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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之花听雪——by浊流寺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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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毒牙端上的小孔射出毒液形成两条水柱,因为双手握着蛇。又突如其来司空摘星不及防备,毒液射到了他的眼里。
"啊......"司空摘星将毒蛇甩开。可已经晚了,一些毒液已经进到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一阵疼痛。然后视线开始模糊。他向门口跑去想在完全失去视力前回到楼一楼。至少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打开门。
但他在门口停住了。他的面前全是飘在半空的光亮和模糊的人影。他听到弓箭上铉的声音,还有刀尖摩擦的声音。
一把刀顶上他的脖子。因为脖子上的纱布感觉不到金属的冰凉。
‘该死中计了。'司空摘星想着,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早上他们只请花满楼了。
原来晚上给他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套。

司空摘星感觉到他被带进一间房里。他现在除了房里那唯一的光源什么也看不到。房间里一共有三个人。门外站着两个人站岗。
"偷王之王久违了。"一个男人道。
"我认识你吗?"司空摘星问道。
"你来偷我的东西不知道我是谁。"男子笑道。
"你是严了嗔。严老板。凤凰镇上的阎王爷。"司空摘星道。带着淡淡的笑意。
"知道我是阎王你还赶来闯我的阎王殿。"
"我想要偷的东西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别想保住。"司空摘星道。
"司空摘星不愧是偷王之王。难怪整个偷界的人都怕你。"严了嗔道。
"也不是整个,至少还有三个人不怕我,赶动那批官银。"司空摘星说着。
"他们明里说不怕,可暗里没一个人敢惹你。要不是你上个月去了边关,他们也不敢参加。"严了嗔道。
"你知道得很清楚吗?你认识他们。"司空摘星说道。"我想起来了,酒婆那个女人偷东西不行勾引男人倒是一绝,你是他的某个情人吧。"
"不许你那么说酒儿。"严了嗔叫道。几巴掌打向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双手被绑在身后,身上的大部分穴道被点加上眼睛又看不到只有被打的份。
"酒儿的偷时比你厉害她可是连陆小凤的记忆都偷走让他变成一个傻子。你行吗!"

‘他可以把这些偷回来。'一个人想到。

司空摘星虽然用内力撑着可还是被他打的耳朵嗡嗡作响。
"一共八下。我一定会讨回来。"司空摘星说着。
"讨回来!你觉得你来了我这阎王殿还有回去的机会吗?我阎王现在宣布你司空摘星偷盗无数,现砍下你一双手,将你打下十八层地狱。"严了嗔说着。
司空摘星感觉到又有一个人进来了。司空摘星用猜的都知道他拿的是什么。那一定是一把刀。
严了嗔拿起刀。看到一直站在一边的人。然后想到一个坏主意。
"小凤你来动手。"严了嗔对一边的人说道。
"是。"那人回应道,站了出来。两条眉毛一样的胡子不是陆小凤是谁。
"他的手在背后怎么砍。"陆小凤道。
‘小凤......'司空摘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熟悉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
"拿桌子过来。"严了嗔道。他很满意陆小凤的提问。
"谁来压。"陆小凤又问道。
"当然是我来了。毕竟是偷王之王。"严了嗔说着。将司空摘星的手解开拉到桌子上压好。司空摘星力气不小,可还是比不上用剑的严了嗔。
"让陆小凤来砍,也算是对你不错了。"严了嗔说着。
"你......。"司空摘星想说什么。可被严了嗔点了哑穴。
"等你下了地狱,有的是机会和他聊天。"严了嗔笑得更加猖狂。"小凤来吧。"
"......"司空摘星感觉到哪冰凉的金属接触到手腕。他的心更凉。
陆小凤将那达到高高地举起。瞄准刚刚确认好的目标。
突然那唯一的光源没有了。众人的眼前都是黑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七)局势逆转
有人找来火折子点燃灯。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桌子上是一把刀和一双断手。
地上躺着那个没有了双手的人。
可那人不是司空摘星而是严了嗔。

司空摘星被人扛着跑了很远了。
那人将他放下来,解开他的哑穴。还有其他的穴道。
"你是谁。"司空摘星把那人一推。他现在完全看不到了。
"才两个月没见。你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那人笑着道。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巴上。"你自己摸摸看我是谁。"
"......"司空摘星摸着,那人嘴上毛毛的,不像一般的胡子那样稀疏。是浓浓的。手再向上摸到那人的眉骨又浓又粗的眉毛。
"怎麽样,摸出来没有。"那人笑得更浓了。
"你是......"司空摘星把手向那人的头的两侧摸将双手捂上他两只耳朵。"你是......"
司空摘星用手夹注他的脑袋。然后......
用力地拔着。
"啊......死猴子。你干什么,是我......陆小凤......陆小鸡。"陆小凤被他揪的生痛。
"我拔的就是你这个鸡头。"司空摘星道。
"我好了怎么轮到你发疯了。"手拉着他的手,想拉开,可司空摘星不放手。
"你的鸡头不是说要留给我偷吗,与其到时让别人砍了不如现在就让我拔了。"司空摘星道。
"那么久以前说的话你还记得。"总算把他的手揪开了,握紧了顶在胸前。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想到他刚刚好像真要砍自己的手。还有早上花满楼也没发现他有破绽。
"怎么说呢。以前一个多月是真傻,刚刚是假傻。"陆小凤道。
"什么意思!要么全真,要么全假。那来一回真一会假的。"司空摘星不满的道。
"等会我再跟你说。咱们赶快去找花满楼吧。他们一会就追来了。"陆小凤说者。就要再扛起司空摘星。
"你干什么。"司空摘星退后。"我自己能走。"
"你现在看不到怎么走。再在这耽搁着,你就等着拜花满楼为师吧。"陆小凤道。
"转过去。"司空摘星道"你的肩顶的我胃疼。"
陆小凤笑着的转过去,半蹲下来。司空摘星摸上他的背。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陆小凤问道。
"被你的新相好,赵大小姐能的。别废话了快走。"

楼一楼
花满楼没有关窗户。因为他的几个好朋友里有一半都爱走窗户不走门。
正想着,窗户外面有了动静,一股很重的土灰味。还有一个熟悉的味道。
"司空,还有谁。"
"才两个月不见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认识我了。"
"陆小凤你不是。"花满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已经好了......"陆小凤道"等会再说我的事,你先看看司空的眼睛。"
将司空摘星放到床上让他坐好。
"怎么了。"花满楼到床边。
"我的眼睛被毒蛇的毒液喷到了。"司空摘星道。
"怎么样的毒蛇。"
"很大,土黄色的。它好像是刻意瞄准我的眼睛喷的毒液。"司空摘星回忆道。
"那应该没事的我听说西域沙漠有一种毒蛇会将毒液喷到人的眼睛里,马上会引起失明,不过是暂时的。"
"暂时是多久。"陆小凤问道。
"那我也不清楚了。"花满楼道。"总之先洗一下眼睛上些药看看吧。"
"那我去打水。"陆小凤道。
"你让那个叫阿苏的小二多烧些热水好了。"花满楼道。"然后到隔壁的房里。"
"干什么?"陆小凤不解。
"把你自己洗一洗。好臭。"司空摘星道。
"有吗?"陆小凤自己闻闻自己。
那两个嗅觉现在都是一流的人点点头。

"两个月了这是我吃得最饱的一顿。"陆小凤洗完澡吃完了一桌子的饭菜,又回到了以往的陆小凤。
"你现在可以说说这两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司空摘星问道。他的眼睛还没有恢复。
"今天早上去看你的时候你还疯疯癫癫的怎么一下子就好了。"花满楼问道。今天早上如果陆小凤镇的是装的那他的演技就太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初十那天我们遇到劫匪,结果我连人带车的被推到一个山谷里。"
"那你是怎么爬出来的,又怎么来到得着凤凰镇。为什么严府的人要抓你。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花满楼问道。
"我的好花满楼你一次问那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一个。"陆小凤道。
"我一次问完不就不打断你讲故事了。"花满楼道。
"怎么爬出来的和怎么到的凤凰镇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我在山谷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昏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我自己是谁。所以这两个月我是真得傻了。"
"那你怎么又突然好了。"司空摘星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看到你这只臭猴子从房里出来,不知道怎么搞得就全都有记起来了。"
"你既然当时就好了怎么不救我......害我......。"后面的话司空摘星没有说完。
"当时那么多人,你的眼睛又这样了。咱们俩逃的出来吗。再说了那个姓严的武功怎样我也不清楚。"陆小凤道。"我不是砍了他的手帮你报仇了。"
"多事......"司空摘星挤出这两个字。陆小凤一脸的委屈加失望。
"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呢。"花满楼摇摇头阻止两个人的斗嘴。
"严府的问题!你知道陷害我的三大邪贼吧。里面有一个酒婆。那个严了嗔是酒婆的一个情人。"
"他们不杀你就是想从你嘴里套出那五千万两的下落。"
"不是五千万,是两千五百万两。"
"什么意思。"花满楼不解。
"其实皇上说要在五月初三运的赈灾银。早就让赵苍鸿同粮饷一起运了出来。我和赵苍鸿本来打算从十号分开走,他运一半到黄河,我运一半出关。可在我们分开前那伙人就来抢银子了。我要运的那半他们暂时找不到,可赵苍鸿的那半怕已经到他们手里了。"
"你到底把官银藏那里了。"司空摘星道。
"给你们三条线索你们猜猜。第一运送官银的是很特别的铁车。第二我找人借了五百个工匠其中有画师也有铁匠。第三我有一种很特别的颜料是水洗不掉的。"
"的确是高招,如果是我也是不会将车一起劫走的。"沉默了一会后,花满楼道。
"这么损的招,亏你小子想的出来。"司空摘星也不得不佩服陆小凤的创造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给西门他们送信,问问他们找到车没有,然后尽快离开这里。严府的人天亮前可能就会找到这里了。"陆小凤道。"笔墨纸砚在那里。"
"在柜子里。"花满楼道。
"找到了。"陆小凤,两三下写好一封信。
"你干什么去。"司空摘星感觉到他要出去。
"去找信鸽。"陆小凤说道。
"你还是去给我们收拾收拾行李吧。"司空摘星说着,拿出一个鹰笛吹了几下。
一只漂亮的老鹰落在窗前。然后司空摘星抬起手臂。"过来神隼。"
老鹰乖乖地落到他的手臂上。司空摘星摸一摸神隼光滑的羽毛。
陆小凤惊奇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还养了鹰。"他也想摸一摸。可神隼很不给面子的咬了他一口抓了他两下。"你这是什么鸟抓我。"
"老鹰捉小鸡很正常啊。"司空摘星道。

六月二十八
三人两马在道路上。
他们连夜从凤凰镇离开。现在已经快正午了。
到了一家小茶厅前两匹马停了下来。
"赶了这么久的路,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陆小凤提议道。
"好。"花满楼说这翻下马。
陆小凤也翻下马,然后伸出手去扶另一个人。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你这个陆小鸡乘一匹马。"司空摘星不满的打开陆小凤的手。自己摸索着下马。
"你当我想和你这只猴子乘一匹马。"陆小凤也不满的说道。"你要么赶快好,要么和花满楼多学学,别碍事。"
"花满楼,咱们到下个镇子多买一匹马。在哪之前我和你一匹马。"司空摘星突然拉着花满楼道。
"也好。小凤你才恢复也需要多休息。"花满楼道。"司空我来照顾好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花满楼很清楚司空摘星并不是真讨厌和陆小凤同乘一匹马,他是希望陆小凤不要太担心他而不顾他自己的身体。
"......"陆小凤看着两个人说笑着走进茶亭。他无奈的去拴马。

(八)关鸠客栈的关鸠
天空上有鹰的鸣叫声。
司空摘星拿出鹰笛吹了几声。
神隼飞了下来落在司空摘星的胳臂上,将信筒取下来给陆小凤。
"比你的鸽子快把。"
"西门他们怎么说。"花满楼问道。
"他们已经找到了,正往黄河那边送呢。要咱们先到京城。"陆小凤说道。"晚了两个月总比没到好吧。"
"你打算怎么找‘客栈'的下落。"司空摘星问道。
"咱们先到青楼去赎龟孙。"
"你想找大智大通。"花满楼道"可大智大通未必知道,他不就不知道你在凤凰镇。"
"那我该找谁。"陆小凤道。
"这天底下什么东西到处都有。还是你陆小凤得命。"司空摘星道。
"酒,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找九门吧。"陆小凤说着。
"这天下有酒的地方就有关鸠客栈的耳目。再说了那酒婆,可以说和关鸠客栈的老板是同宗同门。你不找他找谁。"花满楼道。就像这天下钱庄就有他们花家的人。
"你说得轻巧。找那只铁公鸡打听消息,没门。管大智大通扔个几千两还能问出个所以然来。管关鸠问问题他能把你拨干抹尽了,你也别想问出个什么。"陆小凤道。喝一口酒。不过他也只能去找关鸠。"和你说的一样这天下有酒的地方就有他的耳目,他一定早知道咱们会找他,而且只能找他。他不削死咱们。"
"他就没有什么喜好。"
"没有,酒色财势,那家伙一样也不好。就是喜欢整人。"发愁的皱着眉头。不停的喝酒。
"天下哪有那么绝的人,我不相信。陆小鸡,我敢跟你打赌。"司空摘星突然笑道。
"赌什么。"陆小凤道。
"赌命。"司空摘星道。
"命要怎么赌。"陆小凤惊奇道。
"你的命是酒,我的命是偷。要是你输了一个月内不许喝一滴酒。"司空摘星道。"要是我输了,我眼睛好后,一个月不偷任何东西。敢不敢赌。"
"怎么赌。"陆小凤一听赌这么大,他也不敢轻易答应。
"赌那个铁公鸡关鸠咱们不用去找他,他就会来找咱们。而且咱们不但不用掏一分钱就能得到‘客栈'的一切消息。还能赚上一笔。"司空摘星说着。
"不可能。除非那个铁公鸡转性。"陆小凤道。"难道你知道他的什么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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