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No.1的厨师有什么错?! 番外篇——by幼儿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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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英雄王没钱买东西,拥有A+级别黄金律的吉尔伽美什根本不缺那个资本,只要他高兴,跑到冬木大桥顶上往未远川里撒币都没人管。
这种情况下,倒不如说——
英雄王怎么可能掏钱给普通人买东西啊?
一时间,库丘林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微妙。
轰炎冰误解了他表现出来的意思,又多解释了一句:“因为来的太匆忙了,我没有准备行李,吉尔就闹着要去购物。”
库丘林:“……哦。”
道理我都懂,但是少年哟……
你为什么露出了老父亲纵容孩子的微笑?
最恐怖的是,对象还是那个吉尔伽美什,他看上去是要纵容的人吗?
而被轰炎冰用这种眼神看待的家伙则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愤怒,出乎库丘林预料,他反倒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看自己的员工穿得如此寒酸,真是看不过去了,这是时臣的失职。”
库丘林上下打量轰炎冰的着装,忍不住反驳:“哪里寒酸了啊。”
吉尔完全没想搭理他,说的头头是道:“给下属买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作为领导者,当然要考虑得更全面。工资这种东西,就是要按照工作的年限上升,平时的福利也要有所保障,不然如何得民心?”
库丘林:“……”
听听,吉尔伽美什说的这是人话吗?
什么工资,什么福利,都是扯淡。
毕竟英灵们不像其他职业英雄那样,名字被挂在高额税收榜前列,他们冬木市的“职业英雄”都没有工资,只是挂名而已。
远坂时臣不可能给他们发钱,现在老板换成了吉尔伽美什,那就更不可能会发钱了。
……哪有英灵会给英灵发钱的?
“Lancer,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并不是对实习生的特别优待,只是算工作服,难不成你也想要?”吉尔促狭地笑道。
“……鬼才要。”库丘林臭着脸回复。
表面上,十分嫌弃。
实际上,每天为生活奔波的库丘林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是——
你妈的,为什么!
大家都是打工仔,待遇却不一样。
吉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库丘林一眼,轻笑一声,不过也没再继续对底层的劳动人民说些刻薄的话。
他拽了一下轰炎冰的衣角,催促道:“好啦,我们走吧。买了衣服之后,接下来两周要好好为我做饭……不,要好好为事务所工作啊。”
库丘林:“……”
库丘林:“你刚刚说了做饭吧?”
吉尔微笑:“一定是你听错了。”
轰炎冰被吉尔拉出门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返回来问库丘林:“请问,那天传授我蛋包饭制作技巧的先生是否还在那家咖啡馆工作呢?”
“你说Archer?”
“那位先生是叫Archer吗?”
“呃……这么说来,那家伙似乎是叫Emiya,算了,反正也是个无名之辈。”
库丘林有些苦恼地挠着头发,他确实不知道对方是哪来的英灵,Archer也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名。
“Archer那时候只是被我临时拉去帮忙的,毕竟店里连个厨师都没有,我认识的会做饭的人不多,正好碰上了……总之,你现在想去拜访他的话,可以去远坂宅碰碰运气。”
库丘林没怎么关注过其他阵营,目前只知道Archer是远坂凛的从者,那去远坂宅找人肯定没错。
轰炎冰:“远坂?”
库丘林点了点头:“啊,没错,他应该住在那里。”
远坂,Archer。
还真是……太凑巧了,难道Archer先生也是事务所在职的英雄吗?难不成又是一位美食英雄吗?
也许,这大概就是午餐尖峰先生引荐他来这里实习的原因。
轰炎冰忍不住这样想道。
库丘林瞄了一眼吉尔,发现金发的孩童正无聊地拿脚尖踢着水盆,盆里养着的活鱼受了惊吓,纷纷惊慌地游动碰撞起来。
库丘林没好气地伸手把水盆从他脚下挪开,在吉尔冰冷的视线下,带着告状的口吻对轰炎冰说:“让这孩子带你去好了,他是远坂家收养的孩子,你多陪他玩玩,也省的他每天闲得无聊。”
被当成是熊孩子的吉尔一脸冷漠。
现在他还懒得追究这只看门狗冒犯性的措辞,长大后的他会不会找库丘林算账就难说了。
不过,库丘林说的倒也没错,他还真有陪轰炎冰去一趟远坂宅的打算,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找那个红色的Archer唠家常,而是找远坂时臣转移令咒契约。
在此之前,还得帮轰炎冰买些衣物才行。
告别了库丘林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购物中心。
轰炎冰看着那些服装店橱窗里展示用的模特,摸了摸口袋里的现金,除了爆豪借给自己的钱以外,其实爆豪妈妈知道情况后也给了不少。虽然爆豪很大方地说不用还了,但他不可能接受这么大金额的欠款,实习回去之后肯定是要还钱的。
这次出来采购,轰炎冰也不会让吉尔掏钱,毕竟吉尔年纪还小,对钱财的价值理念还不够成熟,就算家里有给零花钱也——
他想到一半,就看见吉尔拐进了一家店,门口立着的店名泛着金属质地的银光,那种上流社会的高级感扑面而来,是十分有名的牌子。
轰炎冰:“……”
家里有钱、可目前身上没钱还欠债的轰家少爷很想说,其实买最普通的就好了,他不挑的。
他没办法,还是跟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见吉尔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些,我全要了。”
轰炎冰:“……”
他真的觉得,在不联系家里拿钱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因为吉尔在这里装逼而被迫在店里擦几年的地板还债。
轰炎冰艰难地开口:“不用了——”
可惜没人听他的意见,吉尔指了一下后面跟着进来的少年:“按照他的型号,全部包起来送到英雄王事务所,配套的饰品也一起。”
小小的少年对导购员说话的时候,脸上是上位者特有的傲慢与自信,哪怕面容稍嫌稚嫩,但也无人敢怠慢他。
……准确的说,是没人敢怠慢他手上的那张美国运通发行的百夫长黑金卡。
导购员森田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张黑金卡了,自认为见过世面的她不至于看见黑金卡所有者就露出饿狼扑食的眼神。
不过,之前来的那位黑金卡所有者不是一个金发成年男人吗?
森田小姐对那个男人印象深刻,甚至记住了黑金卡上固定的序列号。
毕竟黑金卡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想要拿到黑金卡的资格,在银行个人帐户年日均存款怎么说也得在十六亿日元以上。
十六亿日元是什么概念?
换成纸币的话,完全可以填满一个游泳池啊!
因此,森田小姐判断,这个金发男人应该是外国来的财阀少爷,也许家里是干金矿生意的。他身上衣服颜色以黑白为主,但佩戴了厚重的金饰,一副“老子就是有钱”的模样,令人想忘记都难。
最为难得的是,这个男人打破了传说中“富商都是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的诅咒,他除了很有钱,长相还很帅气,身材高挑,周身气度不凡。
而面前的这个孩子金发赤眸,那眉眼间的神色简直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不,应该说,这完全就是父子吧?!
……那个有钱的男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吗?
森田小姐的心情有些复杂,顺势掐灭了之前内心萌发出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悸动。
被一张黑金卡吓回去的还有一个轰炎冰。
他知道吉尔有钱,但也没想到有钱到这种地步。轰家的财产也十分可观,黑金卡这种东西安德瓦应该有一张,可吉尔这个小孩到底是怎么——
等一下,难道吉尔说事务所是自己的,这件事是真的?
轰炎冰原本还半信半疑,现在彻底没话说了。
柜台前,导购员森田小姐还在再三确认黑金卡和持卡人的身份,生怕这孩子拿父亲的卡出来乱刷,那种啰里八嗦、拖拖拉拉的态度搞得吉尔有些不耐烦。
“快点,别浪费时间。”他催促道。
接着,他又摆了一下手,示意轰炎冰跟上。
轰炎冰眼睁睁看他进了下一家店,挑剔地看了一会儿后,重复了之前的话。
吉尔:“我全都要了,包起来。”
轰炎冰:“……”
在吉尔进入第三家店面之前,轰炎冰把他拦了下来。
“……够了,别买了,这种量我一天换一套都能穿一个月。”轰炎冰对他花钱的方式十分不解。
吉尔轻描淡写地说:“那就一天换三套吧。”
轰炎冰:“……”
吉尔瞅着他的表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玩笑的,既然你觉得够了,那就算了吧。啊啊,干嘛摆着这张脸?”
轰炎冰觉得自己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他叹了口气:“钱的话——”
“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几件衣服而已,如果你喜欢,我把这幢楼买下来送给你也可以。”吉尔笑眯眯地打断了他,“要是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接下来就努力做出美味的料理,来满足我的胃吧。”
轰炎冰有些茫然:“可是吃饭并不需要这么多钱……”
“不是说有私人雇佣的厨师吗?现在米其林三星雇用的厨师月收入都能有三百多万日元,我付给你的薪酬当然不会低。还是说——”
幼年的王者微微眯起了眼睛。
“难道你在怀疑我的认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时臣失去闪闪倒计时。
我发现霸道总裁的台词给闪闪毫无违和感……
关于闪闪对工资的讨论是FGO活动的,C闪怒喷迦勒底【工资这种东西就要随着年限上涨啊】而且还说了【本王可是存得住钱的男人】
第六十一章 No.61 天草四郎
轰炎冰觉得,吉尔很多时候真的不像是个小孩子。
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气势上,吉尔都有办法令他哑口无言,在行动上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反驳。
……看房间里堆满的衣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要当私人厨师还债,按照当初在幸平店他能领的工资,大概得给吉尔做几年的饭菜才能还清。
……虽说吉尔也不愿意收他的钱。
总之,人情债先暂且不提,轰炎冰在冬木市的实习工作终于算是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轰炎冰一结束晨练就立刻按照之前的工作安排赶到教会去。
昨天晚上他把吉尔送回了圣堂教会,言峰神父那时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第二天准时来教会报道。
轰炎冰不太清楚教会吃饭的时间,不过在实习期间,他早点到工作的地方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轰炎冰走进教会的时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并不是基督教教徒,对宗教信仰一类的也没什么研究,但他进入教堂一类宗教性质的建筑时,总是会觉得有些微妙的拘谨。
也许是教堂内厚实沉重的墙壁、半圆形的拱门、长而窄的窗户,以及圆形的穹隆形屋顶等传统复古又沉重的设计令来访者感受到了教会的权威?
教堂的采光其实并不是特别好,明明是大清早,光线却透不过玻璃,室内显得十足的幽暗。点着几只蜡烛照明,一进教堂就像是身处黑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到做礼拜的时间,教堂里没什么人气,一排排的长椅都空着,更显得教堂气氛肃穆且带着神秘的宗教压迫感。
……不,还是有人在的。
大堂走道的尽头,那个神父常站的位置上,有一名身着修身黑袍,肩上搭着猩红色祭披的白发青年正背对着通道,似乎是在进行祷告。
挂在墙上巨大的十字架与虔诚的白发信徒构成了一副古怪的静默画面。
“你好?”轰炎冰有些犹豫地开口。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显得有些突兀,他下意识闭上了嘴。
“……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祈求,阿门。”那不知名的神父念完最后一句祷告词,合上了手中厚重的书页。
他转过身,与轰炎冰正视。
青年白发褐肤,配以庄重的神父服饰,神的传教者带着仁慈与怜悯,嘴角抿起一个神职人员特有的、能够安抚人心的微笑,比阳光更深邃一些的金色融化在他的眼底,像是浓稠的黄金蜂蜜。
“你好。”他柔声回答。
对方友善的态度令轰炎冰放下了一些拘谨,甚至还隐约萌生了一些好感,毕竟这位先生看上去比面部表情管理失衡的言峰神父要和善多了。
轰炎冰问:“请问言峰神父在吗?”
“言峰神父?”白发青年笑了一声,“我就是啊。”
“……嗯?”
白发青年手持圣经从台子上走了下来。
晨光被教堂的窗户割裂成窄而长的光柱,隐约投射进来,像是某种纱织的挂帘。
随着他的前行,那些光芒轻柔地拂过象征着热爱与殉道的猩红色祭披。
“我名为言峰四郎,是隶属于圣堂教会的一名神父。不过我想,你要找的一定是我的弟弟言峰绮礼吧。”名为言峰四郎的白发青年在轰炎冰的面前站定。
“……言峰神父?”
“叫我四郎就可以了。”
“哦。”
轰炎冰忍不住想,“言峰”该不会全家都是神父吧?原来神父还是家族性的职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