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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的时钟——by月澜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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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来玩喔~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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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

一只黑鸦从茂密的树林中窜出,扑棱着翅膀带起散乱的草屑,向远处高飞而去。空旷的荒谷中回响着它刺耳的叫声,连几棵老树也应和似的摇动着,沙沙作响。血红的残阳无力的把余热洒下来,似乎也驱不走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阴云笼罩的诡异气氛。

"呼!总算走出这个鬼林子了!"拨开半人高的野草和打横里支出的枯枝,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背着鼓鼓的背囊走出树林,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土里打过滚,一张还带着点稚气的帅气脸上隐约可见被树枝划伤的血痕,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看得出来是经常运动的结果。

他撩起已看不出原色的T恤领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反而把自己擦成了大花脸,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些,一把甩开沉重的背包,毫无形象地往后仰倒在草地上呈大字型,大口喘着粗气。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三个男生也是一副跟他差不到哪去的狼狈模样,都各自卸下背包或站或坐地休息着。

"虽然走出了这个树林,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头发有些蓬乱的丹尼斯担心地看着其他三个同伴说。

维、景一、丹尼斯和卓砚是大学里要好的朋友,也都是野营社的成员,相同的爱好是几个大男孩成为知交的契机,再加上优异的学绩和气质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外表,使得四人成为学校里的一道风景线,随处都可引起女孩子的狂热尖叫。其中维更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打得一手好球自是不在话下,甚至还有外校的崇拜者跑来找他要签名。可是最近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陷入了低潮中,不要说打球,连课都不怎么去上,问他又不说是什么原因。就这样,几个哥们商量了一下,为了给他换换心情,便相约到山里去野营。谁知道走进山里,居然糊里糊涂迷了路,指南针东南西北转个不停,看样子是坏了,手机也没电了,真是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窘迫地步。

结果,四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了两天两夜,眼看着干粮和水都耗尽了,终于转出了树林。可是,看着这片完全陌生的荒谷,又没有人烟,到底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几个人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就只有就地坐下休息,再商量怎么办。

"喝点水吧。只有两壶了,大家都省着点。" 景一把水壶递给躺在地上的维,又打气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得救的!"四个人中他年纪最大,责任感也最强,自然对最小的维当弟弟般的宠爱。

"景一你偏心哦!怎么也不关心关心干得快冒烟的你兄弟我啊?"自从四人认识以来,丹尼斯最大的兴趣似乎就是与景一抬点小杠,在落难的时候也不例外。

维接过水壶,心不在焉地灌了一口,眼神瞟向站在前面小丘上唯一没有说话的卓砚,他似乎是在望着远方的什么东西,如刀削般的坚毅侧面,那种带点霸气的英挺,深邃的眼眸中的沉静与坚定,带动他的心不安分地鼓动着。

维看了看旁边那两个斗嘴斗得自顾不暇的家伙,站了起来,来到卓砚旁边,假装不甚在意的递过水壶,"你也累了一天了,喝点水吧。"

卓砚应了一声,并不接过水壶,仍是凝望着远处,微微皱起眉头。维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个方向,却没看到什么,便问他:"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我在看刚刚飞走的那只乌鸦,你看它飞去的那个方向,好象......"

维又凝目仔细的看去,果然看到一点模糊的黑影,不过那已经不是什么重点了,因为他看到那点黑影下,葱郁的树林枝叶间冒出来的灰黑色房壁,看距离,离这里不是很远的样子。

"啊!有救了!"一时间,他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回头拉着仍在吵嘴的丹尼斯和景一来看,两人也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有房子,就有人住,有人,当然就有通讯,这次可真的有救了。

先前还像条死狗的维似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拉着卓砚一马当先地向前冲去,丹尼斯和景一笑笑地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烈风刮着落叶在沙地上回转,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远远的......

 

干扯着暗哑的嗓子,黑鸦带着风声闯进敞开的窗户,卷起了古老橡木制的书桌上烫金的书页,宽敞的窗户中嵌着的彩色玻璃映射着血红的夕阳最后一点光芒,在盛着殷红液体的水晶杯中晃荡着诡异的旋律。

黑鸦收起扑棱的翅膀,温顺地停在一只洁白纤细的手腕上,那双不似一般乌鸦该有的奇异的血红眼珠转动着,把森冷的目光投向维他们正在前来的方向。

手腕的主人从粉嫩的红唇里飘出一声轻微得几不可闻的轻叹,象是哀怨情人久久不现的迟到,又似乎是等待了几个世纪后终得重逢的喜悦,在那唇边漾起一抹倾绝而诡魅的弧线。"终于......终于还是又来了吗?"

黑鸦象是应和的嘶叫一声,再度振翅飞去,高高的,在夕阳终于完全沉没的天空,迎接黑暗的到来......空冥中,似乎有尖利的冷笑,从传说的地狱深处传来......

"命运的时钟,把你罪孽的指针摆动起来吧!让我们一起来庆祝,这即将开始的狂欢晚宴......"

* * *

四个人站成一排,傻楞楞地仰头看着面前的东西,丹尼斯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以示他的惊讶。

矗立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座看起来至少也有好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城堡。一块块巨大的黑色石块累积砌成的灰黑城墙,尖尖的塔顶直指黑色的夜幕天穹,周围甚至还有一些看来是起防护作用的铁刺栅栏,不过从上面斑驳漆黑的痕迹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整个城堡在灰暗的夜色里就象只欲择人而噬的巨大怪兽,显得分外阴森恐怖,几只黑漆漆的夜鸟在城堡顶上来回的盘旋着,发出难听的嘶哑叫声。

"哇噻!真想不到啊,在这种深山里居然还可以见到这样的古董货!喂,快来鉴定一下!说不定挖块砖回去也能卖个好价钱呢!"丹尼斯回过神来,挑高眉毛吹着口哨说道。

"别发噱了!"景一好笑地推了他一把,"还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住呢?怎么办?要进去吗?"

卓砚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了的天,下了决定:"还是进去吧!就算没人住,我们也可以在里面过一晚,露宿毕竟不是办法,前两天是我们运气好,没有遇到什么野兽。"几个人都比较信服他,虽然年纪排行老三,不过卓砚却隐隐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导者。

"走吧。维,不要发呆了。"他拉了一把身边兀自呆楞着的维,来到那扇禁闭的木制大门前。这扇门起码有五六米高,包着铁边,虽然已经锈迹斑斑,却也看得出当年的威风和魄力。

景一走上前去拉住铁制门环大力扣着门:"喂!请问有没有人啊?"

敲了半晌也没有回应,反而是那两扇大门在用力的敲打之下"咿呀"一声露出一道缝隙,再用力一推,门便向后打开了,现出一条长长的通向城堡主厅的通路。几个人对望一眼,失落之情溢于言表,看来是没人,求救只有另想他法了,不过,至少今夜不用露宿了。

推开另一扇小得多的木门跨了进去,四人又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本以为会看见一片断壁残垣的黑暗凄凉景象甚至也作好了与老鼠蜘蛛蟑螂什么的作战的心理准备,结果一走进来,众人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华丽大厅中,离地起码有四五米高的天花板上垂着美泱美焕的水晶吊灯,与四周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盏的薄纱罩灯相互辉映,仿若珠玉宝光般,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他们脚下踩着一看即知是很名贵的波斯手工地毯,长长的棕红绒毛间编制着复杂华丽的花纹和图案,铺满了整个地面。旧式壁炉前围着宽大的毛皮沙发,一整张毛茸茸的黑熊皮正安静地躺在几张沙发中央的地面上。还有红木桌上摆放着的各种银制酒具盘皿,反射着水晶灯光,晃得几人眼睛都花了。一座一人半高的棕黑色老式落地摆钟摆放在正对着四人的角落,古朴的钟面上黑白有致地错落着长短不一的指针,下垂的摆坠按着它固有的规律一左一右地来回摆动着,"嗒嗒"的沉闷响声,在这安静地异乎寻常的富丽奢华大厅里回响着。

"......看来我说错了呢。这屋子里面才真的是处处是宝呢。"丹尼斯像个探险者似的四处查看,这才发表了他的高见。然后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他瞪着眼睛张大嘴捅了捅身边的几个伙伴,"你们看那副画。"

一副大约两米见方的大型油画,高高的悬挂在壁炉之上的墙壁上,向两旁拉开的墨绿色幕帘衬托着画里的绝世佳人更显得高贵典雅。那是一位穿着十五六世纪时样式的酒红色宫廷晚宴装的贵妇人,美丽的难以用笔墨形容,以闪烁着耀眼光辉的钻石别针别起的发髻下,亚麻色的波浪长发倾泻在她裸露的雪白肩头,樱色的嘴唇和那双特异的冰蓝色眸子,比她身上佩戴的宝石饰品更加光彩夺目。就那么随意的坐在椅上,笑盈盈的冰蓝色瞳眸中似乎水华流溢,连手中持着正怒放的红玫瑰也相形失色,如此的风情万种却又别样妖冶,让人觉得画中的美女似乎随时都会走下来似的。

连一向老沉的景一也忍不住为之惊艳赞叹道:"如果真有这样的美女,恐怕世界上的男人都要为抢夺她争破了头。"

维一看到这副画中的美女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起自己在何时何地见过她,如果是这样的绝色美人不可能自己不会印象深刻啊,随即他又哑然失笑,对自己的过敏感到荒谬,画中的女人看来是好几个世纪前的人了,早就不知道作古几百年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见过她?

这时卓砚说话了:"你们看这里的布置和摆设,又打扫的这么干净,不可能是没有人住的吧。"听他这一说,众人才醒悟过来。如果说这城堡里这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是无主之物,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而且这里一看便知道是有人住的,否则怎么会这么井井有条,而且主人肯定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不过,他们几个外来者在这里观赏了这么一段时间,为什么都没有半个人出来?

正纳闷间,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不高不低,声音大得刚好让众人听见,但是语气中既没有发现陌生闯入者的恐慌,也没有怒气冲冲的责怪意味,就象平常说话般的平静无波。

"你们......是什么人?"

 

微曲上旋的乌木扶梯旁,站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黑底烫金封皮书,水晶灯光反射在他的亚麻色短发上,稍长的刘海下那双奇异的冰蓝色眸子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如果把短发改成长发,再把他的白衬衫和黑裤换成深红色的宫廷裙装,活脱脱就是画上美女的真人版。想不到刚刚才在感叹,马上就可以见到真有如此绝色的美貌,一时间四人都惊艳非常,忘记了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一阵短暂的沉默。

似乎是习惯了被人这样无礼的注目,少年并没有出言责怪,反而是有些轻松地扬了扬手中的书,一抹有意无意的微笑绽开在唇边,瞬间融化了脸上的冷硬线条。

"现在的小偷有落魄到连一件干净的衣服也穿不起吗?"

* * *

擅自跑进人家的豪宅,而且由于在山里晃荡了两天,四人蓬头垢面的模样也的确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相信不会有客人是这副德行来拜访的吧,也怪不得会被主人家当作贼来看。

不过,被这样一个美丽的象精灵般的少年用嘲笑的口气挪喻,除了觉得大丢面子想挖洞钻之外,倒也生不起气来。

大感窘迫的四人七嘴八舌地向少年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和申诉了清白后,一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并请求借用一下电话。少年微微扬着嘴角,不知是同情他们的遭遇还是对他们的经历感到好笑:"很抱歉,我没有电话。正如你们所见,这个地方好象有很奇怪的磁场,任何通讯设施都会受到影响而不能使用。"

看到四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少年合上手里的书本,站了起来,示意他们跟着他上楼。

"这样吧,你们先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我的管家进城去办事去了,等他明天回来我叫他送你们回去。"

几个人对看一眼,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何况能在这样华丽又不失典雅的古老城堡里住上一晚,可不是谁都遇得上的享受。而且除了刚开始见面所表现出来的冷漠表情,少年一直挂着可以说是友善而且充满高贵气质的微笑,也让几个人都有一种"遇上好人"的庆幸。

众人走在一条非常有中世纪风格的狭长走廊上,大理石地面回响着众人的脚步声。特别的是走廊的两壁,全是光滑明亮的镜面。几个人好奇的看见自己的身影清楚地反射在镜子里,在水晶灯光的辉映中前进着,与每隔几米就矗立着的风格样式各有不同的中世纪武士盔甲形成一种鲜明而诡异的动静对比。

丹尼斯并肩跟在少年的身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搭着话,而少年也一直彬彬有礼又不失得宜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维和卓砚、景一走在后面,一边打量周围难得一见的精致布置一边有些惊异的消化着由前面两人对话中得知的讯息。

据少年称,这座城堡是他家族的遗产之一,作为好几个世纪前地位崇高的贵族的后代,他也继承了这个以蔷薇和狼牙为家徽的家族伯爵的称号。因为喜欢这里的景色与静谧,所以常常到这里来度假和休息,素来不喜欢人多的他也只允许常年服侍他的老管家一起来照顾他的起居。

维他们对望一眼,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少年有着贵族血统,怪不得他的外貌和一言一行都透露着高贵优雅的气质,这么说来,那幅画上的美人多半就是他的祖先,也应该是某位伯爵夫人吧。

"这么说,那个老管家离去之后,这么大的城堡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没什么,我一个人习惯了,而且我也比较喜欢这样,这里很安静,很适合看书。"少年侧头对着丹尼斯淡淡微笑着说。
这一瞬间,维竟然有一种与少年视线撞个正着的感觉。虽然少年面对着丹尼斯,但他却分明感觉到,那樱红唇畔的轻柔微笑,还有那双宝石般清丽的冰色蓝瞳中蕴含的不知名的情感,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这种久违的熟悉感,就仿佛是数百年的久远期盼......历经无数个等待的白昼与黑夜,而今日,终得重逢......

他茫然地停下脚步,眼神恍惚地看向前方......似乎在那个虚无的时间与空间夹缝中,有一个幽灵般的影子,同样也是这样走在这条走廊上,在漆黑的夜晚,静静的,走向未知的命运......他的脸模糊不清,然而却好熟悉......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熟悉的呼之欲出......

"维?你怎么了?"

卓砚俊朗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维心头剧震,眼前那若有似无的缥缈幻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向少年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望他一眼,仍是和身边的丹尼斯兴致勃勃地聊着。

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他有些懊恼的暗骂自己的神经过敏,随便跟卓砚胡扯了几句糊弄过去,跟了上去,很快便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去了。

"好了,到了。"少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这里有四间客房,刚好你们一人一间。不过因为很久没有人住了,所以还要烦劳你们自己打扫干净。在走廊尽头有洗澡间,厨房在一楼后堂右侧,冰箱里的食物都是新购置的,可以随便享用。"

"那么......"

少年带着他那独有的贵族式微笑,微微弯腰对着他们行了个姿势优雅漂亮的绅士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维总觉得少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那莫测的眼神,别有深意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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