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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改佳期——by袖珍小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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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我忽然感觉脚下一震,“唰”的一下,一只惨白惨白的手就从砂土地里伸了出来,一把抓向我的脚腕。
  好在当年在黑眼镜的训练下,我的反应速度早已今非昔比,我微微一笑,心说小样你还嫩点儿,一个小跳就躲开了这只手,谁知就在下一秒,“唰”的一声,另一边又伸出一只手来,目标依然是我的脚腕。
  “我靠。”我骂了一句,“你以为你人多了不起啊?”嘴上这样说着,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砂土的地面下怎么会伸出人手来?僵尸也不会伸手抓人啊?可是看这个人手的样子,随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活人的手,莫非这锁链之下其实是一片养尸地?
  假如这样的话,这个地方可实在凶得很,这样大的一块地方,底下少说也要有百八十具尸体,到时候它们如果都伸出手来,那我估计还是讨不了好去。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地下伸出的白手已经越来越多,我感觉我就跟超级玛丽一样,跳来跳去,坚持了半分钟左右,感觉自己有点不行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还有黑毛蛇的抗毒血清,可要是被这不知道什么来路的白手拖下去,那真的是九死一生。
  我前后一合计,决定豁出去了,先离开这锁链网再说,看这个样子,这些白手是不能离开原地的,所以到那边的地面上,我所需要担心的就只是黑毛蛇了。我想象的很美好,可是就在思考的功夫,微微一晃神,一只白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腕。
  白手抓住我的脚,我便感到一股怪力把我往下卷,根本来不及反抗,我一下就跪了下去。
  万幸这地方有着密密麻麻的锁链,虽然我被白手一把拽倒了,可我总算还没有被直接拽到地下去,而是被卡在了锁链上。
  我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因为有这层铁链的缘故,我一时半会儿是不太可能被白手拽下去的,可是这个姿势,我也根本没办法挣脱,最后的结果不是那白手自己放弃,就是我被活生生拽成两段,而我现在感觉第二种可能比较大。
  我本身就是基本凭借意志力在走路,更别提背上还背着个闷油瓶,我现在不光自己得小心,还得注意他别被那些白手溜缝拉下去,因此,我一只手攀着锁链,保持着扭曲的单腿跪地姿势,另一只手抓着闷油瓶的胳膊,与那白手僵持着动弹不得。
  “怎么了?”闷油瓶的声音在我的耳朵后面响起,看来我这一番折腾动静太大,竟然把他弄醒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是忧。
  “下面有东西。”我咬着牙道,“我动不了了。”
  “我来。”闷油瓶道。
  “你要干什么?”我心里一紧,“你小心点。”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听到他拔刀的声音,然后是刀锋入肉般的一声,我感觉脚上一轻,扑了出去,拍在了锁链上,胸骨被背包硌的生疼。
  闷油瓶收刀入鞘,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手里还捏着个白花花的东西:“给。”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好恶心,砍了古尸的手居然还递给我,可是接着我就发现,闷油瓶手里捏着的东西不是手,而是一根手状的藤条,这根藤条的断口处还在流着血红色的汁液。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铁锁链网之下的东西,竟然和当时在沙海中那个海子边的东西一样,是一棵九头蛇柏,只是看这个架势,这棵九头蛇柏的规模和沙海中那棵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和鲁王宫里那棵比,也还是差着档次。
  九头蛇柏算是一种比较凶的植物,如果被它的藤条缠到,就会被卷起来吞噬,可是我被九头蛇柏也缠过一次,最后还是安然无恙,如果说一棵九头蛇柏就能让黑毛蛇这样忌惮,我觉得不太现实。
  这样想着,我忽然感觉手上有点痒,一低头,发现断藤的汁液稍微蹭了一点在我手上,我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拿着藤条的另一头,接着用水冲了两下手,那种难捱的瘙痒感才稍稍好了一点,可是手上也红了一片。
  九头蛇柏的藤条竟然是有毒的吗?我心念一动,爬起身来,闷油瓶问了句我怎么样之后就又陷入了昏迷,九头蛇柏一直没有别的动静,似乎被闷油瓶那一刀伤了元气,而黑毛蛇依然立在那里看着我们,似乎我们一出去,它就打算直接咬死我们似的。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将那支藤条递到黑毛蛇面前,黑毛蛇瞬间就僵了一下,然后竟然伏下身来,试图逃跑。
  “想跑?”我念叨了一句,感觉突然来了力气,一步跳过去,就跟小时候拿着鸡毛掸子追狗似的,用藤条追着黑毛蛇,黑毛蛇左跑右跑,可它毕竟只是一条蛇,身材摆在那,速度再快也有限,怎么跑都还是躲不开藤条。
  黑毛蛇似乎也受不了了,转头对着藤条就是一口,接着它似乎意识到不对,闪电般对着我的手又是一口。
  我万万没想到它会来这一出,大惊之下便要伸手拿抗毒血清,可是动作做到一半,我忽然觉得不对。
  黑毛蛇的毒性之猛烈,我是亲身体会过的,这样狠狠一口下去,几乎是瞬间我就会产生麻痹感,可是现在,我竟然没有半点异样。
  我忽然灵光一现,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我出手钳住了黑毛蛇的七寸,把它夹了起来,想了想又把那根藤条杵进它嘴里,然后,我捏着这条黑毛蛇,开始仔细思考我刚刚脑海中的那个想法。
  自古以来,就有一个道理,毒蛇出没的地方,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很显然,这种九头蛇柏的汁液就有这种功效,所以黑毛蛇在它的面前就只是一条会卖萌的小草蛇,只能避着它走。
  那么对于蛊虫来说,与它们相克制的是什么呢?
  我想起闷油瓶所说的:青铜门之内,有一种黑蛇,被那种蛇咬了,会激发他体内的毒性。
  闷油瓶体内的蛊虫是被黑毛蛇唤醒的,可是他却没有死于黑毛蛇的毒,也没有死于蛊虫的毒,在他蛊毒已经发作的前提下,他在青铜门内生活了十年,即便在那十年中他是半休眠的状态,而且离开之后他的状态已经很差,但是从他出来之后的情况看,那十年里,他的蛊毒或多或少是被抑制的。
  这会不会意味着黑毛蛇的毒与蛊虫的毒之间也有着类似九头蛇柏与黑毛蛇的关系,可以通过彼此中和来减轻毒性?
  我知道,我的想法未免太过冒险,可是现在闷油瓶体内的毒已经完全爆发,如果坐视不管,他很可能没法撑到我们见到小花。
  所以,不管多么冒险的方法,我总要试一试。
  我把闷油瓶放下,就地坐下,把藤条从黑蛇嘴里取出来,又稍微等了一会儿,估计那些汁液已经不会对蛇毒造成什么影响以后,我一只手捏着黑毛蛇,另一只手抓着闷油瓶的手腕,把他的手凑到了黑毛蛇的嘴边。
  “小哥,对不起了。”我说道,“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办法,假如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给你陪葬的。”
  

  ☆、第 40 章

  黑毛蛇本就是攻击性很强的一种蛇,我把闷油瓶的手凑过去,它对着闷油瓶的手腕就是一口。
  即使我知道自己这也是万不得已,可是看着黑毛蛇一口咬在闷油瓶的手上,我心里还是紧了一下,也不敢再让它多咬。我把那根九头蛇柏的藤条再一次塞进黑毛蛇的嘴里,把黑毛蛇扔在一边踩住,接着就从包里取出血清来,如果闷油瓶真的有什么状况,也好做点应急措施。
  大概等了十秒钟,闷油瓶还是那样沉沉的昏睡着,既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解毒的迹象,我试探着挤了一下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闷油瓶没有中蛇毒,如果不是因为刚才黑毛蛇咬他的时候,九头蛇柏汁液的影响还没有消去的话,很有可能就是蛇毒和他体内的蛊毒产生了一些反应,我不知道结果会是哪一种,但是现在根本急不得,我一只手捏着他被蛇咬的手腕,在原地默默的念起经来。
  《法华经》还是黑眼镜教我的,当时我们被仇家困在一座住宅楼里,能不能出去全都要看运气,试着给小花传递了消息以后,我们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我当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黑眼镜居然盘腿一坐,就开始念叨,后来才告诉我,他当时念的是《法华经》。
  “你还会这东西?”我无比惊讶的问他。
  “还有我不会的东西?”黑眼镜反问我,“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
  “我以为像你这种人都是没有信仰的人。”我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一旦有了信仰,不会天天内心被罪恶感煎熬吗?”
  “不不不,这不是信仰,小三爷。”黑眼镜笑了笑道,“那种时候,有点事做总能让心情平静下来,而相比之下,念经至少比果体擦地什么的看起来靠谱一点。”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也有点用,至少在那种时候念念经,应该可以让我不用那么焦虑,也就跟他学了一段儿,几年下来,倒也成了习惯,遇到什么特别危险的情况,自己又无计可施的时候,我就会念上一段,还别说,真的挺灵的。
  念着念着,我感觉闷油瓶的手动了一下,一个激灵转过头去,就看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勒个去,我心想,这次出去了,我得拽着黑眼镜去五台山进香去,这也太灵了。
  “怎么样?”我问闷油瓶,“现在感觉如何?”
  “好了一点。”闷油瓶道,“你做了什么?”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闷油瓶听完后,坐起身来,把那条已经被我踩的半死不活的黑毛蛇拿过来,抽出它嘴里的藤条,顺势把蛇捏死扔了出去,我看他的力道,知道他应该是恢复了一点,心里自然也高兴的很。
  “前面还会有蛇。”闷油瓶一边说,一边把藤条递给我,“我们要想走到那边,就要靠这个东西。”
  我点了点头接过藤条,闷油瓶站起身来,看他的样子,比刚才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总还显得有些苍白虚弱。
  “东西还是我背吧。”我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自己走路已经算是给我减轻负担了。”
  闷油瓶倒是也没有拒绝我,我想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妙,可是要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照顾,估计他也觉得有点别扭。
  “我走前面。”闷油瓶道,“你跟着我就好。”
  我点了点头,闷油瓶既然已经决定探路,就又把藤条从我手中拿走,我也背起包来准备上路。
  “你确定自己现在没事了吗?”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你不行的话,我不介意继续背着你,我现在还是有点肌肉的。”
  闷油瓶的脚步顿了一顿,回过头来,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真的没关系的。”我一脸严肃的道,“我不会嫌你麻烦的。”
  这时候我当然是在开玩笑了,可能是这些年跟黑眼镜接触的不少,性格被带的有点扭曲了,对闷油瓶反倒没有之前那种有点儿敬畏的情绪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闷油瓶竟然道:“前面的路太难走,还是我背你吧。”
  啊?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是他现在比较虚弱需要照顾,而我是那个身强力壮的,他怎么会说要背我?
  “不用不用。”我赶紧推辞道,“我又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皮外伤而已,你……还是注意自己的情况就好了。”
  看着我张口结舌的样子,闷油瓶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不是吧。我感觉自己脸都绿了,居然被从来不苟言笑的闷油瓶耍了,这件事说出去得被当成一生的污点。
  难为他这个时候竟然会跟我开了个玩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调戏的忍无可忍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可是闷油瓶第一次跟人开玩笑,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即使手里有九头蛇柏的藤条,我们还是走的很小心,怕惊动了黑毛蛇,手电也只开了最弱的光,好在这边的坑里也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全是黑毛蛇,和沙海那边的蛇矿也不同,这里仿佛就只是黑毛蛇的栖息地,石头下面偶尔会盘着几条,也都在休眠,总而言之,这里的情况远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凶险。
  我正想着,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很轻松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前面的闷油瓶忽然停了下来。
  没有路了。”闷油瓶道。
  我愣了一下,走上前去,闷油瓶的手电照着前面的景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电光照过去,反射出一片细碎的波光,路竟然到这里就没有了,再往前,是一片渺渺的潭水。
  

  ☆、第 41 章

  人类对水似乎有种原始的恐惧,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我对此更是有相当的体会。
  眼前的水潭,手电筒照过去看不清边际,黑色的水没有一点波澜,站在水边,感到潭水散发出幽幽的寒气,不禁让人联想这深潭中会有什么样的东西,这样的联想一旦产生,就带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肯定不会下水的,问题是,陆地到这里就没有了,如果我们想要到对面去,只有两个选择:循着坑壁爬上去,然后从隧道的顶上一路趟到终点,或者是下水,直接游过去。
  我的本意是宁可做这样的攀岩也不肯下水的,可是稍微考量了一下,这边的岩壁很陡峭,而且上面隧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万一我们踩上去发生了塌方,或者那边隧道的墙里也封着行尸,这都是我们承受不起的,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在那样的高处走平衡木,也实在是有点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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