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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by苦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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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一把水果刀和洗好的苹果坐好,开始削苹果。
刀锋贴近些微有些角度,一层皮随着左手的转动滑落。远远没有秋本那家伙削的薄。白色的果肉渐渐露了出来,联绵不断的果皮掉落在玻璃碗里,有些失神,从前,只是从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削过那么薄的苹果皮。好似曾经,我削了的苹果大概只剩下几口可以吃,眨了眨眼,把这个念头挥之而去,把苹果递给不二。
他接了苹果,看着几乎看不出削过的痕迹的苹果,笑得很开心:"谢谢。很厉害啊。"
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继续削第二只。
他咬了一口苹果,清脆的嘎嘣一声,让我的手不可见微微一动,我皱着眉,控制着皮的宽度一样,匀速地转动,但是,定力仍然不够,三分之一处过薄,不堪承受其余果皮的重量,断了。撇撇嘴,削完了它。
他吃苹果的样子很好看,微张口露出一些洁白的牙齿,然后咬下一口后,抿上。咀嚼时,沾着汁液的唇微撅,然后微张,下咽。
我皱了皱眉,最近一直有些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暗自静心呼吸了几下,然后也吃起了苹果。
不二的作息时间和我一样,都很规律。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他的兴趣大概就是摄影还有养仙人掌,还有古典文学。经常看的书也就是这些方面的,有趣的是,他也很喜欢蒙田和尼采,和我一样。他有时也和我讨论一些关于宗教,信仰,艺术方面的问题。有时观点不谋而合,有时他也会和我争论一下,虽然多数我不太会回应。
过了几天后,我骑车带着他,到他家的公寓里把东西带了些到我和他住的公寓里。
日子还是这么平淡地过着,我没有去剑道和pub,和不二呆在家里复习。大约两周过去后,尽管不二的脚踝已经差不多痊愈,他还是没有搬回去。而我也完全适应了多了一个人的生活,除了不二时不时做出的口味怪异的料理。
临近考试的紧迫对于我和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在临考前一天,我和他去了学校,准备把学校里的东西带了回来。
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放进了随身的包里,然后就在校门口旁,靠在自行车上。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校园,心里有种果然还是会离开的感觉,每一次,在某个地方,总是不能停留很长的时间,到了一定的时间,必然的离开难以避免。
离开从小住的别墅区,去了横滨。离开横滨,来到神奈川。离开神奈川,到东京。停留,然后离开,成为了不变的过程。大概只有仁,可以让我一直挂念在心。
似乎,一直不停的离开变成了我的命运。而太多次的离开,让我习惯,然后逐渐演变成本能,停驻在我的骨血里。离开,却忘记了离开的理由。究其原因,大概其中一点点,是因为,想要找到自己吧。找到,我,作为浅川律,活着的理由。
不是说自己多么形于上,如此悲华伤秋。只是,发现自己渐渐失去了活力。已经迷失到了,连简简单单的竹剑,我都已经无法执着地握下去了。这样的自己,太过悲哀。
我能做的,只有舍弃而已。

舍却自己是寻到自己的最好办法。
室利阿罗频

 


第十四章
入学考试并没有花费我很多精力,题目的难度也在预料的范围之内,题型也差不多猜到了。东大入学考试采用的是综合卷,很多知识都囊括其中,但大多数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原本不是强项的古代文学,由于一个月不二的耳渲目染,也不再话下。只有几题专业附加题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明明是实践题的类别,却放在入学考试中,不过大都可以根据常识,专业手法以及给予条件,可以推理出来的。‘
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学生,有几个已经开始检查,很有把握的样子。我也垂眼低首,看着刚刚做完的卷子,对于其他理科类的题目,我几乎有把握不失分,所要注意的是文学题。重复从头至尾检查了几遍后,按照我的安排考试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我看了看手表,微点了点头,和预料中的时间差不多。
默默整理好东西,走出考场,不二仍是那样眯眼微笑的样子,定定地站在考场出口处等着,远远就可以看见他的身影。然后发现有2个考生走向他,和他打招呼,似乎是熟人的样子,开始交谈起来。
我慢悠悠地走到离他不远可以被他看到,但又不至于听到他们谈话的地方,等待寒暄完毕。
他交谈时眼神不停游移,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然后视线转到了我的方向。看到我,他的眼神一亮,叫了声"你出来啦。"走到我的身边来。而他旁边的人则随他一同来到我所在的楼梯口。
"这是腿伤时一直照顾我的浅川。"他向他们介绍我。
我心中微有些不耐,但莫名地没有表现出来,扫了他们一眼,向他们点点头:"浅川律。"
他们似乎对我的冷淡没有什么不快,一个带着眼镜长像清俊的高挑少年,神情严肃地向我点点头:"手冢国光。"话语简短有力,没有多余的言辞,令我对他不禁映像偏高。
"我叫乾贞治。"一个方框眼镜的刺尾头少年向我点头,"你好。"
"他们和我是初中的同学,等一下要去聚会,你来吗?"不二问我。
我摇头,今天是周五,我要去剑道还有pub,而且......我也不喜欢聚餐这类热闹的场合。抬手看了看手表:"我有事会晚回来,你晚饭自己解决吧。"
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然后迅速消失,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向他们点头示意,道别:"失礼了。"随后转身走出校门口。
走了之后的我,自然不会知道身后的不二和他的朋友有关于我的对话。
"浅川律,身高1.83米,体重58公斤,神奈川三年五班学生,擅长理科。与不二同班,东大医考生,其余资料不足。现在来看,与不二同居可能性百分之百,气质与手冢相似度百分之七十。"乾贞治翻开笔记本停在某一页读到。
"呵呵,乾的资料普及到神奈川了呢。"不二笑着。
乾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我只是调查了东大医科报名考生而已,因为我也是。说起来,不二,透露点资料给我吧。"
"啊,乾。我也想告诉你呢,但是。"不二意味深长地微笑,"自己找的资料才有意义哦。"
乾的镜片上闪过一丝光,笔动个不停。
手冢看了看手表,冷冷说道:"不要大意。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嗯。"三人一同走出门口,坐上公车。
一片落叶从空中旋转,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悠悠滑落,静静躺在无人停留的街脚。

不论你望得多远,仍然有无限的空间在外边,不论你数多久,仍然有无限的时间数不清。
--惠特曼

 

第 15 章
In this world, there are only two tragedies.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s, and the other is getting it.
  --Oscar Wilde
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另一种是得到了。

退步,向场内鞠躬,然后提着竹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更衣室。
对于剑道,其实老实说,并没有什么天赋,甚至说可以说是笨拙的。无数次重复打击同一个动作,比不上其他的学员几百次的练习。一直支持着自己的那种力量几乎快要消耗殆尽。
不停冒出的汗液,顺着额头流到鼻间最后坠落唇角,渗入,微带咸味的苦涩刺激着味蕾。
换下hakama,穿上Tshirt和牛仔裤,背上剑,乘上地铁。
正要从后门走进pub时,却听到男人的呻吟,原本我也没有想要管闲事的想法,但是,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忽然拉住了我进入pub的一间包房。
不正常的脸红,过高的体温,粗重的呼吸,熟悉的呻吟,迷离的眼神。
结果有几种:发烧,过敏,或由人体白细胞抗体吞噬引起的体温上升,或者,LSD类幻药,又或者是春药。
显然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这个情况,还有那人把我靠近他身体的手放置的位置,显然......是最后一种。
想甩掉他的手,却被紧紧抓牢,这个姿势,我完全不能反抗,被那人压制在墙边,吻了上来。
那人显然已经不能抑制药性,开始胡乱动作着,嘴唇也不断游移吸吮。
他的力量不大,但是由于姿势问题,我不能使用力量。
我的动作慢慢移动,慢慢摆脱了他的钳制。皱着眉,酝酿时机,膝盖用力向上猛地一撞,推开他弯腰呻吟的身体,一记手刀砍在他的颈后,厌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身体。
拖住他的身体进入浴室,把他扔进浴缸,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皮夹。
打开冷水的龙头,将冷水淋在他的脸上。
冷水在我记忆似乎有让人的神经回复镇静的作用,看那个人的神情似乎也的确是有效的。
从皮夹里抽出他的身份证,忍足侑士。看着他被淋湿的脸,蓝色的头发,俊美的脸,很熟悉,好像是pub里比较有名气的常客,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到pub幽会,然后不超过几个月就分手。
我看着满脸通红的忍足,微嘲地瞄了他的下半身一眼,看来他也有中招的时候啊。大概是上个月我还看到过的某个痴情少女吧,那个点JUST ONE LAST DANCE的女孩子。
瞄了他一眼,关上水龙头,我也尽人事了。拿了一条毛巾擦干手,扔在洗手台上,走出了房间。
走进pub的化妆室,只有尤哉在,他眯眼笑着:"哟,小siren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哦。"
放下东西,转身脱起了衣服。忽然感到颈间一阵冰凉,回头看,却发现尤哉看着他碰触颈项的手,眼神闪过一丝疯狂。眯眼,抓住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你想打架?"
他嘟起嘴,想挣开我的手,委屈地开口:"干什么啦~人家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比较白还是我的手比较白啦。"
我将信将疑地放开他的手,不再说话。
他递给我今天要换的衣服,瞄了一眼,停顿了一秒,拿在手上。
感觉口有些渴,看到桌上有一杯可乐,我便拿起来,喝了几口。
不经意看着身侧的玻璃,却忽然发现尤哉表情疯狂的拿着一根棒球棍,眼神诡异地看着我,微笑,无声地说到:"你永远是我的,我的。"
我无比讶意,不是拓哉吗?下意识想要闪开,可是动作太慢,一阵猛烈的钝痛从后脑传来。我忍着剧痛,反身抓住棒球棍,一拳打向他。



第 16 章
他的身体倒在地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语气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没用了,我给你下了春药,还把门给锁了。仁和拓哉被我骗到北海道去了。你打不过我的。"
我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冷声问道:"为什么?"
他得意大笑:"你以为是拓哉吗?你错了!我们双胞胎从来喜欢上的都是同一样东西。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和我有的第一个洋娃娃简直一模一样。一样的黑发,一样的蓝眼睛,还有,一样的不听话!它被我钉在十字架上,锁在了我的密室里。我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准再碰其他的人。连拓哉都不行!他一直想要保护你,不让我把你锁在我的密室里,可你不知道,一直躲着他。你看,他多傻!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了!!"
我忍住头部的剧痛,手捂住大概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冷笑:"放屁!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
他忽然像是疯了一样,不停摇晃我的肩膀,大声吼叫:"为什么!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要和别人住在一起?!为什么不听话!你竟然还让别人吻了你!为什么!!我要毁了你,毁了你!"他搬起一把椅子,向我砸来,我闪身躲过,忽略了掉落地上的棒球棍,只能眼看着它重重地砸向我的腿部。
承受不住剧痛,我半跪在地上。深呼吸,大概骨裂了,这次再也不能容许自己放水了。
看着他挥舞向自己的棒球棍,顺势一拉,他倒在地上,趁他爬起的一瞬间,我一拳打向他的头部,一个手刀砍向他的颈部,他晕了过去。
还好他的身体很瘦弱,否则今天我就交待在这里了。
这时忽然感到身体不正常高温,该死!刚才由于疼痛没有感觉倒的药力现在一下子涌上来了,我拿起棒球棍,忍着脚痛和头痛,狠狠砸向木质的门,一下两下......我觉得越来越热了,使劲用力的砸门,门锁被我砸了下来,但是门仍然没有打开,我疯狂的砸向门,开玩笑!我才不要上背后那个男人!这时我听到一阵呻吟,不行,他要醒过来了,我狠命一砸,门这时候开了,我拄着棒球棍,迟疑了一下,向刚才忍足的房间冲了过去。我该庆幸pub里的音乐,响到可以遮盖棒球棍敲击木门发出的响声。
虽然现在中药了,但是我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遇到这种情形,如果现在跑出门口,根本就走不出几米就被pub的保安抓回到尤哉身边,而pub的包房是不能进入的,只有一把钥匙,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锁着,现在我的唯一出路,就是那个房间。
进入门口,锁上门,直冲进刚才的浴室里。踏进浴缸,打开水龙头。
随着"哗"的一声,冰冷的水冲淋在我感觉到难耐的热的身体上,让我有些发昏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
所谓的春药,其实刺激性兴奋中枢,身体受下丘脑和脑垂体分泌的促性腺激素调节和控制,大脑皮层中的性兴奋中枢致使身体兴奋。不停喝下一杯杯的水,然后抠喉吐出来,现在吸收到身体里的药性还能自己控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时痛感一下子从伤口处涌了上来,身体不由一抖,很痛,头有些晕,刚才并没有怎么碰触到喉咙,身体就自主的呕吐,有脑震荡的症状。但是,都没有太大的问题,现在,我要等的,是脚下忍足侑士的醒来。
我把他抱起,忍着脚痛把他身上湿答答的衣服剥了下来,用浴巾擦干穿上浴泡,扔到床上,自己也同样擦干穿上浴泡,躺在床上,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就用的差不多的体力,耗尽了,没有想太多,闭上眼镜,任由自己瘫软在床上。
失去意识前,只考虑到这么一个问题:我好像还没有给不二打电话。然后,就自觉好笑,什么时候需要和他汇报了,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舒展了身体,睡着了。

我没有路,所以不需要眼睛。
莎士比亚

 

 

第 17 章
在宇宙的中心,有一个音符坚定神秘的回响着:"我"。
--彼得·波特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身体很沉重,痛苦地睁眼,发现身边的人手脚和我的交缠着,压在我的身上,我完全不能动弹,看着忍足完全没有焦点的瞳孔就知道,他的药性还没下去,该死,那女人到底下了多少药。
他在我身上蹭着,唇在我的脖颈,胸口游移着,又吻上我的唇,而我完全不能挣扎,被压着的双腿和双手,根本无法动弹。我的腹部上明显已经残余了一些白浊的液体,男性的身体原本就很容易产生欲望,我无奈地看着自己和他双双挺立地男性器官,头痛,原本自己就没有完全排除药性的身体,这个状况真的很麻烦。
思考了一会儿,开始回吻身上的忍足,模仿他的动作吸吮他的唇舌,湿濡的触觉,对于自己来说陌生的快感,勉勉强强才能压抑住。眼前这个人,微喘的气息,时而发出的难耐的呻吟,脱了眼镜的他,比平时带着眼镜,好像多了一种狂傲的感觉,同样蓝色的眼睛现在透出一种被情欲覆盖的深色,额际的汗水,顺着轮廓,滴下,有一瞬间失神,他看上去,很狂野,但让我莫名想到了不二雾水中朦胧的脸。
堪堪收神,乘他放松的时候,抽出手,握住他的器官。不是我不想反抗,只是我的腿根本就没有比勉强走动多的力量,如果不帮他解决,我就真的快忍不住了。紧紧握住,上下移动。说的很简单,但是感觉有点奇怪,不会感觉到恶心,检查器官这种事情,如果要成为医生这是一定会经历的,何况这只是握住而已。何况,这也算是给我某种意义上的演习了,只不过更强调的是检查的过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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