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聿——by草蒹

“……小白，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子，我好难过……”看着这句话，我笑……泪眼模糊……抬头……眼泪蓄在眼眶里……我不想哭的……
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打下：“我怎么了？好啦，幽~这么晚了，我要去睡了，你也去睡吧~明天见~88~来~笑个~开心点~你看我都笑得出来了，你搞得那种苦瓜语气做什么。”刻意用欢快的语气打出这段话，我的手在颤抖……使用熟悉到烂的快捷键表情，我一连笑了N次……
“那，好吧~~~小白~~忘了他，你还能做回你自己的~~~~我下了~88~~~”幽打完最后一句话，不疑有它的就下线了……
望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忘了他’能忘就不会到现在这种情况了……至于做回自己……早在我喜欢上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做不回自己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在这次又被重新撕裂……而当我接触了这个游戏，又开始喜欢上瑀的时候，就更加做不回自己了……事实我最清楚……深陷其中的我永远都做不回自己……永远只能一身泥泞……
下线，拉开QQ的好友名单，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熟悉的名字，我特别设定的——瑀……唉……关机，起身……
突然，一阵像要把脑袋碾碎的痛震撼着我脆弱的神经……视野开始晕眩……再晕眩……我蓦地用双手撑着电脑桌……不停地喘气，试图清醒……
费力地睁开眼……房间在颠倒，在旋转……我想移动到床边去……
松开一直用力支撑在电脑上使身体平衡的手……一阵摇晃……天旋地转……努力快步移动到床边……还差一步，靠近床边……不行了……好痛……脚一软，我趴在床沿，眼前不住地开始发黑……开始陷入无边的黑暗……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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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还是假
嘶……头好痛……脚好麻……缓缓睁开眼……见自己趴在床沿，思绪还处於混沌状态，眯了眯眼……唔……昨天晚上……啊……是了，昨天晚上我头痛地昏了过去，皱眉……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勉强站起身，因为脚麻的关系，步履有些踉跄……
走到窗边，用力扯过窗帘把阳光遮住……闭眼……再失重地任身体落到床上……按著太阳穴……啊……现在几点了？……
手在床边的床柜上胡乱摸索……“碰”……伴随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还有药瓶滚落地面的声音……在黑暗中皱眉……好吵……终於摸到闹锺，拿过来微微睁眼一看：5点半……啊？5点半的太阳有那麽耀眼吗？……啊……对了，我的窗户是在西面的……嗯……已经下午了麽？没想到这次昏了那麽久……
记忆回到很遥远的以前……那个时候爸爸、妈妈都还在，据他们说那天早上我任谁叫都起不来，吓死他们了……送医院才知道早已经是昏迷了……查也查不出什麽来，医生说我是缺觉，又打发了他们回家……後来陆陆续续又有几次这种情况出现，医生也都说没什麽……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头痛啊……晃了晃脑袋，可能最近熬夜太累了吧……还有心情也不好……所以昏过去，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不管它了……
走进客厅，拉开冰箱拿出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那些菜，热一热，解决掉……
吃饱喝足，精神好了许多……把厨房收拾干净……又跑回卧室把底上的玻璃碎片清理掉，拿起跌落在地上的止痛片药瓶，摇一摇……嗯……还有一点……
然後开电脑，登QQ，登游戏……现在我的生活就是吃饭，玩电脑，睡觉，睡不著就继续玩，头痛了，来得及的话就吃药，来不及的话就只能和昨天一样了……呵呵……颓废的生活……
“滴滴滴滴……您有一封新邮件（律，我想和你说……）”嗯？QQ邮箱我基本不用的，而叫我律的除了已经渺无音讯的那个人之外就只有瑀了……应该是瑀吧……不过，他怎麽会无缘无故寄邮件给我？
最小化了游戏界面，我打开了邮箱，瑀给我的邮件安静地排在第一位……犹豫地点了一下──
律，我想和你说，其实，我是有点在意你的……我看了“在意”这个词好一会，才麻木地拖曳滚动轴……昨天，幽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小白？”我当时真是蒙了……喜欢你，我自认还没有，但是，说不喜欢你又是违心的，你有我所没有的一切，所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却和幽说了：“喜欢不喜欢都是无所谓的。”其实我真的很在意你，我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我对你这份感情，我不想失去你，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给你什麽承诺……如果你能让我再考虑清楚，如果你能再等我一段时间……我想我会告诉你我最真实的答案……好吗？律？
……我能说不好吗？看著这一段短短的字，照原来的我看到一定会波涛起伏、难以平静……但是，现在……在我打算放弃的现在，瑀再说出这段话，已经在我如死灰的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完全和昨天幽和我说的感觉不一样……
想著出自两个人的说辞……有相同的内容，含义却大不相同……该相信谁？……
望著这封邮件──是真还是假？……
我真的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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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做戏
这几天头痛并没有再复发,我也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和瑀的关系也维持在微妙的平衡中，谁有没有提关於那天的事，也没有提那封信……似乎事情原本就是那麽发展的，而且一切都发生的那麽理所当然……
这几天，我试图离开瑀，走自己要走的路……但是他却会时不时来找我，所以，我也就暂时不动……随便他去了……至於喜欢不喜欢我这件事，我已经无力了……反正也不可能左右他的想法……他爱怎麽样就怎麽吧……我不想做出无谓的情绪了……
今天，在混暗森林打迷途雪拉做任务……虽然森林是灰暗的，瑀今天也没有来找我……但是，我还是觉得一身轻松，虽然小小有点失落，不过这比丢了整个心要来得好很多……想著，昨天晚上幽留言问我什麽时候去S市，她好准备，心中盘算著要带点礼物给她……
“小白！！！你知不知道XX不玩这个游戏了？！”平时白天很少见到人影的幽突然叫我……她是什麽时候上线的？- -~还有什麽叫瑀不玩了？什麽情况？
“？什麽情况？我不知道啊，他没和我说过……”麻木，仍旧是麻木……
“他和JJ说对这个游戏没什麽好留恋的，不喜欢这个游戏了，所以他们决定去Rolaver了！”幽显得很焦急，她急什麽呢……我都没感觉……
“Rolaver？什麽东西？”最近只有游戏的生活，使得我消息绝对闭塞……
“啊呀，一款最新公测的RPG游戏啦~~~你，你，你，怎麽尽问些无关紧要的？你不是喜欢XX麽？赶紧留住他呀，晚了就来不及了啦！！”幽快急得跳脚了……
“为什麽？幽，我告诉过你我决定放弃了……既然他做了这种决定对谁都好……只是我还是和你说的一样挺白痴的……”我决定把信的事告诉幽……“前几天他发了邮件给我，说是舍不得我什麽的，我居然又傻得再次有点相信，他是真这麽想的……唉~我果然是摔一次不够，得多摔几次才能明白……幽……别和我提他了好吗？”累啊……感情真是天底下人类拥有物中最沈重，最累的背负……
“……小白……”幽不知道该说点什麽……我也正好需要安静……
“难得你上来，我不能陪你……今天我有事，改天找你啊~下了~8~”干脆地说完，也不等幽回答，关闭游戏，关闭QQ，关闭一切能和外界沟通的东西……
静静趴在电脑桌前，呆滞地看著屏幕，眨都不眨一眼，直到眼睛酸涩疼痛……闭上眼，汩汩热意往上冒……自嘲地钩起嘴角一笑……原来一切皆做戏……只可惜我明白得好象有点太迟了……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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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了吗
不知道什麽时候趴在电脑桌前睡著了……看看外面的天色阴沈沈的，好似一场倾盆大雨就快来临……呼，天气真的很热啊……
拿了换洗的衣物走向卫生间，打开淋浴，凉水兜头袭来，舒缓了身上的燥热……好舒服……关闭水阀，按了点沐浴乳，缓缓抚著身体，手先滑到颈上，然後滑到肩上，接著是胸前，後背，腰……轻柔的泡沫如丝绸般包裹著我的身体，双眼迷茫地睁开──没有焦距……
为什麽？为什麽？瑀……你要这麽玩我？我做错了什麽吗？伤害我……你很开心吗？瑀……你能不能告诉我？
复又闭上眼，手已经抚到跨下，心里想象著是瑀在抚摸我……渐渐挺立……身体的感官，随著我的手而敏感……体内的躁动，被我的手挑起……我想象著瑀在抱我……轻轻握著分手上下搓动著，脚有点软……
在浴缸中慢慢跪下……我开始粗重的呼吸声在卫生间中回荡……回荡……身体……热了……意识……模糊了……瑀……
双手加快速度，分身已经充血，壮大……瑀……我真的……手指触到顶端敏感的那一点，来回摩挲……来回……
突然，身体一个激灵……脑中一片空白……徒留著心中的残念……瑀……我真的……真的……爱你……
“啊！”一股热流从身体中射出……射出……持续射出……空气中有一股腥味……而紧绷的身体霎时轻松……我呼吸急促……歪跪在浴缸中央，脸贴著冰冷的瓷砖……冰冷……冰冷的……
缓缓睁开眼，乳白色的液体混合著沐浴乳的泡沫快要飘进前面的下水道口……厌恶的别开眼……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猛地打开水阀……
凉水激冲而出──打在我的脸上，散发著情欲的身体上还有凉进了我的心……
我一直一直地歪跪在浴缸中，水一直一直地往我身上冲……冲干净了脸上的泡沫，身上的泡沫和体内的欲望……
闭上眼，水持续地激打在脸上──湿透了我的头发……湿透……
也不知道在浴缸中跪了多久，跪到了脚没有知觉……爬到水阀那里，关闭……拉过搁在浴缸旁的浴巾──紧紧包裹住自己……我蜷缩在浴缸里，闭上眼……
瑀……爱上你……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做错了吗？……这个问题久久在脑中萦绕……
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做错了吗？……
水浸润了浴巾……
奇怪……我明明把水关了啊……
明明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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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雪的安慰
晚上，我恍惚地打开电脑，登陆游戏……
身体已经记住了一切，习惯了一切……手很自动地在键盘上舞动着……我想我也会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一定会……一定会习惯的……
“律！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是谁？不是幽，幽不会叫我律……也……不会是……他……因为……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打开好友名单，只有一个名字在线——弑雪……嗯？她毕业旅行回来了吗？
“雪……毕业旅行结束了？”
“是啊~啊呀~这么热的天，那群疯子居然还要去九寨沟写生，真受不了，害得人家脱了一层皮，黑了不止一倍，555~~~”雪其实骨子里还是那种很嗲的江南女生，不像幽一样从来不显示自己很女人的一面。所以，雪一直很喜欢和我撒娇……
“是吗？作孽了，同情……”
“律，你见到我你一点都不兴奋哦~你应该表示你的兴奋之情，表达下你闷骚的心理，其实你是很想我的哦~~~~对不对？呵呵~~”
“是是是，大小姐，我有想你，很想很想，满意了没？”钩起点点微笑，突然一震……我有多少天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
“呵呵~这还差不多啦~~律，你不开心呢……为了什么呢？不要不开心哦~因为我回来了~~我会陪在你身边哟~~~~来~~笑一个~~~”
……汗，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导致每个人都以为我不开心……虽然是事实……“没什么啦，你回来了，我很开心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