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解——by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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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二岁的时候,天的曾祖奶奶去世了,而悲剧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的。
那一天我到欧家去找他,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天的哭声和欧青龙的打骂声。
“爸,不要打了,祖奶奶要不行了,你救救他啊……”
“你管谁叫爸,要不是为了那个老太婆的房子,你以为我会养你吗?!现在她总算要死了,打死你也不要紧。”欧青龙的声音恶狠狠的,听着人头皮发麻。
[自由自在]
我一听到欧青龙要打死天,就连忙冲了进去,喊道:“叔叔,你不能杀了天,要犯法的。”我很晚熟,也没到开窍的年龄,只觉得不能让天被打死了,却从来没想过欧青龙看着我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欧青龙一看到我就笑开了,放下高抬起的手说道:“文秋来了啊,过来,让叔叔好好看看。叔叔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你不要再打天了,你要打死他了。”我看了一眼倒在他身边的天,乖乖的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问道:“天,你还好吗?要不要紧?一会你去我家上药去吧。”
正说着我被欧青龙一把拉了起来,抱到了沙发上,他撕开我的衣服,我还傻傻的问:“叔叔你干什么?”
“我最喜欢听你叫我叔叔了,再多叫几声来听听。”他的手恶心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嘴里不听的嘟囔着:“好光滑,就是要这个样子……”
我不懂他在做什么,直觉得要躲开他的手,从他身底下逃开,“叔叔,你放开我,你这样我不舒服,我好怕。”欧青龙的声音和动作让我打着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欧青龙的手从我的胸部不断的向下摸,解开了我裤子上的拉链,他粗大的手指拽起还没发育的生殖器揉搓着,“好可爱……,叔叔我好喜欢你。”
“你放开我啊!”我拼命的踢着腿,试图甩开那双黏腻冰冷的手。可他拽得我好牢、好疼,“奶奶,天,救我啊!”我虽然不懂哪里不对,但我却对这个抱着我的人怕到了骨子里,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双眼球如魔鬼般凸了出来。嘴巴大大的咧着、笑着,和着呼吸汗淋淋的灰土色的鼻翼抽动着,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就是这样一颗头颅凑在了我脸前,血红的舌头宛如毒蛇的红信般在我的唇上舔着。他的每一声呼吸,伴着大量腥臭的味道吹到我的嘴里。
“不要啊,你放开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他求着饶,虽然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但在那时我确实以为自己做错了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用一只手固定住我扭动的身子,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裤子里,上上下下的抽动着。我惊愕害怕的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一点点的变大,那种丑陋的红黑色的硬物在我的身上擦动着,欧青龙的嘴里也逸出一阵阵的呻吟……
当他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我还是不能明白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看着射在我皮肤上的白浊液体,扭曲的笑着,伸过手指揩了些,塞到我的嘴里,用一种痴幻的笑容说道:“哪,文秋,你要记住这个味道喔。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来接你了,现在先把你让给这个小子,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仿佛在说着什么虚幻事实,我不能理解他的每一个举动,我已经被吓的痴了。
欧青龙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天的祖奶奶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清楚。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舒服的躺在天的怀里,外面已经很黑了,衣服虽然穿的好好的,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
“醒了?”天还是那么温柔,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始终不肯与我对视。“你睡了蛮久了……”这种陈述似的口吻不是天平时和我说话的方式。
“你怎么了?”我不懂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
“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们以后不能再在一起玩了。”嘴上这么说着,他抱着我的双臂却紧了。
“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怎么会,但他该死的对你做了那种事,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天端正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怒气。
“为什么啊?”
天一把推开我,第一次正次我的眼睛,大吼:“你什么也不懂,就算你想,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但也大约的明白了,我低声但坚定的说道:“我们可以不告诉我妈他们。”
天呆了呆,问道:“不告诉他们?”
“嗯,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你想还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就谁也不要说,我也不会说的。”平时所有的事都是天在拿主意,但这一次是我第一次这样坚定不移的要求他。
“好!”
那天晚上天的祖奶奶死了,留下了一份特别的遗嘱。她没有把这幢房子留给天,也没留给她那个混帐孙子,而是给了我,但条件是我的父母能够承担起天的监护人的义务,直到他十八岁。平时就对天有好感,现在又平白多了一套价值几十万的房子,爸妈并没有多做考虑就同意了。后来欧青龙也来闹过,但在报警的威胁下都老老实实的走了。而我和天也一直保守着那一天的秘密。
现在想想,如果我们那个时候年龄再大一点的话就该知道,欧青龙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一个二十几岁就当龙头的人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摆平的。但当真正了解到他的阴险和狡诈那已经是七、八年后的事了,而我和天也为了缺少这分认识付出了惨疼的代价。
肢解3
第 二 个 礼 物
即使得到了天的安慰,那一晚我也并没有睡的很沈。噩梦不住的从脑海深处跃出,我似乎不停的在说着梦话,天每每叫醒我,我的头上都满是汗水,把额前的头发沾住。
[自由自在]
被最后一个梦惊醒时,窗外已是大亮了。阳光透过纱质的窗帘射进来,一缕缕的,将我从梦境的恐惧中带出来。空气里孕育的情色的味道也淡了些,把头埋在枕头里,深深嗅着,将每一个气味的分子保存在记忆里。
“不想去上班?”天坐起身,大手抚上我裸露的背。
我眯着眼,向他的怀里挤了挤,贪恋着他的体温。
“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不,我要去查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出来了。”枕在天腿上,摩擦着摇摇头,“你那边既然查的紧就先不要插的手这件事了。”
“也好,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吧,晚上我再去接你。”
知道他不放心我,我爬起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出去吃吧,冰箱里的东西都扔掉了。我明天再找人换锁。”
“他要是真的想进来是锁不住的。”我先从床上下来,到浴室冲澡,透过半开的门和天说着话。
[自由自在]
天没回答,他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可这个事实是我们不愿面对的。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起那个人,随便吃了早餐,天便送我去了事务所。
“有事给我打电话,晚上我过来接你,别一个人先走。”
“知道了,啰嗦。”笑着骂了他一声,任他目送我走进大楼。
开始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安局打了电话,确定了欧青龙确实已经越狱,而且已经逃了将近一个星期了。我生气的对着电话大骂,他们本当在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个被害人提醒我注意,可他们却为了迎接新领导而把这件事完全的抛在脑后。我并没有告诉公安欧青龙跑到我家的事,说或是不说要与天商量后才能决定。天现在做的酒店生意完全是从欧青龙手里接过来的,不可告人的黑势力也被控制在天的手下,由他动手去找欧青龙肯定是要比公安快许多。
电话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靠在高背椅上睡着了,扫了一眼电话上的时间已是下午了。伸手去接那响个不停的电话时,它偏偏又停了。懊恼的瞪了它一下,我决定继续睡。几乎刚刚睡着,敲门的又来了。在睡了四个小时之后不知道我现在形像如何,反正脸上肯定是一下子红印子,打死我我也不能出去让人笑话。
“姓卓的,给我出来!”门外的人不死心,敲门声越大。
拿了镜子看了一下,意外的没发现压出的印子,只是嘴边有点口水的痕迹,眼角堆了一点白色的东西。随意的抽了张湿纸巾擦了,不徐不急的去给来人开门。
“叫了这么久才开门,做什么呢!”来人撞开了我,捧进来一只箱子。
“小董,不要再喊了,现在可是午休时间。”
“喔,午休时间你就不给我开门,亏我还累死累活的帮你把快递搬上来。”
小董是我在事务所里的朋友,人很好,但是个急性子。
“是什么东西?”箱子扁扁的,大小似乎可以装的下一个枕头。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打开来看看吧,我可不许你藏私。”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董的一双眼睛里泛着精光。
“签单呢?我看一下。”
“门卫说是直接送来的,也没要签单。”
是他送来的吗?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里面没装了什么好东西。
“哪,打开来看看吧。”小董顺手递给我一把裁纸刀。
“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看了。我前段时间办的案子的人逃跑了,这可能是他送来的什么威胁信之类的。”我委婉的说道。要令人相信你的谎言,最好的方法是半真半假。
可我忘了小董除了是一个性急的人,也是一个好奇的人。他从我手上拿过刀子,说道:“那就更要看了,我在事务所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啊!”小董声音里透出的兴奋表明我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欧青龙啊欧青龙,你还真是黔驴技穷了,这么老套的手法以为我会怕么。
我坐回座位上,等着小董帮我揭开迷底。
小董的手微颤着,不知是因为害怕或是兴奋,一点点的划开封箱的胶带,深吸了口气猛得打了开来。之后他的动作便僵住了,眼底写满了恐惧惊慌和难以置信,脸部的肌肉蹦跳着抽搐着。
从我坐着的位置看不到箱子里的东西,我一面做着心里建设一面慢慢的站了起来。
在我站起来的前一瞬,看到了一个酒盅大的黑影顺着小董的手臂向上滑了上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渐渐地他的手臂上布满了黑影,那些黑影像是要将小董全部覆盖住似的不断在扩散着,小董开始惊恐的尖叫,在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中我看清了箱子里的东西,满满一箱的黑蜘蛛。它们被塞的那么紧,以至现在有了可以爬出的空间,彼此间相互的踩踏着,蠕动着,发出“沙沙沙”地响动,这种八只脚的生物咬着彼此向外爬着,一只踩踏着另一只,虽然无声,但它们张大的嘴里仿佛在发出世上最恐怖的尖叫声音。无数会滚动的黑眼珠折数出黑色的光线,每道都死盯住我。
这种黑色扩散开来,以纸箱为圆心,离它最近的事物都被吞噬掉了。它们以一种频率蠕动着,颤抖着向我逼过来。我的嗓子被这种黑色的阴影堵住了,内心在叫嚣着。
小董在跳动着,躲避着它们,他每一个肢体的动作就像一段奇异的舞蹈,他张着嘴在喊着什么。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那么多人聚集在那里,他们的每一张脸上都写着害怕。
朦胧间我的腿上被这种生物咬啮了数次,毫无痛苦的失去了知觉。
肢解4
恶 魔 的 触 手
那之后我因为蜘蛛的毒液昏迷了六天,姑且不说天对我的照顾,我觉得在这里有必要将我们和欧青龙的恩怨一次说个清楚明白。
继承了天家的屋子后,我们表面上平静的过了四年,安稳的升上了高中。小磊一直视天为外来人,认为他抢走了我这个哥哥,和天相处的很不愉快。于是借着上高中升学的缘故,我和天搬了出去。我继承的那幢房子的租金很不错,所以我们充分利用了这一笔钱,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天和我在这一段时间中都各自交了一些朋友,和我走的比较近的都是一些成绩较好的同学,而和天在一起的则恰好相反。由于彼此间朋友的互不兼容,我们在学校里也并不太接触。[自由自在]
这样的时间过了将近半年,在第二年四月份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的表白打破了这一切。
有容向我表白那一年她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十七岁花样般的女生总有一股别样的风情。不可否认,有容的漂亮对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即使最初我以各种理由婉拒,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她的魅力。
知道了我在和女生交往后,天并没有说什么,一如往昔的打着架,在游戏厅里胡混着。但在我不注意的同时,他身上的伤口也日益多了起来,甚至被学校做了警告处分。我试着同他谈了谈,最后却被天怒吼道:“我死了也不用你管!”,我们之间的关系降到谷底,放弃似的我开始无视他的一举一动。
而天很明显的注意到了我的无视,每每闹闹的更凶了。于是回到和天同住的那个房间便成了我每日的酷刑,不仅要面对那张臭的要命的脸,往往在熟睡之后还能听到他在隔壁摔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