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答案,雨岳,你就真的只给我这样一句话,我真的不想只是当你的好朋友的,可是如果那样的感情会造成你的负担,那我会选择把他隐藏起来,虽然这样我的心会一直痛著,但是只要看到你拥有幸福的微笑那我会退让的,如果那个人真的能够给你你想要的快乐的话。
大手一抓勾住梁雨岳的背,"雨岳,那我告诉你,你不会失去我这个好朋友的,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如果有坏人欺负你这个小笨蛋,我负责把他打跑,你说好不好!"说完还不忘在梁雨岳的鼻子上拧了一把。
梁雨岳伸手摸了摸发痛的鼻子,"有坏人欺负我的话,当然是你要站在前面帮我挡啦,可是为什麽我是小笨蛋?"
"谁叫你说我是大笨蛋,那你当然是小笨蛋啦,这叫物以类聚嘛!这麽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果然是小笨蛋。"庄适凡放开梁雨岳,大跨步的走在前头。
"适凡~"梁雨岳叫住了前头的人,"谢谢你!"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在後面的人看不到他那种由沈重悲伤然後转为平静的表情,他深呼吸了一下回过头给了後面的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谁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24
从那一夜的散步回家後,梁雨岳隐隐觉得庄适凡变得有某些不同了。平时总是对著他某些事担心唠叨个没完的适凡,总是跟他会嘻嘻哈哈耍无厘头的适凡,突然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适凡总是不知在想什麽的发著呆,偶尔被他敲一下头才会喔的一声回魂过来,看著他的眼神也总像在看著远方,那原本总是天真无邪的脸现在突然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梁雨岳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有点想念那唠叨声。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头发也没擦乾就走到客厅和庄适凡一起看电视,庄适凡起身去拿了一条乾毛巾又折回来站在梁雨岳的身後帮他擦著头发。这个人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难怪自己一直没有办法放的下心,温柔的用毛巾擦著那个人的头发,小心翼翼的一处处按压著,直到不滴水了才又去取来吹风机一处处的吹乾。
手下的人被伺候的可舒服了,不知觉的便打起盹来,果然是一如往常的场景,只不过是自己的心情已经变了,在那夜下定决心要把这份感情隐藏起来後,他也觉得轻松了一些,他要做回自己,不需要再用天真的表情让雨岳无防备的接受他,他早就把他当好朋友了,不是吗?
拍了拍快睡著的人儿,"乖,要睡去房间睡,在这边睡会著凉喔!"温柔的语调小心叮咛,"喔"梁雨岳迷糊间睁著惺忪的眼慢慢的踱回房。
雨岳,你要自己慢慢的独立学会照顾自己,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抱著你回房睡觉了,我要慢慢的放手,放手那些原本要对你独占的关心,放手那些我好不容易养成你对我的种种依赖,这样我的心才会少掉那麽一点的疼痛,不甘心的看著你被别人夺走的痛。
***
梁雨岳没有再去医院看过蒲亮,也请沃冬宁他们转告蒲亮先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想让自己的思绪沈淀一下,看看自己如果都不去见那个人时,心情到底会如何?而随著日子一天二天直至快一个月过去了,他发现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起那个人的脸,想起那个人那双深情凝望他的眼睛,还有那个吻。想到这,梁雨岳的脸又红了起来,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到底如何了,那个总是随心的人没想到还真的忍住了没来见他,也好,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不然他总是在那个人面前无所适从的,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债了。
坐在教室的位子上发呆著,突然班上同学有人大喊:"雨岳,外找!"还待在教室里的人已经交头接耳了起来,会引起这场骚动的原因是学校的几个风云人物突然都聚集在这了,斯文挺拔的沃冬宁,飘逸出尘的兰音,当然还有那有著一张超级娃娃脸的李牧耘罗!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气势果然凌驾於其他人之上,吸引无数目光,只是还少了一个最中心的灵魂人物-蒲亮。
李牧耘开心的向著梁雨岳露出了灿然的微笑,示意他收好东西出来,当然又迷倒了旁边一堆苍蝇蝴蝶。
"牧耘学长,你们怎麽都来了?"梁雨岳看到兰音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只好点了个头微笑了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李牧耘用手开玩笑的推了推梁雨岳的胸口,"你这小子,还真无情啊,不只不见蒲亮,连我们都不见啦!还要我们自己找来。"
"雨岳,这里人太多,我们到外面去说。"沃冬宁拉著梁雨岳往外走。
一行人拣了块比较无人经过的草地便就地坐了下来,"雨岳,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去蒲亮他家看看他。"沃冬宁直接开门见山的点明来意。
梁雨岳有点惊讶,"蒲亮已经出院啦,不是说他家只有一个人,待在医院比较有人可以照顾吗?"
"是没错啦,可是自从蒲亮知道你要他暂时不要来见你後,就坚持我们帮他办出院手续,也不让我们进去他家找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偏偏蒲亮有时就那个怪个性,他说不时我们几个都对他没办法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才能对他起作用了,雨岳,你会去吧!"李牧耘像是已经憋了很久,说完这堆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著梁雨岳犹豫不决的表情,兰音终於也开口了:"雨岳,虽然输给你我很不甘心,但我知道蒲亮已经开口说他喜欢的人是你,那就一定是真心真意的,他那个人是不随便给别人承诺的。也许你还没办法接受这份感情,但是这次你先帮帮蒲亮吧,他右手受伤生活很不方便,我们要请个看护给他也都被拒绝了,我想他现在最想看见的人应该是你,你先照顾他这段时间好吗?"兰音恳切的说著,突然又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了下:"当然,我还是会继续和你抢蒲亮的,我这个超级大美女怎麽可能会输呢!"
梁雨岳笑了起来,他知道兰音在逗他,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他是真的心疼兰音这个女孩子的,天晓得这个天之骄女要忍下多少失恋的伤心才能拿自己来开玩笑,他到底何德何能才能够认识这些人,而这都只因为一个叫做蒲亮的人。
***
下了计程车,一只手提了一袋食物,另一只手拿著沃冬宁抄给他上头写有蒲亮住处地址及电话的纸条。
上了蒲亮所住的楼层,梁雨岳按了门铃,没人出来应门,又按了几次里头都静悄悄的,想著人会不会出去了,只好拿出手机拨了蒲亮的手机,可是拨了几次都无人接听进入语音信箱, 拨了室内电话也是只听到满屋子的电话铃声,看来真的没人在了,梁雨岳打算打道回府时又按了最後一次门铃。
突然门口对讲机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沃冬宁,李牧耘,你们这二个臭小子烦不烦啊!就说不见你们了,你们不要再来一直吵我,再吵我们绝交!!"
梁雨岳觉得好笑,原来冬宁学长他们就是因为这样每次来都被蒲亮臭駡著回去才会去找他的,这个人竟然无理到连绝交都说出来了,难怪牧耘学长的娃娃脸臭了一半不是很好看。
梁雨岳忍住笑意镇定的对著对讲机那头仍然在破口大駡的人出了声:"是我!"对讲机那头瞬间静默了起来,突然屋子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梁雨岳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那双晶亮的眼睛里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後就露出了满天狂喜的表情.
25
蒲亮也许是高兴过了头,不敢相信自己日想夜想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眼前,那温润纯净的人带著一双含笑的眼眸望著他,"怎麽,不请我进去吗?"
赶紧侧身让那人进去,跟在後面,看著那人打量著屋子,蒲亮用左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我手受伤又心情不好,没心思整理!"
梁雨岳指了指倒掉的垃圾桶及散落在一旁的垃圾,"那这个是怎麽回事,我刚才站在屋外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你在干嘛,为什麽那麽慢开门?"又瞄了一下蒲亮,这才发现他身上穿了一件衬衫,可是扣子扣错了位置,使得二边衣服一高一低的看起来有点可笑,"还有,你的衣服扣错了,蒲先生!"梁雨岳看著有点狼狈的蒲亮低笑了起来。
蒲亮被梁雨岳一说才发现,边努力用左手解扣子边说"刚刚我以为是冬宁他们来看我,没想到是你,我直觉反应就是赶快换件衣服见你,没想到慌乱中就撞倒了垃圾桶,茶几也被我撞翻了,上面的东西掉了一地,然後就乱成一团啦,雨岳,追根究柢你才是最大的凶手耶!"蒲亮正专心的和一颗扣子博斗,解了大半天解不下来。
梁雨岳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蒲亮,"笨手笨脚的,我来帮你吧!"便专心的把一颗颗钮扣解开再扣回去正确的位置。
二人离得极近,蒲亮低头就看见眼前的人那浓长的睫毛正随著眨眼而颤动著,那双手正灵巧的在他衣服上动作,一股洗发精混合著沐浴乳的清香味道若有似无的飘散过来,蒲亮发现原来自己真的非常想见这个人,从他被冬宁转告雨岳请他不要来见他那一刻开始。
"好了!"梁雨岳开心的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审视著蒲亮的身材,"你们这种人还真的穿什麽都好看呢!"抬头便看到蒲亮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怎麽啦,即然出院了,为什麽也不去学校上课,听冬宁学长他们说你整天关在屋子里,也不见他们,他们都怕你会自己饿死自己呢!"梁雨岳转过身去拿放在地上的食物,"我买了一些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怕我去学校会忍不住的就跑去找你,只有把自己关在这里才能达成你不想见我的心愿嘛!"那彷佛受尽委屈的语调从身後传来,梁雨岳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心中有什麽东西溶化了般,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皮蛋瘦肉粥"你手不方便,我喂你吧!"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让蒲亮著魔般的离不开视线,愣愣的点了一下头就坐在沙发上。
看著眼前的人耐心一勺一勺的喂著他吃东西,蒲亮觉得自己好像从地狱飞上了天堂,就这了换取眼前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受伤真的值了。
"明天就去学校吧,你在家里待了快一个月,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医生有没有说什麽时拆石膏?"梁雨岳出声转移那个人的注意力,谁叫那个人的视线炙热的让人受不了。
"医生说还要一个礼拜才能拆,反正冬宁他们一定会准备笔记给我的,不用担心啦,雨岳,我拆石膏那天你也要来喔,我准备找牧耘他们来我家庆祝。"
"喔,还要一个礼拜啊!那天没事的话我会来的。"粥终於喂完了,梁雨岳开始起身收拾被蒲亮弄的一团糟的屋子。
看著那人忙碌的身影,"不行,雨岳,那天你一定要来,如果你不来,我就去你教室拦截,到时会发生什麽事我可不知道喔!"蒲亮语带威胁的话一出,果然马上让那人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到这人就想捉弄他。
这个笨蛋,才刚刚被他有点感动而以,没想到又原形毕露了,如果不答应他,不知道到时又会在班上生出什麽乱来,到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唉,自己到底上辈子是跟他欠了多少债没还呢!
"那天我不带任何礼物喔!"语气冷冷的抛下这一句就继续收拾的活,蒲亮开心的咧开了嘴,"雨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呵呵。"
在蒲亮拆石膏的这一个礼拜,梁雨岳下课一有空都会带食物和冬宁学长他们所做的笔记给蒲亮,顺便帮忙收拾屋子,二人彼此之间的互动进步不少.只是他从来没有进去过蒲亮的房间,因为他会想起上次喝醉睡在蒲亮房间里所发生的事,只要想到那个人曾经帮他换过衣服,他就觉得不自在的要死。
不过他倒是从和蒲亮这阵子的聊天相处中,更加认识了这个人。这个天之骄子好像并不如一般人眼中的不可一世捉摸不定,那总是透著游戏人间的眼神其实也带著一丝丝不肯定的失落,只是那眼神很少出现,而且这个人通常还是以逗他为乐,他常常给蒲亮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後那个始作俑者就会开始装可怜,逼的他不得不理他。这说出去大概没人相信,那个总是呼风唤雨的人竟然会为了逗他开口理他而在他身边像只小狗般的磨蹭撒娇,他可真是服了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可以做出那麽别扭的动作来,不过他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溢满了数不清的幸福微笑.
26
今天是蒲亮拆石膏的日子,梁雨岳近傍晚时分便坐车到蒲亮家去。去时沃冬宁兰音他们都已经到齐了,正坐在客厅里聊天。
"雨岳,你来啦,来来来,坐我这边。"李牧耘拍拍身旁的位子示意梁雨岳坐在他旁边,"喔,好"刚要走过去便被一只大手拉住,"牧耘,你可别想跟我抢雨岳,雨岳只能坐在我旁边。"蒲亮宣示般的话,令梁雨岳有点发窘,却还是被蒲亮拉过去二人挤在一张小沙发里。
"哇,雨岳,你和蒲亮什麽时候发展到这种程度啦,这麽火热喔~"李牧耘怪叫著,那夸张的表情和语调,让脸皮薄的梁雨岳刷地一声起身,"牧耘学长,我想我还是坐你旁边好了!"人已经迅速在李牧耘身旁的位子就座。
看著蒲亮投射过来杀人的眼神,李牧耘心里一惊慌忙陪笑,"嘿嘿,是雨岳自己要过来的喔,不关我的事,雨岳你说对不对?"梁雨岳低著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李牧耘才松了一口气。
兰音看到这一幕大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二个,没发现雨岳已经无地自容了吗,照我看,比起坐在你这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只会用一张娃娃脸骗人的家伙旁边,相信雨岳还是最想坐在我这个美女旁边吧,嗯!"兰音指著李牧耘又对著梁雨岳抛了个媚眼。
兰音一番话逗得李牧耘又吵了起来,而梁雨岳则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沃冬宁看著这三人的反应倒也觉得有趣,"好了好了,大家来吃东西了!我们来向今天的主人翁举一下杯啊!"沃冬宁倒起了带来的香槟。
一阵酒足饭饱後,梁雨岳走到阳台上吹著夜风,里头的几个人还正玩閙的兴高采烈,抬头看著夜空,今天的月亮还没有完全变圆,但是柔和的月光却让看的人心灵很平静,都市的夜空看不到什麽星星,所以月亮总是看起来形单影只的,但是却无损於它给人视觉上沈静的美。他跟蒲亮的相识也是跟月亮有关系呢,更巧的是他们的名字合起来念也是月亮的同音,这是蒲亮第一次跟他说的话,也许命运无形之中便注定这些巧合了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他,"一个人站在这想什麽呢?"蒲亮把左手横过梁雨岳的背放在阳台栏杆上,也顺著梁雨岳的视线抬头望著夜空。这个动作也算半抱住梁雨岳了,他刚想开口叫蒲亮放手时,对方已先开了口,"雨岳,你好像有欠我一样东西喔,我一直想跟你要,可是都找不到机会。"
梁雨岳将望向远方的视线拉回转头看蒲亮,"我怎麽可能会欠你东西,我根本没跟你拿什麽啊?"蒲亮笑的可开心了,"真的没有吗?你再想想。"
梁雨岳苦苦思索了一会,他确实没欠蒲亮什麽东西啊!就算有,他这个人也不喜欢欠著别人太久,总是会想办法赶快还给人家的。啊,对了,蒲亮不会要跟他讨今天庆祝的礼物吧,他上次就已经说不会带礼物来了,所以今天是空手而来的。
"你这个人还真小心眼,我明明就说今天不会带礼物来的,你竟然还要跟我讨,这可不算是我欠你的吧!"
蒲亮靠近梁雨岳的耳边小声的说:"你猜错了,雨岳,你欠我的是上次我们在医院还没结束的那个──吻。"最後一个字故意说得很慢,梁雨岳一惊"蒲亮你不要太......."剩下尚未出口的话都消失在贴合的唇里。蒲亮一搂便将想挣脱的人牢牢锁在怀里,这次不能让他有机会再逃跑了.那舌趁那人开口的空档无阻碍的便钻了进去,在那早就朝思暮想的口里翻搅著,纠纒著那人的不放,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的颤抖著,原本热烈的吻变得温柔辗转吮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