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者宇智波佐助的灾难 番外篇——by如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17
卡卡西的笑容僵滞住,他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微眯的右眼瞬间睁大呆愣地看着我。
“觉得为难也可以不用说。“
卡卡西舒了一口浊气,眼中爬上了苦涩,说:“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以前的同伴,你的族人送给我的,他为了救我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中牺牲。之后,他把自己的写轮眼送给了我。”
说罢,他的左手不自觉摸上他的眼睛,即使卡卡西尽量以着轻松的语气说着,可能觑到突然被拉入不好的回忆,他神情多少有些痛苦。
“抱歉。”
“没什么。”
卡卡西的眼睛是别人送的,只有一只,是左眼。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一只右眼露在外面,跟卡卡西也差不多的年纪。
我心绪浮动着,起了一个猜疑,见卡卡西伸手想拿茶壶倒水,遂装作不经意地伸手拿茶壶。在我们两人手接触的那一瞬,卡卡西心里浮起的记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眷恋,惆怅,还有沉重的悲伤。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拿着水杯喝水,现在确定了,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是宇智波带土。他并没有死亡,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去趟厕所。”
卡卡西站起来,“我也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幼稚园的小女生一起手牵手去厕所吗?
打开厕所的隔间门,卡卡西的视线还停留在我的身上,见我不悦地回头看他,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淡声说道:“这个厕所没有窗户呢,逃生通道做的不太好呢。”
摊牌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卡西,对方冲我笑得鬼畜无害童叟无欺,在我眼里,他的笑容却是如此的欠打。
不好意思,我离开一地方并不需要窗户,也不需要逃生通道,就算不使用超能力,用忍术瞬身之术离开也行。
卡卡西仅好的左手挠着后脑勺,叹息般说:“真是的,这次出任务真不顺利,受了伤,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回到木叶啊,万一路上遇到敌人……”
他的话顿住了,瞥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再次叹气,“没事的,我相信我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
关我屁事?
被卡卡西那种若有若无的眼神看得心里有发毛,我强忍住将门框捏碎的冲动,说:“卡卡西,你先出去。”
卡卡西像是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抱歉抱歉,忘记佐助你是要上厕所。”
还是很想把这个家伙揍一顿,即使对方教过自己,也许会被人说不尊师重道。
这个小镇离木叶还隔着一个田之国,从这里到田之国大概四个小时,穿过田之国到达火之国边境线要五个小时,再抵达木叶村得一个半小时。这个距离所耗费的时间是忍者正常的速度,而卡卡西现在查克拉几乎耗尽。
我在厕所隔间里呆了将近十分钟,也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嘛,算了,卡卡西现在已经残废了一只手,还要用眼罩挡住另一只眼睛,相当于三级残废人员,就当做好事吧。
等我推开厕所门出去时,就撞见了卡卡西放大的脸。
他的手停留在厕所门把上,看到我之后神情尴尬,冲我笑了笑。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放在门把上的手,他刚刚是想打开厕所门吗?忍不住,我往后退一步,嫌弃地看着卡卡西。
“你的这只手也想断了是吗?”
卡卡西讪讪地笑着,他收回了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说:“佐助,你还急吗?要不你继续在厕所里多呆一会。”
我没事在厕所里呆那么久干什么?
卡卡西整个人堵在厕所门口我也出不去,与其同时,我读取到了卡卡西飞速而过的想法——
“糟糕,没想到在这里碰到鼬,现在我的查克拉并不剩多少,可没办法保护佐助,只能尽量地不要跟鼬起冲突,不要让他们两人碰面。”
原来如此。
我并不担心碰到鼬我会吃亏,只是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对于鼬,实在没办法。对方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好哥哥,忍辱负重,期望着我能尽快地成长。表面上对我冷着脸,内心却极为狂热,而我却是最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还有就是,我对鼬并不讨厌。
“啊。”我应了声。
卡卡西神色明显放松了些,可面色古怪,毕竟这样奇怪的要求我居然还答应了他。他刚想说什么,厕所大门口的蓝色帘子被掀开了,探头进来的男人首当其冲地看到我和卡卡西。
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眸闪过错愕与惊讶,随后又恢复了无波无澜。
这还真是不凑巧,厕所这个地点,也还真容易碰到熟人。
卡卡西挡在我面前,警惕地看着鼬,整个人都紧绷着。
鼬神色淡淡地看着我们,声音轻淡:“好久不见,佐助,还有,卡卡西。”
也并没有很久不见吧。
偌大的厕所内只有我们三人,气氛静谧,能听到水龙头水珠滴落在地板上破裂的清脆声响,除此之外,沉默在我们之间徜徉着。
我拉开了卡卡西,从他身边走过,还没走几步,就被卡卡西拉住了手臂。
他说:“小心点,佐助。”
“没事。”
在卡卡西紧张的注视下,我一步两步地朝着鼬走过去。
鼬平静地凝视着我,说:“佐助,你长高了啊。”
“啊。”我简单地应了声,在离他大概还有三步远停下,“让一下。”
鼬有些愣住,“看来你对我的憎恨仍旧不够,在大蛇丸那边都让你忘记初衷了吗?现在的你,太弱小,也太可笑了。”
(现在这个人格的佐助,太过于平和,怎么能够变得强大。)
看吧,所以我才说鼬这种心口不一的人真的很难应付。
我避开了鼬伸过来准备掐我脖子的右手,拔出别在腰上的草薙剑,格挡住他左手突刺往前苦无的攻击。武器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我往后退几步,随手挥了几下草薙剑,鼬急身避开,而挂在厕所大门的帘子断裂成两半。
“我不弱小,也不可笑。”我把草薙剑插回了剑鞘。
鼬沉默地望着我,好一会,他都没有再开口。
我注视着他,“我需要跟你谈谈,鼬。”
鼬:“我跟你……”
“没什么好谈也得谈。”
我的话刚说完,一双眼睛立即转换为宇智波一族特别持有的写轮眼,鼬见情况不对,立即也瞪红了他的双眼。
这双眼睛我很少用,并不代表我用的不是很熟练,在与鼬的对视中,我打破了鼬的幻术,强势地将他拉进我的意识世界里。
我不讨厌鼬,可我也并不能将鼬当作兄长看待。即使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兄长,忍辱负重,为弟弟的一切打点,强行地给弟弟铺路。可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他的做法,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要走怎样的路是由自己抉择,而不是任由别人强势地插手。
现在,没有具体又完美的办法解决我为何会出现这个世界的前提下,我仍旧希望自己能掌握主控权。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决定跟鼬摊牌。
鼬站在平坦的草原上,入目的是无尽头的绿色,这个草原似乎是没有边际,一直蔓延至天空的尽头处。他头顶上是湛蓝如水洗过透彻的天空,几朵白云悠然晃荡着,风不知从何处吹过,吹得他长袍猎猎作响。
鼬环顾着四周,除了静谧,别无其他。
这是月读吗?还是幻术。
鼬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顺利地解开,仍旧停留在这个空间内。
倏而,一个黑发少年凭空出现,与鼬的面容几分相像,面容带上这个年纪少年的几分青涩。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带着漩涡面具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
明显地,鼬在一瞬间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冷着脸沉默不语。
“看来你真的认识他。”我顿了顿,试探道,“他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关于宇智波一族。”
鼬真的很能沉住气,如果不是超能力的感知,我也许会错过鼬在一瞬间滞住的呼吸,能读取到关于他的心理活动也是越发地杂乱无章,一点也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在这个我的意识空间内,除了我和鼬之间的交谈声,就别无其他声音,安静到死气沉沉。
在长久的沉默中,就在我以为鼬不会回答我时,他突然开口,声音缺乏温润和起伏:“你又知道了多少,佐助?只是经过他人口中的事情,算不上是真相。”
还是死不认账。
“你用了真相这个词,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鼬垂下眼帘,他过于浓密和长的睫毛将他眼中情绪掩住大半,看不出大概,“这算不上什么,差点忘了,你也不是当时的佐助。”
他这句话像是石头一样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阵小水花,我们之间的气氛更为尴尬。
“那你觉得我是谁?”
鼬抬起头,他深深凝视着我,一字一顿说:“你是佐助,我有两个弟弟。”
我:……
好吧,现在的我披着的这一副皮囊确实是宇智波佐助,外号宇智波佐助,内称齐木楠雄,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我对于鼬这么快接受他的弟弟是个双重人格的精神病这个事实颇为震惊,心里说不出个滋味。
“不要太过于接触宇智波斑。”他警戒道。
话题慢慢地有些扯远了。
“我大概知道了鼬你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所做的事情的原因。”我盯着鼬缓缓地开口,见他神情没什么变化,继续说,“以及我大概能揣测到你留下我的一些原因。”
“是吗?如果真的你能的猜到了,你又怎么看这种事情。”鼬滴水不漏地回答,他多少还有点认为我在虚张声势。
“你站在了木叶的立场,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支持也不反对。”
肉眼可见地,鼬此刻的神色变得凝重,眸中盈满了复杂神绪,看着我,唇瓣开阖,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你有你人生的选择,我也是,我不会走上你为我策划好的道路。”
修罗场(上)
我说完这话,鼬陷入了沉思,他眉毛蹙紧,似是在考量着纠结着。慢慢地,凝重在他脸上褪去,他神色逐渐变得轻松,是许久不见的,温和。
“佐助,你什么时候回木叶?”鼬语气轻松,他眉目温和地望着我,“现在的你放弃了对我的仇恨,那为何你还不回木叶?继续留在大蛇丸那里。”
好吧,大蛇丸的风评确实是很差,至少在鸣人卡卡西正派人士的眼中,是达到了可以被剥皮抽骨尸体示众的程度。只不过,我在大蛇丸那里过的还算可以。
“啊。”我应了一声,“快了吧。”
“你想在大蛇丸那里得到些什么?力量吗?”鼬继续追问。
“比起我来,鼬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才是最令人担忧的,长期使用的万花筒写轮眼对你的身体负担极大,现在的你已经开始在服用药物治病,不是吗?”
鼬顿了顿,他显然有些意外我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这个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分寸,你什么时候回木叶?”
“为什么要回去?”
对于我的回答,鼬显然错愕,他下意识问:“不愿意回去,为什么?大蛇丸对于你来说太过于危险。”
不,大蛇丸那边我活得更舒服,虽然是有齐木空助这个奇葩在,也好过在木叶浑水摸鱼地做任务当忍者。至少,在大蛇丸那里,就没有人命令我做任何的事情。
“不,我只是不太喜欢木叶,我是宇智波佐助。”
鼬的瞳孔瞬间紧缩着,他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海浪般涌来的自责与难过将他压得死死的,几乎是喘不上气。以前,他有后悔过,也自责过,甚至着急地是期盼着佐助能成长到将他送于黄泉的那一天。他从不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背叛了族人。在当时他别无选择,他选择成了木叶的忍者,放弃了宇智波一族。今日,他的弟弟将他所设想的计划全部打乱,佐助推翻了一切,不认同也不追究的态度让他更为难堪。
佐助选择了宇智波一族,与他是截然不同的选择。
也是他,亲手让自己的弟弟变成一个叛忍。
鼬觉得空气中布满了焦灼,连进入喉腔的空气都灼得他刺痛,他强忍住悲伤与自责,尽量以着平淡的语气开口:“佐助,你是想一辈子成为叛忍吗?即使木叶有许多的黑暗、不堪,可是那里应该也有你的伙伴、朋友、老师,你要放弃这些你建立起的羁绊吗?”
如鼬所想,我确实是不认同他的做法,甚至是有些难以接受。用着一族人去换一个村的和平,如古老的一道关于人性的选择题,是要撞向一个小孩去换一火车人的生命,还是选择不撞那个小孩。
生命是无价的,无论是谁,都有生存的权利,也没有义务为和平而献身。木叶其乐融融的和平下,浸润着宇智波一族的鲜血,即使知道鼬当时实属无奈之举,于我而言,还是会觉得不适。就像一根藏在衣服的针,时不时地会扎你一下,隐隐地刺痛。难以接受。
“没有共情心的人无法成为朋友。”
之后,又是令人难捱的沉默。
我看着鼬,而鼬垂着眼。距离很短,可在我们之间的隔阂太深,意识、三观这些足以令我们背道而驰。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佐助。”鼬按着太阳穴,他有些痛苦地长舒一口浊气,“我不会太逼迫你,以后的路由你自己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