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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之镇魂歌(穿越)——by枉然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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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尸魂界"界宝"。
而至于那个拍照的人,则成了尸魂界永久的迷......

经过这么一闹,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不得不佩服朽木云藏这个人,平时看着对我坦诚以待毫无城府,结果是算计着想把他儿子推给我,用心之险恶,居心之叵测,实在是天地共鄙视,人神共唾弃!而事件主角朽木白哉同学,除了今天受到的精神创伤不说,实在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朽木家及绯刀家两任家主共同指导,朽木白哉你要是出不了头我绝对第一个提刀做了你......
回到家中换衣,一边更衣一边恨恨地瞪着莲。这家伙也是,自从第一次截下了云藏的手,之后就再也对这个男人不设防了,今天眼睁睁看我被吃了豆腐那么久,居然一点解救的意思都没有,虽说是我自己先送上门去的,可是那也太......想当年防蓝染跟防黄鼠狼似的,那时吃醋的样子多可爱啊!
对着空中幻想出的小媳妇脸的莲痴笑,笑完再瞪一眼眼前这个不可爱版本,真是悲哀。
莲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自顾帮我套衣服绑腰带,很有些自得其乐的样子。
我不由鞠了一把泪,算了......如果说云藏是克星,这只就是天敌,let it be,let it be......

流魂街一区,距离瀞灵庭最近的一区,亦是最为富裕繁华的一街。这里的繁华,不单只是白天。
漂亮的灯笼挂在街道两旁,各种小吃摊齐齐排在路边,大人们穿着美丽大方的浴衣三五成群漫无目的地闲游,小孩子则身着短摆浴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看看这里逛逛那里,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流魂街一区的每个晚上,都像夏祭一般,幸福、和平。
与莲一道慢悠悠地步行着,身后跟着着短摆小浴衣的清、樱、枢、鹤四人。
突然感到有两股被隐藏得很难分辨的灵压迫近,我一顿,了然,复又前行。而最尾的粉衣少女当下拔刀出鞘,身形微动,其他三人见状一惊,灵压瞬间收拢,备战之姿初显。
"非敌。"莲的声音淡淡自口中逸出,斜眼看了一眼那少女,口气有些淡淡,"风落时毙敌于刀下。此时风声初起,自露杀意,先显败迹。"
粉衣少女一惊,慌忙收刀单膝跪在地上,声音因惊惧而有些颤抖:"属下知错!"
我停下脚步回头,戏谑地看了莲一眼,笑着转眼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女,温柔笑道:"一般习武者说先下手为强,不过绯刀流提倡‘风落时毙敌于刀下'。风声是指敌人的气,也就是灵压。灵压在面对没有杀意之人时如风般,有极隐匿的低弱起势,极高的强势,以及真正衰弱蓄势待发的尾势。‘风落时毙敌于刀下',即先觉察对方灵压,隐忍不发,待对方以为将得手而换导入第二波灵压时,攻其首波尾势。"
四人惊讶对视,看了一眼莲,另三人也不由单膝跪下:"谢绯莲大人指点!"
粉衣少女似是不够似的,还硬多加了一句"谢绯刀大人"。
我笑着摆手示意她们起身,眼神瞥见莲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似是对我方才行事的不赞同。
"风落时毙敌于刀下"是绯刀流的要义。如我所说,绯刀流并不随意传授,不过若只是提点宗旨也并不为过。再说,刚才那两股灵压确实压得极浅,能觉察已是不易,一时惊异也在情理之中,莲自己不就是欣赏那粉衣少女的高度警觉性才出言提点的么。
"你说的那么含蓄,鬼才明白你的意思,我帮你塑造高大形象你倒不感激!"我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却被莲华丽丽地无视了。
一行人复又前行,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停了下来,转身:"对了,你是叫......绯樱吧?"
大概是有些意外我还记得她的名字,绯樱说话都激动得有些颤抖:"属,属下......是叫樱!"
"你是新来的吗?"
"是......属下才进密组不久。"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温和地看着她:"灵压很好,反应很快,刚才表现不错,以后跟着莲,让他指导你吧。"
与莲的再皱眉不同,小姑娘显然是受宠若惊了,激动得结结巴巴,干脆双膝都给跪下了:"谢,谢,谢绯刀大人!"
我得意地看向莲,哼哼,今天看我被云藏塞了个徒弟敢嘲笑我,看我不让你小样儿的陪葬。
没有接到莲的白眼,意外地却感觉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杀气,我惊讶地看过去,却只见他死死盯着的对象竟是跪在地上的绯樱。
再看绯樱......啊......
身着粉衣的女孩跪在地上,刚刚及肩的黑发轻轻垂下,雪白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羞涩的粉红,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小可爱,盈盈动人......不过,如果那双乌黑美丽的望向我的眼里没有带着那么明显的爱慕的话......
"那,如果莲......"
"不必,这个弟子不错,多谢绯刀大人。"
绯樱,我对不起你!

流魂街一区最繁华的地方在接近西门清流门的地方,于此相对的,最冷清的地方则是北门,黑陵门附近。原先只是以为因为远离西门,所以才有些冷清,如今一见,之前的假设估计要被推翻。
嘴角不住的抽动,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眼前巨大的建筑:暗红的大门,生了铜绿的门环,黑旧的青漆,巨石雕刻的狰狞麒麟兽......巨大的阴森古宅赫然眼前。如果在现世,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屋了吧。

"吱呀~~~~~~",声音幽暗低哑,拖得老长。
古老宅院大门推开的声音真不是一般的恐怖!!!!!我几乎在一瞬间下意识调动了灵压准备逃命。
大门缓缓打开,一身正装的绯烈出现在门口。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手心都汗湿了似的。
许是感觉到了那两个浅浅的灵压,绯烈有些惊讶地用眼神询问我,我淡然一笑,示意不必在意。
绯烈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侧身鞠躬:"家主大人,请,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跟在绯烈身后,七弯八拐地往宅子深处走去,不得不说,绯刀家虽然已没落了,可房子还是依稀有着当年鼎盛时的样子。
四处打量,到处观察,这是绯刀家挂在家臣秋山家名下的一处房产。绯刀家一直在以这种方式分配自己的产业,不止在明处的几大家,像秋山家这种以下等贵族身份存在的暗臣,绯刀家也分配了很多资产,这也是绯刀家在经过那样的磨难后还能存活下来的原因吧。
来到一间普通的和室,绯烈将灵压注入屏风上的白月处,只听轰隆隆几声,墙上赫然出现一道暗门。
"这是老爷铸刀的地方。"
我有些惊讶地和莲对视一眼,不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意思。
"老爷几天前就开始在这里铸刀,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进去。"
我点头示意绯烈带路,绯烈颔首,想了想问道:"她们四人......"
我看一眼清、樱、枢、鹤,微笑道:"无妨,一起去。"
绯烈当下不再多说,安静地在前面引路。
经过不长的一段暗道,空气突然变得浮躁起来,奇妙怪异的感觉自心中升起,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眼前渐渐出现一道古朴雅致的木门,一段距离外就能闻到木门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我闭上眼惬意地轻嗅,只觉暗香扑鼻,不由勾起嘴角。
"这香味......好像桔梗......"
绯烈微笑点头:"这是夫人以前最爱的味道,老爷调配出这种香味后做了这门,只是夫人去后老爷已不再做这种香料了。"
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些画面,这个香味......啊,我想起来了。
"我似乎记得......这个味道是叫卿靥吧......卿靥卿靥,你的笑颜吗......父亲大人真是个浪漫主义者呀。"抚摸雕着花纹的木门,心里不由有些温暖。
卿靥,我素未谋面的母亲吗?不,或许不是素未谋面......
因为,那是尚未被我寻回的一段记忆呢。
"是呀。整间剑室都使用了掺有卿靥的木料,里面香味更浓。" 绯烈推门前一刻突然转头笑道:"说起来,大人您的身上就有淡淡的这种卿靥香味呢。"
我一怔,看向莲,却见他正望着我,露出了一个让人失神的笑颜。
随着绯烈推门的动作,我心里的压抑愈发浓重起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我所不曾料到的是,那扇带着父亲大人爱意的门,带着母亲大人感觉的门,以及,带着我的味道的门,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为我奏响了一首绯之镇魂歌。



前奏(H,慎)
与扑鼻而来的压抑的血腥味一道进入我视线的,是一地绝艳如盛开的曼珠沙华般的血红。
瞳孔猛地收缩,好似听不到耳边绯樱尖细刺耳的叫声一般,我的目光直直锁定在地上瘫倒的男人的尸首上。
灌入脑海的记忆中,绯刀苍真的父亲是一个从不摘下银色面具的男人。
高大,可靠,严肃,狠厉。这个男人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便不苟言笑,对待下属从来冷酷不留情面,只有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面具后那张冰冷紧绷的脸才似乎有片刻的缓和。
那个男人爱抱着苍真,喜欢闻着苍真身上的味道,讲述一些妻子的故事。无月的冬夜,苍真总会看到他斜靠在门边,坐望着被遮掩的月色,时而喝酒时而抚琴。
那男人从不指导苍真剑术,一切学习都交给绯莲去办,他只是时不时关注一下苍真的学习进度,更多的时候,会让绯烈和绯零带苍真出去走走,或者添置些衣物什么的。
至少,在苍真眼中,这就是父亲,最好的父亲。
而我,一直以为,那就是苍真的父亲。
那个男人的脸,因失去血色而变得惨白,从前额经右眼到右颊,是一道狰狞恐怖的残壑。那是被军刀倒刺割裂拉开的伤痕,深可见骨、深不可消......那是,我意外记得的第一世,父亲为了救我时留下的致命的伤痕......
父亲为了救我,而不是绯刀天轨为了救绯刀苍真。
如果我是绯刀苍真,那流山葵是谁?天苍千重子是谁?上月司是谁?真镜名花水,又是谁?!

绯樱已经停止了惊叫,原因是我方才情绪波动时外放的巨大灵压。除了完全不受影响的莲正一脸担忧地温柔地握着我的手看着我,一旁的五人,不,再加上被绯樱的叫声引进来的浦原和夜一,一共七人,无一例外的单膝跪地,满头大汗,神色更是难看至极。
收敛起灵压,抽回手,沉默地走上前去。
"死亡时间超过12个小时,死因是一击毙命,凶器是......身后自右边斜刺入心脏的......短匕首......"短匕首?暗杀么?抬头看向前方某个方向,眼神微动,"剑室并没有完全封闭的条件,可能是熟人做的,也可能是有人派杀手......初步看来可能是暗杀,不过匕首的问题上我还有疑义。"围绕和室走了一遭,仔细检查了各个角落,"室内香气和血腥味太盛,闻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匕首插入心脏并未掉落,不应当血流至此,兴许和卿靥的香味有一定关系......
"绯清,查一下最近有什么人徘徊在本宅附近。绯鹤,你去查流魂街上的那些隐秘组织。绯枢,召集绯刀家其余隐部残余和暗臣,明天正午我要他们一个不落地站在我面前。绯烈,处理好父亲大人的遗体,然后和魅生一同调查昨天真央毕业式之前所有十三番队队长的去向,尤其是山本元柳斋重国,四枫院流月,以及......朽木云藏。另外,莲,你带着绯樱一起调查隐秘机动队和刑军的动向,一个人也不许放过。可能的话,将那个一起调查。"
莲眼神一沉,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颔首。
转头看向已经愣神的众人:"喜助,帮我调查一下这把匕首,想必这也难不倒你这个十二番队副队。夜一,我要重点调查你的新属下和父亲,我不会为难你让你帮忙,只要你别插手就行了。"
眼前的众人依然怔愣,不过我知道,我的话他们都有听清楚,这样,也就足够了。

飞身狂奔在月色之下,月色......亮得刺眼......

"源,不,绯刀大人。"管家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这么晚了这是......"
"失礼了。我来找云藏。"
"请先进来,朽木大人正在训示少爷,请稍等片刻。"
"不,我要现在见他,马上。"
管家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很意外一向有礼的我会提出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相信我,每耽误一秒云藏都会更震怒三分。"
"这......是!请稍等,我马上前去禀报。"

坐在沙罗之院中,沉默地品茗,沉默地思考。莲安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很快,门外传来比往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苍真,怎么了,管家说你急着见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云藏没有束发,随意地披着宽大的黑羽织,一如既往地温柔含笑看向我,一边问着一边在我对面落座。紧跟着落座在他身旁的,是一见到我就有些别扭地降了温的白哉。
慢慢倾了杯茶水递过去,云藏笑着接过,刚一入口,眉就皱了起来。
"管......"
"别叫,是我沏的。我急着找你,怕他也没时间沏茶什么的。"
慢慢将茶杯放下,云藏沉了声音:"到底怎么了,就算是沏茶技术烂到家,你也从没把茶沏得这么苦涩难喝过。"
"呵呵......有吗?"苦涩?我举杯,再尝,还真有点......我讪讪耸肩,将茶杯放下,"云藏沏壶茶先吧。"
对面的人没有动静,只定定注视着我,哎,压力真大啊。
我微笑起来,想了想措辞,最后却发现有点词穷,真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比较含蓄,干脆转头,笑盈盈地看向云藏:"呐,云藏,天轨死了。"
宽大的羽织随着面前男人倏地起身而带起呼呼风声,我转头,悠闲地,又端起了茶杯。
似乎过了很久,云藏再次坐了下来,如我一般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苍真说笑的吧。"
"......"
我继续微笑着,沉默着,而云藏手中的茶杯却在一片死寂中发出了破碎的啸响,紧接着,是什么液体滴在桌上的滴答滴答的悦耳声响。
"父亲大人......"朽木白哉担忧地看向云藏滴血的手,前倾了身子,但并没有莽撞失措,只是下意识地拽紧了拳。
"怎么回事......"云藏参了满满一杯茶,视线定在茶杯上,许久没有移开,"白哉,你先出去。"
"......可......"
"出去。"
"......是。"
白哉沉默地站起身,朝门口迈开了步子。
"等等,"我笑着看向云藏已然微红的眼,"儿子面前的父亲总是意外地爱逞强呢。"视线转向已经走到门口的白哉,浅笑,"像曾经云藏替你分担伤痛时一般,偶尔也陪陪父亲吧。"
起身出门,不一会儿提着一壶茶又返回和室,将茶放在了桌上。
"我的沏茶技术偶尔还是很好的。"
这句话,是对看见父亲流泪而有些无措的朽木白哉说的。
将自己的茶杯斟满,递了过去:"你也尝尝吧。本来该弟子给师傅敬茶,这次倒便宜了你小子。"
看朽木白哉接过茶杯时一怔,接着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眉毛立刻拧在了一起,我心里不由更高兴了几分。
转身单膝撑地,用衣袖轻轻抹去云藏脸上的一道泪痕,将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子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怀中的身体微微颤抖,我放柔了声音,尽可能地放缓了语气,轻抚他那未束起的长长的柔软黑发,"呐,云藏,记住,这不是你的错。"只感觉怀中云藏的身体猛地一颤,让我一瞬间产生了他也许快要哭出声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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