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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之花听雪——by浊流寺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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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半天没有答复。
"他们可能睡熟了。"
"不,有问题。"陆小凤一脚踢开门。他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推开窗。窗户是虚掩的。看向窗外夜色阑珊。
"我去叫西门。"卓仲龙说者。
"不用,西门有清晨练剑的习惯。他现在可能也不在房里。"陆小凤说道。
"我怎么不在房里。"西门吹雪也来到房门口。
"西门你刚睡醒。"陆小凤问。
"被你吵得想不睡醒也不行。"西门吹雪道。
"奇怪。"陆小凤说着往床上一坐。
‘嘣'的一声,一个人从床底下落了下来,滚了出来。
"啊......我的腰。"那人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卓仲龙问道。
"我,我叫汪子规。"他摸一摸自己的鼻子。"刚出道的采花贼。"
看到王子规的那两个熊猫眼,加上他红肿的鼻子。陆小凤就可以猜出个昨晚的大概了。
"下回看准了对象在下手。"陆小凤蹲下拍拍他的肩"他们两个人呢。"
"不知道,昨天大干三更左右,我来的。本来挺好的,突然飞进来一只奇怪的鸽子。不知道怎么得他们就像中了迷香一样倒在地上。"汪子规道。
"那你没什么没有中迷香。"卓仲龙奇怪。
"我的鼻子都成这样了。我还怎么闻。"指着自己红肿的鼻子。
"后来呢。"陆小凤问道。
"后来,打伤我的让我躲到床底下。过了一阵子后我看没动静刚想出来,就听到有人从窗户进来。把他们两个带走了。我也没敢出来。"
"会是谁。"卓仲龙思考着。
"因该是偷身药--厨子。关鸠跟我说过,他是用药高手。"陆小凤道。
"就是厨子。"汪子规也叫道。
"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姓花的公子问那个打我的我是不是厨子,他说不是厨子被他砍下过一只手。我昨天也看都拿个人是少了一只手的。"汪子规道。那点分析能力他还是有的。
"那司空和花满楼他们。"卓仲龙担心。
"暂时没有危险。"
"那么确定。"
"他们的目的就是抓他们两个,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伤害它们。"陆小凤分析道。"司空打这个......汪子规的时候声音因该不小,可咱们竟然谁也没被吵醒,可见咱们一定是在司空他们走了后被下了微量的迷药。"
"言之有理。"卓仲龙说。"那咱们要怎么办。"
"等。"陆小凤笑道。
"等什么?"
"等人送请柬。"
"你们没事我就先走了。"汪子规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夜行衣。
"别急着走,我们还要你帮忙呢。"
"要是我不帮呢。"
"你想尝尝西门吹雪的剑吗?"陆小凤威胁道。
"......"汪子规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西门吹雪。和他手里的乌鞘剑。摸着自己的脖子,咽咽口水。"要我做什么。"
"先去换身衣服,晚一点再告诉你。"
陆小凤笑道。

见不到阳光的地牢。房间四周都挂着画。两个人背靠背绑着。
"该死......他的怎么就是能不开。"司空摘星不停的扭着被黑色的线绳绑住的手腕。他的手腕都磨破了。
"好了司空,别白费力了,这是玄武丝。"花满楼道。他已经闻到血腥味了。
"我知道,玄武丝,是蜘蛛丝,纯钢丝,还有金丝混合成的。一根只有头发那么细。绑咱们的至少有四五十根编成的。"司空摘星道。他的手腕也确实疼得很。
"怎么突然笑了。"花满楼奇怪。
"你说咱们是不是跟灯会还有地牢很有缘啊。"司空摘星说道。往花满楼身上一靠。"借我靠一下。"
"真不好意思,又连累到你了。"花满楼道。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才是,再说要道歉也该是那只陆小鸡给我道歉。每次只要一帮那小子查案子,我就一定会倒霉。"司空摘星说者。又自嘲的笑一笑。"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做好人。"
"司空。你是个好人。"
"好人不会偷鸡摸狗。"
"可好人总是为别人着想。......你不让陆小凤喝酒可不止是为了看他戒酒时的丑样吧。"花满楼道。
"真是瞒谁都瞒不过你花满楼。"司空摘星道。"所以我才说我一做好人就倒霉吧。"

‘喂,你一个大男人还玩这种东西。'赵雪鹂从陆小凤手里抢过他刚刚才挑好买下的香囊。
‘给我好了。还可以当钱袋用。'
‘你要是想要这些你看上那个随便挑我给钱。这个不行。'说者从赵雪鹂手里拿过来。
‘可是我就是看上这个了。'赵雪鹂道。
‘这个是我要往外送的。'陆小凤说。
‘送我不也是送。'
‘你属猴的。'
‘不属。'
‘那你要什么要。挑一个你自己属相的。'
‘那你送东西的人属猴的。'赵雪鹂不服输。
‘不属可是这个跟他比较配。因为他不是人,是个贼。'
‘那你说我比较配什么。'
‘你么......你比较配‘寅'还是个‘母寅'。'
‘‘寅'?‘子,丑,寅'......陆小凤,你敢说我是母老虎。'
‘你自己说得我可没说。'逃。
这是在洛阳取官银时的事。

赵雪鹂看着眼前的这个美艳的女子。和她手里把玩的香囊。
"为什么会在你哪里。"赵雪鹂问道,那正是她跟陆小凤抢的香囊。
"陆小凤送我的。"酒婆接着玩着。
"不可能,那天陆小凤从你店里出来时还在他身上。我知道了是你偷的。"
"偷的又怎样它现在属于我。你也很想要不是吗。"
"......。"赵雪鹂没有说话,酒婆的话说到了她的心上。
"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教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为什么要信你。"赵雪鹂道。但她已经动摇了。
"你想要得到陆小凤的心,我也想要。可是他的心已经让别人先偷走了。所以咱们要合手把它偷回来。"酒婆说着。"我的提议怎么样。大小姐。"
"我要怎么做。"
"你去把陆小凤他们叫来。我去拿点筹码回来。"

他们已经被关了快半天了。迷药的药效也过了大半了。
"花满楼,你猜陆小凤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咱们不用猜,问问不就好了。"花满楼道。
"也好,喂。不管你是谁进来。"司空摘星大声的叫道。
"精神不错吗。偷王。"一个人进了来。
"是你啊,阎王。"司空摘星看着来人叫道。"你在这就好我就不用跑到凤凰镇还你东西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还我两只手。"严了嗔走近司空摘星。像他展示着自己没有了手腕的两只手。
"砍你手的是陆小凤,你要是想要就问他要去。我要还你的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严了嗔不解。"呜......"
严了嗔突然向后他被一脚踹中腹部,然后他的脸被人啪啪的扇了十下。
"你打我八下,二五的利还你十下。"司空摘星说着再补上一脚。
"你......你是怎么能断玄武绳的。"严了嗔看着司空摘星磨破的手腕。
"我没有能断它,我解开它而已。"司空将那长长的绳线扔到严了嗔的身上。
"......"花满楼也明白了司空刚刚不停的扭动手腕不是为了挣断玄武丝而是将绳子的接口能出来。
"你现在是乖乖的带我们去找你们老板。还是......"虽然中的迷药还没有完全退效。可对付这个残废还是绰绰有余。一边说一边给花满楼解绳子。
"你想怎么样。"严了嗔被司空点了穴。
"不想怎么样,我让妙手空空在江湖上放的话你不是不知道吧。谁敢动这笔官银我就偷得他连根头发都不剩。"司空摘星走到严了嗔面前。"你身上没带刀啊。那就不能怪我了。......花满楼你想不想知道人脑袋上一共长了多少根头发。"
用手抓住严了嗔的几根头发用力。
可是怎么也使不出来。
"怎么了司空。"花满楼没有听到严了嗔的叫声。
"他的。做好人就是要倒霉,我真该一刀杀了他才是。你这个厨子出来。"司空摘星道。
"早就知道那么一根玄武绳是不可能捆住你们的。"房间四周挂着的一张画被掀开。
"你什么时候。"花满楼提气才发现他也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我知道你花公子嗅觉听觉都是天下第一,只可惜我这迷香是无色无味。而且不动真气就绝不会发作。"厨子慢慢的向前,用他仅有的一只手嵌住花满楼的脸。"再加上我一开始就在这房里你们两人又怎么会发现。"
"你动我就好离花满楼远点。"司空摘星坐在严了嗔身边叫道。
"一个富家公子,一个偷王之王,两个我都要。"
"你......"严了嗔看着厨子。明明说好了让他先选的。可他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把刀插入腹部。
"我什么我,这该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可惜。你不是那只黄雀。"花满楼说者。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我......"厨子突然觉得背心一凉,胸口一闷。
一把长剑贯穿他的身体。
他放开花满楼回头,看到一个迷人的笑容。
"你......你这个女人。"厨子回头看到了那个请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喝酒的女子。
"就像你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我才是那只黄雀。"女子拔剑。再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剑。血喷了出来。女子用衣服遮住脸不让血喷到她的脸上。
"讨厌,能脏了我的衣服。"女子抱怨着再捅了他几剑。
"酒儿......救......我。"严了嗔奄奄一息的看着女子。
"......"女子笑着看一看严了嗔再看一看司空摘星。射出一只飞镖。
"司空。"花满楼叫着,他听到了飞镖射入人骨的声音。还有血喷出来的声音。
"我没事。"司空摘星说着看向一边的严了嗔。
女子的飞镖射入他的喉咙。他张大嘴,眼睛也大大的睁着看向那女子。慢慢的窒息而死。
"我早就想杀这个废物还有这个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混账了。"女子不以为然地说道。"现在厨子和掌柜都死了,还有一千五百万两。你们说陆小凤会怎么谢谢我。......对了还有西门庄主。"
说完女子笑了,笑的很开心。
司空摘星和花满镂可一点也笑不出来。
(十二)美人的邀请
黄昏时分。
陆小凤一杯又一杯的闻着酒。西门吹雪坐在一边。
他们一旁的桌子坐着个大汉,满脸麻子。
赵雪鹂进来。麻子脸看向她。可以说是目不转睛。
也难怪赵雪鹂的确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子。
可另一桌的两个人却完全无视她。
"陆小凤,如果你还想见司空摘星和花满楼,就跟我来。"赵雪鹂站在哪里说着。
"我真的没想到来送消息的会是你。"陆小凤惋惜的说道。
"......"赵雪鹂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后跟上。

杜康楼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里的酒好。只可惜再好的酒他陆小凤也不能喝的。
跟着赵雪鹂来到杜康楼的一间房。
"你不想问我什么问题吗?"
赵雪鹂看着陆小凤问道。
"你会问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吗?"陆小凤道。
"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少管闲事。"陆小凤说着。
"......"赵雪鹂没有说话。
"如果你真得想让我问问题......司空摘星和花满楼呢。"
"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让知道的人出来吧。"陆小凤说。
话刚完一面墙就翻了开来。
"走吧。"陆小凤叫上西门吹雪向密道里面走去。
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一间密室。里面有两具尸体。
陆小凤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不禁的皱皱眉。
"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陆小凤道。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干的。"
"这个人胸口的那一剑已贯穿胸部,可杀他的人还不放心的在喉咙划了一剑。可见这个人对自己的出手的力道不是很放心。所以说是女人干的。"陆小凤分析着。"走吧。"
"就这么走了?"
"馅都露了还不快走。"陆小凤说着。拿过西门吹雪手里的剑。
"一会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两人从另一边的出口处去的时候。果然碰上了埋伏。

另一边的杜康楼。
在酒楼里喝酒的那个大汉也出现在了这里。他虽然相貌不怎么样,可出手极为阔绰,言谈风趣。因此很多女人都围着他。

酒婆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开始发黑了,既然让一个死的人算计了她还真是够倒霉的。
不过也怪自己既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在银子上下毒。
正看的入神时赵雪鹂进来了。顺手拿起一边的三十六计。
"为什么就那么让他们走了。"赵雪鹂看着酒婆。
"反正他们两个又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他们不是?"赵雪鹂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在酒店里还有没有碰到什么人?"答非所问。
"一个满脸麻子的人。他还盯着我看。"赵雪鹂回想到。
"那就是他了。"酒婆说者翻动起手里面的三十六计。
赵雪鹂就在一边看着她。她翻到一页时突然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陆小凤啊,陆小凤。你果然够资格跟我玩。"
"怎么玩。"
"咱们就‘将计就计'。"酒婆笑着。"他们能这么麻烦无非是想找人。"

"你们快过来看有烟花耶。"一个女孩子指着天空。
"哪里有什么烟花。你看错了吧。"集中过来的女子道。
"刚刚,明明就有的啊。"最初的女子奇怪的看着天空。
"你别做梦了。大爷再来......"
"刚刚的那位大爷呢。"
"对啊,去哪里呢?"
正在女子们到处找那个不见大暴发户的时候。
她们找的人正准备离开。

来到一个小池塘边,池塘边上修建这一座小亭。亭中坐着一个美艳的红衣女子。她的手里把玩着什么。
"你说得不错,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长得不错的却爱老把自己办得很丑。"酒婆对准备离开的人道。"不过我没想到陆公子你也有着种嗜好。"
"没办法,都是被那只死猴......司空摘星给传染的。"陆小凤说者揭下他那丑陋的面具。注意到她手里玩弄的香囊"这个香囊好眼熟,好像是我的吧。"
"‘司空摘星......是只猴精,猴精不乖,打他屁股。'"酒婆答非所问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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