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老师总在自杀——by蓝白内裤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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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甘心不甘心——”
“老师现在没有记忆,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觉得安心点;一旦老师消失,我就忍不住担心老师是不是在到处流浪啊、被人欺负啊、吃不饱饭啊,或者被卖进人妻俱乐部没日没夜没日没夜……”
眼看桂的脑洞就要变成黑洞,松阳忙举了牌子在桂眼前晃:[我很好,太宰先生有好好照顾我]
“看到了吗?人家都说了有被好好照顾,退一百万步来讲,这只企鹅哪怕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像老师,阿银都觉得该担心被欺负的应该是那位太宰先生好吗?”
银时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来真的被宿醉和桂闹得头疼不已。他明显还是不太想跟他们掺和在一块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要把万事屋的门砰地拉上,松阳着急地往木牌上潦草写了一行字,举了起来:
[而且,现在是跟太宰先生同居中]
“……啊,疼!”
拉门夹到了银时的脑门,血花像喷泉一样飚上天花板。
“看来关系真的很好呢。这样的话,星期二以外的时间,我就放心把老师交给太宰先生了。”桂完全状况外地点点头。
太宰曾经乐颠颠地跟松阳夸耀过,他制定的作战方针从未失误过,他想要达成的目标是什么程度什么效果,从来都不会有超过5的偏差。
“松子只要相信我就好啦。”
事实证明,他是值得信赖的。
两个颜值颇高的男人加一只白色企鹅坐在甜品店里,吸引了不少抱着托盘的小姐姐的目光。松阳只能抱着三层高的球形冰淇淋眼巴巴地看着,桂是不怎么爱吃甜食,结果最后只有银时在胡吃海喝。
“既然非要请客为什么不请我吃荞麦面啊。”
“只是刚好想起有一张明天就过期的畅食券而已。话说你是被请客的那个还挑三拣四的,打你哦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第65章 呆毛是绝杀型萌点啊
因为实在受不了继续观赏银发男人往嘴里倒巧克力芭菲的样子,桂挨在松阳身边,絮絮叨叨地接着上次没讲完的游历经历继续往下讲。
松阳专心致志地听着,捕捉着桂提到的每一个名字。不光是桂、银时和高杉,班里几个特别调皮的学生他也有印象,每次桂提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松阳的记忆就会变得更清晰些。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披着羽织、在灯下展开书信,唇边微微带笑的样子——
“银时,你动静小点行不行?”桂抬起头来。
从刚刚开始银时就一直不知道在焦虑什么,手指放在桌子上叩叩叩叩地敲个不停。
“喂假发,你也不操心一下你家宠物的归属问题哦?伊丽莎白不是你的攘夷好伙伴么?万一那位宰太还是宰谁先生是幕府那边的人,你家宠物可能明天就穿着真选组队服去喊‘let\039;sparty’了哦。”
松阳举牌子:[是太宰先生啦]
银时装作没看见,脸依然朝着桂:“阿银关心这些这都是出于同学爱哦。假发你啊,以前有过被一只黄溜溜的假伊丽莎白欺骗的经历吧?最后事情还闹得超麻烦的对吧?所以这种事要从萌生的苗头就开始掐断才行。阿银的万事屋现在都入不敷出了,想想都是你们这些来求办事又不给钱的老同学的错。”
“不是假发是桂!不过老师,有空的时候可以请太宰先生来玩哦,我们作为学生也应该感谢他的照顾才对。”
想想好像也没有跟学生们好好交代过自己的近况,难怪桂会觉得担心。松阳想了想,写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啦。但是总感觉太宰先生是在另一个时空里,不知道过来方不方便呢]
“哈?”银发男人敲击桌子的节奏变得更快了,“喂假发,你们最近是不是在追那个《时空恋人》肥皂剧啊?开场画面不是总有个捂心妹子在那说‘总感觉次郎先生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呢心和心的距离好遥远的呢☆’什么的——”
“不是假发是桂!而且也没看过!”桂又转向松阳,“不过老师,为什么说是另一个时空啊?我一开始还以为老师是在别的星球和地球之间来回穿梭呢,还打算攒攒路费跟着老师回去的说。”
松阳写:[因为在太宰先生身边,我不是这个模样的]
他抱着木牌努力画自己的样子,不过很遗憾,天照院首领基本也没点什么绘画技能,勉强画了个长头发的火柴人,桂和银时在边上凑着头研究了半天。
“……悟、悟空吧。”银时不确定地说,“你看这个放荡不羁往上飞的发型——”
“不是悟空,是贝吉塔!”
“……贝吉塔是两边侧秃好吗!明摆着他还画了刘海!”
松阳忙画了个大叉,重新在叉叉旁边画了个新的火柴人。这回他给火柴人画了一头乖乖垂下来的长发,银时左看右看,把笔拿过来,在火柴人脑袋右侧画了一根小小的呆毛。
“喂假发。他的呆毛是在这边没错吧?”
桂看回松阳,松阳赶紧点点头。
“不是假发是桂!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老师确认啊,一口一个‘喂假发’的你是当口癖了吗!”
一想到要跟学生们解释跟太宰相识的过程,可能要写上个几千字,松阳就觉得有点头大。他索性从裙摆下掏出了一盒蜡笔,在火柴小人下方画了蓝色波浪,又在长发小人旁边画了个新的火柴小人,头上写着“太宰”。
——我就是在河里漂着的时候,被太宰先生捡到的喔。
“老师,是说在河边遇到了太宰先生的意思吗?”
银时和桂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甜品桌上,艰难地看图说话。松阳点点头,把太宰小人和长发小人的手拉在了一起,左边画了一个箭头,指向了一座简易版高楼——那是武装侦探社的大厦。
“噢噢噢,太宰先生遇到了失忆的老师,然后就把老师带回家了是吗?”桂感动了,“果然这么温柔的老师,遇到的也一定都是好人啊。”
虽然是直接被带到侦探社的实验室去了,不过这种小细节也无需在意。松阳又在长发小人身上画了红色的裙子。一开始被太宰当做女性来着,真是有趣的相识开端啊。
“被太宰先生误认为是女孩子了吗?”桂这孩子,不脱线的时候脑筋太好用了,“哈哈也是呢,以前在松本村的时候,村里也有那种非要把老师当女生看的庄稼汉呢。”
松阳继续在两个小人头顶画了一个小房子,表示他暂时借住在太宰家里。想了想,他又在小房子屋顶画了个烟囱,冒了两个小云朵出来,增添一点生活气息。
“所以现在是跟太宰先生一起生活是吗?”看见松阳又点点头,桂松了一口气,“是吗是吗,真是帮了大忙了。虽然无法当面道谢,但是我会让太宰先生挂名我们攘夷军的荣誉代表,以后大家的攘夷口号就会变成‘yoyo攘夷yo太宰先生黑喂狗’——”
……不,还是不要了吧。
银时在他画到小房子的时候,就已经坐回了沙发上。他两手抱着胳膊看着松阳画画,脸上微微带笑。
——笑容看起来超级狰狞。
“喂假发,考你一道选择题哦。小次郎在河边洗衣服,突然发现河水变绿了是为什么?一是绿巨人在河里尿尿,二是有人往河里倒绿色颜料,三是阿银在上游洗头。”
“……哈???好端端的突然讲什么段子??”
银时语气非常平静,脑门上却暴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他指着松阳画的简笔画楼房,“这个难道不是指lovehotel吗???啊你看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手拉手???你们攘夷军的荣誉代表,把人从河里直接救到lovehotel去了哦?!这个红色小裙子又是什么东西?女装play?!喂喂喂喂女装play什么的不是男主待遇么?!这个冒烟的小房子是指正式同居吗,在hotel搏击三十分钟后就直接回家同居了吗?!”
“啪啪。”
松阳站在椅子上用木牌拍银时毛茸茸的脑袋。肮脏的不是成人世界,是银时同学你的脑洞好吗。
“假、假发你也不管管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的银时,勉强护着自己的脑袋,磕磕巴巴地冲着桂大喊,“我们三个以前不是成立过‘师娘去死去死团’的吗?!入团宣言你都忘光了吗!!”
桂把手放回袖子里,平静地说:“不是假发,是桂。要我想起入团宣言,你先亲口承认老师回来了再说。”
听了桂这句话,银发男人就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似的,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他没再瞎嚷嚷什么,只是摸着瘪瘪的钱包结了帐,还像之前那样懒趴趴地跟在他俩后头,看起来像只被伤了心的大型白毛犬。
银时没事吧?松阳看见他的时候,就会担忧地摸摸他的头毛。银发男人也很乖,低着头让他摸,但不怎么说话。那双暗红眼睛里沉沉地堆积着一些情绪,被银白头发遮着,看不清楚。
银时始终没有开口喊过“老师”,也没说过“你回来了”之类的话。每当到了星期二,都会准时出现在松阳和桂身边,只是默默地在身后跟着。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开心,但是又非常难过。
——唉,银时。
松阳心软了。
[不说也没关系喔。知道老师在这里陪着你们就好]
桂第二次逼着银时承认的时候,他赶紧举牌子给他们看。学生们一时都不说话了,默默低下头来。
松阳就这样每周二来看看学生们。他的记忆回来得很慢,但姑且还算是顺利。桂虽然没有详细展开说,但是在松阳的要求下,他告诉松阳攘夷战争中几个头目的名字,其中就包括了胧。
胧。
作为“吉田松阳”的开始和结束,这个名字所伴随的回忆,几乎像一根主心骨一样,将所有记忆碎片串联了起来。
第66章 今天的太宰被关起来了
在第十三个还是十四个星期二过去后,松阳基本已经把在龙脉里旅行的方法摸熟了。总的来说,各个世界都有龙脉的出入口,偶尔他也会探头到其他分支看看,但不敢走得太远,因为实在非常容易迷路。
基本没有人会发现他在龙脉中行走,一个粉色头发、脑袋上插着两个球球的少年除外。那个少年突兀地出现在龙脉里,不出声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瞬移失误了不好意思],又突兀地消失了。
太宰的黑历史也被他零零散散地弄清楚了。这还是拜他第五次没关暖炉就出门所赐,松阳星期三一回家,就发现暖炉的电线都被烧熔了,榻榻米烧了个大洞。
这回非要好好说说太宰先生才行。
松阳拍了两张烧坏榻榻米的照片,有点生气地去武装侦探社找太宰。
“太宰啊?”江户川乱步软趴趴地挂在桌子上,手指往地图上一点,指了个位置出来,“现在应该是在黑手党分舵的地下室吧。”
松阳就拿着照片杀进了所谓分舵的地下室。尽管遭到了非常没有礼貌的武装阻拦,松阳也还是决定先礼后兵:“很抱歉,因为我的室友又忘记关暖炉——”
“砰砰砰砰!”
“想让他看看自己造成的恶劣后果——”
“砰砰砰砰!”
放倒了门口一波人,松阳顺着弯弯曲曲的楼梯下去,在地下室看见蹲在笼子里的太宰。笼子前方的一片空地,那个名为芥川龙之介的男人正跟另一个白发的少年打架打得风生水起。
关于那个少年,太宰也跟松阳介绍过,说是侦探社非常有前景的新人中岛敦,之前被黑手党通缉过的“人虎”就是他。
“太宰先生。”
太宰似乎早知道他会到这里来,坐在笼子里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他脸上带着一点淤青,看起来应该是被谁揍了一拳。
松阳感受了一下笼子铁条的粗细,伸手将两根铁条掰出了一人可以通过的空隙——“等等松子!这种粗鲁的事不适合你!”——然后走进笼子,把照片放在太宰鼻子前。
“什么?”太宰眨巴眨巴眼睛,“啊,我又忘记关了,对不起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也是没用的喔。”松阳皱着眉,有点气呼呼的,“上次你才跟我保证过,要好好对待我买回来的新暖炉的。结果我到学生们那边去一趟,你就已经弄坏了。”
“对不起。”黑发青年赶紧敛了笑容,双手合十,“真的对不起。”
芥川的[罗生门]“哐嚓”一声砍在笼子上方,多少让两人的注意力放在了该注目的地方上。其实刚刚松阳就想问太宰,怎么芥川和敦君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但是黑发青年泰然自若地坐在笼子里,反过来问松阳的情况:“怎么样?这次又想起什么了?”
“姑且,把关于胧的记忆理了一遍……”回忆已经延伸到胧领兵到村塾,把自己抓走的部分了。
说到这个,他就着实有点郁卒。他忍不住问太宰:“太宰先生,之前你也说过,芥川君是你的学生是吗?在你看来,芥川君达到你的教育目标了吗?”
这时,地下室战斗正酣的两人似乎暂时分出胜负。芥川一把抓住半人虎化的敦的衣领,回头朝太宰吼道:“太宰先生!用你的双眼好好确认一下,难道不是我的实力比这家伙强吗?!就凭这种货色,也配站在你身边吗?!”
松阳:……
芥川尾音刚落,伤势已经全愈的中岛敦暴起一个头槌,就把芥川砸飞到了墙壁里。
“太宰先生和松阳先生也请想想办法!不要一直待在观众席好吗!”中岛敦顶着一头血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