨。”
“你不知道,她沉府有多深,我……真的很怕她……不!”顾风突然紧握青庄的手大声说:“只要是她想要的,别人根本就别想碰,谁都一样!”
“顾风,你在说什么。”青庄不懂顾风的话,扶着他进了房间,待顾风稍稍安定了些后,青庄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门合上的那一刻,他瞥了一眼床上的顾风,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疑问:他恨坷言,不愿提起她,可刚才是他自己最先说碰到坷言的呀?
 
金医生的实验室。坷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药片,把它吞下去。
“怎么,受刺激啊,又要发病了!”景雪变毫无感情地说。
“能有个让我能为之激动的人,已经够幸福了。”坷言莞尔一笑。
“无聊。”景雪变不屑一顾,扭头朝门口走去。当她走到大门前,身后响起坷言略带颤抖地声音:“今晚我回不去了……不……可能四五天都不回去,你……你可以在我的公寓里和他见面了……呵……哈哈……一吐衷情吧!阿姨,可是,这不过是短暂的幸福,不要忘了,我终将毁了你的爱!”景雪变没作声,头也没回,走出了实验室。
就在她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刻,坷言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头,挣扎着,终于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一线血流从他的嘴角静静地涌出来,在地面上游涎开去。
金医生打开实验室的门,被眼前骇人的景象惊呆了。坷言浸在一摊血水中,那血呈暗红色,不像是刚流出来的新鲜血液。金医生赶忙扶起坷言,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但当他看清坷言的脸时,顿时明白了她的病,是她的病恶化了,从吐白沫变为吐血了,可这么多血,如果一时止不住,金医生不觉打了个寒颤,他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连奕把雪变让进顾风的房间。见顾风仍在昏睡,雪变向连奕作了个“安静”的手势,连奕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雪变直到连奕关上门,才放心坐在顾风身旁坐下。默默注视着这男孩的睡脸,雪变心中突然一阵悸动,一股内心的痛紧紧抓住了她。她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放在顾风的额上,眼中充满柔和的目光,摩挲着顾风白晰的额,雪变突升一种莫名的爱怜,那是一种温柔得几近宠溺的感情,舍不得把视线从他清秀而又夹杂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挪开。绝对的包容,对于他的一切完全的接受,这是一种什么情感?对情人?对兄弟?不!是……雪变被这一闪即逝的想法惊住了。
刚才掠过心头的暖流分明……分明是母爱!孩子!她惊遽地盯着顾风,手像触电似地缩回来。如果怀着这种心情和他在一起,而他早已把这当作爱情,自己不是会害了他吗?可……她再次直视这个与自己纠缠得如此紧密的少年。
不是这么简单的心情可以概括得了,还渗杂着别的什么……否则,自己不会这么迷茫,而陷入无尽的情感旋涡中。为什么就是对他,如此再意,甚至背弃组织,她突然揪住胸口,坷言那痴狂的笑脸占据了整个大脑。难道我不惜亲手杀死曾一度是生命中唯一最重要的人——坷言,也要待在他身边。
她再度轻抚顾风的额,眉、眼、鼻梁、脸庞。连触摸都这样熟悉,顾风!你究竟是谁,与我有什么关联。她无意中抬头,一个人影突然跃入眼帘。这人影竟与顾风如此相似,她正要进一步探究那人影,朝前一倾,那人影也朝前一倾,她错愕不已。
那……那……雪变这才意识到那人影是夕阳折射的她的影子。她崩溃了,泪水无法遏制地滚落下来,滴落在昏睡的顾风脸上。顾风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雪变满脸泪痕,盯着窗外,痴痴地发呆。
“雪变,怎么……”顾风赶紧坐起来,握住她的双肩,继续说:“为什么哭了?”
景雪变默不作声,泪水仍止不住淌着。
“雪变!”顾风慌了,使劲摇着雪变,雪变这才幽幽侧转过头,用被泪水浸满的眼睛呆呆看着顾风。
“雪变,是不是坷言对你不利了?”顾风马上想到坷言阴险的笑容。
“小风,你把我当成什么?”雪变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
顾风一时未懂她的意思:“什么?”
“情人,姐姐,还是……”雪变突然紧紧抱住顾风,把他瘦削的身躯搂在怀中,“还是母亲!”雪变又流泪了。
顾风也使劲箍住了浑身颤抖的雪变,大声叫道:“什么姐姐,母亲!雪变,我……你不是那些人中任何一种,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不惜牺牲生命也要守护的人。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顾风深深吸了口气,把头埋在雪变的颈窝里。
“我……我也不知道,一时间我觉得你的一切似乎承传我而来,你的气息这样熟悉,连我自己也快糊涂了,弄不清究竟是自己还是你的呼息,还是我们在共用一条生命?”
“你的生命连接着我的生命,一旦你的消失,我的……”顾风轻声笑着,“也不复存在。”
“不!”雪变负气地推开顾风,激动地说:“你不能死!”
“为什么!”顾风不放开,执着的雪变的手腕。
“那样,你不是为我而死,而是……”雪变整个人摊倒在地上,“而是为坷言而死!”她的声音充满苦涩。
“怎么会?”顾风不解其意,突然,他明白了,他一把拉起雪变:“难道……”
雪变轻轻点头:“不错,我……我只能为她死。”
“为什么!难道你连自己生命也不能控制吗?这……实在太残酷了!”顾风捧着雪变的脸跪下来,碰着她的额,哭起来:“为什么,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雪变搂住顾风的脖子,轻声道:“你本来就是个闯入者!”
“是吗?”顾风低喃,“本来我打算,如果她再阻止我们,我就杀了她,现在看来,我真拿她无计可施了,杀了她等于杀了你,我该怎么办?”顾风在雪变耳边轻声说。虽然,他压低了噪子,声音也十分轻柔,但雪变听了仍觉得心惊肉跳,紧紧抓住顾风的臂膀似乎想制止些什么,但此刻她脑海中突然浮视出坷言绝望而近乎疯狂的脸庞,耳边回响他的声音:“……我终将毁了你的爱。”
“不!”雪变低呼,痛苦万分,把头靠在顾风的肩上,深深吸取他的气息,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心中仍有个不祥的预感:彼此仇恨的两人都欲制对方于死地,为什么他们又同是她最重要的人,她该如何选择。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第五章   过去
池浩和沈田回到基地时,他们负责摧毁的“冥十星”组织已经在一场爆炸中彻底毁灭了。他们带着笑容出现在朗日基地的飞船入口,像是一对刚度完蜜月归来的新婚夫妇。幸福的笑脸是他们贯用的伪装。谁会相信沉浸在爱河中的小两口是冷酷嗜血的人魔。被他们灭绝的人们至死看到的仍是他们温柔的笑容。唯一可信的是,在这虚假的表情和关系下,两颗跃动的心是从未分开过的。彼此带着那份默契,静静守护着对方。
他们把情况向朗日作了详尽汇报,然后回到了休息区。他们不约而同地从不同的入口走到了一条通道上。相视一笑,他们共赴通道唯一通向的地方——雪变和坷言的住处。
一进屋,却见坷言独自坐在那,自斟自饮。在酒精的刺激下,坷言满脸通红,手不住的颤抖。池浩怕坷言会犯老毛病,赶忙夺下她手中的酒瓶。沈田顺势握住了坷言的肩,温柔地看着他,脸上仍是那贯有的笑容。
“放开我……”坷言想挣脱沈田的控制,却感到双手仿佛被一只铁钳钳住了一般,动不了。他吃惊地朝沈田望去,看到仍是那张公式化的笑脸。坷言心头一紧,觉得空荡荡的。不禁想:沈田你温和的表情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面。对我的关怀,对我的温柔也是你工作的需要吗?坷言泄气了,把头一歪,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池浩也坐下来握着坷言的手,问:“小言,你怎么了?雪变呢?”
“别跟我提她!”坷言不耐烦地甩开池浩的手,从沈田手中脱出来,站起身。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你以前不是说雪变是自己最爱的人吗?”沈田很诧异,连忙问,“对背叛自己的爱人,我的态度已经算够好的了!”坷言一甩门,冲了出去,剩下池浩,沈田面面相觑。
他们是雪变的同事,却总把雪变当成妹妹一样疼着宠着。至于坷言,他们因为喜爱雪变,爱屋及乌,也疼爱有加。他们知道雪变,坷言感情极深,好得让人嫉妒,从未想过他们有反目的一天,更不知道他们应该站在谁一边。
“金医生。”沈田轻唤了一声。
“哦!”金医生猛一回头,一幅惊谎失措的样子。
“对不起,打扰你了。”沈田不好意思地笑着。
“你……你们啊!”金医生轻拭额头,扶正眼镜,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说:“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任务。”
“要不是有金医生的迷幻药,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得手。”池浩笑着说。
“哪里。”金医生摇摇手。
“对了。”沈田向四周探望,“雪变呢?”
金医生原本惨白的脸顿时收紧了。“她……她……”金医生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了,大家都好奇怪。”
金医生停了一会才缓缓说:“你们还记得那个富可敌国的顾名诚吧。”
“他……他和雪变有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阿朗要坷言进入‘学而’。”
“顾名诚的学校。”池浩低声说了句。
“不错,他要坷言想方设法接近顾名诚,好像是要坷言从顾名诚嘴里弄出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那关雪变什么事!”池田大叫。
“本来是不相关,可雪变在保护坷言过程中,认识了顾名诚的儿子顾风,他对雪变很迷恋,雪变似乎也很在意他。你也知道……坷言那孩子爱钻牛角尖,他一直把雪变当成他个人的专属品,怎么能忍受顾风横刀夺爱呢?”
“那顾风究竟是何许人,竟能让他们彼此憎恨。”沈田觉得不可思议。池浩习惯性地揽住她的腰说:“雪变,坷言原本都是至情至性的人,因为身在此处才刻意压抑本性,一旦被什么触发他们久藏心中的狂潮,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让我先去探探顾风的虚实。”金医生赶忙说。虽然不情愿,池沈和沈田还是答应了金医生的要求。
 
下课了。顾风收好书,大跨步走出了教室。在门口时,他少驻了片刻。深幽的眸子朝侧瞟了一眼,停在了坷言的座位上。上面空荡荡的,说得夸张一点,似乎能看到轻覆在上的微尘。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坷言没来上学。雪变一直在坷言的公寓里,为什么雪变什么也没提过,出什么事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这几天来一直胸闷,为什么如此不安。他甩了甩头,想把烦人的事抛诸脑外。
突然,他愣住了。自己在为谁担心吗?他深吸了口气。当然是怕坷言想出什么诡计暗害雪变。他勉强地笑了笑,打消心头的疑虑。又朝坷言的座位看去,一抹轻笑划过嘴角:坷言!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要有我在。他侧转头,午后的骄阳透过玻璃射到光滑的桌面上,泛起眩目的白光直刺双眼。他用手一挡,但眼睛已经被强光刺到了。闭上眼,仿佛仍有一块暗斑停驻在黑暗中。在这一刻,他突然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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