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是怎样恋成滴——by驭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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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看看有什麽,又不会跟你抢......"萧不甘心地嘟哝著。抬头正对上展昭询问的目光,白玉萧才发现跑题太远了,尴尬地咳嗽一声,接著道:"表哥早就对展大哥你情有独衷,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恩恩~~~地球人都知道~)就他自己还不觉悟。只有到了生死关头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笨蛋!"白玉萧愤愤地看了两人一眼,心中道:都是笨蛋!
"可是他又不确定你会接受他,就来求我帮忙,想看看你的反应。那天在树下,我们俩看上去是在亲热,其实眼睛可都瞧著你呢!不过我也真是见识了南侠展昭的定力了,我们俩说了半天的话,你竟然没什麽反应,害得表哥好不沮丧,以为自己没机会了。"看著展昭脸上红云更甚,白玉萧越发得意起来:"那天我下山就不放心表哥,所以傍晚的时候想去看看你们的情况,顺便也安慰安慰那块木头,你看他平时蠢得可以,可是在感情上,你这里是他头一遭碰钉子。可是......我......到了屋外正看见你们......你们......,真是的,你们做那种事怎麽也不关窗户!"饶是白玉萧的性格大咧咧且已嫁人了,说到这里仍禁不住脸红,展昭和白玉堂的脸上就更是能滴出血来了。
展昭又羞又气,一把推开白玉堂就要下床,却是起得急了,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还好白玉堂眼明手快,重又把他拉回自己怀里:"猫儿~~~你现在身子还不能随便乱动,你就当我是个靠背,不用理会我吧!"白玉堂的声音里有委屈,有乞求,展昭心一软,再不挣扎,只是仍旧不肯理他。白玉堂感觉到展昭的顺从,知道他是心软了,不由暗喜,可仍不忘送给白玉萧两道杀人的目光。
白玉萧气死人不偿命地冲他做个鬼脸,继续她的"精彩"演讲:"你们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当务之急就是你的伤。可无奈了缘大师正在闭关参佛,好在已经接近尾声,便想等他老人家出关就给你医治,不料你们却遇到仇家袭击。"
白玉萧看了看展昭对白玉堂冷淡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是没看到当时表哥抱著你硬闯少林寺的样子。了缘大师闭关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参佛坛,我死命地拦他也没拦住。就这样,100多个武僧一人一棍打在他背上,他只是一声不吭地挨著,也不还手,用身体护住了你一步一步往参佛坛的门前挪。要不是他命不该绝,正赶上了缘大师出关,之怕这块木头就真的走在你前头了。"说到这里,这个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的女子竟也红了眼眶。
展昭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听了这些,他如何还能装做无动於衷?抬起水雾蒙蒙的双眸看向白玉堂,他却只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冲他笑笑,好象是在说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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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个笑容,展昭突然生起气来,他吃力地撑起身子,离开白玉堂,靠向另一侧的床柱:"你......别碰我!"
受伤的眼神在白玉堂的眼中迅速蔓延,瞒过了故意不去看他的展昭,却落进了白玉萧的眼里。轻轻地摇了摇头,白玉萧决定暂时不去理会,继续道:"好在表哥这些年经常到少林寺来探望了缘大师,寺里的师傅都与他很投缘,所以下手只用了四成的力气,要不,就是不死也要变废人了。最麻烦的还是你的伤,那拼命打你一掌的人想是武功不弱,要不是你内力深厚,平时又经常吃一些修复心脉的灵药,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看了眼展昭了然的神情,白玉萧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起来:"你的身体里还有一大隐患,就是你胸前的伤。这伤乍看上去没什麽大碍,甚至几乎痊愈了,可是却使一处淤血集结於胸,若是将来再在相同的地方受伤,哪怕是街头小混混的平常一击都可能导致你气血逆流,回天乏术。说起来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那原本致命的一掌正是击在你背後与此淤血相应的一处,恰恰将它催动了,真的是绝处逢生。了缘大师用内力为你疗伤,并护住了你的心脉,只要能让你吐出淤血,过些日子便可痊愈了。"
展昭的眼神明朗起来,白玉萧知道他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了,但她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因为有些情况是他无从知晓的:"因为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用内力往外催是万万使不得的,所以就只有刺激你,让你气急攻心,自行将淤血吐出。可是,江湖上谁人不知,若论定力,展大哥你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而你的伤又刻不容缓,没办法,我只好把那天在屋外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了缘大师,结果还被那个笨蛋表哥不分青红皂白地骂!"
明知道这是是为了为自己疗伤而做的迫不得已之事,可展昭还是觉得脸热得象要烧著了。
白玉萧也不难为他,只是粗粗略过了:"可是,想起那天你看到我和表哥在一起时的反应就让我们泄气,即使知道你对他是有情的,若跟你说我们即将成亲你也只会苦在心里,并诚恳地祝福我们的吧!所以啊,我就和我相公商量了这套说辞。本来表哥是断不同意的,可是想到如果不这样,若等将来你再受伤就真的没得救了,才勉强答应了。而且也是事先说好的,先由我来跟你说,如果达不到目的,再由表哥出场。我白玉萧一生没佩服过什麽人,就是我表哥,在江湖上响当当的锦毛鼠,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迟钝的木头而已。只有你,展大哥,我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你还没有气急攻心,我想不佩服都难。"这话听在展昭的耳中竟听不出是褒是贬,更也许是褒贬掺半了。
看到展昭仍面无表情地强自克制,白玉萧猛翻白眼,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了,只是我表哥的脾性展大哥应该比我更了解,你若是仍旧不理他,装做生他的气而不肯原谅他,那麽这次只要他离开这个房间你们只怕就再也不会见了,他本来就觉得欠你的,这次又对你说了那种混帐话,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吧!明明都是有情人,你们到底要错过多少次才甘心?!人生不过百年,相爱还来不及,哪有那麽多时间来让你们彼此错过了再彼此寻找?!"白玉萧的话音随著她的人消失在关闭的房门之外,只留下两个相对怔愣的人。
展昭微垂的眼睑带动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著,上齿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一丝鲜红慢慢地从唇角滑落。白玉堂再不想其他,扑到展昭身边掰开他的唇,便将手指生生地放进了他的齿间:"昭,咬我吧,昭......"展昭轻轻地将白玉堂的手拉下,却是再不肯放开。灼热的泪涌出眼眶,滋润了两只紧紧交握的手。
"昭......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到现在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我以为我会向和你约定的那麽洒脱,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连你的份一起快乐地活著,可是当你满身是血地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一时一刻也无法独活。可是,我曾立了那麽毒的誓,我不能违背和你的誓言。所以我去闯参佛坛,我没想过会救活你,我只想给自己一个不违背誓言,却能光明正大地随你而去的理由。当我知道如果那口淤血不排出,你仍然随时会离开我的时候,我只乞求老天能让我走在你前面,只要能治好你,我什麽也不在乎。昭......别再离开我了,不管上天如地,让我跟著你,我不怕死,我怕没有你地活著......"
展昭的头歪向一侧,并不看白玉堂。一丝绝望掠过白玉堂的眼眸,他苦涩地笑了:"昭,你是对的,不管是什麽理由,我说那些话都是不可原谅的......只是......看在我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好好地为自己活著吧,白玉堂就此别过了!"说完,决然地长身而起。
却不想展昭与他交握的手没有松开,反倒更紧了几分。
"昭,你......"慢慢地转身,白玉堂再也不敢留给自己太大的希望。迎上了那双清澈如子夜星空的眼眸,那里涌出的清泪崩溃了他最後的坚持。白玉堂颓然地坐在床边,将头深深地埋入展昭胸前:"昭......"
"玉堂......你......刚刚才说了那样伤人心的话,现在又要弃我而去麽?"
"昭......我不能原谅自己,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可是如果你真的不原谅我,不想再见我了,我会离开的......"没有抬头,可不停颤抖是肩泄露了心事,他怕,他平生头一次害怕到如此地步,就算他以为他的猫儿再不会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怕到这个程度。
伸出另一只手,展昭轻抚上白玉堂的肩头:"玉堂,你......要让我如何原谅你?"
"昭......"白玉堂慌乱地抬起头:"我知道我说那些混帐话伤了你的心,我......"
"不是为这个!"展昭原本温润的眼眸突然喷出怒火,让白玉堂一阵心惊,他从没见过愤怒至此的展昭。
"你......你竟然不顾对我的承诺去闯参佛坛,你以为自己死在乱棍之下就算没有违背誓言麽?你......把展昭置於何地?"
白玉堂愣住了,他的猫儿是为了这个生他的气!"昭!我再也不会了!你相信我这一次,只要你活著,我会象珍惜你一样地珍惜自己!"白玉堂紧紧地拥住展昭,这一生,再也不会对猫儿放手了!
抬起手回拥白玉堂,展昭的声音里有不舍,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感动:"玉堂,你......真的很傻......"
白玉堂突然象想起什麽,放开展昭,飞身一跃来到门边,一只手将门闩闩上,另一只手将桐木桌拖到门口将门堵住。
"玉堂,你这是......"展昭对於白玉堂的突然行径感到既好笑又莫名其妙。
白玉堂则是一副完全放心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坐回展昭身边道:"那个臭丫头片子是个鬼灵精,天知道她把咱俩单独留在房里打的是什麽算盘,哼~~想从我白玉堂这里占便宜,她还嫩了点!(感冒刚好的某枫嗤之以鼻:你被人家占的便宜还少啊?某鼠恶狠狠地:你别以为你大病初愈我就不敢怎麽著你,若是还想回医院多躺两个月,白爷爷可以免费成全你!)"
"萧是个好姑娘,她不会......"剩下的话被展昭自己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了。因为他从白玉堂如星子般闪烁的眸子中看到了危险的讯息。"玉......玉堂......你......"展昭就是再蠢也知道白玉堂现在想干什麽,当下红了俊脸。
"昭,你真当我白玉堂不知轻重麽?你伤还未痊愈,身体虚弱,我怎麽可能......我只是想吻吻你,好好地吻吻你!你不知道你昏睡不醒的这些日子我是怎麽熬过来的,我每天......(你每天怎麽著?啊~~~你不会自己动手解决吧~~某枫看样子是彻底康复了,表现出百分之百不怕死的精神。白玉堂阴笑著靠近:这种事都被你知道了,白爷爷我岂能留你?!)"展昭的唇轻轻地印上白玉堂的脸颊,让他把要说的话统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火热的唇立刻寻上眼前人儿的甜美,忘情地纠缠起来。顺势将展昭压倒在床上,让他节省一些体力,可口中的掠夺却丝毫也未放松。仿佛分开了一生一世,仿佛思念了一生一世,仿佛渴望了一生一世,白玉堂几近疯狂地吮吸著心上人的舌,啃噬著他的唇,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下去。展昭从没见过这样的白玉堂,热烈得几乎失去理性。伸出手环住白玉堂的脖颈,让自己完全沈沦在他的激情里。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意乱情迷的两人,展昭待要起身,却被白玉堂压住:"猫儿,别去管他!"
"可是玉堂......呜......"不管就不管吧!展昭任白玉堂再次探入自己口中,与自己纠缠,再不想其他了。
又一阵敲门声伴著展昭不小心逸出口的呻吟响起,还夹杂著白玉萧掩不住笑意的清脆嗓音:"我说里面的二位,我可是好心来报信的,了缘大师马上就到了,要看看展大哥的伤好得怎麽样了。你们要是还有事待办,我相信了缘大师是不会介意与小女子我一起在外面恭候一会的!只是表哥啊~~展大哥身子还没好,你可悠著点!"
屋里的两人简直快抓狂了!这个白玉萧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这可是少林寺诶,他们能做什麽?!她竟然满不在乎地在门外大喊这样的话,天~~
展昭脸红得快瞧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哪还有心情和白玉堂继续调情。白玉堂愤愤地起身,搬开挡在门前的桌子,拉开门闩,嘴里不停地骂著:"你个臭丫头片子,我就知道一准是你搞的鬼!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不然我叫你好看!!"
"啊!表哥,你这麽说就不对了,我要是不提前来给你们报信,一会了缘大师来了,看见你们那个......难道你要对他说你在给展大哥度气疗伤?"
"你......你怎麽......"
"哦~~你是想知道我为什麽知道你们在做什麽是吧?你们没发现麽?少林寺的窗户是用纸糊的呀,我不过就是用了点唾沫......呵呵!"白玉堂突然觉得有这麽一个表妹还能顺利地活到现在,自己的生命力实在是顽强得令人吃惊!
白玉萧来到床边,拍了拍羞红满面又苦笑不得的展昭:"展大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哦~~~等你的伤没有大碍了,离开少林寺以後,你要怎麽和表哥亲热都没人会管你了,我是不会和你们回开封的,所以你忍忍啊~~"
"我......"向来以沈稳睿智,定力十足而闻名江湖的南侠展昭觉得自己快哭了,早知道那只白老鼠有这麽一个表妹,老死也不和他相往来。
幸好白玉堂及时挡在几乎崩溃的展昭面前,为他掩去了些许尴尬:"去去去!少趁机占猫儿的便宜,等翔回来就有你好看的了!"这招果然屡试不爽,白玉萧乖乖地闭了嘴。
"呃......玉堂"展昭突然想起一件令他觉得很奇怪的事:"我胸前的伤如果不在同一个地方再受创是不是就没有危险?"
"话是这麽说,可是谁能保证将来不会出问题?"白玉堂对展昭的问题有些不解。
"那为什麽......先生会说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们怕你身上还有什麽隐患未明,所以已经拜托了萧的相公,也就是我妹夫──翔,去开封府询问详细情况了。估计这几天就差不多要回来了。"
正说话间,一声爽朗的笑声随著一个和尚进了屋。但见这和尚剑眉虎目,满脸胡茬,血气方刚的红脸膛,一身结实的肌肉更显得他虎背熊腰的。(某枫沈思:这是哪个?鲁智深麽?)
展昭正在诧异,就见白玉堂和白玉萧一起起身作揖道:"了缘大师!"
那和尚见了也不还礼,咧开嘴笑道:"哈哈~~我是一个人来的,你们俩就不用装乖巧了!"
展昭心下更觉惊奇,他本来以为象了缘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应该是慈眉善目,白须飘飘的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和尚,举手投足间必定是不怒自威,万没想到竟是这麽一个五十出头,豪爽大气丝毫不输江湖豪杰的师傅。
看见展昭看著自己有些微的怔愣,了缘大笑道:"难怪那只天不怕地不怕惟独怕死的小老鼠敢为了你去闯参佛坛啊。前两日你昏睡的时候我也只是觉得你比一般的男子俊秀一些而已,今日见了算明白了,你的这双眼睛啊,会说话呀!哈哈~~要不是我做大和尚的放不下少林寺,说不得真的还了俗和那只白耗子抢上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