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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美学泥石流 番外篇——by灯笼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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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这个话题便先揭过,”司徒琅哼了一声,勉强将“朋友”这句听起来不那么敷衍的回应接收,又转而好奇道,“怎么我出现在此地,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你是堂堂忠顺王爷,只要没违法犯纪,自然能在扬州城中横行无忌,哪里不能去的呢?出现在在这里,又有什么奇怪。”
  “哈,说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也算是我们天生有缘,才会在初见之后数次偶遇,你觉得呢?”
  这时候林湛阳就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想到之前几次各种看似偶然地在学府中相遇……他要不要老老实实告诉司徒琅,学府本该是有禁令,外人不能随便进入的呢?
  想了想,林湛阳觉得自己应当理解司徒琅的不容易。他已经感知过了,司徒琅说想和自己做朋友,对自己一见如故的时候,虽然给自己下意识的感觉有点奇怪,却并不带恶意,应当是没问题的。做朋友的当然需要体贴一点。
  所以纵然司徒琅的谎话拙劣得他都看不下去了,林湛阳还是迟疑着点头:
  “的确是有缘。但此番你看来是找我特意有事?如果有事,不如直说。”
  前半句令人欢喜,可后半句回归正经,就不由让人叹息了。
  这人呐当真是奇怪,明明也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甚至他原本最忌惮担心的林如海林大人,都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又开明,本该是手到擒来的美人,可对自己,却每次只有公事公办和正经到他都没法发gay的矜持。
  接下来便回到了开头的那番对话。
  “之前才临时接到的消息,圣人染恙,京中已经连续数日罢朝,目前老二已经暂时接管过国事,暂时代行太子监国一职。”说话的青年敛下眉眼,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显出一份严肃,仔细看却能发现一点轻嘲。
  林湛阳有些不明所以:“既然圣人龙体有恙,因何故你们不快赶回京城照顾,反而还要逗留在此地?”
  “嗯?你说这话,当真是出自真心?”司徒琅挑眉,同时脸上显出一份的错愕。
  “嗯,难道这话有何不对吗?”
  “……”
  道理当然是对的,只是他们此时回去,便也不过是卷入老大老二之间的纷争罢了。回京必然会意味着站队,做出选择,而现在的局面,若是前太子与二皇子忠景亲王两人之间的博弈已经上升到圣人染养这种程度,那显然是又激烈了一个程度。
  更何况,这个染恙,究竟是谁在动手还不清楚。
  “与此如此,还不如暂时避开风暴漩涡,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得轻松愉快。”
  司徒琅慢慢悠悠说完,好整以暇地将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正要继续装模作样地吟咏几句,却发现之前一直平静得好像一切都不入眼中的少年人,此刻的脸色白得有些不寻常。
  “你这是……”司徒琅诧异道。
  “我无事!”林湛阳立刻否认。
  “……”这一看就是有事啊!
  看着林湛阳明显在思考着什么的模样,而且百分百思考的,不是自己相关的问题,司徒琅有些郁郁寡欢,却又忍不住地纳闷。
  “我说,你这是在想谁,想的这样入神。”
  “御君辞。”林湛阳脱口而出,看到司徒琅一时愣住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御王爷。”
  “你怎么会认得那个伪君子?”司徒琅诧异道。
  “我……”御大哥不是伪君子啊!
  林湛阳一时不知该先回应哪一个问题。
  “停,那是你与他的故事,我没兴趣从你名字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司徒琅忽然一抬手打断。
  ……这话,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说是说没兴趣知道,可摆明了司徒琅也不是个心口如一的耿直boy。他跟着就又忍不住地在脑子里琢磨:
  “啊,我想起来了,你在姑苏长大,恰好那个前几年去南边求医,想来便是那时候与你相识吧。”
  一边想,司徒琅又忍不住有些郁闷,甚至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和御君辞这狗崽子天生八字不合,处处相冲,如今更是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他到哪儿都逃不开这个名字的阴影。
  孽缘,当真是孽缘啊!
  这话说得林湛阳一压眉眼:“你调查过我?”否则怎么会知道他在姑苏的事情。
  “……”
  先前还在百般嫌弃御君辞这名字,当真是个逃不开的魔咒,然而此言一出,浪天浪地的忠顺王爷司徒琅,纵然敢在父皇的千秋岁上当面撩温柔小太监,对着清冷正经的林公子却也不敢孟浪。
  “这个我,咳,湛阳,你听我解释!”
  “嗯。”
  “真的你别激动,别误会,我也没什么怀疑你的意思……啊?”
  “嗯,你解释吧,我听着。”
  “……”
  司徒琅张了张嘴,对上林湛阳清凌凌无波无澜的一双眼,才发现里头丝毫没有想象中的被窥探的动怒。
  “我……我的确是调查了你。”司徒琅试探道,随即发现林湛阳的确毫无生气的迹象,“抱歉,我并非是怀疑,只是、只是……”
  该选择什么说法呢?总不能说,他忠顺王爷出去撩汉子,想来都是走心的情圣路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当然要先全面了解攻略者的喜好经历,才能有针对性地攻略么?
  纠结间,司徒琅忽然福如心至:“我若说,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呢?”
  “嗯?”
  “你也知道,皇族中人与人交往,向来麻烦。因此在见到我与你颇为投契,下属便自作主张,要去审核你是否具备交往的资格,譬如人品如何,有否与不轨之徒来往接触的经历等等。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呈上报告之后,那边来不及了。”
  “嗯。”
  居然还真可以吗?司徒琅有些不可置信。
  眼珠子一转,又趁机深情款款地表白道:
  “然而你知道,有些事总是阴差阳错,身不由己。我当时严厉贬斥下面人的自作主张,然而却万万没想到,我随便看一眼你的经历,却再也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消灭。”
  林湛阳抬头看他,这一眼中,司徒琅敏锐地察觉到的心绪波澜,眉生清愁。心中顿时激动得打鼓。
  难道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纠结了这许多天,然而林湛阳却像是丝毫没开窍的天真boy一样,懵懵懂懂,丝毫不懂他那些种种暗示,当真让他这个开惯了快车的老司机急到捶桌。
  难道今日便是良辰吉日了?
  林湛阳眉眼拢着清愁:“我也知道我的经历看来有些特殊,不过……”
  他顿了顿,从来都直接的脑回路中,忽然跳入司徒琅方才对御君辞的遣词造句,顿时已经跑到喉咙口的那句“我更想知道御君辞现在的情况”,出了口自动化成了:
  “与家国天下相比,我的经历也不算什么。你方才说的京中诸事……这话听来颇有暗流涌动之兆,恰好兄长这巡盐御史一职任期将满,亦将回京,我听得心里发慌,可能再多说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可能要在夹子最后一页看到我了,不过还是更吧(放飞)


第四十八章 相思
  自古美人蹙眉, 最是动人。
  所以只好色而慕少艾的司徒琅一恍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御君辞,巴巴地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都倒出来, 不,不能一口气全都倒出来, 起码也该细水长流,好勾着林湛阳一直跟着自己才是。
  林湛阳此前, 从来只能通过各色人等的只言片语对朝中情况有些云山雾罩的了解,零散混乱的只言片语, 即使不互相矛盾,却也不成体系。然而却没想到, 如今阴差阳错,恰恰经由此遭, 获得一个系统了解的契机:
  不错, 司徒琅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颜控到习惯性一见钟情那种程度。
  他从来多情,可在多情之下却又是寡情。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所谓的一见钟情,大多是见色起意。既然他本质就是如此肤浅的人,那自然也谈不上会完全被一份本就是他单向臆想出来的爱情给完全蒙蔽了双眼。
  因此他看起来说了很多,然而但凡来一个当真身处京城、当真在朝为官之人,便知道他的话中细枝末节零零碎碎, 虽无欺骗,看似也无隐瞒,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些凡举接触朝政一段时间, 大部分人都能弄明白的基础框架罢了,真正紧要的核心,却是被他羚羊挂角似的,掩藏到了重重帷幕之后。
  可司徒琅自以为得计,却不知林湛阳现在想要的,便是这些“人所共知的常识”。而偏偏这些常识,即使依靠智脑都需要花费大量功夫才能收集到的讯息。
  林湛阳这回也终于对御君辞在朝中的地位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认知……嗯,某方面而言,其他的都是顺带。
  当朝圣人子嗣不丰,能长成立住、撑到能上宗人府谱牒年纪的,到现在也就统共六位,二女四子。
  头两位前面提过,都是公主,一位便是如今同样在扬州的淮阳长公主,另一位乃是已故的镇西侯夫人的、谥号陵阳的二公主。
  四位立住长成的皇子中,大皇子乃是圣人登基后迎娶的太师府千金为皇后所生,论起来,无论血统,还是家室,并庶嫡长幼之序,皆为一时之选。实际上,大皇子也的确在幼年立住之后,便被欣喜若狂的圣人立为太子。可惜皇后却也芳龄早逝,此后便始终中宫空悬。
  二皇子乃是江南大族甄家所出的贵妃娘娘所诞,虽说地位无法与太子相提并论,就连论起这朝堂上的影响力,也无法与德高望重的老太师相提并论;可甄家老太君却与圣人有奶育之情,甄贵妃更是与圣人少年相识,青梅竹马,个中情意,自然与外人不同。
  忠顺王爷行三,乃是淑妃娘娘所出,年少时没受的多少重视,后来一时叛逆往北疆投了军,却闯荡出了不小的声势,这才让圣人注意到。然而他虽也用这种积累的手段在朝中获得了一席之地,可也相对的,因为太桀骜嚣狂的行事作风,绝了触及更高之位的路。
  再加上一位年初刚满二十,将将出宫开府的四皇子忠宁亲王,便是圣人如今活在世上的四位皇子了。
  对,这里头没有御君辞。
  御君辞的确是圣上亲自敕封的忠纯亲王,然而他事实上乃是已逝的二公主与镇西侯留在世上的唯一儿子,镇西侯府的继承人。当初镇西侯战死疆场,为天历建立了不世功绩,轰动朝野,然而死讯传回朝中,却令当时又近孕期的二公主大受刺激,折腾了十数个时辰,终究带着腹中的骨肉一同随着丈夫同赴黄泉。
  圣人有感自己对二女儿夫妇亏欠良多,便索性将当时年仅十岁的御君辞接入宫中教养,也算是对二女儿的一个念想。不曾料到这个外孙十分灵秀懂事,年及镇西侯当年的功绩,圣人一时情感冲涌,于是索性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册封御君辞这个外姓人为诸侯王,当时可算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异姓王……那四王八公……”林湛阳下意识问了句。
  “四王八公,不过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不说那些江河日下的局势,如今大多也都到三世而降的时候了,左右他们身上可没流着我司徒家的血。”司徒琅不屑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种王爷名字格式不统一的理由吗?
  然而御君辞这个王爷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却从来都不容易。
  “平心而论,我先声明,这非是我背后说人是非,更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事情,朝中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大多都有点影响。”司徒琅慢悠悠道,“御君辞那也不过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罢了,人前被老头子数次夸赞温良恭谦,可实际上呢,他骨子流的血都是冷的。十岁大的人,也该懂事了吧,可在爹娘的灵前他愣是一滴泪都没掉,若不是冷到骨子的禽兽,何至于此。”
  什么……?林湛阳脸上肌肉细微地抽搐了一下,倏地紧紧盯住司徒琅,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在说……御君辞?御君辞会是一个伪君子?
  “……我是不相信他的,为了保护老头子护驾受伤,坏了嗓子?哈,这话说出来谁会信?那场刺杀也不过是老大一时情急做出来的试探,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反而成全了那家伙。有些事情嘛,自然是不能看表面的。再说,老大喜欢他的事……”
  “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轻易做试探。”林湛阳忽然打断他,闷闷出声。他知道这样做其实不好,自己没有立场,也无缘由,何况现在他本就是在试图从司徒琅口中套出一星半点对御君辞的了解,怎能直接这样巴巴顶回去呢?
  可他就是忍不住!
  听见司徒琅这样信誓旦旦地指责,将那个光风霁月的青年描述成那样一个不堪又心思深沉的男人,林湛阳便忍不住心头的怒意。
  当然,冷静下来后他知道自己一定没有做错。
  御君辞颈脖上的那道伤势,即使被仔细涂抹过祛除疤痕的良药、有被他细心遮掩过,但曾经他给御君辞更衣过,他身上什么地方自己没看过?
  不需要怀疑那个伤势,即使如今疤痕淡了,他依旧能推测模拟出当初是怎样惨烈、又如何危急的情况。
  他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有人对他怀疑,究竟图什么要这样害他!
  “说罢,你究竟所图为何,要这样算计孤。”
  让我们把场景调到几日之前的京城,幽静偏僻的庭院像是一处与世隔绝的角落。如今乃是盛夏,该是一年中最为湿热难耐的时候,然而此地,参天的阴影、张牙舞爪的枝丫横亘过碧蓝的天空,只交错出一大片阴影,将整座庭院笼罩在阴暗之中。此地纵身处喧哗的国都,却透着一股秋叶零落的伶仃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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